晚心亭瞥了姜誉之一眼,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抚摸姜誉之的下巴。
车内后视镜,投射出姜誉之略带凶悍的眼神,在晚心亭用掌心摩挲他的下颌,五指禁锢住姜誉之后。姜誉之又不再说话,冷漠地拧眉,抱胸,躺回副驾驶。
如果注意地仔细,会看到姜誉之的气息不稳,他拉长着呼吸,平复着悸动的心跳和兴奋。
晚心亭未置一词,继续开车。
监管者扫视着车内,注意到几个摄像头,监管者不满意地将手伸向那些固定住的摄像头,发现拔不掉后,从档位的储物槽里掏出纸巾,捏成小帽的形状,挂在那些摄像头上,这样就遮住了。
晚心亭刚才轻轻触碰监管者时,他嗅到女人手腕的香气,些微忍不住想麝了。
监管者用手盖住双眼,他真是病到无可救药,仅仅是一个摸下巴的动作,就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姜誉之也是有病,在这种时候,将他叫出来,令他奇怪的是狗人格不见了,监管者怎么叫狗人格,它都没有出现。
更奇怪的是姜誉之今日的记忆也没有传给他。
监管者回了头,车后坐了位不熟悉的男人,监管者有些印象,是之前和姜誉之同为《结恋》节目组的男嘉宾。他戴着耳机,靠在车窗,闭眼养神。
真恶心的男人,为什么要坐在这辆车上?
监管者瞅了眼晚心亭,女人没任何神情,监管者心里泛着痒,很想逗她,让她的眼神中只有自己。
他轻轻地靠近,将头靠在晚心亭的肩膀,晚心亭无声地回眸,监管者做这一切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她从喉咙里不屑地冷嗤出一声。
没有摄像。
监管者大胆妄为,微微侧头,吻就落在晚心亭耳垂上,晚心亭依旧目视前方,不搭理他,监管者便堵了口气,溺在胸膛里发泄不出来,腰椎发热,下身也变得酥麻,监管者用牙齿咬上那丁点软肉。
齿间磋磨着耳垂那点肉头,监管者禁不住用鼻梁去顶晚心亭的耳廓,想象着那是一只笔挺的笔,他用沾了墨汁的笔肚勾勒晚心亭的轮廓。一笔,接着一笔,哪里是她的耳根,哪里是她的耳蜗,哪里有她的耳坠,他用鼻头去研磨,烂熟于心。
整个身躯都在发骚,燥得他难受。滚烫的胸膛欺近晚心亭的肩膀,鼻息在对女人猛嗅。监管者渴求自己是一滩熬化了的糖浆,悄悄地融入晚心亭的身体,与她合为一体,这样便彻底满足了。
完全出于一种控制不住,监管者再一张口,他含住了晚心亭的整只耳朵,用舌面在口腔内**,搔刮,用舌尖摆弄着耳垂和耳坠。
晚心亭拧紧了眉,她的容忍是有限度。
“啪!”
一声脆响,在赟睁开了眼,他听到了肉贴肉的巴掌声,打得特别狠。
刚才他在听一本听不懂的书,晚心亭车技过好,开得又平又稳,他的思绪也又沉又钝,听得睡着了。
姜誉之却略显慌乱,垂着头,伏低高大身躯,手指胡乱地翻着中控台的卡槽,寻找数据插头。
晚心亭冷冷垂眸,警告他:“我在开车。”
姜誉之轻嗯了声,坐回一旁,腰挺得笔直,抿紧唇,额头汨着汗。
他好似还在生闷气,和之前一样不亲近晚心亭。
在赟觉得这对小情侣气氛不对,半梦半醒间,他真实地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
细想,晚心亭是上节目的女嘉宾,不可能打姜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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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多少让监管者清醒了,清空了脑海内不少蹿出来的黄色废料。监管者只要不看晚心亭,旖旎绮念就不会注入进他脑海。
可不看晚心亭意味着他的注意力得放在窗外。
他曾无数次代替主人格凝望着窗外的景色。
他和主人格除了脸面,行为处事,生理需求皆很不相同,主人格没有近视,他有,主人格高中辗转比赛和学习之间,对习题册的恐惧厌恶比之红色高跟鞋。
他退缩了,杂物就会一股脑丢给他了,作为真正对这具身体负责的人格,他必须要扛起很多任务。
长时间的备考,让他戴上了眼镜,他有高度近视,监管者看向窗外的景色具是青黄交错的模糊,可这不妨碍他认出是那逃窜的一路。
监管者思索:《结恋》里面是否有姜誉之的仇家,看了当年的新闻,故意选择了这一路。
看久了景色,那些记忆进入脑海,他的背脊由火热变得阴恻恻的冷,哆嗦着,他抱住手臂,夹紧腿。
他羞愧地侧过了脸,将脸埋入座椅和车窗的缝隙内,在黑暗里,他又感到熟悉的密闭恐惧,还有下腹不停地潮热。
姜誉之伸了只手过去,捏住了晚心亭腰间的衣摆,轻轻地捏着,获得一丝安心。
监管者哀求着晚心亭这时千万不要甩开他的手,他真的很需要她,就像姜美丽和狗,还有姜誉之那么需要她,只有她才给予他们安心。
监管者闭上眼,那些连同高跟鞋在内的记忆,闯入他脑海中。
他变成那个被绑住的男孩,在荒郊野外的休息区,司机去买水,老师在前排抽烟,司机大叔带回了水和食物,两个成年人在他面前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姜誉之没有获得食物的机会,父母给赎金没有到账前,他们一路逃亡,资金紧缺,只有去人多的服务区或者郡上的餐馆,需要掩人耳目,装作年轻夫妻的小孩时,在人多的地方,他才有获得食物的机会。
老师和司机大叔吃饱了,会在前排做/爱,那个女人……监管者深深皱起了眉,她很坏,他被绑在后座,堵住了嘴,听着司机恶心冲击的嘶吼,她的轻吟,红色高跟鞋像月亮船似的摇摆。
这是司机大叔和女人的恶趣味。
还有画面闯进来,他躲在床下,女人穿着高跟鞋走过,她的鞋面沾满鲜血和白色黏液,血顺着男人的发丝一滴一滴坠落。
女人疯疯癫癫笑着说:“少爷我们又要走了,乖乖出来,别惹司机叔叔生气。”
“少爷如果被我找到,你会得到最可怕的惩罚。”
“啊!找到你了。”
司机的头颅从床底被扔了进来,鲜红的半面得**,直勾勾的眼眸,与姜誉之的脸对撞,那死白僵硬的眼珠,变得仇恨青黑,好像死前的怨气都冲进了姜誉之的眼底。
姜誉之咬紧了牙,酸得发疼,往上看,看到司机颅顶黑黢黢的窟窿,意识到他额头垂落的白色浆液是什么后……
脑海内小男孩的尖叫令他皱了眉,监管者捂住想呕吐的嘴,攥住晚心亭的衣袖愈发紧张,冷汗迭出,指骨苍白。
晚心亭侧眼扫了地图,没看姜誉之,她替他找好借口:“晕车了么?再过十多公里,PD在服务区等我们。我们下车休息一下。”
晚心亭操控着方向盘,抽出一只手抚在姜誉之颅顶,轻轻攘过他的头发。
监管者咬紧牙,抽出最后的力气,将自己倒在晚心亭大腿面,埋进她的小腹,嗅着她的气味,体内的难受果然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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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车,监管者去了卫生间呕吐。
在赟借着机会向工作人员讨水喝,PD拒绝了他,指着晚心亭示意,得向晚心亭要钱买水。
在赟得了十万元去买水,晚心亭坐在车窗内,听PD讲解下一环节。
【桃乐丝想驱动魔法车,获得经费,得先安排你的好朋友,通过大奥术师设置下的阻碍项目。只有通关才能去往下一个地点。】
晚心亭问:“是什么项目?”
PD介绍起任务卡:“在沙田里挖金币。”
晚心亭看了眼,高速公路下是农户家的农田,节目组有心在那里设置了好几块与田地颜色不一的沙土。
“有二十平米分布三块价值两百元的金币,有十平米分布十块价值五十的金币,有一平米分布三十块价值十元的金币。”
“挖到多少数额能离开?”
“三百。您选择哪位朋友?”
“姜誉之吧。他体力好些。”
回来的在赟,想到姜誉之身体不舒适,主动提议:“要不我去?”
晚心亭摇摇头,在赟不再好多说,这只队伍是她做主导,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PD确定完人选,又朝作家使了眼神,他可不敢再去见那个老头。
作家翻了个白眼,不拐弯抹角,上前同晚心亭直接说:“亭亭,东会长来了。他想见你一面。”
“东庭秀的爷爷。”
作家轻点了头,“对。MJU的会长。亭亭,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去拒绝。”
“没事。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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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心亭上了服务区的楼,这里开了间茶室。
门口站着背手冷脸的黑衣保镖,四处安静到落针可闻。
进了茶室,东会长坐在大厅的一处沙发前,茶桌上摆了手袋,他身后还有位晚心亭没见过的中年男人。
晚心亭坐在茶几前,点了下头,端起茶杯,浅酌一口,问:“会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东会长指着晚心亭,朝站着的中年男人一愣,又挤兑起满脸皱纹,故作轻松大笑起来,“韩社长,我说我没看错人。”
韩社长朝会长深深鞠了一躬,轻轻推了下桌上的礼物,也朝晚心亭鞠了一躬,说:“晚小姐,您好,我是大有商社的社长韩琦。这是会长送您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赏脸收下。”
“这样吗?”晚心亭望着桌上的礼品手袋,只向东会长微笑,“谢谢会长先生。”
东会长觉得晚心亭的表现很大气,桌上全是她这个年纪女孩会喜欢的当季新品,她没看几眼,其实也不多,倒显得东会长寒酸了,也就四千万韩元左右,聊表一次心意。
东会长伏低苍老的身躯,给晚心亭重新斟满茶,细细的水流从嘴壶中涌出,东会长说:“晚小姐,我们家庭秀很喜欢你。但他是个笨孩子,我信教的原因,他没怎么和女孩子接触,不懂得和女士相处,你别嫌弃他。”
“没有。庭少爷很……优异。”晚心亭低垂着眼眸,口吻又淡漠又温柔。
东会长本以为晚小姐会热情地夸赞,东庭秀的待人处事,结果只是称赞了优异。
优异?这是个好词。
他东氏家族出来的子孙,的确都很优异,被纯宗赐下御笔“静鸣”是他们家光耀门楣却鲜少人知的密辛,但纯宗当年接见他的祖父时,也是称赞他的祖父优异。他刚开始打拼江山,被那时的总统接见,在谈判桌上谈判,秉死要求置换资源,那位铁血也是称赞了他优异。
东会长觉得晚心亭和他的家族有缘,便说:“是吗?比起晚小姐来,他还是差了些。”
晚心亭摇头,含糊地讲:“比不上。”
东会长品出了些许,“老头子也不想同晚小姐拐弯抹角,晚小姐,对我们家庭秀是什么看法?有没有意愿与老头子我亲近亲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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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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