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伏在浅墨身边,肤嘴角还噙着止不住的笑意,手仍旧不老实地上下摩挲。浅墨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动听但有几分沙哑:“妻主,你...后悔了没有?”
暮雪一面吮吻着浅墨,在他的颈边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一面喘息着道:“为什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脸皮厚一点儿?无论你喜不喜欢,愿不愿意跟我,都直接拖回家中关在卧室里?”
浅墨在她怀里挣扎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现在的浅墨,早已不是当初你刚刚识得的浅墨。”
暮雪看着浅墨动情后隐隐透出晕红的滑腻肌肤,原本有些清冷的面庞上微微汗湿,唇瓣略有点肿,此刻娇弱无力的低喘着,媚色入骨,美艳不可方物。忍不住心头狂跳,喃喃地道:“我知道,你更加好看了,我被你迷惑的失去了方向,心脏都快停摆了。”
浅墨的唇边却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妻主,我一个已经满足不了你的废人,只是好看有什么用?”
暮雪又凑上去亲吻他的唇瓣,反复厮磨良久,才轻笑道:“浅墨,你错了,不是你满足不了我,而是除了你无人能够满足我。”
浅墨勉强转过头去,泪水已经在眼中打转:“若是以前,你根本不可能还有精力这样折腾,更不要说还有时间跟我聊天...我一生好强,就从没这样丢脸过。”
暮雪叹了一口气:“如果在我旁边的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有兴趣去一直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浅墨,拜托你搞清楚因果关系,是我见到你会有情才会燃起兴趣对你不断痴缠,不是有了**之后想要宣泄才找的你。你可明白?”
浅墨美丽的墨瞳瞬也不瞬的看着暮雪:“妻主,只要我钟情于你,那我一辈子都会这样...没用。你...真的不介意?”
暮雪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紧紧环住浅墨,由衷地道:“那...我希望你一辈子都这样!只要看到你如此,我就知道我能给你带来快乐!没有什么事会这么令我安心了。浅墨...我感激上天让你学会了媚术,那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功法!”
“...妻主...你还真是特别。”
在拥住浅墨睡去之前,暮雪迷迷糊糊地低语,声音虽小,但字字清晰:“浅墨,你不必自责,也不用难堪。对我来说,这整件事不过就是一个神堕入凡间,不小心被脏污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凡人会嫌弃一个神,即使他落魄了,污染了,那还依旧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 ... ...
暮雪的快乐状态是装不出来的,家里的每个人都能强烈地感觉到她的放松和愉悦。似乎是终于得以圆满和完整,暮雪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带着一种平和的禅意。千辰对她的这种状态还算熟悉,前世的时候,每当浅墨在她身边,两人琴瑟和鸣的时候,暮雪就会是这种状态,神态飘逸,目光悠远,脸上总是带着淡淡地微笑,跟人说话的时候平静却不失幽默,和蔼但总觉隔了一层什么。她的世界里有浅墨,也只是他而已,即便是紫云,或者是小君同,似乎都属于另一个空间的生物,再怎么亲近,似乎都摸不到她的衣块。
晚饭后,几个人围着小小泥炉喝茶,观赏着门外洁白的雪纷纷落下。千辰低声问道:“暮雪,这就是真正的你平时的状态吧!”
暮雪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眼神十分清澈的望了一眼浅墨:“当我还在家乡的时候,每日做实验,闲时读书听音乐,写心得体会,也会偶尔在网上...在外与人清谈哲学。那时候不知情事,也不往这方面多想,生活十分写意悠闲,倒也不如何觉得寂寞无聊。”
千辰了然的点头:“你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晴欲纠缠,以致失控至此吧!后悔吗?”
暮雪微笑:“当然不,这种体验十分奇特,如果将人类比为震动频率的话,真正爱上一个人时,和那人在一起时震动的频率会扩大无数倍,使人能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奇景。不过,一定要与真的心仪的人同频共振才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对比起这种震撼的感觉,身体上的刺激和肉身的**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不以为单单只是男女欢爱会令我失控,而是灵魂之爱带来的这种合一的错觉。我甚至在怀疑,藏教密宗的双修是不是与这个有关,其实双方频率契合到一个程度,即便两人没有物理接触,那也一样可以达到相当高的欢愉。这种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而是几何增长式的次方跳跃,作为独立个体很难完成。我很感恩能有幸体尝到这样的位面,我自己一个人时虽然也乐趣无穷,可现在浅墨赋予我的毕竟是完全新的体验和学习。”
千辰历经三世与暮雪相识,终于摸清了她的行为规律,已经可以自如的掌控与暮雪的对话形式,随时可以把她引导到修行模式中。在这种状态下的暮雪,有点呆呆傻傻的,会滔滔不绝的讲她的修行体验,若是听众中没人能与她同频也就罢了,她看起来就与当地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只要听众中有人可以接收她的思想与她产生共鸣,她就会暂时陷入忘我境地,如实地与听众讨论自己的想法,全然的坦坦荡荡无所隐瞒。千辰用眼角余光偷瞄了一眼有些困惑的浅墨,又对暮雪道:“这并不是一种真实的合一境吧!我觉得它是建立在分离的基础上的,有点儿危险。如果这个与你同频的人因为各种原因要与你分割,你的状态就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甚至导致个体的消亡。你确定这是符合神性的吗?还只不过是一种带着糖衣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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