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的这一天过得很快。亲戚送来了蛋糕,巧合的是,和昨晚她发了一模一样。
她却说:“这是巧合。有亲戚对你蛮关心的”
“我要睡了,原来只是巧合”
不可能是她送的。毕竟她是在河南,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家庭住址。
我早上很晚才醒来,爷爷还在我睡眠中到我床边拍了下我的大腿。我被惊醒,拉开他的手,之后继续睡。所以也就错过了早饭。
然后,那些亲戚也来了。父亲很是惊讶,他要穿好衣服,准备迎接。我压根就懒得起床,对父亲抱怨道,“他们难道是皇帝?非要我去?”我故意喊的很大声。我父亲的声音却很小。
这两位亲戚也是一家人,是父亲的哥哥和大嫂。我简称“大大”“大妈”。这两个人对我来说都不算好人,大大曾差点把我丢进粪坑。
大大叫我起床,我以看手机拒绝。他很有礼貌,先是敲了敲门,然后才进来的。
吃饭时,父亲让我快去向他们打个招呼。我轻声道了句“你好”,大妈“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她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手机。然后我落座,狼吞虎咽,吃下了一碗就离去。而其他人还在客厅看电视呢。
奶奶看我这么早就离席,颇为不满。“你这个孩子,这么多人都来了,就为你生日……”
我没跟她斤斤计较,直接无视回到了房间。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只吃韭菜,倒也没机会享用其他饭菜。我讨厌人多的地方。
爷爷走前特地向我告别。你准备给他点零食,结果被拒绝了。我是不想吃的,但既然送不过去,于是就打算留着自己吃。
下午,我总算腾出时间,热了中午那一顿龙虾,吃完抹净。还用了特别的省力的办法:用筷子直戳尾部,把肉挤出来。
然后等众人离去,我又吃了蛋糕,找了好一阵子呢,藏得可真隐蔽。父亲这时回来还跟我说,要不要点根蜡烛庆祝?我说,免了吧,又不是小孩子了。
蛋糕是一个圆形,上面围了圈奶油边,四周裹了层碎巧克力。蛋糕上铺了一层水果,草莓、小块的哈密瓜。蛋糕里的果冻其实就是哈密瓜和芒果。小时候我倒是没尝出味道,现如今倒可一个人独自享用。
下午和晚上,我孤独的躺在床上,玩着游戏。除此之外,我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一直持续到晚上凌晨三点,被母亲说了一顿,然后睡觉。
生日那天和父亲说好了歇一天,不然还得去上班。
昨日已逝。我早晨依旧很晚才起床,抬眼看了手机,将近十点钟了。不情愿的起床,吃了部分的蛋糕。玩了会手机,时间来到了中午。
父母吃饭时就喋喋不休开始对我施加他们的思想。
比如“和别人打招呼那是一种礼貌、无论是领导还是家人都要打招呼、家人不一样,不用怕他们,不是外人,这个世界只有家人在乎你”诸如此类的训戒,父母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下去。
不想做的事情,总有人会逼着你做。父母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和他们一样。
我鼓起腮帮子,咀嚼嘴里塞满的食物,回到房间,至于父母的话,我嗤之以鼻。
下午进厂后,我收到父亲的通知。领导之前跟我说“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了你戴帽扣了”。今天我戴帽子,没把别人的话放心上,帽扣塞进帽里。
结果被领导发现,他今天脸上还蒙了一层布,态度冷冰冰的。他拦住我,命令道,“把帽扣戴好。”我一声不吭,乖乖照做后骑车离开,全程没有一句交流。
厂里是没有规定这些细节的,只是让员工把帽子戴上。但领导的话就是厂里的规矩。这一点毫无疑问,你要跟领导讲这些,说:你这是私人请求,我没必要听你的。那就是作死。
这样的道理就和你的衣服穿反的一样,领导让你穿正,厂里可没有规定他有权力干涉别人的穿衣自由。
父亲通知我:“领导说了,只要有一次看到你不戴帽扣,就让你回家。”这样的现象挺常见的,威胁和妥协。真是够肮脏的。不听话的狗也没必要存在。
“别人不给你留情面”父亲警告我。我乖乖照做,把帽扣拉下来。麻烦死了。
中午的太阳炽热,而四小时后,夕阳的余晖却很温暖。怪不得人家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晚上回到家父亲和母亲说了我的事情,不戴帽子什么的,“这可怎么好”她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很快她就向我施压,“你要知道,这么轻松的工作你将来在哪找啊?你自己也不动点脑子,领导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啊,不就是戴好帽子吗?这有什么难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凡事得通过现象看本质。像我爸,他不戴帽子,领导都不会说一句。像其他领导,不戴帽子,也不会有人说。而我也不是不戴帽子,只是帽扣这样的问题,其他领导不也和我一样?但没人会指责他们。
父亲说领导就盯着刚来的欺负,这也是社会的常态。就算在学校,也会存在霸、凌现象。总之,我得过且过,至于父母把领导在心目中的位置弄得高高在上,我也不必在意。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就像那个满嘴脏话的父亲不敢对领导说:“我不戴帽子,你不说我,你没长眼?你凭什么说我家小孩?他帽子戴得好好的,帽扣的问题厂里有规定要戴?”
我这样对父亲说的时候,他只能低头喃喃自语,“那可是领导啊。”这领导和父亲关系不错。
但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还说这种丧气话,真是懦弱。明明你和其他人商量工作,其他领导叫你硬气,要么给单子,要么不干的时候,你表现的可真是唯唯诺诺,一副你说的有理的表情。
工作什么的就是受苦的,死了或许还会好受一些,少受罪。
我想家里刚才发生的事就像下面这段话一样:
“我家里蹲的时候,父母让我去工作,我拖了又拖,把我妈妈给气哭了,因为这件事我妈妈和我爸爸经常吵架,感觉我好废啊。
当时我的身体还很健康的,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去工作,每次我父母给我在网上找的厂子报名的时候,到了当天,我就把自己反锁在我自己的屋子里,洗也不出去,气的我妈妈哭了。
我爸也生气的摔东西,什么锅碗瓢盆都给摔了,我这个废物躺在床上装洗,我爸对我大吼,去学去学你不上来,让你干活,你也不去?你到底想干什么,在家里啃老嘛?当个废物?我一生不吭,我爸他说我我就忍着,就是不出去。”
我即将步入他的后尘。历史似乎总是惊人的相似。标题名“我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当个家里蹲迟早会饿死的吧。那样也算一种幸福的死法了。与其花钱买道具死,不如死得简单粗暴。
还有一个社恐成长日记的贴,属实把我看笑了。
“服药4年的抑郁症。不敢出门,不敢去线下店吃东西,不敢去超市买东西,不敢和别人对视,不敢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很多很多,活了20年,完全没有人的样子。每天都抑制不住地贬低自己,瞧不起自己。很痛苦。我让很多人失望了,最失望的是我自己。想迈出去一步试试。记录一下我的摸爬滚打。唯有不断前进,才能得以解脱。我只要解脱。”
“这周的任务。
1.周五和第一次见面的朋友去看电影吃饭。自己坐地铁(完全没自己坐过)。然后坐公交回去。
2.周六晚上和新认识的人去玩,然后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回去。自己坐公交。
很害怕。非常害怕。我是个连地铁都没怎么坐过的废物。连公交的发车图都不怎么看得懂。没事,没事。没关系。真的很烦躁。很焦虑很焦虑。只能不停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
“4.9
舍友选的,好像是个网红店。吃着吃着店员开始跳Kpop蹦迪那种…
我非常恐慌,特别不自在。可是舍友们都表现得很自如,我只能装得自然点。第一次来这种店,我觉得我应该感谢我舍友,否则我永远也不敢来这种地方。
一个舍友敢叫服务员,还有一个舍友和服务员很自然地聊起来,另外一个去给我们三个人妈冰激凌了。他们对我来说是了不起的人,是我应该学习的对象。
虽然整个吃饭过程我食不知味很痛苦,但我敢肯定如果下次还来这种地方,我肯定不会再像这次这么惊慌手足无措。这可能就是进步吧。”
公交我坐过很多次了,路线图也很容易看懂。
我也不会去店里,特别是肯德基或者餐馆。一来是没钱,二来是那种地方消费太贵,三来是讨厌人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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