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书吧里的黄书我下的差不多了。那些赫赫有名的作品,有时间再看吧。我注册了六个号,每天能领两银币,这样就不缺币买书了。网站虽然规定不能注册多个号,否则……但我可不在乎那些规矩。
每天能注册的号还有限制,24小时内只能注册一个号。至于推书就不必了,那些书注定不能摆在大众面前,只能隐藏在网络的角落当中。
刚刚下班,父亲还跟我说“现在太早了,你去食堂被领导发现了怎么办!”但我说“食堂根本没有人”。
“万一被看见了呢?”
“那里都没人!”
“你就在这,把帽子戴上。”
“那我把帽子脱了。”
“好吧。”
领导连我帽子颜色都不知道,他连我都不认识,而且人家一般在食堂二楼的包间吃饭,怎么可能注意我呢?而且食堂也有其他人在,不止我一个。
戴红帽子的人也有分别。穿红衣的是检查你帽子戴上没有,穿工作服的不管不戴帽子的人。只是我已经连续两次被戴红帽、穿着跟我一样的人看见两次我没戴帽子,他们的眼神看着我时表现得一副别有用心的样子。
现在是吃饭时间,我非常紧张。因为父亲付款之后就离开了。他一进食堂就跟我搭话,很引人注目。
我进来后随便找个四周无人的位置坐下。以前常坐的地方被占领了,所以我就换到离点餐近些的位置坐下。
我位置前面就是在食堂工作的人员,都是女人,年纪大的阿姨们都穿着餐饮行业的工作服,一位穿着灰色汗衫、浅色长裤的年轻女子格外瞩目。她身材高挑,前凸后翘,一头乌黑的秀发盘起,是个肤白貌美的美人。她此时正站在点餐口旁边,无事可做。
“你要点什么面?”父亲站在点餐口,他离我远了一点,高声问道。这时已经有人注意到父亲的存在了。
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小说,头都不抬,默不作声,像是没听到一样。
父亲看不到我的位置,于是他走近一点,来到我的前面,站在灰衫女子前,脸上笑嘻嘻的,再问了我一遍,“你要点什么面啊。”
我无法再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抬头轻声细语道,“随便你。”
父亲点完餐,对我说,“我点好面了,你马上吃完面就去堆场,雨衣我就拿走了。”
我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父亲走了,我也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在父亲走后,灰衫女子看了我一眼。我混不在意,专心致志坐在椅子上看小说。
看书时不时抬个头,看看面好了没。但每当抬头看去,我的眼神总是透着失望的神情。
焦急等待了五分钟,让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别人会不会面做好了,不喊我,就放在那里,我也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上学时代的回忆。我在食堂点了面,人家做好了,但没喊我,自己白白等了不知多久,正当我不耐烦的时候,准备去催一下,发现点餐口已经摆了一份热气腾腾的汤面。
这一幕绝对不能重演,而且父亲也在等我。厂里的食堂不会也这样吧?万一父亲等不到我,我一直在食堂待到天黑也没吃到面……而且现在我的肚子好饿。
要不……去看看?问问看?我生气的抓了抓头,单手撑着腮,手机里的小说也看不下去,把手机息屏了。我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准备看看情况。而且别人正在点餐,我不是一个人,这样一来好浑水摸鱼,打探消息。
灰衫女子好像在帮阿姨的忙,我刚才正在看小说,没注意,但好像听见她轻轻地说了一句“面好了”。这才是让我坐不住的主要原因。
当我来到餐口,伸长脖子,面对着灰衫女子怎么也开不了口。我的视线始终在看着地面。
她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状况,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我在点餐口徘徊。
“面还没好,水快烧开了。”灰衫女子看我举棋不定的样子,温柔体贴的开了口,帮我解了惑。
我看着地上的白色瓷砖,面向她,轻轻点头回应。然后坐在另一个座位上继续看小说。
期中我害羞的抓耳挠腮,一门心思都不在小说上了。
等身后的阿姨喊:“青椒肉丝面好了。”我怀疑这是不是父亲点的面。等她再说了一遍,我立马赶到餐口,兴冲冲的端着面回到了座位。
端面的时候,我很小心,走得很慢,生怕自己踩到鞋带,不小心打翻了这碗面。
吃面中……果然食堂里的味道和家里做的不一样,面条有滋有味。不过这碗面就是青椒太多,只有两个肉丝。
我吃饱后,浑身燥热,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食堂。其实我有注意到——把碗筷送去指定地点,发现一位阿姨还在忙碌着,她孤独的站在那,跟表面光鲜的灰衫女子格格不入。
不管在哪,我都能从对方的身上看到我的影子。性格相似?是的,我也能从其他人身上看到他们拥有我一部分的特质。
昨晚父亲叫我早点睡。“明天其他指挥休息,你上白班呢。”
我心想不是还有你吗?我早睡了,那他早上干嘛。父亲也能顶上去啊,谁知第二天父亲说,“我有事,要帮爷爷奶奶收稻子。”
名正言顺的偷懒。其实这样最好。我也能下午五点半下班。他也能不用上班12小时。这里就可以看出我不加班是多么理智的决定。加班了,父亲早上“有事”,我就要加班,这样这货每天都有事做。
有点困。昨晚没怎么睡好。我记得进击的巨人最终季结局是昨晚零点放送,也没能看到,因为要上白班啊。不过我还是熬到零点才睡,为了找能看番剧的软件。
早晨收拾东西去上班,母亲真的好啰嗦。她看我把衣服搭在车上,不满的嘟着嘴道,“你这样人家一看就像个讨饭的,别人可不把你当小孩,出了社会,人家可不让你。”她骂骂咧咧把我的衣服塞进包里。我不懂她小时候也这样?
清晨的雾气笼罩了天空,高耸入云的行车只露出半截身子,远远看上去很是壮观。而我还没进厂,只在乡村小路上就已经看到了这副情景。
那个介绍名校的视频主还说“这样好的大学你的孩子不去上就太可惜了!而且在这些大学里找对象,女孩个个也是名校出生,不是复旦就是北大,将来你们结婚生出来的孩子一定遗传你们的高智商。”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上厕所时,把自己的人生轨迹重理了一遍,将来如果让我的悲剧重复到下一个生命,那一定会很残忍。自己绝对不要‘那个人’上学不是被校园暴力就是被家暴,成绩差劲沦落到社会底层,为了生活苦苦挣扎。
上好的大学?我才不稀罕那种东西。今早父亲对我说:“好好给人家看着!”上午的工作刚结束,精疲力尽的疲劳感涌遍全身,但过会就恢复正常了。
我有没有替他好好看呢?还是出了事的,撞到了一次。我感觉要撞到了,之前看到了两边超宽。但车子的距离近了,居然没事?我就放心了。然后就撞到了。
下班前驾驶员还用对讲机通知我:“可以下班了。”我没回话,以前都会说“喔”“知道了”。
乘电梯时,我在电梯里遇到一个成年男子。他穿着一件黑色汗衫,脱了外套,搭在右臂,手臂横在胸前,看上去显得成熟稳重。
我举着手想按楼层,他出声问道,“你几楼啊?”说话间,他就伸出手臂放在楼层按钮旁边。我不想跟陌生人说话,想按八楼。他问:“八楼?”那位男士眼疾手快,按下八楼。我嗯了声,他是住在六层的居民。我之前见过六层也有跟他性格、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她当时好像也帮我按了楼层?
电梯内陷入了沉默,我和他都默契十足等待着电梯上升,到达目的地。
厂里的大家都会做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情。这些事情并不是他们的工作任务范围内,但还是去做了。
大车顶上的木头乱了,有人会把木头摆平了。明明不做也没事,这不是闲着没事干?
父亲见到了这一幕,大笑着喊道,“得了!得了!还装什么样子啊!”
有人会把垃圾踢走,我搞不懂为什么做这么白费力气的事情。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还有推电动车,这妨碍了大车钻进门架下面。一帮人都去帮忙推,我冷眼旁观,顺便趴在车上睡了一小会。一个白帽的领导,我不认识。他走到我前面,这位也是刚才帮忙推车的人之一。“你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我不想多说,省得自找麻烦。因为刚才他看见我漠不关心、竟然睡起觉来的样子。
于是我骑车开始工作,也是为了躲开这位领导。他想一把抓着我的手臂,我冷着脸骑车躲掉那只咸猪手,不理会他。
他肆意的笑着走向我的位置,像猫捉老鼠般迈着大摇大摆的步伐。我等他接近自己就离得更远些,充分发挥老鼠骑车移速快的优势。
我想起昨晚有人问我“几点了”还拉着我的袖子问了好几遍。我无语了,世上怎有这般无耻之徒,他怎能认为素不相识的一个人会帮助他呢?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帮一个陌生人,哪怕他认识我,或者我认识他。帮助人的前提得存在着利益关系,无私奉献的人很少,少得可怜。人都不傻,你让人家奉献一座房子给你,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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