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厂里待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悄悄告诉你,还剩下四天就满两个月了。算上5月的31号,再算上今天是三天。算上5月31号,不算今天的话是四天)
五大常理事国是哪五个国家来着?
法国、英国、美国、中国、还有一个是什么国家来着?
德国还是日国?应该都不是。他们都是二战的战败国。
意大利?怎么可能?这个国家在二战表现实在够奇葩的。苏联?不,苏联解体了。
对了,是俄国!十月革命、二战的转折点都指的是俄国。
世界上还有各个小国家,宣布要统一整个阿拉伯大陆的国家已然灭亡。后世称为“现代战争”指的就是19年由美国主导的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那时我们国家的新闻表示了中国政府对此深表焦虑不安。
原因就在于“抗美援朝”战争。
大陆版图我了解不多。已知的大陆有亚洲、欧洲、美洲、非洲。世界的其他地方,我是真的一无所知。(我也不打算出门旅游,以后大概会在这个国家的某个乡下过完一生)
厂里的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旗帜在高空飘扬,我的思绪回到了国旗身上。
中国的五星红旗,美国的条纹旗,这三色旗是哪个国家的?还有红月亮旗,这个国家审美真奇怪。
只要我想,无论什么也能写出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孩,他握紧拳头,有着坚定的眼神。那是我期望成为的对象。恐怕难以置信的现实会成为梦魇一辈子缠绕着我也说不定)
很好,我的妄想症和不自量力的精神还是这么不可救药,自己的微笑是不是比超级偶像的笑容还要灿烂,直到现在,我还在期待着未来。
如果……接下来……我会死,因为工作……抱着活着就是赚到的心理准备吧,总感觉未来会有糟糕的时刻等着我。换句话说,就是大的要来了。(人生的选择,原来如此。我打开抽屉,发现了一本空白的笔记本。如果以前没有退学,我还是一面奋笔疾书,一面忍受同学的讥讽、嘲笑、辱骂和暴力。如果以前我死掉,也不会有“现在”了)[毕竟曾经作出不一样的选择,未来也不一样,我现在的一瞬间拥有的也将化为乌有]
不能击败我的,会使我更加强大。(话虽如此,但我实在看不透自己有何“强大”)
这天,父母在午饭说了我的生日,他们说了要花多少钱准备,预算大概花几百块,又谈到了烤肉、鸡鸭等等。还有需要宴请的对象,除了爷爷奶奶,还有大大、大妈。
“你过生日请假一天吧。”
“行。挺好。”
父亲总算说了个好提议。
他还说,中国人按照阳历算生日的,外国人才是按阴历过生日。(阴历是平常我们用的)
我听见父母详细说到要花多少钱时不由想到“我该如何让他们不花钱呢”。
“一分钱不花,就按现在的饭菜不行吗?”
“你懂什么?爷爷奶奶他们都来呢。”
“没事,就几百块钱。又不用你花钱,你负责吃就好了。”
父亲的话让我心中怒气上升,“这是我过生日吗?怎么感觉是你们在过生日。”
“你工资攒多少了?攒个几十年下来,应该可以娶个媳妇了。这方面钱不够我帮你添。当年娶你妈,我就花了3万呢。那时候的一万价值现在10万呢。”
“你妈生孩子花了一万。”
“那现在是不是去医院生个孩子要花十万?”
“可不是。当年你姐就花了这么多钱不止。”父亲说话间还特意看了眼母亲。
内幕我知道。我姐出生就罹患重病,治疗就花了好多钱。究其原因还是母亲养胎瞎吃对婴儿有危害的食品。所以她得到教训,我出生后才没有大问题。
父亲又问了我将来有什么目标。
“等死。”
“毛(和)祝(谐)夕说过,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
父亲真没文化,这是汉代司(和)马(谐)千说的。原句是“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我忍不住反驳他,道:“这不是他说的!是两千年前的人说的!”
“古人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人出生下来就有一定价值,干出一番事业。”
“哼,照你这么说,你开车往后倒车的时候,我不喊停,那些骑电动车的不就被你撞死了吗?他们也知道你在倒车,但人家就是想死,正确做法是等你倒完车再走,对吧?”
父亲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他的想法我也不在乎,之后,我鼓起勇气,跟他说,“我不是你的道具。”
“什么道具……”
呵,你还好意思说我结婚的事情,这根本也不关你的事吧?不是把我当成你的物品来驱使,那又何必去摆布我的将来。
“总之,我讨厌他们。他们要是在我生日那天来,我就在房间里吃饭。”
“你这个孩子……连个孝道也不懂。”
“都说了,我讨厌他们。”
回想起这些人给我带来恶劣行为的现实记忆,我就皱起眉头,怎么也开心不了。
“反正到时候也是我自己做主,你就等着那天来吧。”
冷漠的朝父母丢下这句无关痛痒的话,我离开了客厅。
母亲听了却笑出了声。
离那个时刻还远着呢,八月底。我此时倒开始幻想起自己会如何避免和那些讨厌的家伙接触了。
在门上贴“我在看书不想被打扰”这种字条也不会有用的吧?
出门或者假装睡觉也不错。夏天出门,你是想热死我吗?
假装睡觉也不行?到时候不是被识破,就是被吵醒吧。
我倒想到父母为了维持面子,所以请亲朋来参与,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想要击溃一切,包括父母那引以为傲的面子。
我绝对不想让他们接近自己。但应该有办法阻止他们的到来,只要我说出来,坚定不移的和父母说出来,或许能够办到,但我好懒哦。
我之前的预言算是应验了。真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上班4小时后,父亲加油去了。我躲在厕所看小说。然后父亲被安保部罚款了。原因是安保部看到父亲的车没有指挥跟车了,于是立刻打电话给领导。
我当时被父亲叫到二企,没看见他人。便躲在角落里继续看小说。领导没看见我,父亲之后怒气冲冲给我打来电话。
他讲了我没来,导致我被领导罚款200。我有两天算是白干了。内心没什么波澜。
我早知道自己拿到的工资是死的。无论再怎么努力工作,也只是几十到几百的差别。
资本主义的力量恐怖如斯。无产阶级的革命只不过给资本找了块遮羞布而已。
现在国民的生活确实比以前好了。但那是为了维护国家的稳定发展所必要的条件。如果人人无法安居乐业,始终饱受饥寒交迫、民不聊生的地步,大家早推翻共(和)产(谐)党,建立新政权了。
安保部的工作真简单。他们一路上骑着白色专用电动车,像是骑贵族车的大老爷,用豺狼虎豹般的目光巡视扫过周围的人。在工作时和旁边并肩同行的同伴有说有笑,看起来倒也乐得清闲。
黄昏,太阳落下,天空黯淡。
我找到机会,看着父亲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父亲说道:
“我过生日不要请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了。”
“哦,那就请爷爷奶奶来吧。”他面带笑容,缓缓说道。
“我过生日他们来干嘛?而且我也不想让他们来。你过生日请他们来无所谓,我没什么意见。”
“行。听你的吧。”父亲犹豫了会,接连说了好几个理由,例如“爷爷奶奶不是外人”。他直到最后才勉强同意了我的说法。
“我也没说他们是外人,只是我不想让他们来,我想一个人过生日。”
语言真是方便。我再次感叹道。
反转来了。父亲和领导通了电话,他磨了半天的嘴皮子才让领导撤回了罚款。
父亲是这么跟我说的:“孩子刚来没一会,工资都没定下来呢。他当时也来了,在联合堆场等我。一个月才这么点工资,罚了款还剩多少?”领导听完让他跟我说明利害关系,父亲就顺势答应,这才解决问题。
苦口婆心的劝诫,森严规矩的牢笼,我倒是真有几分想死的心了。
在父亲对我大力教育时,旁人在一边看着。我就这么看着那人,他还待在这干嘛?明明场合也不对。互相大眼瞪小眼,这老头先是忍不住,嘴角上扬了。但不愧是老狐狸,硬生生的忍住了。
我憋笑憋不住时转过身,脸上倒也笑了。等我收起那副嘴脸,父亲还在独自郁闷,说些废话。
“看书看不出二毛钱、看书有什么用、你看一辈子能给你带来什么……”
“我没看书,我在睡觉。”
这句话把他逗笑了。
“你睡了一上午还没睡够啊!”
父亲几十年的开车经验也有出差的时候。虽然事发突然,但好在父亲开车很慢,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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