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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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争辩,地上又不知要过去多久,再说对方显然已经认定,除非我手中有铁证,不然多说无益,反而加深坏印象。

我哭笑不得说:“云筱知晓上仙的意思了,今后不能得上仙教诲,确实遗憾,不过我之前下凡时托人给广陵君留了话,如果不去……怕广陵君惩处。”

“诚如上仙所言,盘龙阵非一人之功可破,云筱只能尽己所能,即便无法破解大阵,也望能找出些有用信息,留待后人。”

一番言语,如同陌生人般彬彬有礼,他自然听得出来,表情微变,似乎觉得这些话本该由他来说,但我已然顾不上迎合他的心意了,与他告了辞,可我刚转身,他便又叫住我。

我回望他的一分一秒,在地上化作一日接着一日,我不禁提醒说:“上仙还有事要嘱咐云筱吗?”

想必他已经从桃夭后面的哭诉中,搞清了“乌龙事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无需我再多言,“如果上仙一时忘记,等想起来了不妨写信……”

我没说完,男人往前踏了半步,身影覆盖过来,遮住了我,我感到压迫,他见我露出小女儿姿态,心便又软了下来,说:“那些话……我是真心的……你偏要去闹,她本就将你视为仇敌,你……罢了,你记住,我从未对你说过什么话。”

原来是怕我以此作要挟,兆和还是君子做派,老是相信什么口头承诺,即便我现在答应了,转过头来改了主意,他又能奈我何?

不过从侧面看,也说明我在他眼里不是个小人。

“上仙说过什么话吗?云筱近日神思倦怠,人前都能睡着,遗漏了也是正常,万望勿怪。”

见他没反应,想是爱惜羽毛,不愿留瑕,我又补道:“上仙也有上仙的难处,不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云筱懂得的。”说完感觉自己好茶,我对他拱拱手。

明明都同我讲清楚了,我却还是执意下凡,他只当我是自尊心作祟,想要证明我下凡不是为他。

其实我下凡还真的与他有不小的关系,早晚都得去面对“盘龙阵”,早去就是为了躲他的offer。

“随你罢。”丢下一句话,他便拂袖走了。

云筱?

云筱,醒醒。

“银……师傅……你怎么……”

是心魔,男人目光温柔,轻声唤我的名字,如此离谱又惊悚的场景,以至于瞬间我就清醒了,有事说事,别吓人玩!我让他收敛表情!

在这里,似乎不需要再压抑隐藏,于是下一秒便对他吼了起来:“为什么!你知道吗!兆和要我做他的地下情人!他怎么有脸问出口!他以为他是谁……哈,我差点忘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你不是也要我给你当玩物吗?真是一丘之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反正你不过是我的心魔!不怕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垃圾,就是那种第二天婚礼头天晚上还给前女友打电话诉衷肠的贱人!脑子长在下半身,只有你们自己认为自己魅力无边,别说叫我投怀送抱,白送给我当男宠,还得问我要不要呢,你们怎么都那么不要脸呢……”

骂着骂着,我们便滚在了一处,他吻过来将我化作一滩春水,轻纱曼舞,人在翻飞的纱曼间玩着你追我逃的游戏,相互痴缠,又再度分开,时间过得飞快,我们以各种姿势探索身体的奥秘,甜腻的喘息声盈满春室,间歇时,我半个身子斜过去趴在他背上,和他说,我愿意的,我早都后悔了,如果时光倒回,回到他问我的那一天,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愿意,当个玩物,也许我依旧无法比现在过得更好,但我一定比现在过得轻松。骨气,精神独立,自强不息……那些只是我书上读到的“好的”特质,其实我并不具备它们,真正的我想要有人遮风挡雨,为我的生活兜底。

让我觉得很可耻的是,当兆和要我考虑和他搞婚外恋时,我脑中闪过第一句怼他的话是:“我凭什么要给你当情人?战神找我我都没答应,要当也是当上神的情人,轮得到你吗!”

不知不觉地,外面的风雨渐渐停歇,果然,这才是正确选项,我不知道男人在床上是如此温柔,动作都在照顾我的感受,会在我喜欢的地方多停留,“师傅……”可他却始终不曾开口,是怕说出些叫人下头的话煞风景吗?可情话骚话也是此环节重要的组成部分呢,你不能简单说些你喜欢我之类的话吗?没让你走心,说说看,说你需要我,没有我你就会痛不欲生,可男人却用强烈的动作让我缴械投降,我放弃了思考,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随着对方的节奏起伏,“啊……师傅……”

“咦?你想的是你师傅吗?”

谁?!

是谁?!

一个激灵,只觉手掌虎口处一疼,眼中朦胧雾气散去,面前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她收起金针,两指捏去上面的混着血的药,眼中光芒闪过,哈地一声说:“果然是六蕊摇情莲的蕊心!原来真的存在!”

不是,你哪位啊!下意识唤出“惊鸿”,心虚得左顾右盼,那紫衣女孩见状,倒是见怪不怪,一边将我的血装入细瓶中,一边敷衍我说:“你不必羞耻,区区人伦纲常,本姑娘见多识广,不会放在心上的。”

但我没有收剑的意思,她做好保存工作,用手指轻拨开剑端,说:“好吧,我这样说你就能明白了,你并非对你师傅心怀不轨,只是恰巧而已,因为你师傅是你堕入欲境之前,心中所想的最后一人,不奇怪,你还算走运,最后想了个人,有的人比较倒霉想了家里的猪狗,那才是惨呐。”

我:“…………”

“懂了没?这与你的心意无关,你最后想的是谁,幻境中便是谁,如果我不唤醒你,过个几日你精疲力尽了,也会自行醒来,只不过可能要虚上个几年,下不了地,见过精气被吸食光的苍白书生吗?大约就是颧骨深陷眼底乌青的死样子。”

很难说这不是你现编出来哄我的!怕我恼羞成怒杀你灭口!那……那我最先开始想的是兆和,如果后来没联想到战神身上去,那我岂不是……

但她其实对狗血师徒戏码没兴趣,兀自说:“摇情莲古有记载,闻一闻便令人欲念丛生,更不要说六蕊神株,你这粗鄙人,定是一口气吞了蕊心,不身似火烧,浮想联翩才有鬼呢!”

“……我听得不是太明白……”

“强力春‘药。”

“…………”秒懂,谢谢老师。我忽然想起相思曾给我“下药”,当时死活找不出毒源,明明很小心还是中招,原来她就是那味使人情动的“药”啊!

“看你也是有仙缘之人,不曾尝试双修吗?你的体质双修的话定能事半功倍……”女孩一点也不觉得情^欲低俗,像是那种能面不改色将生殖器如数家珍,并将虎狼之词甩人脸上的学究,她一本正经地说:“惹人情动只是摇情微不足道的效用,世人愚昧,不知其真正化腐朽为神奇之处,是以虚化实……”

“……咳咳,何为‘以虚化实’?”双修我的天,我呛了一大口。

“自古以来,情感为虚,世间法则为实,但摇情莲却能跳脱所有大道法理。”

“心之所趋,象之所现,你吞下了蕊心,与之融合,顶多再过几日,你便会脱胎换骨,重塑血肉……给你蕊心之人想是为了复原你脸上的伤吧?你看,哦你看不见,摸总能摸到吧,就在我们说话这会子功夫,它又淡了不少。”

“我说你这伤……”她猛地凑近端详我,吓我一跳,她全然无感,自顾自说:“嗯……是殇隼不会错了,没有恶化腐烂?有医术高明之人帮你处理过了?会是谁呢?药王谷的始祖吗……那老王八还活着?”

女孩皱皱眉头,接着说道:“殇隼本是无解,摇情莲也并非对症下药,它不是医治,而是改写了殇隼之伤不可逆的规则,釜底抽薪,将殇隼改为‘寻常鸟类啄伤’,如此一来,你脸上这点小伤,自然很快便能痊愈。”

说着,她话锋一转,语气略带嫌弃,念念道:“摇情摇情,效用虽是玄妙,却称不上是灵丹妙药,连药都不是,我甚是不喜这等滥竽充数之物,过于粗暴无脑,全然没有技巧可言。”

改写天道法理?司命星君的话浮现出来,我嘟囔说:“难怪可以为战神续姻缘线……”

“姻缘线?”竟还有她不知的?那姑娘追问说:“那是何物?有何用?”

“…………”

“姻缘线我是不知,但记载中摇情莲初次现世,便改写了鱼跃龙门的因果,传说中神使为掩盖真相,不惜将龙门斩断,等一下……我看看……”她快速从背后的小篓子里找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这里!堑桥,斩断的是堑桥。”

堑桥?是陶染斩断的那个吗?

“此后龙的血脉断绝,四海再无龙裔,龙族虽寿,终有尽头,预言在最后一条龙死去之时,人间将化为炼狱,岸上千里赤地,黑海巨浪滔天。”

龙的血脉断绝?那孟翊君是怎么回事?那粉雕玉琢的小世子难不成是假的?民间杜撰的野史?见我抢书,她快一步将书装回篓子,险些被我摸到,她有些不高兴……算了,我更在意摇情莲的作用,问她说:“因果?”

“对,鱼跃龙门……”女孩伸出手掌,一翻,说:“反了过来,真龙穿门而过,打回角蛟鱼形。”

凭心意改写法则?!相思仙子原来这么nb的吗!她轻描淡写道:“你脸上的伤很快便会好,至于白日春梦,不用治,蕊心附带的一些副作用罢了,难道给你蕊心的人没告诉你要找个无人打扰的清净地,再徐徐吸纳吐息,不得急于一时吗?”没有她的发挥空间,女孩顿时兴致消退。

“……………”倒是告诉了,但绵绵那小脑袋只记得住了一半内容!虽然这次也不全怪她,也怪我自己贪多嚼不烂,好在遇到贵人。

只不过眼前的女孩,我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道了谢才问她:“你怎会在此处?还不知怎么称呼你?”

这里可是盘龙阵的附近,我盯着她打量,她不似凡人,又没有半分妖气,就在我猛然认出她是谁的同时,女孩跑到不远处的小土坡上,张开手臂拥抱虚空,说:“你连我都不认识吗?这片山,水,这里,这里,还有那边,都是我的……”

飘逸如山间精灵,她回首明媚一笑,说:“我是颜家的天才少女颜秀啊!快记住你家主子的名讳!叫人问起时也要像我这般大声回话!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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