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白映睁开眼,就见一个面带微笑的人直直地看着他。
“醒了就坐起来吧。”
这人穿着教师特定的淡蓝色长袍,挽着袖子,手里拿着一个纱布袋子。
他整张脸只有嘴在笑,眼睛无神且直勾勾的。
白映起身后,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
“看他们急急忙忙的,还有什么大事,结果就是流鼻血后晕血啊……”他皮笑肉不笑地颠了颠手里的纱布袋子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白映连忙说到
“哎呀,没关系啊,我本来的职责之一就是照顾新来的弟子啊,我很开心能帮到你啊!”
他说“我本来的职责之一就是照顾新来的弟子”时,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他脸色从皮笑肉不笑转换为黑脸。
好没有说服力,好可怕。
“明明是元婴期的药修为什么要照顾这么这群聒噪的小玩意儿,啊?为什么啊?”他双手把骨节按得直响
白映在原地瑟瑟发抖。
“为什么流鼻血也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啊?你说说,小弟子。”
他说的后半句话,语气变得非常温柔。
“……”
“听说你第一天掌门讲话睡着了,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给老师找麻烦呢?”他温柔的问到
“对不起。”
“为什么一直道歉呢?我没有感觉到你的歉意哦,是为了把眼前的事情糊弄过去,还是真的在反思呢?”他直直地盯着白映的眼睛
……好可怕,好可怕。
白映吓得直哆嗦。
“怎么不说话呢?”
“印珏师叔。”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他撩开门上的帘子,走了进来。
屋内散开了冷意,像是开了空调一样。
“哎呀,小师侄,你怎么来了呢?”被叫师叔的人收起了质问人那副表情,像是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白映这才活过来。
玉堂?
记得这本小说有一个人气很高的股票男配叫祁玉堂。
“嗯,沈师叔说课上少了一个弟子,我听其他师弟说他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这样啊,那你带他去吧,可不能耽误上课啊。”李印珏温柔地笑了起来,像是位为弟子考虑的温和先生
“嗯,谢谢师叔。”祁玉堂说到
祁玉堂带着白映向学堂走,没说什么话。
白映在一旁偷偷打量他。
这人比他高了一头多,容貌和他的名字一样,五官像是艺术品一样。
在原著里他的人设是面冷心热的大师兄。
嗯……带一些白切黑属性。
不过他确实帮白映解了围,他对祁玉堂的第一印象不差。
祁玉堂注意到了白映在一直偷瞄。
“不用害怕,印珏师叔虽然有时候奇怪点,总体人还是不错的。”
白映点了点头。
祁玉堂见白映低着头,以为师叔给他带来的阴影挥之不去。
“他态度不好也不是对你,不用放在心上。”
“知道了,师兄。”
在白映说完这句话后,祁玉堂突然停下了。
白映又被吓到了。
难道说,我现在不是正式弟子,叫他师兄非常没有规矩,非常没有礼貌。
还是说他非常抵触别人叫他师兄?啊,原著里楚仙尊只收了他一个徒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算是楚仙尊的唯一?我叫他师兄,说明我虚拟成楚仙尊第二个徒弟了……
白映的头脑飞速运转,表面呈现呆滞僵硬。
“我叫祁玉堂。”他说到
“白映。”自我介绍说多了,条件反射
“好。”
好……是什么意思?
见祁玉堂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
不过白映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他有个白切黑属性。
走这一路,他思索了太多。
“毅师叔,人给你带到了。”
“麻烦小师侄了。”沈毅说到
白映在众人的注视下坐到了朱鹊旁边。
“小师侄,怎么还没走?想在这做旁听?欢迎啊!”沈毅回头看祁玉堂还站在门口
“不了。”
“你没事了?”朱鹊小声问到
“没什么事了,谢谢关心。”
“那就好!”
“有的孩子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了?”沈毅带着笑说到
两人立马闭嘴。
话说这里的老师都是一副笑面啊。
莫望程也往这里看了看,随后继续专心听课。
“先从五行的相生说起,你们原来那个灵学先生,讲的太刻板,我今天教你们一个办法来记忆。”
“从火开始,如果用它来烧稻草,会发生什么啊?”
“灰!”弟子抢答到
“嗯,灰,也就是土,所以火生土。”
“凡人百姓会佩戴金子,他们认为那是荣华富贵的象征,而金子是在土里找到的,所以土生金。”
弟子们翻着课本,在上面圈圈画画。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需要背诵的不多,明天会抽查。”
白映对这门课不算感兴趣,他不太喜欢理论的课。
“白映,留下来。”沈毅又补了一句
“我在门口等你!”朱鹊说到
“老师,您找我什么事情。”白映问到
“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了,可以走了。”沈毅笑眼弯弯
白映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等白映走了,沈毅睁开了眼睛。
木为主的双灵根,没什么特别的啊。
真无聊。
“沈仙尊说了什么啊?不对,我不应该问,姐姐说不该问别人的私事。”朱鹊说到
“走吧,灵药课在另一个屋子。”
“嗯。”
“可见到他了?”楚云锦摆弄着花瓶
“见到了。”祁玉堂说到
“是他吗?”楚云锦放下了手中的瓶子
“弟子不知。”
楚云锦轻笑一声。
“随你吧,其余的事情师尊管不着。”
白映看着一脸疲惫的朱鹊。
“你不累吗?”朱鹊觉得自己累得想回家摊在自己的小窝里
“还可以。”
和高中的学习强度根本没法比嘛。
“真厉害啊。”
“话说楚宴河人呢?”朱鹊看到前面的莫望程问到
“课上也没有见到,估计回去能见到他吧?”
毕竟一个宿舍嘛。
朱鹊看着和他同方向的莫望程恶狠狠吸气。
“还生气呢?”白映问到
“……”
朱鹊拉住了白映。
等莫望程走远了,他才说到。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啊。”
少年,你的话很危险,很耳熟。
“其实……我感觉我做的挺不对的。”
“后来想想他其实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怕咱们都耽误了课。”
白映眼睛一亮。
这可是劝和好的好时机啊。
“所以?”
“我不生他气了。”
“那,一会回去把误会解开?”白映说到
“误会解开?我要和他道歉?”朱鹊睁大眼睛
“是的,道歉是解决矛盾的最好方式。”
“我才不要!我从来没和人道过歉!”朱鹊扭头
又失败了。
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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