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看着病房里一群人, 目光落在赤也絮絮叨叨的身上,瞥见莲二朝幸村看了一眼两人慢慢退出病房,眼眸微微凝住, 听到赤也叫他,又伸手揉了揉赤也的头,柔和的说道, “我不是没事吗?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
“算了?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赤也怔了一下,又气愤的说道, 他说这么多不是让他算了啊, 他现在可是打着石膏伤的这么严重,轻飘飘的一句算了也太便宜了他们吧。
话音刚落真田毫不客气给他了一拳,黑着脸严肃的盯着他,“你还想做什么?温夏这样多半都是你惹的祸, 这几天给我安分一点。”
观月看着疼的眼泪婆娑的赤也也难得没护着他, 转而望着温夏打着石膏的腿又缠着绷带的手, 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橘杏认错了人现在被包成这样的人是赤也了,歉意的说道,“这件事情原因在于赤也, 实在是很抱歉让你承担了这一切。”
“这件事情也算是意外,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倒是赤也,先不提他们你也确实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这样的话以后别在说了。”温夏看着捂着头躲在桥本身后的赤也,语重心长的说道。
意气用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件事情希望赤也和不动峰都能够反思一下各自的行为,或者说他们要是再不满再次去场上解决也可以,在场下采用这样的手段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显得卑劣,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 也不是作为伤害他人的借口。
“温夏说的没错,你确实应该好好反应一下自己。”听到温夏这么说,观月抿紧了唇,瞥见赤也还想辩驳,又瞟了他一眼。
桥本看着赤也讪讪的闭上嘴,目光望着躺在床上的温夏,看着前辈微白的脸色,心里有些惋惜,前辈大概最近一段时间都只能待在医院了。
一群人聊了一会瞥见幸村和莲二又回来了,见他们立海大似乎要开会,观月就带着桥本先一步离开了。
看到莲二和幸村回来,温夏下意识看向莲二,他有些好奇幸村和莲二说了什么,虽然他答应了幸村哪怕在睡不着也不会再吃了药,但他包里的东西莲二和赤也都看到了,现在又觉得有些烦闷,本来这件事情没有这么复杂的,现在弄成这样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了。
一群人在医院稍微交流了有关于这次选拔赛的看法,知道赤也也拿到了名额,温夏扫了一眼朝幸村邀功的赤也,默默叹口气,也不知道该为赤也感到高兴还是该担心他,他可是一直都记得他的恶魔化到现在都没有成功压制下来。
“这段期间网球部有什么事情就麻烦莲二了。弦一郎,赤也就交给你了。”幸村瞥见盯着他们出神的温夏,又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几人,真田和赤也拿下到了名额,参加强化赛的时间估计就在下周,他现在复健才进行到一半暂时是没办法回到网球部的,网球部的事情尽管有仁王他们在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有人在打听阿夏,网球部必须要有人坐镇才行。
“好,我知道了。”莲二望了一眼行动不便的温夏又收回视线朝幸村点点头。
“嗯,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真田拉了拉帽檐应道,“你也回去吧,复健多注意安全。”
“好,你们路上小心。”
“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他们离开,温夏微抿着唇,眼底似乎挣扎了片刻,又望着幸村问道,“现在赤也也拿到了名额,可他的的赤目化可是一直没有压制下去过,这次友谊赛就这么放心他上场吗?”
“我记得你有一直帮他调整过之前也有成效,上次生气也是因为他和橘桔平的比赛激化了他的赤目状态?”幸村侧着头想着赤也的情况,赤也拿下名额他并不意外,毕竟以后是接受网球部的人实力太差可撑不起网球部,但现在被阿夏这么一说,他的赤目化确实是个大问题。
温夏点点头,又将之前比赛发现的问题仔细的跟幸村说了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办法,他现在是多半是没法再管赤也了,现在这个任务只能落在同样拿到名额的真田身上。
回到网球部的三人也开始等着强化赛的同时,莲二一边注意着这次日美友谊赛的舆论,一边留心的打听温夏的人,周末的时候收到强化赛集训的通知,送走真田和赤也后莲二又去了一次医院。
随着舆论的发酵扩散,绕是在医院的温夏幸村不在网球部,没有踏出过医院的人也都能在各种杂志上校园网上看到各种有关这次友谊赛的报道,就连向来知名的网球杂志也为这次的日美友谊赛特意做了一次专访。
温夏坐在轮椅上抱着窝在他怀里的阿喵,望着正在热身复健的幸村又低头翻着最新一期的杂志,看着上面的图片报道,念着上面的采访,“凯宾·史密斯的的父亲乔治·史密斯在澳网决赛中败给了越前南次郎,那一场比赛之后乔治·史密斯退出了世界体坛,开始销声匿迹,直到他的儿子凯宾·史密斯的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越前南次郎?越前龙马的父亲?”正慢慢恢复体能做着拉力训练的幸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回头往了一眼坐在窗边的温夏。
“嗯,对。”温夏点点头,他对越前南次郎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也就停留在日本网球大满贯第一人等常见的资料上,但在日本网球界,越前南次郎算是网球界的第一人。他当初可是很早就开始走职业选手道路,退役的时候还很年轻,他记得越前南次郎当时退役的时候还引起了网球界的轰动。
顺着采访往下看去,瞥见凯宾史密斯的介绍,温夏微微一顿,又往前翻了翻美国代表队主队的宣言,眉头微微皱起,又是一个青少年组冠军,他记得越前龙马似乎也是。加上美国主队宣言和凯宾史密斯的行为,他可以认为他们两个人之前应该在美国青少年组赛场上遇到过只是没机会交手。凯宾也没有想到越前会突然回日本,所以这次友谊赛除了比赛外,他更重要的是来找越前龙马的。
他可是记得观月曾说过越前龙马是突然回国转到青学的,所以在那之前越前和凯宾·史密斯就已经见过面了?
继续翻看着杂志,看着照片里西装革履一脸精明的主队,在往下看着他关于友谊赛的回复,温夏忍不住轻笑出声,在单打一上遇见越前龙马,他们要是知道选拔赛没有越前龙马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疯。
明知道他们找的人是越前龙马,他们教练再安排越前龙马上场如他们的意那也太傻吧。况且选拔赛那么多少人,名额就只有七个,越前龙马也不一定会被选上,这么造势用舆论压迫他们,美国队就不怕最后翻车吗。
幸村听到身后的笑声,回头看了一眼抱着猫唇角微微勾的某人,微微挑了挑眉头,又回头继续进行练习。
这次日美友谊赛确实有些意思,不过美国队找的人是越前龙马跟他们立海大关系不大。比起友谊赛他倒是有些想不通是谁在找阿夏,莲二这几天有一直留意这件事情,只清楚那人打听了一段时间又突然消失了,像是蒸发了一样,他有些担心那人会找到医院里来。
阿夏的事情月初跟他说过一些,但从他的他沉默中显然看的出来他还有所顾虑,他没有告诉他全部事情,还有电话中最后的那句“让阿夏留心沈问鹤,最好是不要让阿夏见到他”又是什么意思?
幸村一边做着练习,一边重新梳理着他和月初的那通电话,越想越觉得月初有事情没有跟他说清楚,而这些事情恰好是阿夏他不愿意提及的。
温夏粗略的翻看完杂志,将杂志放好又撑着手看着幸村做着复健,听着怀里阿喵的咕噜声,思绪有微微的飘散,不知道是不是幸村陪他的缘故这几天他都没有再反复做那个梦了。没有再做梦,难道真的是像梦里他们说的那样,他们该走了而他也该醒过来了?
赤也回去后似乎是想起来行礼的事情,偷偷发过短信问过他,语气很小心翼翼似乎很怕想起不好的事情。莲二也曾给他发短信推荐很多睡不着可以做的事情,字里行间里谁都没有再提他包里的东西,没有好奇也没有同情就只有平常的关心,这件事情像是突然画上句号一样,突然却又觉得应当如此。
让他疑惑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做起那个梦,而且还一直反复梦到那场比赛?
他承认他曾无时无刻都想去改变一切,改变结果,阻止他们去看比赛,可是他没有一次成功过的。梦里的那种无力像是石头一样压着他,压着他喘不过气来,现在又突然不再梦见了,这让他感到奇怪。
温夏低头看着怀里的阿喵,指尖探出抓着阿喵的爪虚虚的握了握,微微抿着唇,声音极低,自问道,“难道从一开始就是我想的太过于极端吗?”
他害怕被人知道他的过去,知道他的比赛,知道他曾经放弃过网球。害怕在他们脸上看到同情和失望,看到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温夏。可是现在幸村知道了,反复缠绕他的梦也突然消失了,他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最终还是被人知道了,压抑了这么久本应该是心里松口气不是吗?
温夏放开了握着阿喵的手,转而摸着自己的心口,感受着与平时有些不同寻常的跳动频率,垂着头,可为什么这种恐慌感不但并没有消失反而让他有些无措,火燃烧着纸,纸化成灰都应该有痕迹的。
真的像阿初说的那样吗,他不应该一直困在那场比赛里,他有现在,有未来,不应该只有过去,也不应该执着于过去。
幸村做完一组练习回来就看到暖色的阳光穿过窗打在温夏身上,他低敛着神情似乎在愣神,走过去拿过搭在椅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怎么又在走神,最近发现你走神的次数有点多,在想什么呢?”
“在想早上月初打来的电话,他说人应该要往前看,不应该一直回头盯着过去。”温夏闻言快速遮掩住自己的情绪,抬头望着他,又拿过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水递给他。
幸村放下毛巾接过递来的水,闻言表情有些微妙,又想到月初说的话,眼眸暗了暗,手指抬起,握住他眼前翘起的发丝,给他把这缕发丝理顺,点点头赞同的说道,“他说的对,你要向前看,不应该只有过去,除了过去,你还有我们这群朋友。”
“等一下,你不觉得后面半句似乎有些耳熟吗?好像是我之前安慰你时说过的话吧。”
“嗯?是嘛,我怎么记得你没有说过这句话呢。”
“我说过,我有印象的。”
“唔,说不定是你记错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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