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第二百三十一章

晚上的时候温夏将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 该带走的东西一件都没有落下。

幸村看着客厅里小型的行李箱,再看着干净空旷的客厅轻皱着眉,除了门口玄关处还有一个行李箱外阿夏就只有这点行李吗?

“怎么了?是哪里没有打扫干净吗?”温夏端着泡好的柠檬水出来就看到幸村望着客厅微皱着眉, 走过去将加冰的柠檬水递给他不解地问道,又忍不住看了一圈,表情更加不解, 他们一起打扫了这么久不应该还有哪里没有打扫干净吧。

“不是没有打扫干净,只是你的东西就只有这么一点吗?”幸村接过水看着尤其显目的行李问道, 他记得阿夏来日本一年半多, 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东西的,这么少的东西一点也不像是在日本待了这么久的样子。

“一点?这已经很多了,毕竟除了东京和神奈川外我待的时间最的多,其他地方都没怎么去过。之前还想过放假去九州札幌那边看海看雪的, 没想到后来因为各种事情耽误了, 到现在要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去过, 看来是没有机会去了。”温夏看着他指着的行李箱楞了一下又指着门口的行李说道。

两个行李箱再加上背包东西已经不少了,其他带过来的书和阿喵他已经早在决定回国前就已经打包寄回去托运回国了,剩下的东西也不少的。

只是遗憾的是日本其他地方他都很少去过, 放假的时候大部分他时间都是待在家或者是在医院,要不就是练习,现在想起来确实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日本待了有一年半了。

听到他这么说, 幸村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弯着唇, 转过头看着他笑着问道,“你想去吗?”

“虽然说现在去一起去九州、札幌看海看雪是不太可能了,不过我可以让你看到不一样的雪和海。”

“嗯?”温夏偏着头疑惑地望着他,恰好对上幸村望过来的目光, 这个时候去怎么听都不不太可能,但看到幸村脸上的笑容,他歪了歪头又朝他眨了眨眼,似乎在问是什么样的不一样的雪和海?

“现在不能说,暂时先保密。”幸村看着他眨着眼好奇的样子,笑着摇摇头。现在可不行,他还没有回去准备,不过他一定会赶在明天早上他离开之前会让他看到札幌冬天的雪和九州夏天的海。

他知道他去年冬天的时候突然倒下将大家吓得不轻,也正是因为他在医院接受治疗,阿夏基本上两三天就来医院一次,比莲二他们都还要积极,就连去转院去东京的时候他也会每周来一次,就连泽野先生都曾笑着说他每周都来,都快把医院当成学校了,周周报道。

“这么神秘吗?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提前透露一下?一点点也可以的。”

“不行哦,都说了是秘密了,现在告诉你就不算了。”看着他抱着抱枕凑过来打听着消息,幸村笑着婉拒道,望着可怜耷拉着头的某人,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吃过晚饭后温夏送着幸村离开又将他借来的笔记本和书还给他。上次他找去江口老师导致缺席了半节课,训练结束后他借了幸村的笔记,这几天忙着办理手续他都快忘了还有东西没有还给幸村,再不还给他,他自己都怕一不小心带回国了。

幸村看了一眼递来袋子里的笔记本和书,笑着接过纸袋,提着网球包点点头,“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

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幸村的身影一点点变小,直到消失温夏才转身关上了门,看着彻底冷清下来的家,望着有些刺眼的灯光,缓缓呼了一口气,真的是在日本的最后一晚上了。

第二天一早温夏就背上包,提着行李箱出门,又亲手锁上已经腾空打扫干净的家。

幸村说好的要来送他,可他没有在门口看到幸村的身影,看着时间还有些时间温夏在门口等了一会,神色期待望着路口,有些好奇幸村要怎么将札幌的雪和九州的海带给他。

该不会他给他一杯海水或者是融化后的雪水给他吧,想着自己奇怪的想法,温夏忍不住笑出声,以幸村的性格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六点十五等到六点五十,再看着手机不断提醒他的行程的声音响起,温夏望着空荡的路口又垂下眼眸,已经四十分钟了,幸村还没有来,再拖下去他快赶不上值机了。

再等五分钟吧,万一是出来的时候忘了什么东西没有带又回去了呢,再等五分钟,五分钟后幸村还没有到那他就去先去机场办理值机手续吧,至于说过的雪和海大概是看不到了。

一秒,两秒,一分钟,三分钟……

已经五十五了,温夏握着手机抿唇望着还没有看到熟悉身影的路口,低头伸手关掉了再次提醒他的行程提示,默默地放好手机又再次望了一眼路口,还是没有到……

不等了,去机场吧,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路口后又提着行李箱转身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温夏轻呼口气,握紧了准备好的证件,拖着行李绕过其他人准备进去,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阿夏!”

“温夏!”

温夏下意识停下了脚步猛然转头看着身后密集的人群,目光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看着一群人慌忙地车上下来朝他跑来,温夏楞了一下,随后忍不住一笑。

“温夏,等一下!”

速度慢一些的赤也有些跟不上大家的脚步,“前辈,你们等等我啊!”

“你们都来了。”看着跑到他面前才停下来的一群人,温夏望着他们再看着身后慢上一步的赤也,意外大家都来了。

“还好赶上了。”丸井扶着胡狼的肩弯腰喘着气,本来等赤也大家就有些迟到了,结果没想到电车和干线更不好挤,不过还好赶上了。

“说好的来送你,怎么会迟到。”

“puri,本来我们是可以更早到的,都怪赤也拖拖拉拉的,害得我们差点没有赶上。”仁王睨了一眼赤也,他们约好的六点二十出发的,结果等他就等了二十分钟,一起到他家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走了,他们又立即跑去车站挤着去机场的电车和干线,还好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步就真的错过了。

“没事,来了就好。”温夏看着赤也面对仁王的指责一脸委屈不说话,忍不住一笑,又揉了揉赤也的头,能在机场见到大家他已经满足了。

“还好我们赶上了,这个给你。”幸村看着他又听着广播提醒的声音再次响起,进出机场的人更加拥挤了起来,一群人隐隐有些被人流冲散,慌忙地将手里纸袋塞给温夏,看着他微微有些疑惑的眼神,忍不住说道,“是札幌的雪和九州的海,我带来了。”

温夏接过他塞来的纸袋,看着袋子里躺着的画册,望着熟悉的封面,温夏抱着纸袋的动作一僵,下意识望着他,一脸惊讶,“这不是你的……”

“对,之前有去过九州和札幌,也画过几幅画,虽然不能我们一起去札幌和九州看真正的雪和海了,但我想这种方式的雪和海比它们留的更久一些。”

“可你把你的画册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他有见过幸村的画册,不止一次见过。在医院的时候、学校的时候、甚至部活的时候都看到过他拿画册出来,赤也也看到过甚至还有些好奇幸村画的什么,他记得幸村从来没有给大家展示过他画的是什么,但现在他居然把他不轻易示人的画册送给了他。

“怎么办?还用我说吗。”听他这么问,幸村看着他,勾唇一笑,“当然是下次见面的时候你送我一本新的画册不就好了。”

“不要再这么惊讶地看着我了,我现在没有了画册可是会一直等新画册的。”

“那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一本新的画册。”温夏抱紧了怀里的纸袋,点点头说道,他会好好保管这这本画册的。

“好,那我等着我的新画册了。”

“进去吧,该进去了。”

“那,那我走了。赤也,记得好好听前辈的话。”听着幸村催着他,温夏点点头抱着纸袋,最后看着被人流冲开的的大家,朝他们一笑,“我们下次见。”

几天后。

没有比赛处于暑假期间也不需要去上课的幸村在房间里整理着书架上的书,清理着灰尘,整理完书架后他又开始整理书桌。

将桌上的书本作业笔记本什么按类别整理好方便做作业时候的好拿,翻到压在下面的笔记本的时候他楞了一下。

看着素色封皮的笔记本,幸村眼中带着疑惑,这个笔记本好像不是他的,他似乎没有这个颜色封皮的笔记本,怎么会夹在他的笔记本之中。

该不会是他什么时候错拿大家的东西吧,幸村看着它放下手中其他笔记本,好奇地翻开着首页,看名字就知道是他拿错谁的笔记本了。

洁白的纸张上干净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幸村微微挑眉,居然没有写名字。

继续地往后一翻,第一瞬间幸村就被带着褶皱,字迹被什么东西晕开模糊到有些看不清内容的字迹吸引住了目光。

看着熟悉的字迹,幸村翻着笔记的手微微一颤,是阿夏的字迹,虽然不是用日语记录的,但看字迹习惯就知道是阿夏的字。

他往后又翻了翻了,连续几十页都是一样的字迹,幸村微垂着眸,握着笔记本的手忍不住想将它合上,他似乎不应该继续翻看下去,这好像是阿夏的日记本。阿夏好像不小心将自己的日记本和借给他的笔记本混在了一起。

幸村突然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上的笔记本,将它放在最远处,逼迫着自己不能好奇阿夏写下了什么内容,这是阿夏的笔记本,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他是不能看的。

可……低头看着指腹,幸村回味着硌手的褶皱,前面有一半的大部分都被斑斑点点模糊晕染开的字迹占据了,还有那微翘的褶皱,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字迹被晕染到看有些看不清的地步不是不小心被水打湿了就是被其他东西浸到了,可那些斑斑点点的晕痕让他不得不多想,会是眼泪吗?

里面记载的内容会是关于那场比赛的吗?幸村盯着桌上的合上的笔记本,忍不住揣测着,不由自主地想起友谊赛结束那天他带阿夏去海边的时候听他讲起的比赛。

幸村盯着笔记本本静静地看了好一会,那双浅紫色的眼眸紧盯着它,眼中的情绪不停地翻滚,最后他动作还是动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在犹豫几番后,最终还是慢慢地地伸向了桌上笔记本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纠结什么,明明他不可以去看,但心底那种犹如重石般的沉重感受让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笔记本。

感受着微凉的封面,幸村瞬间清醒过来,看着面前的已经翻开的笔记本,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翻开了其中一页,甚至拿着手机打开了翻译。

还未等他退出翻译页面,自动翻译猛然弹了出来,幸村看着翻译内容,哪怕心里大概有了猜测,但他的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一瞬。

十月二十三日。

今天是他们离开第七天了。

这几天我在门口一直等不到他们回来,我不止一次问过沈教练和阿初,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今天工作有这么忙吗?

我训练结束回来这么久了都没有看到他们回来,妈妈工作忙我能理解,但爸爸怎么也不回来了。他们之前还说他们有空可以去看我的比赛,可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看到他们来。

这次我可是把奖杯带回来了,冠军又是我们省队。其实说实话,这次比赛我可是准备训练了很久,甚至还拉上了阿初跟我加训。毕竟难得他们两个人都同时有空去看我的比赛,我想他们让看到我在站在领奖台上从比赛主办方手里接过奖杯的样子,虽然比不上其他已经参加不少比赛拿下不少冠军的人,但能让他们感到骄傲就好。

可是为什么我比赛都结束了都没有看到他们呢?是还没有来吗?还是我没有跟他们说清楚我在哪里比赛了?

刚刚阿初想跟我一起等他们的,但我拒绝了。其实我不需要有人陪我等,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比赛都结束七天了,我都回来了他们还没有回来呢,是去看我比赛了吗?

可我在没有比赛了,我在家等他们回来呢,他们要回来了吗?还没有吗?没关系,我可以一直等他们的,小夏在家等他们回来。

十月二十四日。

第八天了,我还是没有等到他们回来,我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看到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回来过。

哪怕我故意少穿几件衣服,将客厅的温度调到了16度坐在门口,冷的发抖也都没有看到妈妈回来。没有看到她生气对我说,为什么穿这么少还开着这么低的空调坐在这里,不怕明天感冒发烧不能上课训练的吗?

可我是故意的,故意这么做。虽然这么做很冷,冷到我的腿没有知觉,冷到我好像身体里的血液凝固了一样,但我是依旧不会关掉空调多穿几件衣服的。我怕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没有看到他们回来,我怕我睡着了他们又走了,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十一月十一日。

这十几天我都没有再写日记了,都因为都怪阿初。他抓着我残忍地告诉我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哪怕我再这么一直等下去他们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不会回来,不会跟我再说一句话,不会再叫我一声小夏,不会再去看我的比赛,甚至以后都不会再管我了……

我知道他们不会回来了,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觉得他们还在,还会回来。

那满身刺目的红色,耳边走来走去的脚步,滴滴答答的仪器……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去打网球,不应该加入市队、省队,不应该跟着大家一起去比赛,不应该告诉他们比赛地址,不应该那么期待他们来看比赛的……

我……不该接电话的。我只是想让他们看到我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而已,我等不到他们了。我等不到他们出现在赛场,看着我站在领奖台笑着朝我招手叫我一声小夏……

爸,我不打网球了,我也不去参加比赛了,你们回来好不好,我以后都不拿球拍了,你们回来好不好,小夏以后都不打网球了……

幸村看着翻译内容,眼眸颤了颤,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不少,目光看着屏幕折射的字句,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隐隐约约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的目光从手机的翻译来到那本带着斑驳痕迹的日记本上,那一点一滴的痕迹都像是一道道挥之不去的绝望,让人的心里也跟着酸涩起来。

那是来自过去的伤痕,阿夏不止没有放下,他甚至从始至终就没有忘记过那场比赛。

是啊,可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会真正的放下了呢?因为阿夏平日里都是一副温柔轻松,让人觉得让他做什么都很让人安心的样子?还是说他从未让他、让大家失望过?

他那天在海边跟他提起的时候言语是那么后悔自己选择打网球,参加比赛,又害得他的父母……到现在还都觉得那场比赛是他自己的错。

也许,是他想的太过于美好了。他所做的一切或许都安慰不了阿夏,他以为随着时间阿夏会忘记的,但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

阿夏永远都忘不了这件事的,哪怕他们约定了一起努力,约定在U-17的赛场上再见,但他也是一直会记得那场比赛,他手里的球拍,还有他的网球。

是啊,阿夏连他们当初小小的承诺都记到现在,他又怎么可能会忘记那场比赛和车祸呢?而自己为什么会理所当然的觉得随着时间和比赛带给他的美好,促使着他会忘记这不美好的过去呢?幸村忍不住问着自己。

每当阿夏拿起网球,拿起属于他的球拍的时候,他的心里想着的又会是什么呢?是不想拿拍还是不想比赛?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场比赛?

在自己眼里把自己看作是一切罪魁祸首的阿夏,每次跟他说他会把胜利带回来、带给大家的时候他又是带什么样的心情挥动手里他不愿意面对的球拍的呢?

幸村的目光落寞下来,他略微偏过头,望着墙上挂着的网球包,网球包的拉链半开着,露出了熟悉的木质拍柄。

里放着的球拍是他自己熟悉至极的模样,而现在着看着球拍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阿夏的身影。他当初因为手术害怕也险些放弃拿起球拍,是阿夏帮他一起度过了这一切,分担了他的责任。

那个对他说安心做自己,会守住胜利看着赤也时候的阿夏。自己印象里一直很可靠,让他觉得不必隐藏自己有懦弱一面的阿夏,以及现在这个日记里从未见过的他……还有临别前笑着跟大家说再见的他。

幸村垂着眸看着手上烫手的日记,茫然的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用约定束缚着他,让他一定拿下U-17的比赛名额的。

幸村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在继续窥视阿夏的伤疤,然而情感却又促使他继续看向下一段的内容,他捏紧手机,已经暗下去的屏幕在触碰下又重新亮起,还没有看完的内容就这么出现他的视线中。

十一月十三日。

我好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了,我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了,一切发光发光的东西都被我扔了,窗帘也被我拉的紧紧。

看着房间里漆黑一片我很期待,因为每一次妈妈敲门进我房间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为了等她我乖巧地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门口。

然后我听到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拉开了我的窗帘让所有的光都跑了进来,我以为是妈妈回来了,高兴地叫了她一声,转头却看到了阿初背着光盯着我,眼中带着我看不懂的神色。

气得我跟阿初打了一架,结果是我输了,打架输了我不觉得丢人,可是他凭什么拉我的窗帘,凭什么让那些光跑进来。

房间亮了,光进来了,妈妈就不会来拉窗帘叫我起来了。

十一月三十日。

今天我又吃了一次药。

因为我又梦到他们了,他们是真的出现在赛场观赛席上,还跟笑着我说了很多话,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因为我一睁眼他们就又走了。

我不想他们了,他们每次都是这样。我一醒来他们就走,几次都是这样,让我觉得我应该该生他们的气了。

十二月四日。

我把家里我所有球拍、网球、网球包、训练服,统统关于网球的一切东西我都扔了,全部扔进了垃圾箱里,或者扔给了阿初,让他去找另一个愿意一直陪他打下去的搭档。

我打算食言背弃我们当初的约定了。训练我也请假了,其实我更想直接退出省队的,但沈教练不同意,他说他等我回来,我笑敷衍着他说我想好了就回去继续训练。

可我比谁都清楚我不会再拿球拍了,我不想再打网球,一辈子都不想再打它。

对,我抛弃了网球,甚至开始厌恶它,厌恶我自己。因为每一次看到球拍我就忍不住想起比赛,想起来看我比赛的他们。

阿夏……

幸村念着温夏的名字,看着被眼泪晕染开的字迹,轻轻拂过日记中斑驳的痕迹,动作极其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稀碎的物品一样。

这是都是自己不曾参与的阿夏的过去,是阿夏不愿诉说的过去,如果不是这样偶然的机会,那么自己应该永远没有办法知道这样的他,不会知道阿夏曾经这样的绝望过,不会知道阿夏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决心才重新拿起球拍,站到赛场上,还跟他说他会把胜利带回来的。

如果他能够早一些认识阿夏就好了。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此时此刻,幸村却真切的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在自己检查出急性神经炎的时候,是阿夏帮他慢慢地找到当初自己,他见过自己害怕手术的失败懦弱的一面。而自己却没办法在他最无助与绝望的时候帮助他,哪怕一句安慰自己都没有做到。

幸村叹息着,把手上记载温夏过去的日记轻轻合上。

他稍微……有些羡慕起月初了,作为阿夏的幼驯染他却一直都在阿夏的身边。

他想。

也许还有些遗憾,如果能早一些认识阿夏,能早一些够察觉出阿夏的心情的话、能早一些知道曾发生过这些事情的话……

但是……未来,还是可期的吧?

那下一次见到阿夏的时候,自己要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呢?毕竟自己看到了他的日记。

幸村摸着笔记本,忍不住放空着思维,记起他们约定U-17赛场见的时候阿夏沉默了很久但最后还是笑着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真是每次面对他的要求阿夏一点也不会拒绝呢,幸村温柔的微笑起来。

面对久别重逢的朋友,一个代表安慰的拥抱应该十分合适的吧?

毕竟他们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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