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不是说过不要再欺瞒了吗

沈桉感到不对劲,最近给谢喃打电话见面总是遭到他的拒绝,去他家的时候人也经常不在,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阿喃最近有些郁郁寡欢,询问吴狰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这人...到底在瞒着自己什么?难不成还搞外遇了?

天气晴好,沈桉兴致大发做了几个好菜,虽说她手艺不比谢喃,但今日做的这几道菜也还算是入得了眼。她提着饭盒走出电梯,谢喃也有些日子没尝尝自己的手艺了。她本想按门铃,手一碰,门自动开了。

“这个阿喃,现在回家连门都能忘了关。”沈桉自言自语地换好拖鞋,环顾四周,客厅里空无一人,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难道不在家?不在家还忘了关门吗?沈桉想着,突然发现从卧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不是什么别的声音,反倒是...像人的低吼声。沈桉心中冒出不详的预感,她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门,只见谢喃躺在地上双手抱头,神清痛苦地打滚。

“阿喃!你怎么了?!”沈桉慌了,他从没见过谢喃这样,丢掉饭盒想将人拉起来,却被谢喃一把拍开手。

“别碰我,你快走!”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男人的身体紧绷着,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出卖了他此刻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沈桉的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让她走,难不成她还真走?谢喃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可沈桉不能害怕,她还是弯腰托起他的头轻声安抚着:“阿喃,你怎么了?”

少女软软的嗓音和周身淡淡的栀子花香瞬间侵入谢喃的鼻腔,他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轰然崩塌。

一个转身,男人精壮的身体便将小小的沈桉覆了,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感受到浓浓的男子气息在自己唇上游走,撬开她的齿关,疯狂掠夺她的气息。谢喃的手贴着自己的腰身四处点火,忽然,她感受到一阵凉意,紧接着,一件贴身衣物就被扔了出去。

沈桉不想这样,她不想就这样和谢喃不清不楚地发生这种事情,尤其还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情况下。沈桉狠狠心猛地咬了下去,谢喃吃痛地移开嘴,他看见弱得不堪一击的少女被自己压在身下,他也不想这样,可一低头看见沈桉那鲜红的嘴唇和半开的衣襟,他的神智又临近崩溃。

“谢喃,你这是做什么?!你清醒一下!”沈桉奋力地推开谢喃,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突然起身拿起桌上的美工刀照着自己的胳膊就来了一下,鲜血顺着凸起的肌肉往下淌,刺痛了沈桉的双眼。

“你快走..."谢喃紧紧握住自己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看见沈桉实在是怕了,向着门外频频后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谢喃松了一口气,总算不会伤到她了。

沈桉坐在沙发上不断朝房间的方向张望着,她想不通谢喃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这段时间他不愿意见自己的原因?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心如乱麻,沈桉走到冰箱前想拿出水降降温,谁知一打开除了满满当当的寿司另外是一点东西都没有。

这段时间谢喃怕不是一直在做寿司吃寿司,另外食材那是一点都没有啊!

沈桉关上门,发现房间开了,谢喃握着手臂一瘸一拐地从里面走出来,沈桉不敢上前搀扶,直到他沙哑开口道:”对不起,我好了。“

”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沈桉虽然很心疼,但她还是想搞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快速从医药箱里拿出碘酒和纱布给谢喃包扎。

“这就是你这么些天不想见我的原因?”

谢喃的头还是在痛,他揉揉太阳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

”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谢喃最怕沈桉这种冰冷刺骨的语气:”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我真的没想瞒着你们,你们为什么..."

"我们?”沈桉故意用力缠紧纱布:“你的意思是除了我还有别人知道?”

“嗯...吴狰,我上次发病吃药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他还拿走了我的药,所以才..."谢喃很少这么支支吾吾地说话,但是他现在是真的心虚了,心虚自己的病情,更心虚自己刚刚对于沈桉的行为。

沈桉听完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将物品悉数回归原位就要离开这里。谢喃也不顾自己的伤口还在渗血,牢牢抓住女孩的手:“你去哪儿?”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谢喃,你曾经说过,我们之间再也不要互相欺瞒。如今你有了病却不告诉我,不告诉我就算了,连吴狰都瞒着,或许他有多失望你也不会知道,等到有一天我们不用在这样尔虞我诈了,再见面吧。”沈桉抽出自己的手,面无表情道。

谢喃感觉自己的心流的血比胳膊上的要多一万倍,他想和沈桉解释很多,可话到了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仿佛失声了,泛红的眼角告诉沈桉,他是身不由己,可女孩倔强地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沈桉来到室外方才吐出一口气,她快快抹了一把眼泪恶狠狠地对自己说:“真是没用!他都瞒你那么久了还为他哭,草包!”

话是这么讲没错,可是骂完之后她还是速速跑到吴狰那边和他一起复盘谢喃的病情。但对于女孩如此迅速久就戳破了谢娜,吴狰倒是也不奇怪。

“之前,阿喃还叫我千万不要和你说此事,没想到你自己发现了,这可不怪我。”拿出一根烟准备点燃,看了看沈桉,他又将烟放了回去。

“亏你还真帮他瞒着我。”女孩气得七窍生烟:“他之前在吃什么药?”

“那药...我一时冲动给扔了,但是是一味虎狼药,我去药店问过,那柜员说这药对身体伤害极大,连医院不到一定程度都不会开。我怀疑...阿喃的药根本不是医院开的,是他自己从别处搞来的。”吴狰面色不善地说道。

不是从医院开的药,那会是从哪里弄来的药?谢喃的病因到底是什么?沈桉漫无目的地走在天桥上,来来往往车水马龙,偌大的人间却没有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算卦了算卦了,姑娘,可否要算一卦?”沈桉晃来晃去,差点撞在一位算卦的老人身上。

“哦不好意思,不算卦了。”可惜了,她不是个迷信的人:“我太穷了,没钱算卦。”

嗯?这是撒的哪门子慌?

“哎哟,姑娘,不收你钱啊,我看你面善免费给你算一卦如何?”老人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说:“在下名讳李真人,姑娘?别客气,来一卦,信不信由你。”

沈桉妥协了,算吧算吧,又不会算死,她认命般地在小板凳上坐下来看着李真人故弄玄虚一样地摆弄那铜钱乌龟壳。

“真人大师,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啊?”沈桉打了个哈欠道,注意到李真人结结巴巴的样子:“难道你要说本姑娘命中有一劫吗?”

“哎哟,姑娘,您别不信,这卦象显示啊您命中还真有一劫,而且这劫还与五行中的火有关,您一定要小心啊!”李真人的神情颇为严肃,要不是沈桉相信科学她还真就信了,女孩伸伸懒腰站起来满不在乎地说:“好好好,有一劫,那可有化解之法啊?”

“这化解之法,在下是没有的,也许是...事在人为吧..."李真人又摸摸胡子,心情很沉重的样子,一抬头,却发现沈桉早已不见踪影了。

江宅中,江顾川有些疯疯癫癫的,从一开始的绝食失眠到现在的满口胡话,江家上上下下都传着同一个谣言:老爷得失心疯了。

至于这失心疯的原因,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无非就是日日夜夜担心自己会失去江家的掌权才会如此。只是江顾川自己没什么,搞得下人那叫一个人心惶惶,动不动就将人提过来问自己是不是江家唯一的掌权人,答得好吧,一顿浅揍,答得不好吧,直接杖毙了。

序弦走进来的时候,桌上堆积成山的文件简直要把他给笑死了。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胁迫就把自己这位老故人逼成这样了。他看见江老头眼冒金星摇摇摆摆向自己跑来急忙一个转身躲开。

”白董有事不能亲自来,叫我把歉意带到,您有何事?“序弦道。

看见身后再无其他人,江顾川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明显的失望,但他还是定了定说:“江越,你现在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还不认为父吗?!”

这江老头子看样子确实是疯魔了,听见江越这个名字,序弦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

“第一,你从来不是我父亲,请自重,第二,我不姓江。”不过是二十多岁,在江顾川眼里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这样的话说出口却是不卑不亢:“不过我今天来实有一个小小的合作想与您谈,不知...?"

江顾川抬起头看着序弦:“你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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