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让何岩去瘟神身上摸个开职业副本门的钥匙，何岩照做，再检查一遍有没有遗漏的垃圾后才离开副本。
所有垃圾一共卖了1500赛博币，跟账户里20500放一起。
到白毛莫西干房东家里交了14200的房租，剩下7800。
“这么一来我回到生活里是不是就能多挣7800块毛爷||爷了？”回到宿舍后何岩躺床上问。
“你想得美。”老大恢复人形躺在何岩身边玩小熊，一只小脚丫还踩在何岩大腿上，“不过你的瘟神坎肯定能过去了。”
希望真的能过去，何岩想到自己吃的四次投诉就郁闷。
要是生活里无解的纷扰真能通过游戏里的行为去解决就好了。
虽然今天下副本他还是个弱鸡，但何岩对自己玩游戏还是充满了信心，他认为自己就是厚积薄发的类型，前期弱势后期强大就是何岩本岩的特色。
午间稍事休息，跟老大问了半天也问不明白深度沉浸者和表层沉浸者是个什么玩意。
职业任务和职业副本他都不着急，挣钱和解惑优先级比较高。
下午何岩收拾了发型带着变熊的老大出门。
这次他直奔酒吧而去，那地方既能打工，也更适合打听情报。
酒吧里浓妆艳抹的大哥给何岩安排了几桌客人让他好好服务，其中一桌客人看样子应该是玩家。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NPC呀？”老大坐何岩肩上，趴在他耳边悄悄的问。
何岩小声说：“刚过去给他们送果盘，听见他们八卦的是现实里的明星。”
刚说到这，另一个区域两桌人突然吵了起来。
浓妆男酒保掐着兰花指跑过去，被愤怒的客人泼了一脸的酒。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粗鲁啊！”浓妆男夸张的尖叫，“真是的，你们天天来我这吵架打架的，是不是要砸场子？我可要叫保安了！”
何岩没打算靠近，暂且吃瓜。
不曾想浓妆男回过头就对何岩招手，“你过来呀！没看到我被人欺负了嘛！”
何岩指指自己，“我？我可不是保安。”
“现在开始你就是保安了！”浓妆男大喊，“给你加工资！”
“诶，好咧。”何岩听见有钱，马上低下他高贵的头颅，一溜烟跑过去把浓妆南护在身后，对两桌快打起来的人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大白天喝醉了打架让别人看笑话。”
“就是！”浓妆男在后面抓着何岩肩膀附和，“白天来喝酒不就是图个休闲消遣，跟朋友聊聊开心的，你们倒好，一个个凶巴巴的。”
“是我要找事的吗？！”一个把愤怒都写到眼睛里的高大仿生人指着对面另一个，“他们天天坐在这宣扬仿生人应该心甘情愿做工具人，怎么了，仿生人不能有人权啊？！”
“仿生人本来就是人造物，人类作为我们的创造者就应该是我们的主宰！”被指着的人鸡血的握拳高呼。
“……再吵就出去。”何岩指着门。
“他们出去了我赚谁的钱去？”浓妆男在后面唱起了反调。
这两桌人吵吵闹闹，作势要打又没真打折腾了足有半个多小时。
何岩听到后来明白了，这两桌人全都是NPC，或者说是赛博空间氛围组的成员，提出仿生人设定里鲜明的两种立场，表达赛博设定里的某些必然冲突。
既然是NPC，何岩就不着急拉架了，演了一会儿和事佬，等他们自行冷却。
酒保浓妆男也是酒吧的老板，店里消停了之后，他果然多付了何岩1000赛博币的报酬。
“叮咚，恭喜你完成‘阻止酒吧斗|殴’的隐藏任务，奖励经验值500点~”老大可可爱爱蹭了蹭何岩的头发。
何岩撇撇嘴，“我好像也没做什么。”
回到自己该去服务的那几桌跟前，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玩家和NPC都没有谈到沉浸者的字眼。
他寻找机会询问那桌玩家，人家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何岩在说什么。
暮色降临时何岩克服心理障碍跟浓妆酒保去套了套近乎，被吃了几回豆腐摸了几次手之后，酒保的回答跟玩家如出一辙。
“都不知道沉浸者是什么？”何岩愈发觉得蹊跷，再度找老大求助，“你不能找你同事打听一下吗？我真的很好奇啊。”
“那等你下线了我去问问看吧。”老大似乎特别喜欢坐何岩身上摇头晃脑。
打完工回宿舍看看随身仓库里的电子账户，赛博币和十字币加起来一共一万五。
“你看，我一开始就叫你去酒吧打工的嘛，你不听。”人形老大跑去冰箱前，“我可不可以买点好吃的呀？你不在的时候我好无聊，需要零食和冷饮来解闷。”
“买吧。”何岩说，“别超过一千赛博币，我下次进来要换个地图去刷任务。”
“职业任务在赛博空间就可以做，为什么想换地图？”老大不太明白，“任务给的小钱钱太少了。”
“开开眼界吧，满大街的仿生人我已经看腻了。”何岩到床上躺平。
听见老大在冰箱那里滴滴滴按着远程采购食品的按钮，何岩的意识渐渐模糊。
被老妈扯掉被子，何岩迷迷糊糊看过去，“干嘛？”
“你昨天相亲怎么回事？”老妈用熬夜打麻将之后的憔悴脸怒视他，“陈美美回去就跟家里告状，你张叔被骂惨了，牌局上数落我一夜！”
何岩没想起来陈美美是谁，张叔又是个谁。
“你……昨晚跟男人出去开|房了？人家女儿不乐意了？”
何岩顺着自己的理解问，裹着被子坐起来。
“你想死是不是？！”老妈甩开膀子对着何岩一顿招呼。
何岩忙护住头，喊了十几遍我错了，老妈才住手。
被老妈又指着鼻子骂了半天，何岩慢慢清醒过来。
陈美美是他前一天的相亲对象，也就是泼了赵小甜一身奶茶的那个高马尾塑料闺蜜。
张叔是老妈的牌友，也是陈美美家的邻居。
听老妈的意思，陈美美昨天相亲闹的不愉快之后回家狠狠把何岩和赵小甜给骂成了一对狗|男|女，陈美美爸妈又找张叔叔吐槽，张叔叔打牌跟老妈表达不满，让老妈很没面子不说，打牌手气也变差了，输了不少。
“说吧，赵小甜是谁。”妈大概是累了，喘着气坐到床边。
“你不都听张叔说了嘛，还问我。”何岩挠挠头，起床下地，穿上拖鞋去洗漱。
老妈跟进洗手间追问：“我问你跟赵小甜是不是看对眼了？”
“就是交个朋友，我和她聊得来，但还没那种感觉。”何岩给牙刷挤上牙膏，伸进嘴里。
“给我看看赵小甜的照片。”
“哎哟，你等会！我先收拾完再说！”何岩把老妈推出去，反锁洗手间的门。
因为前一天何岩给过老妈钱，这次她输钱就没怎么拿何岩撒气。
估摸着老妈就是想知道何岩相亲是不是相上了另一个，何岩收拾完，拿出手机打开赵小甜朋友圈，找出人家萌萌的自拍照让老妈看了看。
“挺好看的啊！”老妈眼睛放光，“虽然没有陈美美漂亮，但也算长的可以了。”
“……还行吧，我觉着挺顺眼的。”何岩不太清楚老妈判断美丑的标准。
“给我看看你俩聊什么了？”老妈抢过手机，划拉着聊天记录，“小姑娘还挺主动的，她跟你说想做朋友啊？那她就是看上你了。对了，赵小甜多大？家里什么情况？有没有兄弟姐妹？谈过几次恋爱？在哪工作收入怎么样……”
“欲速则不达。”何岩拍拍老妈肩膀，“你教过我，追女孩也得张弛有度，不能一开始就问这么多，把人吓跑了怎么办？你得等我制造点机会，制造点浪漫，是吧，这些事慢慢的不就都清楚了吗？”
老妈对此十分认同，“行，那你有什么进展随时告诉我啊。”
“我保证。”何岩郑重其事的点头答应。
老妈笑呵呵说今天再给何岩做点好吃的去，何岩打开手机上的零界战狂游戏大声往屋外面喊，“妈！我点个外卖就行了，你熬一夜脸都白了，赶紧睡觉！”
“我也得吃完饭才能睡啊！”老妈喊了回来，还挺愉快。
“那你先躺会，我做饭吧？！”何岩想放下手机。
“你会做个屁！你做的饭狗都不吃！”老妈怼。
好吧，老妈说什么都对。
何岩在零界战狂的号算是老号了，当时公司发了充值福|利，入职五年以上老员工，充一返十。何岩借着那一拨福|利上到了全服前十名。
但是他玩零界战狂主要是为了体验自己公司的产品，他对手机游戏兴趣不太大，几个月后就流失了。
后来那些老服合并过几次，为了喊老玩家回归，又搞了很多活动，何岩的号就算玩的不多，也能稳稳排进前五十。
他上号查看一遍，把账号挂交易网上面卖了。
再用这些钱，去瘟神二十万的服务器买了个中等偏上的号。
中午跟老妈吃完饭，何岩上线，先把从公司呼叫中心系统查出来的瘟神游戏ID找出来，发个好友申请。
然后边做日常边等。
下午四点多，大罗遮天，也就是瘟神二十万，上线了。
好友申请被大罗遮天通过，对方私聊窗口发过来个【？——大罗遮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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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沉浸者之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