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间,被割裂成了三方的势力局面。
无视碎碎念不停的白泽,丝毫不为刚才幼稚表现被他人看到感到羞耻的的鬼灯表情平静地注视着面前有着肉粉色蓬松头发的少年:“你也是鬼杀队的成员?”
身为亡者,腰间还挂着一柄刀,再加上跟在富冈义勇的身边不难让人会有这样的猜测。
锖兔摇摇头:“我没有通过最终选拔,所以算不上鬼杀队成员。”
很在意同伴安危的锖兔焦急地问:“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的存在才会让他这些年无法入眠吗?我以为……”
“也有他被困在过往里不愿醒来的缘故。”
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鬼灯解释道。
即便他这样说,锖兔还是感到很自责,他就是因为担心义勇才会跟在他的身边,没想到自己是造成他无法正常睡眠的元凶。
“不用太担心~只要吃上几碗我熬的药膳就能驱散你带给他的那点影响。”从输给鬼灯这种挫败感清醒过来的白泽没有坐像、懒散地道。
“虽然他的人品不能相信,但就医术方面是毋容置疑的。”
“喂!我的人品怎么了?我可是象征着祥瑞的神兽,怎么也比你这个跟亡者有关的鬼神值得人类相信多了!”
鬼灯面无表情地道:“输给地狱鬼神的祥瑞神兽?”
白泽:“……”
“啊啊啊!!”白泽抱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的崩溃,“为什么?为什么你这种家伙竟然会比我更获得女人的喜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获得一致‘好评’的鬼灯对此相当不感冒。
锖兔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眼睛微微瞪大的望着面前的两人:“神兽?鬼神……?”
“你的名字?”
“……锖兔。”
正常时候的鬼灯从容冷静,至少赢了白泽让他的心情很愉悦,也能忽视跟他来到异世界的事件。
“那么,自我介绍下,我是阎魔大王麾下的辅佐官,鬼灯。”
在说完自己后,鬼灯眼神看向白泽,“这个看上去既不靠谱又人渣,但他是种花家的象征着吉瑞的上古神兽。”
“啊,我叫白泽,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桃源乡的中药药剂师,最喜欢的就是跟女孩子约会~你有认识的单身女孩子介绍给我吗?”
本来还在震惊的锖兔听到女孩子一秒变得警惕戒备,但很快又用表情试图掩盖过去:“没有,我没有认识的女孩子。”
他这反应在两个活了千年的神兽和鬼神面前根本不够看。
感觉又被打击到的白泽像个亡者那样的轻飘飘地站起来,浑身都被阴影遍布着,耷拉着脑袋往外走:“为什么我要遭受这样的待遇啊……没有最喜欢的女孩子陪同,也没有酒,我的膝枕变成了跟讨厌家伙的同床共枕……不要,我绝对不要接受这样的命运……”
垂死挣扎的白泽就这样离开了房间。
鬼灯并没有阻拦他,没了他的阻碍反而更方便他跟眼前的少年亡者交流,“鬼是什么?”
虽然锖兔认为义勇很好,但他也得承认义勇的言辞方面总是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围观了全程的他都感叹这两人没有对义勇生气已经很罕见了。
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就更加地肯定了这个想法。
这就是‘神’的气度吗?
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肉粉发色少年不能理解种花家的神兽是什么,但他能明白地狱鬼神的概念,这样的他们在他看来就是‘神明’的出现。
这些年,除了炭治郎没有人能看见他的存在。
而且……
或许是因为死了的缘故,他能感应到他们身上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气息,那是一种区别于人类和鬼的感觉。
听明白他解释鬼的情况后,鬼灯喃喃自语地道:“听起来很像吸血鬼……”
“吸血鬼?”
没听过这个词汇的锖兔露出茫然的神情。
“是西方那边的一种由神堕落成恶魔的物种,通过将自己的血液灌输在他人体内,改变种族,再把人变成自己的下属。”
锖兔摇摇头。
“虽然我不知道鬼灯大人您说的吸血鬼是什么,但今天义勇杀的那只鬼只是被鬼舞辻无惨赋予了一点血液的鬼,还有着比他厉害很多的鬼!”
“鬼舞辻无惨?”
锖兔紧攥着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张稚嫩的面容上有着无法撼动的信念和坚定,“他是造成一切悲剧的源头,所有的鬼都是因为他而生的!”
……
在鬼灯和锖兔聊天的时候,遭受重击的白泽孤身地游荡在紫藤花之家,不知不觉间他都走了出去。
“酒……”
只有喝酒才能让他忘记刚才的事。
等到白泽意识到自己迷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
试图找了几分钟,发现完全不记得开路后白泽就果断地选择了放弃。
“反正那家伙也不会想要我的帮忙,而且……”
白泽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痴汉,“都来到了这个时代,怎么能不去看看这个时代的特产呢!”
原本站着的地方人突然地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是一只白色的异兽……
“吉原,吉原,吉原……啊!找到了!”
白泽毕竟是上古神兽,聆听万物跟日行千里这种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虽然……
都被他用来讨好女孩子了。
……
“哈哈哈哈哈……”
白泽枕在时户屋游女的腿上,再享受着她的投喂,露出快乐的表情,“这样才对啊!”
游女笑盈盈地道:“老板之前过的很不开心吗?”
有些微醺的白泽大吐着苦水:“啊啊,我只是照常跟女孩子一起玩乐,结果突然就变成了罪人,还有跟我最最最讨厌的家伙待在一起。”
他出手大方,模样又俊俏,这样的老板是吉原游女们最喜欢的客人,更何况他还妙语连珠的跟她们玩游戏,言语间也没有嫌弃和轻视,游女也乐的跟他聊天。
“是因为老板喝醉后做的事吗?很严重么?”
“是啊,现在整个地狱都无法进行审判后的转世了,必须要找到能将通道关上的办法才能解决事态。”
听到这话的其她游女们都用振袖掩面的遮住笑容。
她们都没有把白泽的话当真,毕竟……
人怎么可能会犯让地狱受影响的错呢。
白泽也不在意她们笑的原因,而是摊平地躺在地上,胳膊搭在脑袋上面,掩饰了眼睛里面的纠结和苦恼。
他是很讨厌跟那家伙一起行动,但这毕竟是他惹出来的事,想要让现世跟地狱之间的通道连接上必须得需要他的力量,有地狱鬼神在旁边也能更快的找到通道,他也不是不能忍受负责任时兼带来的麻烦
他只是……
脑中总是莫名地浮现出那个场景。
明明是又臭又硬的男人,怎么会那么软啊!
一定是因为他好几天没有跟女孩子约会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太可怕了!
白泽突然打了个冷颤。
必须得赶紧解决通道的事,他可不打算浪费自己的时间跟那家伙真的一起旅行啊!
白泽望着游女露出笑容,“能让我见见这里的花魁吗?”
花魁陪他喝酒的话,一定能让他忘记阴影吧?
……
灶门炭治郎原本是生活在山上,家里卖炭为生的灶门家长男,但因为他一次外宿,等再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被杀害的家人们,以及他变成了鬼的妹妹。
为了让祢豆子恢复成人类,灶门炭治郎加入了鬼杀队寻找方法。
这次是接到了找出潜藏在吉原里的鬼的任务。
结果,被时户屋的花魁发现他的男性身份正在道歉中。
鲤夏看着面前跪伏着的少女,或者说少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要隐瞒性别进来这里,不过你应该有想要做的事吧?”
“嗯!我是来这里救人的!”灶门炭治郎露出了坚毅的表情。
在吉原这样的地方说要救人这种话,只会引来他人的嘲笑,但鲤夏却只是担忧地道:“没事吗?”
能闻到她情绪的灶门炭治郎被扎起来的头发都在晃动,声音也铿锵有力:“没事的!我还有其他同伴在!”
鲤夏:“……”
虽然已经知道炭子性格率真直爽,鲤夏也没想到他会把有同伴的事都告诉了她。
“过了今晚,我就会离开时户屋,不能再帮你隐瞒了。”
“没问题!我一个人也能行的!谢谢!”
看着他这么有精神的模样,鲤夏也就不再叮嘱什么了。
等炭治郎离开后,房间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鲤夏,就这么消失了。
……
耐心都用在女孩子身上的白泽迟迟没有等到花魁也不着急,而是和其她游女们玩起了游戏,直到他们所在的房间被突然出现的东西直接贯穿——
正好站在中间位置的白泽也被连带着的飞了出去。
“啊啊啊!”
“老板!”
“逃……”
从烟雾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浑身是伤的灶门炭治郎冲着躲在角落里的游女大喊着,“快逃啊——”
游女们都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半边脸肿起来的灶门炭治郎只有一只眼睛能看到,他的双腿抖的只能堪堪保持着站立,即使用绷带把自己的手缠绕在日轮刀刀柄上,他的胳膊也已经脱臼的无法再抬起来。
动起来!
动起来!
绝对——
绝对要保护好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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