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圣杯战的尾声

美人和舞,无疑是赏心悦目。

这一舞,名曰百鬼夜行,是根据她对敌时周围盘旋大量魑魅魍魉之事,而形成的概念宝具。所以在神乐随风起舞之时,会有魑魅魍魉贪婪将猎物撕扯,吞噬。

“好!”

舞毕,英雄王鼓掌,红眸满是欣赏。神乐颔首,谢赞,然后粒子化退场。

一直提着心的爱丽丝菲尔松气,手边的郁却转身离开,很不高兴的样子。爱丽丝菲尔不解,但有神乐她便不担心。倒是吉尔伽美什看着地上花瓣若有所思,然后粒子化。

长椅上,郁看着花茎。金色的光凝聚,然后形成穿便服的英雄王。不只如此,英雄王还将一朵太阳花递给郁,在他抬头时说:“一朵换一朵,本王用这朵代表笑颜的太阳花换你损坏的郁金香,如何?”

神乐从另一边现形:“你还要做他的爸爸?”

“本王只是不想看小孩子愁眉苦脸,”手中花被拿走,然后被小手塞了花茎,见郁捧着太阳花专注看着,吉尔伽美什勾唇。

原来是喜欢小孩子啊。了解的神乐合扇,和服化常服坐在郁身边,加上便服的吉尔伽美什在旁,看着还真像温馨一家。

三王宴后,爱丽丝菲尔就搬了家,住进了有榻榻米的和风居室。

郁还住在那个家里,尽管久宇舞弥为了协助卫宫切嗣已经不会回来,家里只有冷灶,郁也还会回到这里睡觉。

在他的逻辑里,睡觉要在家里,没有饭可以出去吃,不知道做什么就去教堂,迷路了就等凛来接他,想去特定地方就喊神乐,所以就算没人,郁也会回到这里。

睡梦中的郁惊醒,起身后不见神乐,也不见关注他的久宇舞弥,抬手抚摸喉咙,是那种命脉被扼住的窒息感让他醒来。

发生了什么?

郁起身下床,一身睡衣的光脚出门,走在清冷的街道上,但这座城市太大了,接着有狼烟点亮夜空,跟着狼烟一起抬高视线的郁因为重心不稳摔倒,然后就起不来了。

穿着睡衣的郁坐在马路上,抬头看着闪烁的狼烟,眼角划下的泪水没入发间,接着是庞大的魔力和欣喜的笑声溢出。

“哈哈哈哈……”

另一边的神乐也抬头,迎着狼烟光辉的红眸明亮:“自由……就要到了呢~”接着在卫宫切嗣没有下令的前提下,魔力卷起的风暴直袭会馆,然后被一片金色涟漪挡住。

“神乐!”

“卫宫切嗣,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小御主的愿望是什么吗,那就快去吧,”面对着英雄王的神乐说到,“圣杯的召唤就是七位从者的死亡,合该由此一战。”

卫宫切嗣:郁的想法吗?

任由卫宫切嗣跑过他的防线,吉尔伽美什昂首俯视神乐:“污秽中诞生的妖艳之女,你确定决心于我一战?不如屈服于我,本王愿以王妃之位许之。”

“嘻……真可惜啊,尝试过自由的感觉,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束缚,更别提碾碎一身傲骨的委身于谁,我只顺从于我的心。”

“是吗?那本王也只能碾碎你的傲骨了。”金色的涟漪冒出武器,大量的魑魅魍魉缠绕在神乐身边,不强、却如蚁密,“待那时,本王会再问你一次。”

“妾之荣幸——龙蛇之舞!”

风暴,器雨,魔力碰撞!有着一颗心脏提供能量的神乐根本不惧英雄王的宝库,低等级的魑魅魍魉无穷无尽。

“真是污了本王的眼,但身在其中的你却更璀璨了。妖女,本王问你,是否要将你的身心进献于本王。”

魑魅魍魉的鬼地中,被锁链束缚浮空的神乐红眸如焰,对抬起她下颌的男人说:“哪怕只是片刻的自由,我也甘愿付诸一切!”

“真是烈性,”一剑捅穿她的腹部,鲜血浸湿那和服,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吉尔伽美什笑言,“烈马需熬,本王会等着你服软,在本王耐心彻底消失前。”

嘴角溢血,颜更妖媚的神乐说:“请便,英雄王,我会等待你厌弃的时候,到那时我还是自由无拘束的风~”

大桥上,rider一路冲撞,和saber遭遇在会馆中,战况起。

“saber哟,放弃不切实际的梦吧!”

“闭嘴!你又知道什么!”

“只是一味孤高,是看不到民众的,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跟不上你,然后摒弃你,拥立新的王,你只适合被供在神坛,或者就是个爱做梦的小姑娘,梦该醒了。”

“碰!”两者剑相撞,嗡音传荡,骑士王眼含怒火,愤慨的看着征服王,“别小瞧我的梦想!我会用我的剑让你明白!”

“……呵,那我就拭目以待。”犹如往昔之我的小丫头啊,尽早从梦里醒来,就不会像我一样错下去,追求世界尽头的海,累的追随我的人死在途中,结果所谓的尽头,也不过是世界地图上的冰山一角。

哗哗哗……

海浪扫过沙滩……

站在海滩边的卫宫切嗣疑惑。

“这里是哪?”

“圣杯的内部,切嗣你所期望的地方。”

嗡……

船鸣笛的声音……

“是你的话,一定会这么做吧,把阻拦你去就别人的障碍一同抹杀。”

“……”

沙沙……

通讯器忙音的声音……

从轮船转移到港口的卫宫切嗣看到了爆炸的火光,那一百人没了。

“呵……”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毫无疑问,卫宫切嗣只会选择数量。

转眼,这里成了爱因茨堡。

活泼的伊莉雅从床上挑起扑向卫宫切嗣,床上是温柔看着他们的爱丽丝菲尔,郁则圈着膝盖坐在地上,不理外物。

卫宫切嗣抱着伊莉雅来到郁这里,弯腰把他也抱在怀里:“怎么这么冷?”来到床前蹲身坐下,将两个孩子放到自己腿上,然后抬起郁的脚查看,“都破皮了。”拉开抽屉,找出药箱上药,伊莉雅乖乖回到床上。

眼神无光的卫宫切嗣机械行动,怀里的郁气息奄奄,是和爱丽母女不一样的感觉,郁的脚底有尘土,但城堡清洁明亮,庭院……卫宫切嗣只看到一片黑暗,是了,这个世界只剩下三人,久宇舞弥,爱丽丝菲尔,伊莉雅苏菲尔,那个选项里没有郁。

[四魂之玉……巫女……妖怪……追寻……污染……杀戮……战争不止……圣杯。]

“好了,”两只脚都包扎上,卫宫切嗣架着郁放到床上,然后是迫不及待蹦到他怀里的伊莉雅,爱丽丝菲尔则抱住郁。

“切嗣,该我了,该我了!”

“好的,我的小公主。”卫宫切嗣笑道,抱着伊莉雅眼神柔和,爱丽丝菲尔也是一样,只是在她怀里的郁不像伊莉雅活泼,只是陷入自己世界的抱着自己蜷缩。

笑闹一阵。

“抱歉啊,再也没办法数胡桃的春芽了。”

“没关系,伊莉雅只要妈妈和切嗣就足够了,最喜欢切嗣了。”

“我也是,最喜欢伊莉雅了。”眼眸暗沉的卫宫切嗣没有问郁的位置,只是枪对准伊莉雅的喉咙,“我说的是真话。”扳机扣下,脸颊溅上伊莉雅的血。

嘭通,尸体掉在地上,然后是爱丽丝菲尔的哭嚎,郁无动于衷,还让了位置给爱丽丝菲尔下床:“伊莉雅!伊莉雅啊……”

郁待在床上,眸中是卫宫切嗣掐住爱丽丝菲尔脖颈的镜像,是他母亲的人在哭泣,是他父亲的人也在哭泣。伊莉雅不在,郁看不到床底的伊莉雅,所以这里没有伊莉雅。

“为什么……”爱丽丝菲尔痛苦道,“为什么要拒绝我们,拒绝圣杯?”

“为了六十亿的苍生,还有我的家人……”

“卫宫切嗣!我要诅咒……呃!”

刀从后心扎来,被她视为盘中餐嘴中肉的灵魂给予了她致命一击。在她背后,是用重量压着刀柄刺穿她心脏的郁。

“我、等、你、好、久、了,圣、杯,将、我、的一、切、还回来!”

卫宫切嗣泪流满面。

丢开手中的尸体,抱住说完那句话后就如傀儡一般没有生气的郁。

[我是风使神乐,追寻自由的渴望而来。]

[还回来,将我的一切还回来……]

[我做了个梦,激烈战斗和无力的挣扎。]

[少爷总是在寻找什么的样子,经常会跑去灵脉探查。]

“自由……”卫宫切嗣哑声哭着,下颌抵着郁的头颅,周围的场景逐渐消散,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接连虚化,他回到了和言峰绮礼对战的地方,抱着断绝了生息的郁,他持枪对准言峰绮礼,子彈贯穿了他的心脏。

“原来如此啊,你向往的是自由。”抱着郁的尸体,卫宫切嗣离开这里,和拼劲执念打败征服王的骑士王相遇在圣杯存在的大厅,从杯中溢出的黑红液体铺了一地,看着那渴望圣杯的从者,抬起手、下令,“saber,摧毁圣杯,再次命令,摧毁圣杯!”

“切嗣!”手不受控制的举起剑,对准心心念念的圣杯,saber不敢置信的大吼,却只能在令咒的控制下摧毁圣杯:明明……就要已经成功了,结果却……

一切都碎掉了!

杯子,建筑,还有那梦想的心。

“抱歉,”看着远方的废墟,早早来到安全地点的卫宫切嗣怀抱着郁,低语,“怕是你也在那里面吧,但我……”会馆上方的天出现了孔,有黑红的泥从孔中吐出,如洪水一般扑向周遭,所经之处都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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