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面的不远处有两个穿了白大街的人在交谈什么,他听不清对话的内容,却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只要向前走两步,只要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一切便会迎刃而解了。
简言之向前跑去,而此刻,四周的墙壁,似乎活了过来,任凭他如何追逐却始终没能向那两人靠近一步。
他不断地向前奔跑,双腿渐渐开始发酸,他的体力也要消耗殆尽;这种无休止的重复不知何时才会停止。
突然,他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样,他在原地四处环顾着,只见一个身影向他走来,只是这人的脸似乎被什么掩盖了一样,他根本看不见这人究竟是什么样子。那人面向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只听他说道:“这次好快啊,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后面似乎还有一句,但破碎在那道身影发散的白光中,简言之只能听到什么“带回来”“再见”“醒来”等几个不清晰的呢喃。那抹身影在他的面前消失后,他得到了一点点小小的提示,关于,未来。
一点属于他的未来。
简言之再次醒来时已是天亮,他起身用手抚了抚额头。
昨夜的一切令他欣喜,却也带动着他的忧虑这一次确实很快,但是下次呢?
新的一周已然拉开了序幕。他们的生活也不紧不慢地向前跑去。
简言之仍旧忙里偷闲地享受着他与林慕的一天天。如今的他已经能很好地应付着父母,并且学习着能学的一切。
林慕近来也被羽毛球的热潮裹挟着,每天除了有时会被杨松年他们抓去打篮球之外的空闲时间都在拉着简言之打羽毛球。
他们楼下打球的人很多,林慕往往都拉着简言之去几个没人的地方打球,他就属于刚入门,但热衷程度极高。
对面的简言之看起来常打羽毛球。每天都不厌其烦地陪他打。
直到两个星期之后,他们体育课上分了球什么的,他们体育老师问了一句是不是都会打。然后开展了一场不是那么正规的双人比赛,还是一起上课的两个班混着打那种。
他们可以各自组队。因为理科班的女生确实稀有,文科班的女生们也没有很热衷于打羽毛球的,于是只有几个打得不错的组了三组来和男生混打其中也包括明婉与温瑾瑜。
明婉,温瑾瑜两个人可谓完美互补,从初中起一向是女生里打遍所有人的组合。
林慕自然又赖上了他亲爱的同桌,两个人一起对打了快一个月之后,还是头一次成了队友去打别人,林慕也心里倍儿清楚简言之打球的实力远高于他,所幸他同桌也很惯着他,二话不说便同意了组队。
林慕乐呵呵地看着简言之:“简言你真是世界上最棒的同桌!”
简言之回他一个笑容。看起来十分愉快地回答:“好了班长大人,我们一起打败他们。”
杨松年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对他俩指指点点道:“不是吧。你们两个是连体还是双生啊!怎么天天你和你同桌都聚一起。”
林慕从一边回答杨松年道:“有本事你也忽悠…不是!找你同亲陪你打球啊!”
杨松年同桌是尚语,如今依旧是他们班团支书,只不过尚语是真的身体不太好,三天两头就会生病回家,而且还有哮喘。
每天都能看见她哥从(5)班跑来看她斐锦然已然快成(2)班的编外人员了。基本上天天都能遇见他。
杨松年被林慕这劲气得想打死他,最后只留下一句“等着我打爆你林慕!”就跑了,林慕留在原地乐个不停。
林慕在那笑得过头了,直腰起来后咳嗽个不停,简言之在一旁给他拍背顺气:“林慕你真是……”他未说完那边就要开始打了,他们在场地上分成了一个小组,先打小组赛,再打决赛。
林、简两个人分在了C组,同组几个搭档打得也都勉勉强强,他俩过五关斩六将,很快便打完了小组的比拼。
杨松年和他的临时搭档仍旧配合得马马虎虎,他们所在的B组又有另一位猛将,他们两个打到最后还是输给了对方,但对面的搭档也因为自己打得没有队友好,于是便主动提出将自己换下去然后换杨松年来。
他们几个如此商议了一番然后同意了那位队友的说法最后上场的换成了杨松年和那个打得很猛的同学。
最终在五个小组里打上来的是明婉她们一组,林慕他们一组,杨松年他们一组,他们男女混打的一组,还有另一组男生。
他们开打之前的分组也挺随意的。手心,手背出去一组,然后另外三组石头剪刀步,两方同时赢的或输的组对打,另一个轮空。轮空的一组是明婉与温瑾瑜,林慕与简言之对上了那组男女混打的杨松年他们则是碰上了另一组男生他们。
轮空的明婉抱着拍子牵着温瑾瑜笑嘻嘻的过去对林慕说:“林大班长,要加油哦!”一边说一边还附赠下一个加油的手势。
林慕故作无奈地笑笑,然后点了点头算回应婉的那句话,简言之站在另一边轻笑着看林慕的一举一动,目光触及温瑾瑜时他目光定了定,然后稍稍颔首,对面的温瑾瑜也冲他笑了笑以示回应。
“简言、简言!咱们得加油了!我可还说要打爆杨松年呢!”林慕握了握手中的拍子向简言之道,他身边的人向他答了个好,然后将眼镜摘下放在了一旁。
他们两个全神贯注在眼前的球上,最后一个决胜球时,对面突然一个用力扣杀。林慕感觉自己根本接不住时,简言之却出乎意料地打了回去,然后在又一次飞来的球上用力一抽,他们两个赢下了这场比赛。
林慕在赢了之后十分激动,用没拿拍子的手勾住了简言之的手举了起来,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带着喜悦。
不过很遗憾的是他们的体育课要结束了。林慕心心念念的打爆杨松年的愿望仍然没有实现。但他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就像本来他不能赢下上一场然后迎战杨松年的一样。
林慕摇了摇头收起自己的思绪转而投以简言之一个大大的笑脸:“哇简大师。你羽毛球打得也太厉害了!小弟求带!”
简言之不知想到了什么,用手揽了住林慕的肩,向他答了句好啊,然后停顿了一下又说:“可以陪你打很久。”
林慕听着简言之的话感觉他的语气中带着点无端的留恋与期许,这种感觉虽然怪怪的。但是林慕并不讨厌。
就像熟悉地听过了许多次一样。所以他很轻快地接了一句:“好啊,打很久。”
后来他们俩经常放假约着一起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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