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哲也拒绝话并没有说服黑尾铁朗。他笑着说：“这不冲突。我也挺喜欢踢足球的，但是，我在足球上完全没有才能。”他看着黑子哲也，眼中满是欣赏，“你也是如此。你的传球技能，虽然也能在篮球场上能起到作用，但最适合的运动，其实是排球。”

黑尾铁朗介绍道：“排球是零持球运动，而且同一人不能连续击球，对传球的精准度要求很高。你刚才传球的手法，在我眼里，就是最精妙的一传了。”

他看了一眼一步都没动过的凌凛一眼。

这天赋，简直吓人！

“而且，你的身高打篮球够呛吧？虽然排球对身高的要求也挺高，但也有小个子球员发展的位子。你如果转项，以后会有更好的发展。”比如当自由人。

不过，高中阶段身高要求没那么夸张，黑子说不定还能当二传呢！他现在上初三，明年就能来他们学校了！到时候，自己还能再带他一年，之后再让研磨带带他，音驹未来三年的二传就不缺了。

刚升入二年级，还没当上排球部部长的黑尾铁朗，已经在开始考虑明年的招生计划了。

黑子哲也听完黑尾铁朗的话，认真地说：“兴趣和热爱还是有区别的。我热爱篮球。就算身高不高，就算被人说不适合打篮球，我还是愿意为它奉献我的青春。”他顿了顿，继续说，“至于未来，那就等到了再考虑吧。”

黑尾铁朗眉头一挑，摸了摸下巴。执拗的孩子，这下可真不好忽悠了……

凌凛在一旁听得十分认真。他原本以为黑尾只是说着玩玩，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黑尾是真的觉得哲也更适合打排球！

凌凛仔细想了想下，觉得黑尾说的还挺合理？他快要被说服了。

不过，凌凛的意见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黑子自己的想法。人家现在还十分热爱篮球，不想放弃也很正常。至于未来规划……黑子还没初中毕业，估计想不到那么远。

就在黑尾铁朗想着，该如何诱导一位天才少年走进“排球领域”的时候，他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黑……小黑……”

黑尾铁朗回头：“哟，研磨。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凌凛立刻探头朝来人看去。

哇！是黑头发的研磨！看上去好小！

被黑发衬得十分鲜嫩的孤爪研磨，已经快要跑断气了。

他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为什么要跑步？为什么要打排球？为什么要听小黑的加入排球部？

他后悔了，可不可以退出。

“不行哦~”黑尾铁朗无情地说。

孤爪研磨：我说出来了？

黑尾铁朗：“你没说出来。但你脸上写满了‘我想退出’、‘我想休息’。”

孤爪研磨：_(:з」∠)_

他原地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转头看到公园里的两人，他问道：“小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你们别介意，他就是个排球笨蛋。”

黑尾铁朗抗议：“谁是笨蛋？！”

“没有。”黑子哲也正色道，“黑尾前辈给我了很重要的人生建议。虽然我目前暂不考虑。”

凌凛：……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吗？

孤爪研磨听到后，难以置信地看了黑尾铁朗一眼，似乎在惊讶，这人还能给别人提人生建议呢？

黑尾铁朗抽了抽嘴角，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好歹也比他们年长，有一些建议不是很正常吗？”

孤爪研磨抗议地推开他的手，说道：“只是没想到小黑还有正经的时候。”

“你说什么呢？我一直都很正经啊！”黑尾铁朗说道。

孤爪研磨：抱头，盯——

黑尾铁朗无视了孤爪研磨的眼神，走到黑子哲也前面，跟他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打不打排球另说，你们明年也要升学了，要多看看周围学校的学习环境。你们也是住这附近吧？音驹离得近，条件也不错。”他直起身，说道，“重点是，我们的校服很好看。没有乱七八糟的配色。”

凌凛：噗……你真不是在内涵其他学校？

“那我也要交换。”凌凛伸出手机，笑着说，“前辈可不能只想着哲也一个人。”

黑尾铁朗：？

他想了想，秉承着助人为乐的原则，也加了凌凛的联系方式。

黑子哲也疑问道：“冰帝不是有高中和大学的吗？你不准备直升了？”

黑尾铁朗惊讶地看了凌凛一眼。没想到他竟然是冰帝的学生。

凌凛说道：“没人规定我一定要直升啊。而且，老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出路嘛，说不定哪天就需要黑尾前辈帮忙呢！”他朝着黑尾铁朗扬起笑脸，“到时候学长可不能拒绝哈！”

黑尾铁朗眉头一挑，大方道：“行啊。只要不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一定会帮忙的。”

凌凛笑嘻嘻道：“多谢前辈！你人真好！”

黑尾铁朗：……怎么感觉好像也不是很高兴。

“研磨前辈也加一下吗？”凌凛将目光转向孤爪研磨，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呃……他就算了吧。”黑尾铁朗替有些社恐的幼驯染拒绝了。

凌凛一听，假装遗憾道：“诶？我还想着，有两位学长，说不定能带我通关《勇者与XX》第五关呢。我卡了好久了。”

没错，他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孤爪研磨。谁能拒绝一个能带自己通关的游戏大佬呢？他手里的那款勇者游戏一直过不了，现在急需大佬来带他啊！！！

趴在栏杆上恢复体力的孤爪研磨耳朵一动，突然来了精神。“我没带手机，你记一下我的号码。”说完号码后，他说道，“等我有空了，我带你过。”

黑尾铁朗：……研磨，提到游戏，你整个人都自信了呢。

凌凛马上笑开了花：“谢谢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不好意思道：“不用叫我前辈，直接叫名字就好。”

“好~”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还在社团训练的时间中，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就继续跑步去了。

凌凛收起手机，抛了抛手里的篮球，说道：“哲也，我们也继续？”

黑子哲也点了点头。

二人的传球训练再次开始。

凌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扔了多少次，各种姿势、各种力度、各种方向，但黑子哲也基本上都接住了，只漏接了一些被公园里的设施挡住的球。

而且凌凛受伤的那只脚，全程没怎么动。

要不是手里的是篮球，他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练成“手冢领域”了。

传球训练，最终因黑子体力不支而终止。

“虽然我也没资格笑你，但你好歹也是打篮球的，是不是要增加一□□能？”凌凛轻拍着黑子的后背说道。

黑子哲也接过凌凛递给他的水，仰头喝了一口，长舒一口气说道：“我已经在很努力提升体能了。不过，因为我要维持‘低存在感’，身体条件也不能太突出。”

“啊？”凌凛惊讶，“还有这说法呢？”他怎么记得，赤司在之后找的“新·第六人”黛千寻，个子就挺高的。

黑子哲也纠结道：“我原本也是不信的。但以前有一阵子，赤司给我安排了体能增强的训练，之后我用‘视线诱导’的效果就降低了。后来，我就只进行基础体能训练了。”他双手捧着篮球，低声道，“不仅如此，我除了传球，其他项目都不行。投篮都学不会。”

因为没有得分能力，所以他才会一再自我怀疑。

青峰是不是不需要我了？球队是不是不需要我了？

凌凛摸着下巴沉吟道：“虽然我也不会打篮球。不过，你传球这么好，就当给篮筐传球，不行吗？”他记得，哲也最后研究出来一种特殊的投篮方式，好像就是这个原理。

黑子哲也一脸震惊地抬头看他：“啊？”

凌凛盯着他，说道：“你不管朝哪个方向都能把球传到我手上，说明你的控球能力非常好。那你把球传到篮筐那里，应该也可以吧？”

黑子哲也懵懵地说：“我、我没试过。而且，传球和投篮是不一样的。”

“光嘴上说有什么用？”凌凛拉着他的胳膊站起来，说道，“我们去那边的篮球场里试试。”

黑子哲也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拿着篮球的手微微用力。如果、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两人来到篮筐下。

凌凛问道：“是近一点，还是远一点？”

黑子哲也不由地舔了舔唇，说道：“远一点儿吧。”近处太高了，可能要“打”上去。

“我从这里传球，然后你就尽量往篮筐的位置传。”凌凛拿着球走到另外半边球场，黑子哲也点了点头站在三分线外。

凌凛这次的传球比较规矩，直接朝着黑子哲也飞去。黑子哲也抬手一拨，篮球路径变换，飞了一段距离后，呈抛物线落下。

“能行！”凌凛一直在观察篮球飞的路径，“在到达篮筐之前就落下了，力度还可以再加点。我们再来一次！”

黑子哲也点头。

二人又试了一次，这次，篮球直接砸中了篮筐边缘。

“能行！真的能行！”凌凛比黑子哲也还激动。

这是不是说，他能提前把哲也的投篮技能开发出来？

凌凛：我也要加好友！

黑尾（表面）：好的。

（心里）：你哪位？

*

凌凛：前辈，带我装逼带我飞！

研磨：没问题！

——

关于体能和存在感的联系，是我瞎编的。?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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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联想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