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记得她的生日不是下周啊。

难道只是单纯的想要礼物而已？

她怎么这么可爱？

乔羽。

你怎么这么特别，这样我怎么甘心放开你？

我脸上表情有些扭曲，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侧过头，想要看一下别的人，转移一下注意力。

却对上了珂雪娴的视线，我有点不太能直视别人太久的毛病，移开了视线。

谁知道又对上了周满的眼睛……怎么这么尴尬？

我咳嗽一声，立刻感到一股视线看了过来，我看清楚了，是奎暮，她眼睛一直盯着乔羽。

哪有这么盯着人的？离得还挺远，那种眼神看得我浑身不得劲。

我抬起眼，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准看，乔羽只能是我的。

奎暮马上就感觉到了，懒洋洋地把身边的周满往怀里带了带，冲我挑了挑眉，鼻子里还哼了一声，仰头喝了口酒，一脸不乐意。

她那种漫不经心又傲慢的样，气得我太阳穴直跳。

我手一使劲攥紧酒杯，冰凉的酒晃出来半滴，滴在手腕上，激得我一激灵——

刚才压下去的那点不服气和吃醋的劲儿，一下子又冒上来了，差点没控制住。

乔羽似乎察觉到这边的低气压，侧过头，眼神没什么温度：“怎么了。”

她的头发蹭过我的胳膊，带着点香槟的甜香。

我没动，喉结无声滚了滚，没说话。

奎暮突然笑了一声，不大，却刚好飘过来：“有些人啊，跟条疯狗一样，护食也别太明显，搞得像谁要抢似的。”

乔羽睫毛都没颤一下，只淡淡收回目光，端起杯子抿了口酒，指尖在杯壁上留下微凉的印子。

周满在她怀里动了动，似乎想打圆场，被奎暮按住了肩膀。

“奎暮，你吃错药了。”我忍不住呛她。

奎暮猛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掼，清脆的碎裂声炸开，玻璃碴子混着残酒溅得满桌都是，琥珀色的液体顺着桌沿往下淌，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她眼底翻涌着戾气，先前那点漫不经心荡然无存，只死死盯着我，声音像淬了冰：“林鸥，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满被吓了一跳，慌忙去拉她，却被她甩开胳膊，力道大得差点踉跄。

乔羽皱着眉站起身，往后退了半步避开飞溅的碎片，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语气冷了几分：“奎暮，冷静下来。”

奎暮像是没听见，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桌沿，指节抵着碎玻璃也浑然不觉：“林欧，热脸贴冷脸够了没？缠着人五年了还不知悔改？”

她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我，“有些人上赶着，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乔羽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倒像是在烦这场争执污了她的眼，转向奎暮时，语气总算缓和些，却也透着疏离：“我们要去露营，你去不去？”

露营？怎么突然提这个。

“不了，”奎暮呷了口酒，眼神扫过我，带着点刻意的漫不经心，“跟某些人同场，怕影响我心情。”

这人嘴巴真毒。

我差点回嘴，乔羽却冷冷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在警告不懂事的小孩，跟着抬眼看向奎暮，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别喝酒了，周满，你去给奎暮叫杯冰水来。”

周满应声起身出去了，她指尖在杯沿划了半圈，目光落在桌面的水渍上，自始至终没再朝我这边看，仿佛我刚才那点火气，连让她分神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手指突然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铁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那股蛮横的劲儿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硬生生把我涌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我心里的火气瞬间降下去大半，手腕很疼。

“林鸥，别给我惹事。”她微微侧过身，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像羽毛轻轻搔过耳廓，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今晚别闹了。”

呼吸交缠的瞬间，我所有的烦躁突然就塌了下去。

她是在哄我吗？离我这么近。

是啊，乔羽就在我身边，她的指尖还落在我手背上没移开，这点口角算得了什么。

我反手攥住她的手，抬眼直直看向奎暮，扯出个算不上热络的笑：“其实我们二人世界，确实清净。”

“林鸥，你这副样子，真是越来越惹人嫌。”奎暮的声音冷了几分，眼神里的讥诮毫不掩饰。

奎暮的脸色僵了一下。

周满趁机推开她的胳膊，打圆场道：“露营会不会很累？我听说最近有个新锐插画展，要不我们一起去？”

他眼神在我们几人之间转了圈，最后落在乔羽身上，“暮暮，你觉得呢？”

奎暮肉眼可见的不耐烦，“宝贝，别凑热闹。”

周满有点不高兴，奎暮冷笑一声，转身去拿酒，没再理他。

珂雪娴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们两个对面，正低头玩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屏幕的光映着她嘴角一点若有若无的笑，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乔羽轻轻挣了挣我的手，低声问：“我最近空了时间出来，你想去哪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才想起前几天我非要乔羽陪我出去玩，我当时说，只要她同意了，我就会收下一百万，离开她，心里难受得更厉害，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嗯……就，随便。”

她盯着我看了两秒，看我不高兴，她突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好啊。”

这种温柔的说话方式，对我而言像块糖，在舌尖化得又快又甜。

我刚要再说点什么，手机突然震了震，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一句话：【下周我想要你陪我，你真不打算准备点特别的礼物给我？】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珂雪娴抬起的眼，她冲我举了举杯，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她这是干嘛？还嫌我事不够多？

乔羽还没答话，我已经抢着说：“画展人太多了。”

这话半真半假，但比起高雅的画展，那种能安安静静待着的地方，似乎更适合我约会的目的。

“我们去爬山，露营好不好，自驾游。”我看着乔羽说。

她抬头看我，睫毛颤了颤，没直接回答，却抿着嘴笑了，那笑意漫到眼底，像盛了半杯温水。

离开我就这么开心么。

萧阳在旁边拍手：“这个好！比看展有意思，我也想去！”

奎暮嗤了声，刚要说话，被周满拽了把胳膊。

周满冲她使眼色，又转向我们：“奎暮最近也休息，我们几个一起？”

奎暮挑眉看我，语气带刺：“和某些人在一起，我怕会吃不下饭。”

“吃不下就别吃。”我攥紧乔羽的手，故意说得大声，“是吧，奎总。”

乔羽轻轻挣了挣，力道很轻，我偏不肯松手。

她带着点不高兴，转向奎暮：“你要是去的话，热闹。”

怕我把你吃了吗？乔羽，我没那么坏。

奎暮脸上的不耐烦淡了点，哼了声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珂雪娴不知什么时候端着酒杯走过来，胳膊搭在沙发背上，视线在我和乔羽交握的手上转了圈：“听起来不错，我也凑个热闹。”

她晃了晃手机上的一个页面，“刚搜了下，望月山附近那边还可以泡温泉，要不要试试？”

“温泉？”我心里一动，刚要接话，乔羽突然站起来：“我去叫点吃的，你们要吃什么？”

她像是有点慌，转身时差点撞到茶几角，我伸手扶了她一把。

指尖碰到她腰侧的瞬间，她身体僵了下，快步走向吧台，背影看着有点仓促。

我望着她的背影，正想跟上去，手机又震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新短信只有一行字：【她刚才不高兴，你没看见？】

抬头时，珂雪娴正冲我举杯，嘴角那抹笑更明显了，像藏着满肚子的秘密。

而奎暮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手机，屏幕亮着，似乎在查什么，侧脸对着光，看不清表情。

空气里好像飘着点甜丝丝的味道，比刚才的香槟更让人发晕。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是不是珂雪娴发的？

这条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故意给我下套？

但不管是哪样，只要能和她一起约会，别的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开心我就开心。

萧阳拿了手机看了一眼珂雪娴推荐的地方说：“按我说也是，好久没出门了，出去玩玩也好，我看了天气预报，下周三天都是晴天，城郊那个望月山营地刚开了新区域，能看到湖景星空，我订个带遮阳棚的营位。”

我也觉得可以。

上周翻乔羽的朋友圈，看到她半年前转发过营地试营业的推文，当时就默默记在了备忘录里。

我说:“要不就去这。”

乔羽愣了愣，“可以。”

萧阳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望月山附近？我之前去过。”

她指尖在我手背上点了点，像在数着什么，“那边哪里可以露营？……需要带很多东西吧？帐篷睡袋什么的，会不会很麻烦？”

“我们可以早点准备。”我赶紧接话，心跳得像打鼓，“双人帐篷、防潮垫、充气床垫，连折叠桌椅和小烤炉都可以租。”

乔羽好像看了我一眼。

周满在旁边“哇”了一声：“露营好啊！我跟奎暮上周还说想去，就是懒得收拾装备。萧阳这安排够周到的，带上我们呗？”

奎暮斜睨我一眼，语气没那么冲了，却还是带点刺：“谁要跟某些人挤一个营地？不过……望月山的夜景确实值得看。”

乔羽转头看她，笑意温温柔柔的：“一起去嘛，人多热闹。我带点自己做的曲奇，露营的时候配热茶正好。”

奎暮抿了抿唇，没再说反对的话，算是默认了。

珂雪娴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胳膊搭在沙发背上，视线在我和乔羽之间转了圈：“露营？听起来很浪漫啊。”

她晃了晃手机，“我刚搜了营地照片，有片湖边木栈道，晚上能看到萤火虫，要不要赌一把？谁先拍到萤火虫，输的人负责洗所有餐具。”

“赌就赌。”我脱口而出，余光瞥见乔羽嘴角的笑意，又赶紧补充，“不过乔羽不用参与，她拍不拍都算赢。”

乔羽轻轻掐了我手背一下，力道比刚才重了点，带着点嗔怪的意思：“别胡闹。”

可她的耳朵尖却红了，像被晚风拂过的晚霞。

她站起身：“我去看看吧台有没有气泡水，你们要喝吗？”

这次没差点撞到茶几，脚步却还是有点急，走到吧台边时，背对着我们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来。

我望着她的背影，正想掏出手机查营地的萤火虫出没时间，手机突然震了震。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新短信写着：【开心吗。】

抬头时，珂雪娴正冲我举酒杯，眼底的狡黠藏都藏不住。

而奎暮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红薯软件，屏幕上赫然是“情侣露营”搜索的页面，她察觉到我的视线，飞快地按灭了屏幕。

窗外是一片绿地，飘着点青草混着晚风的味道，比香槟更让人晕陶陶的。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突然觉得纠结乔羽的态度没意思。

重要的是把这一次约会当做最后一次，说了让她自由，就不能反悔。

乔羽不高兴，是有原因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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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