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我像被火烫似的往旁边猛挣,手肘撞到床头柜,木抽屉哐当翻倒,里面的药瓶滚了一地。

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偷偷拍下来威胁我?

我钱都准备好了,只要还给她,她就再也没有理由缠着我,侮辱我。

我何必忍受这一切?

刚踉跄着退到墙角,后领就被她死死攥住,那力道像要把布料嵌进肉里——下一秒,天旋地转,我重重摔在地毯上,尾椎骨撞得发麻,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

“跑?”杨舒的声音裹着滚烫的玫瑰香砸下来,她整个人压上来,膝盖死死抵住我的腰侧,把我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挣扎着弓起背,想从她腋下钻出去,她却突然拽住我的头发,迫使我仰头,掌心狠狠扣住我的后颈,指节掐得我骨头生疼。

“躲啊,再躲试试。”她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混着烟草和血腥气,眼尾的猩红烧得更烈。

没等我喘过气,她的吻就凶猛地碾下来,不是吻,是啃咬,是碾压,齿尖刮过我的下颌线,一路往唇上撞,带着毁天灭地的狠劲。

我偏头去躲,她却用拇指和食指狠狠捏住我的脸颊,力道大得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强迫我张嘴承受她的侵略。

舌尖被她咬得发麻,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混着她失控的喘息,像一场粗暴的掠夺。

“杨舒!你他妈放开我!”我发狠去踹她的腰,脚却被她用腿缠住,动弹不得。

她的另一只手摁住我的手腕,按在地毯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把我的手压得生疼。

“骂啊,接着骂。”她低笑,笑声里全是戾气,吻却更凶了,像要在我身上留下永远洗不掉的印记。

她的膝盖顶得更紧,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烫过来,带着Omega发情期失控的掠夺欲,和她骨子里的偏执疯狂,死死将我裹住。

“该死的……杨舒!”我咬着牙骂出声,声音却被她的吻堵成破碎的呜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一半是疼,一半是被这野蛮的亲昵逼出的屈辱。

她根本不管我的挣扎,只是用蛮力撬开我的牙关,在我口腔里横冲直撞,像头失控的野兽,要把我拆吞入腹才甘心。

好恶心……

她的吻更凶了,像要把我拆骨入腹。齿尖咬着我的唇瓣反复碾磨,血腥味混着玫瑰香在口腔里弥漫,又腥又甜,像淬了毒的蜜。

我拼命偏头躲开,她却掐着我后颈的手猛地用力,迫使我抬头承受她的侵略,另一只手攥着我的后领,指节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

“躲什么?”她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滚烫又带着戾气,“刚才不是挺能耐?敢教训我了?”

我腾出一只手去推她的肩膀,指尖触到她睡袍下滚烫的皮肤,像碰着烧红的烙铁。

她的身体烫得吓人,明明刚注射过抑制剂,信息素却又开始翻涌,比刚才更凶,像要把两个人都烧成灰烬。

“杨舒你清醒点!”我吼出声,声音被她的吻堵在喉咙里,变成破碎的呜咽,“我不是方茴!你看清楚!”

楼下突然传来门铃声,短促而清晰,在死寂的别墅里像根针,刺破了紧绷的空气。

杨舒的动作顿了半秒,随即更凶地攥紧我的后颈,像是想用蛮力压下那丝不该有的动摇。

可下一秒,走廊里传来张妈轻手轻脚的脚步声,接着是楼下大门被拉开的轻响,张妈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外的恭敬:“方小姐?您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方茴?

两道脚步声传来,张妈好像想拦着她。

我的心猛地一松,还没来得及细想,楼下就传来两道交叠的脚步声——张妈的步子带着明显的迟疑,像是想拦又不敢拦,鞋底蹭着地板发出细碎的声响;另一道却笃定得很,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嗒嗒”声一路往上,穿过客厅,撞开楼梯口的寂静。

“方小姐,您看这大半夜的……楼上怕是不方便……”张妈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小心翼翼的劝阻,“要不您先在楼下坐会儿,我去通报一声?”

“通报?”方茴的声音隔着楼梯传上来,很温和,“我回自己家,需要给谁通报?”

皮鞋的声音没停,反而更快了些,像在跟谁较劲似的,一级级往楼上走。

张妈的脚步声跟在后面,越来越急,却始终差着半阶,显然是被落下了。

“杨姐,您醒了吗?夫人回来了。”她大声说。

“张妈,大半夜的,不嫌累?不用管我。”方茴让她小声点:“别嚷嚷了,我自己上去休息,你放心。”

太精彩了,今夜。

我看着杨舒灰败的脸色心里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杨舒的身体瞬间绷得像块铁板,攥着我后领的手突然松了,指尖却在发抖。她猛地转头看向门口,眼底的暴戾被一种更深的慌乱取代,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你躲起来!不,不用躲。”杨舒突然低声吼道,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不知道是在跟我说话,还是在跟自己较劲。

可无论躲不躲,已经晚了。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皮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声,却一步一步踩得人心头发紧。

走廊尽头的阴影里,半开的门缝里,方茴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张妈跟在她身后,脸上满是无措,伸手想去拉她的衣袖,又怯怯地缩了回去。

下一刻,门被大力推开。

“杨舒,你在藏什么?”方茴站在门口,她的声音隔着几步远飘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还是说,又在玩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

这好像触动了杨舒的神经。

她猛地松开我,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在地板上,后背的钝痛还没散开,就见她脸色瞬间褪尽血色,连嘴唇都白了。

月白色睡袍从肩头滑下来,露出渗血的胳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瞳孔缩成了针尖。

方茴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风衣的下摆沾着些夜露,手里的行李箱拉杆被她捏得发白。

“杨舒,好大的惊喜。”

她的目光先扫过敞开的房门,再落在屋里——倒在地上的抽屉、我流血的嘴唇、杨舒凌乱的睡袍和渗血的胳膊,最后定格在杨舒脸上。

没有惊讶,没有质问,甚至没有波澜,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厌恶,像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

“张妈,”方茴没看我们,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

她审视着我,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

她目光没有落在杨舒身上,我却能感觉到,杨舒在发抖。

一阵沉默后。

“欸,好。”张妈站在楼梯口,手还攥着围裙角,脸上是掩不住的局促,开了灯就识趣地往楼下缩,“我、我去给您倒杯热水。”

走廊的灯亮了,暖黄的光把屋里的狼藉照得更清楚。

方茴一步步走近,视线始终没离开我,她不看杨舒,那眼神里的嫌恶像细密的针,扎得我浑身不舒服,身边的杨舒下意识地往后退,后背撞在床柱上,发出一声闷响。

“杨舒。”方茴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就这点出息?”

杨舒的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颈后腺体的潮红又涌了上来,抑制剂的效果在她剧烈的情绪波动下迅速消退,玫瑰信息素变得又急又乱,却在方茴那道冰冷的目光下,连攻击性都蔫了下去,只剩仓皇的瑟缩。

“方茴,我……”

“别叫我的名字。”方茴打断她,目光从她渗血的胳膊移到我身上,掠过我红肿的嘴唇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那不是同情,更像是觉得碍眼,“杨小姐,看来这里不太适合我待。”

“那我走吧,离婚协议记得签。”她终于笑了,好像如释重负。

她把杨舒当成一个负担。

她不喜欢她,难怪,杨舒总是很神经质。

我扶着门板站直,嘴唇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比不过此刻弥漫在空气里的难堪。

杨舒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床柱滑坐下去,睡袍下摆沾到地毯上的水渍,她也没动,只是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方小姐说得是。”杨舒笑了笑:“这里怎么适合您?出去玩开心了吗?嗯?”

这些东西不适合我听,我扯了扯皱巴巴的衣领,转身就要走。

我又回头蹲在杨舒旁边,“杨舒,记得给我你的银行卡号。”

她没理我,我只好走了。

经过方茴身边时,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莲花味,干净又疏离,和杨舒那股带着甜腻的玫瑰香截然不同。

走到楼梯口,听见方茴在身后说,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杨舒,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让我觉得……恶心。”

屋里没有任何声音,就好像连人的呼吸都停止了。

我没回头,快步走下楼,经过张妈身边时,她递来一包纸巾,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只低声说了句:“慢走,林小姐。”

别墅的大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窒息感。

外面的风很凉,吹得我打了个寒颤,嘴唇上的血腥味混着夜风钻进鼻腔,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杨舒大概永远也不知道,她费尽心机想留住的人,看她的眼神里,从来都只有厌恶。

而我这个被她当作替身的,终于可以彻底从这场荒唐的戏里,暂时脱身了。

方茴~杨舒的克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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