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我刚想离开,突然听见方茴说:“林鸥,请等一等。”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带着点冷硬的急促,我脚步踉跄地回头,还没看清方茴的表情,手臂就被她攥住了。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胳膊的皮肉里。

“你是不是喝多了?”她的声音裹在雨里,有点发飘,眼神却亮得吓人,像剔透的玻璃。

一阵莲花香味靠近我身后,一双纤细的手臂搂着我。

我张了张嘴,想说没有,可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只发出些含混的气音。不知道是不是酒吧里的酒劲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天旋地转间,我已经被她半拖半拽地塞进了车里。

皮质座椅冰凉,贴着湿透的衣服,激得我打了个寒颤。方茴探身过来关车门,发梢扫过我的脸颊,带着股陌生的香水味,混着她身上惯有的冷意,让我莫名心慌。

“头好晕……”我抬手想按揉太阳穴,却被她按住了手腕。她的指尖很冷,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别动。”她的声音沉得像压着块石头,“很快到地方了。”

没过多久,车速变慢。

我这才发现车已经停了,窗外是栋隐在树影里的独栋别墅,黑沉沉的,只有二楼亮着盏孤灯,像只窥视的眼睛。方茴的司机不知何时出现在车外,拉开门,半扶半架地将我弄了出去。

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别墅里的地毯很厚,吸走了所有声音。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点木质家具的沉香,安静得让人发毛。司机是个男性alpha,他听从指挥把我送到二楼一间房门口就退了出去,关门声在走廊里荡开,格外清晰。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房间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圈住一小块地方,其余的角落都浸在昏暗中。方茴背对着我站在光晕里,指尖夹着支烟,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坐。”她头也没回,声音平铺直叙,听不出情绪。

我晃了晃脑袋,想找个地方稳住身子,刚往前挪了两步,后领突然被人攥住。力道猛地向后一扯,我猝不及防地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腰撞在床沿上,紧接着后脑勺磕在了坚硬的床头柜角。

“唔!”剧痛炸开,眼前瞬间漫开一片金星。我晕乎乎地趴在床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听话点,省得吃苦。”方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

我感觉到皮带扣碰撞的清脆声响,然后是粗糙的皮革缠上手腕的触感。她的动作很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将我的手腕紧紧捆在冰冷的床头柱上。勒得很紧,骨头都在发疼。

“你……你干什么?”我终于找回点力气,声音嘶哑地质问,手腕徒劳地挣扎着,皮带却越收越紧,磨得皮肤火辣辣地疼。

方茴绕到床前,蹲下身平视着我。

落地灯的光落在她半边脸上,睫毛投下浓重的阴影,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巧的摄像机,红色的录制灯亮着,像只窥视的眼睛。

“我们拍点东西。”她举了举摄像机,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免得你不听话,忘记我们的约定,好嘛?”

“你疯了!”我心头一紧,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只剩下彻骨的寒意,“方茴,你松开我!我们不是说好……”

“说好帮我劝杨舒签字,”她打断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转头就告诉她?林鸥,我们这种人,信不得别人的。”

方茴没说话,只是抬手按下了摄像机的录制键。红色的指示灯骤然亮起,在昏暗的房间里投下一点刺目的光,像根烧红的针,扎得人头皮发麻。

她俯身过来,带着皮革与消毒水混合的冷硬气息。我的西装外套被她粗暴地扯开,纽扣崩落在地毯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很快被吞噬在死寂里。真丝吊带的肩带被她两根手指捏住,轻轻一扯就滑到了臂弯,布料松垮地堆在腰间,后背瞬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别乱动。”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后腰就被她按住了。掌心的力道沉得像块石头,猛地往下一压——我的上半身被迫贴在床面,肩胛骨硌着粗糙的床单,疼得人倒抽冷气。紧接着,臀上突然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啪!”

皮带扣抽打皮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浑身一颤,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痛呼。还没等这阵疼缓过去,第二下、第三下接踵而至,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像是要把皮肉打烂才甘心。

“叫啊,继续骂,杨舒能做的,我不能?”方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种近乎病态的平静,“你说话,求我,我会温柔一点。”

“你做梦!”我咬着牙,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手腕用力挣扎,皮带深深勒进皮肉,几乎要嵌进骨头里。

“啪!”又是一下,比之前更重。剧痛沿着神经窜遍全身,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求……求你……”屈辱和疼痛交织着,我终于撑不住,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别打了……方茴,求你……”

她似乎满意了,停了手。可没等我喘口气,后腰又被她猛地向上一托,力道蛮横得像是在摆弄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抬高点。”她命令道,指尖掐进我腰侧的软肉里,疼得我下意识地弓起身子。

背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躯体,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她的下巴轻轻搁在我肩胛骨上,发丝扫过皮肤,带着种诡异的亲昵。摄像机的镜头正对着我们,红色的光点像只眼睛,记录着这荒唐的一切。

“这样才乖。”她的声音贴着耳廓传来,带着点气音,暧昧得让人作呕。指尖在我腰侧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挑衅。

我浑身僵硬,屈辱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终于拍够了,身后的压迫感骤然消失。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床上,只想蜷缩起来,把自己藏进黑暗里。

可刚松懈下去没两秒,皮肤上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好痛!”她举起巴掌扇我。

她下手又快又狠,完全不给人求饶的机会。我疼得浑身痉挛,被迫再次挺起腰躲避她的手掌,眼泪混着汗水砸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方茴,你这个神经病!”

我终于崩溃了,声音嘶哑地哭喊,“我答应你了!我帮你劝杨舒签字!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还这么对我?!”

“真的么,林小姐想通了?”她停了手,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在做什么?我想回头望一眼,却被她按住腰。

好痛、好痛……

疯子……

疯子方茴!和杨舒一样,就是个爱折磨人的疯子!

我心里狂骂。

她居然用皮带抽人,变态!死变态!

“答应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她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林鸥,记住这种疼。要是敢耍花样,下次就不是皮带了。”

摄像机的录制键被按下,红色的指示灯熄灭,房间里瞬间暗了下去。

我趴在床上,手腕还被捆着,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只有臀上的剧痛还在清晰地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心脏,勒得我几乎窒息。我终于明白,方茴比杨舒更可怕。杨舒的疯狂里至少还藏着执念,而方茴的冷静里,只有彻头彻尾的算计和残忍。

她伸手抚过我的脸颊,指尖冰凉,带着种审视物品的冷漠。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我的脸,红色的光点刺得人眼睛发慌。

“你看,这样多好。”她轻声说,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了这个,你就不会反悔了。我们各取所需,谁也别想耍花样。”

后脑勺的钝痛还在蔓延,手腕被勒得几乎失去知觉。我看着她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突然明白过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信我。所谓的合作,不过是她布下的另一张网。

“方茴……”我咬着牙,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颤,“你会后悔的。”

她只是笑了笑,站起身,把摄像机放在床头柜上,镜头牢牢对着我。“后悔?等你帮我拿到离婚协议,我会亲手删掉它。”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轻得像猫。

“好像还没有接吻和拥抱的镜头。”

方茴的声音冷不丁从头顶砸下来,像块冰锥刺破了房间里短暂的死寂。我还没从刚才的剧痛里缓过神,后脑勺的头发就被她一把攥住。头皮被扯得生疼,整个人被迫仰起头,脸暴露在摄像机的镜头前。

“辛苦你,再拍一点。”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歉意,只有理所当然的命令。

我挣扎着想别过脸,可头发被攥得更紧了,疼得眼眶发酸。她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将我死死固定在她想要的角度。摄像机的红色指示灯再次亮起,那点红光映在她瞳孔里,泛着近乎狰狞的光。

“你再挣扎,我不介意咬一口你的腺体,给乔羽留点痕迹。”她慵懒的说,手指滑过我的后脖颈。

“方茴,你够了!”我咬着牙嘶吼,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调,“这些根本没必要!”

她像是没听见,另一只手猛地扣住我的后颈,力道大得让我几乎窒息。带着薄茧的拇指用力碾过我下巴的弧度,强迫我抬起脸。下一秒,带着烟味的冰凉唇瓣就压了下来。

摄影机被她放在枕头附近,好屈辱,好恶心。

不是吻,更像是啃咬和碾压。她的牙齿磕在我还没愈合的伤口上,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炸开。我拼命偏头躲闪,可头发被她死死攥着,根本动弹不得。她的吻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粗暴,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的算计,像在完成一件必须达标却又极其敷衍的任务。

“唔……放开……”我呜咽着挣扎,手腕在皮带里剧烈扭动,皮肤被磨得鲜血淋漓也顾不上了。可这点反抗在她绝对的力量面前,渺小得像只蝼蚁。

她似乎嫌这样不够,手臂突然收紧,将我整个揽进怀里。她的怀抱和她的人一样冷硬,隔着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也能感受到那具身体里透出的寒意。她的手按着我的后脑勺,强迫我贴近她,侧脸被迫埋在她的颈窝,那里有股陌生的香水味,呛得我几欲作呕。

莲花的味道在呼吸之间,我只能不住地憋气,不想闻。

摄像机被她用另一只手举着,镜头怼得很近,连我眼角滚落的泪珠、紧咬的牙关、还有脸上无法掩饰的屈辱和抗拒,都被清晰地记录下来。她的动作机械而敷衍,像是在摆弄一个没有□□具,连伪装的温情都懒得给。

就在这时,乔羽的脸毫无预兆地闯进脑海。

想起她笑起来时弯弯的眉眼,想起她每次拥抱我时轻轻拍着我后背的手,想起我们在出租屋昏暗的灯光下分享一碗泡面的温暖……那些细碎而真切的温柔,和眼前的冰冷粗暴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悔意像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

我为什么要答应来这里?为什么要跳进方茴设下的陷阱?为了那笔钱?为了摆脱杨舒?

自以为是的聪明,在这种无视法律的圈层面前,不过螳臂当车。

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从一个泥潭,跌进了另一个更深的深渊。如果乔羽知道我现在经历的一切,她会怎么看我?那双总是清澈含笑的眼睛里,会不会也染上失望和鄙夷?

“求你……别拍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这次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铺天盖地的绝望和后悔。我放弃了挣扎,任由方茴摆布,像个破败的木偶。

她似乎终于拍到了满意的画面,手臂猛地松开。我像被丢弃的垃圾一样跌回床上,下巴磕在床板上,又是一阵钝痛。她关掉摄像机,随手扔在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安分点,明天才有精神见杨舒。”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语气平淡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别想着耍花样,这些东西要是到了乔羽手里……”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那威胁像条毒蛇,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溢出来。手腕上的皮带勒得越来越紧,像个冰冷的诅咒。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房间里只剩下我的喘息声,和心底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

手腕上的皮带被她解开了,她出去了一趟回来,给我上了药。

在关灯的前一刻,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种诡异的笃定。

“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呢。”

灯光熄灭,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只有摄像机的红色录制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只冰冷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我,后脑勺在黑暗中突突地跳。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到底跳进了一个怎样深的泥潭里。

绝无sq啊 呜呜 怎么过不了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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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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