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残次品吗?”这句话是很多年前,林智说的,她对我过大的期望,在某一天完全破裂。
“你永远改正不了。”她最后说的一句话,从那以后,她去了苏旬那里,没有再回来。
我的人生仿佛就此停住。
就好像永远没有从那一年的冬天浓烈的风雪中跨越过来,我提不起劲的度过了青少年时期,又莫名其妙的到了二十来岁的年纪。
时间仿佛很快,很快的将我抛到了很多年后。我浑浑噩噩地走过青少年时期,直到某天清晨,镜子里的人突然有了成熟与青涩之间的轮廓——眼下有了淡青的阴影,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也带着倦意。
头发长长了很多,一切都好陌生。
唯有想起乔羽时,心里那片冰封的土地才会裂开一道缝。
今年,我二十二,乔羽二十五。
她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做什么都随心而动,没有什么能阻挡住她的脚步。
可是,我舍不得她,不想离开她。第二天一早,我给家里的绿植浇了水,煮了粥放保温桶里,又去了她家。
今天运气好,保安没和我吵架,就放我进去了。
我既满意又不满意。
满意的地方在于今天进去的太容易,不满意的地方也是如此。我都进去那么容易了,别人岂不是更容易进来?
我到了她门外,使劲敲门,她没开。
我不想前功尽弃,今天虽然是工作日,但是……不至于她生病了还去上班吧?她又不是打工的,奇怪。
我等了半个多小时,再敲门她还是没动静。
我的手一直在裤兜里摸着,硬硬的东西硌着我的手心。反复在脑海里不停辱骂自己,可是,还是想做下流的事。
我想得到她。
我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迎面就是一个耳光,原来乔羽在家门口等着我……我如果晚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让她知道我复制了钥匙,我心怀不轨?
“早啊。”我抬手摸摸刺痛的脸,舌头舔了舔腮帮子露齿一笑:“我怕你肚子饿,做了南瓜粥。”
入目是她浅色的睡袍和挺拔身材,锁骨处一颗褐色小痣。
往下看是修长的小腿,骨节分明的脚踝。
视线上移,逐渐移到她的眼睛处,回过神来,才发现一股**的痛感顺着神经蔓延开来。
而乔羽就站在门后,阳光将她照着,浅色睡袍的边角泛着柔软的光,发梢沾着的细碎晨光轻轻颤动,连垂在身侧的指尖都裹着一层暖绒。她本就挺拔的身影在光影里更显清瘦,我能看到她的腰暴露在光线下。
却又透着不容侵犯的棱角,像株在晨光里舒展却带着尖刺的植物,明明被暖意包裹,眼神里的冷意却依旧清晰得扎人。
“滚出去。”她瞪着我,双颊驼红色。
一副要昏倒的模样,难道她没好好休息?一整夜都在不舒服么?
“你哪里不舒服?”我连忙冲进去,把粥放台子上,用胯顶上门,她身边的机器人眨巴着大眼睛,“欢迎林鸥女士!早上好!”
乔羽拍了拍机器人的头:“乔乔,不准欢迎她,把她赶出去。”
我只看得见她一双明亮的眼眸。
听着她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有一种侥幸心理:“你先吃粥吧,好不好?”
“不吃。”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提着你的东西离开我家,我需要私人空间。”
“乔羽,我给你说真心话。”我往前走了一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偏执,“你一辈子别想摆脱我,除非我死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愤怒,也不惊讶,仿佛我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真的爱我吗?”她突然问我,眼睛半眯着,盯着我。
我屏住呼吸,心脏跳得更快了:“当然,我不爱你爱谁?”
她嗤笑。
那笑声很轻,却像一根刺,扎进我心里。她转身走到柜子边,从上面拿起一个烟盒——那烟盒是深棕色的,昨天我来的时候,明明还没有。
“昨天别人来过这里?”我冲上去握住她的肩膀,指尖忍不住用力,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肉里,“谁来过?有什么事你不能叫我吗?为什么要找别人?”
她突然抬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巨大的窒息感瞬间袭来,我的头脑开始发热,耳边嗡嗡作响——这是她第一次对我动真格,可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心里却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她呼出一口气,气息落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凉意:“林鸥,你一直在侵犯我的私人空间,窥探我的**,挑战我的底线。”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你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
“你这个人,好奇心太重了。”她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
我却突然笑了,笑得粲然,仿佛没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别这么想。我当然喜欢你啊,只是每个人喜欢的方式不同而已。”
笑声未落,我突然往前一倾,攥住她掐着我脖子的手腕,指腹扣进她腕骨的凹陷里。窒息的钝痛还在喉咙里打转,可心里翻涌的**压过了所有理智。
不等她反应,我俯身吻了上去。
与她唇瓣相触的瞬间,她的身体猛地一僵,掐着我脖子的手骤然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皮肉里。我却没松口,舌尖固执地想撬开她的齿关,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薄荷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畜生么。”乔羽猛地偏头躲开,另一只手攥起拳头,狠狠砸在我肋骨上。“林欧!!!”
剧痛让我闷哼一声,却没放手,反而更紧地扣住她的腰,把她往玄关的柜子上抵。她的后背撞在木质柜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睡袍不小心被我扯开,露出一小截劲瘦的腰腹,晨光落在上面,像雪一样白。
“我帮你度过易感期,不好么?你一个beta,居然还有易感期这种情况,除了我,谁可以帮助你?傅覃?”我讽刺道。
“你疯了。”她整理好睡袍,声音带着颤抖,好像快被我气疯了。
她抬手又要打,我伸手拦住,掌心接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身后一拧。她吃痛地皱眉,膝盖却毫不留情地顶向我的小腹,我慌忙侧身躲开,后腰撞在门框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好痛……!
趁我分神,她猛地推开我,踉跄着后退两步,抬手擦了擦嘴唇,眼神里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冰。“你真恶心。”她的声音发颤,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恨,“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
我捂着后腰直起身,嘴角还挂着刚才被她咬破的血迹:“恶心?总比看着你对别人献殷勤好。”
话刚说完,我又冲了上去——我知道自己在做蠢事,可只要想到她可能会像我妈一样离开我,心里的恐慌就像野火一样烧起来,只能用这种失控的方式抓住她。
我受不了一直失去。
乔羽这次没躲,反而迎着我扑过来,手肘狠狠撞在我胸口。我被撞得后退两步,趁机揪住她的衣领,咬在她下巴上。她张嘴咬我,尖锐的痛感传来,我能感觉到血珠渗出来,混着她唇齿间的凉意。
她滚烫的呼吸与我的喘息交融。
“松开!”她攥住我的头发,轻轻一扯,我被迫抬头,她眼里满是通红的怒意,却还在死死揪着我的衣领,像在跟我拼命。
“你亲我一下,我就放手!”我的声音带着沙哑,她不肯示弱,另一只手攥成拳,又要往我身上挥舞。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用暴力解决问题?
以前学生时代,她是多么文弱,优雅的一个人,每个接近她的人,都只会如沐春风。
我抬手拦住,掌心覆在她的拳头上,能感觉到她指节的颤抖——她在害怕,还是在愤怒?我分不清,只知道不能让她走。
警报响了一声,ai突然出声:“乔女士,检测到剧烈肢体冲突,是否需要报警?”
“关闭系统。”乔羽揪着我衣领的手猛地发力,把我往橱柜上撞,柜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眼底怒火裹着戾气,几乎要烧出来:“你有完没完?”
我疼得闷哼,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指甲狠狠嵌进她皮肤——刚才她踹在我小腹那脚还在钝痛,此刻彻底被激怒,另一只手直接扯住她的衣领,逼得她仰头皱眉,颈间绷出锋利的线条。
“我没完?”我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纸,“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躲着我?”
她挣扎着抬腿想再踹,我早有防备按住她的膝盖,两人扭成一团。她的睡袍被扯得歪斜,露出一小片苍白的肩,我下巴也被她指甲划出道血痕,温热的血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她睡袍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乔羽突然发力推开我,我踉跄着后退两步,她却没停,上前一步揪住我的头发,力道狠得让我头皮发麻,眼神里满是狠劲:“你听不懂人话?”
可下一秒,不知是哪根弦断了,她的动作骤然顿住,眼底的狠戾像被抽走,只剩一片混乱的红。
我趁机反客为主,攥着她的手腕把人按在橱柜上,指节泛白,呼吸急促地盯着她。客厅里只剩我们粗重的喘息和机器人扫地的声音,我看着她泛红的眼角、被扯乱的长发,还有唇瓣上被我刚才撞出来的红印,突然俯身吻了上去。
她浑身一僵,没有立刻挣扎,反而在我舌尖探进去时,狠狠咬了我一口,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炸开。这一下没让我退,反而让我扣得更紧,吻得又狠又急,像要把刚才所有的争执、委屈,都揉进这个带着痛感的吻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偏头躲开。
唇瓣泛着水光,喘息着瞪我,眼底却没了刚才的狠劲,只剩一片复杂:“你疯了……”我没说话,拇指蹭过她被我咬红的唇,下巴的血蹭到她脸颊,像道刺目的红痕。
客厅瞬间静得可怕。
她别开眼:“滚……下次再这样,我会报警处理。”
我看着她泛红的耳尖,没动,反而又上前一步,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问:“刚才那个算是我们的初吻吗?”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没回答,却也没再推开我。
我脑海里出现了她和傅覃在楼梯间接吻的场面,怒火攻心。
我盯着她紧绷的侧脸,突然笑了,指尖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血痕。
可没等她回应,我小腹的钝痛突然翻涌上来,刚才那股不管不顾的疯劲又冒了头,看着她别开脸时露出的、带着倦意的眼尾,我又上前一步,攥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她的身体瞬间绷紧,眼神里终于有了波澜,惊怒交加:“你还要干什么?”
“对不起……”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声音却带着偏执的哑,“我不是故意跟你闹的,只是……”剩下的话没说出口,我扣着她的手将人往身前带,不顾她轻微的挣扎,低头又要吻上去。
唇瓣刚要相触,她却偏头躲开,指尖用力掐进我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带着决绝。我没松,反而伸手揽住她的腰,她却猛地推我,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藏不住的烦躁:“够了!你这样很恶心!”
她再次偏头,我的唇擦过她的嘴角,只触到一片冰凉。
“你不走,我走。”她深呼吸一口气,躲进卧室反锁了门。
过了一会,她穿着黑短袖,运动长裤,戴着同色系鸭舌帽出来了。
鸭舌帽挡住了她大半张脸。
我只看得清,尖尖的下巴,淡粉色的薄唇。
头发到肩膀,张扬的披散着,露出耳尖,行走大步。
气势非常凌厉。
她一言不发越过我想出去。
“你身体不舒服,出去做什么?”我咬着牙挡在门口,有些尖锐的问。
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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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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