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不藏了
景竹不是第一次帮云黎吹头发。
云黎生病的时候,或者犯懒的时候,总喜欢胡乱吹几下,直到不会滴答滴答的掉水,他就不吹了。
这种时候,景竹以会头疼为由,把他按住,帮他把头发和头皮都吹干才肯放他走。
高中在出租房的日子里,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景竹帮云黎吹干的头发。
他帮他吹过头发,洗过衣服,甚至是贴身小裤裤,还有很多很多在外人眼里宠溺得有些过分的行为。
在景竹的刻意纵容下,恃宠而骄的云黎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
这是他第一次帮景竹吹头发。
手指穿过发丝,吹风机的热风,发丝的凉意,在指缝中产生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在云黎即将把手拿开的时候,那颗特意垂下的脑袋,在他的手掌心蹭了蹭,仿若挽留他再多摸一摸。
还真像一只大黑狼。
不对,本来就是一只大黑狼。
还是一只会……多次發3情的大黑狼。
一道灵光闪过,云黎终于抓住了那一抹差点遗忘的细碎记忆。
豁然开朗的同时,吹风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景竹以为小猫咪的耐心耗光了,刚把脑袋抬起来,就瞧见吹风机的风筒对准了他的脸。
手指按在开关上,“咔哒——”一声,骤然吹出了猛烈的凉风。
景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你之前给我打电话……”嘈杂之中,响起一道难以启齿的质问,“是不是在發、情?”
顾不上迎风的脸庞,景竹猝然睁眼,对上了一双微微眯起的双眸。
那张精致的脸上此时面无表情。
被发现了?!景竹心头咯噔,难得不自在地避开视线,妄图装傻:“之前?什么时候?”
云黎刚才还不确定,那么现在完全可以笃定了。
“你说呢?”
云黎冷笑,手在按钮上用力一按,凉风立马转为中度的热风。
虽然不至于烫伤,但长时间吹在皮肤上还是有种难以忽视的灼3热感。
吹风机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很吵,吵得景竹没办法思考如何完美应对。
既然没办法完美解决,在轻微的吐息后,景竹看过去,微微颔首:“嗯。”
说完,脸上更烫了,不是羞愧的,而是吹风机在下一秒就变成了最大档的热风。
对着他这张不知廉耻的脸,毫不留情地狂吹。
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你这个、这个……”云黎憋红了一张脸,总算憋出一句凶狠的,“你能不能要点脸!”
都是男的,既然意识到起因,云黎只要仔细回想当时没放在心上的细节,就能猜到这家伙当时在干什么好事。
难怪声音会那样,时不时低低的嗯来嗯去的,他还以为他是因为生病难受的,还担心了好久。
合着是爽过头了?!
这个禽獣!!!
见他的反应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嫌恶,景竹那颗高高提起的心脏,松懈了几分。
他扯了扯略显闷热的领口,才抓住了那只用吹风机羞愤报复的猫咪爪子。
在云黎的怒瞪下,景竹关掉了吹风机,声音停止的同时,脑袋也凑到了云黎的耳边。
“我当时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我發3騒了,騒得很厉害?”
云黎险些被他的呼吸烫熟了耳尖,甚至还听出了几丝被埋怨的委屈。
这家伙还好意思委屈?!
是,这家伙当时的发音的的确确是“sao”不是“shao”。
那还不是因为他觉得他烧糊涂了,平翘舌音都不分了。
他哪里知道他是真的騒得不轻!
“我看你现在也挺騒的。”云黎羞愤难当,将吹风机一把塞到他怀里。
一想到那天的事情,云黎感觉自己的耳朵都不能要了。
很好,又多了一个讨厌他的理由。
讨厌他过于不要脸,骚断腿的那种程度!
***
对于兽族来说,發3情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云黎最近忍不住思索这个问题。
这也让他忍不住观察起大黑狼讨厌鬼平时的表现。
也不是他好奇心过重,正常人谁会关心这个啊。
云黎担心的是自己哪天也会冷不丁进入这个阶段。
如果有个固定的时间还好,起码有个准备,就怕它来得毫无预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万一因为没经验,闹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办?
“怎么一直盯着我,是又想亲了?”
云黎面无表情,抓起手边的抱枕,往那张烦人的脸丢过去。
景竹没有躲开,抱枕顺利地砸在他脸上,同时也弥漫出淡淡的香甜气息。
这个抱枕,云黎刚才一直抱在怀里,自然也沾染了他的气味。
也是芒果味的。
没人知道,小云黎近期喜欢什么味道,景竹闻到的就是什么味道。
他喜欢小云黎喜欢的一切。
所以他闻到的信息素取决于云黎最近喜欢什么气味。
云黎以最快的速度,顺利拿到驾照了,学校查寝也没之前那么频繁了,所以这次的周末,两人又来小区住两天,星期天晚上再回宿舍。
没有局外人在场,云黎明显更自在,甩着一条蓬松的大尾巴,趴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渐渐接受了自己的兽类特征,不会像之前那样迫切的想要把它隐藏起来。
这也导致景竹一整天都没有亲到小猫咪的香香嘴。
意味着,在没有回宿舍的时间段里,狡猾的猫咪又打算不作为了。
之前因为地点的限制,也理解小猫咪的害羞,景竹姑且能忍一忍。
可在这个绝对安全的区域,在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情况下,那些忍了又忍的燥意已经积攒到临界点。
景竹的耐力很好,不然也不会熬过了两轮的發3情3期。
对于兽族而言,这种可怕的自制力弊大于利。
因为物极必反适用于任何事,在这件事上影响只多不少。
在不主动强压小猫咪的情况下,他要怎么才能让小云黎在这件事上主动呢?
景竹遇到了兽生以来最大的一个难题。
景竹有自己的难题,云黎自然也有。
到了饭点,趁景竹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云黎退出了游戏,有些别扭的在搜索框输入“公猫發3情的规律”。
得到的答案是,公猫發3情无固定规律,一般情况下在感知母猫發3情的时候,才会被动發3情。
云黎沉思。
如果这条也适用于兽人的话,那岂不是说,只要他不遇到一只处于發3情3期的女性猫咪兽族,那他这辈子都不会进入这个阶段?
分化成半兽之后,除了父母和景竹他们,云黎只遇到过蒋佳玲这个非人类。
对方还是另一个系统的。
侧面说明了在大学里,遇到非人类的概率低得不能再低。
云黎完全没必要担心自己会迎来真正意义上的,被本性驱使的兽化行为。
他反倒要担心某只时刻在自己身边晃悠,因为迟迟没找伴侣进行实际的安抚,随时都会进入特殊情况的大黑狼。
万一普通宠物的生物规律无法套用在兽人身上,不分种族和性别,都能互相影响对方發3情的话,那他岂不是双倍危险?
云黎终于嗅到了其中的危险气息。
因此到了入睡的时候,他态度坚决,把枕头和被子齐齐塞到了景竹的怀里。
云黎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今天先去沙发上睡,明天去买张床,随便找一间房放着,以后你就在那睡。”
云黎是不会委屈自己睡沙发的,就只能委屈这头随时都会發3情的大黑狼了。
谁叫这家伙当初在打电话的时候做了一些禽獣的行为。
云黎认为自己该对此表态了,不然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怎么办?
景竹没有替自己争取同床共枕的权利,很爽快地拿着东西就走人。
这有点超出了云黎的预期。
他还以为景竹会耍什么心眼留下来,也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这么爽快的走人,完全不给他施展的余地,反倒让云黎心里不痛快了。
啧,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云黎呈人字形躺在床上,思索自己被黑心眼大黑狼挖坑的几率有多大。
阴谋论了几分钟,他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云黎是被热醒的。
因为睡着的时候忘了关灯,云黎很快就发现自己身上那叫一个干净,没有一点衣料在蔽体。
睡梦中太热了,他会无意识的脱衣服,所以他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即便在睡梦中脱掉了衣服,被子也被他踢到了角落,也不妨碍他身上全是被热出的汗。
在睡前他的头发还是黑的,现在又变成白发了。
尾巴因为一股闷燥感,在身后不耐烦的甩动拍打。
这种感觉云黎并不陌生。
之前有段时间,他也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不爽,心头憋着一团没由来的火。
愈烧愈烈的那种,让他很想发泄发泄,比如找个人暴揍一顿,大概能好一点。
三更半夜的,他能找到的人自然只有在客厅沙发上呼呼大睡的讨厌鬼。
心想着,云黎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沙发前。
因为沙发不够宽也不够长,景竹是侧躺微蜷着身体睡的。
他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往眉心的方向聚拢。
云黎也在烦得皱着眉,思索要不要直接把人摇醒。
这张脸让他没由来的很生气。
应该是生气。
因为在看到讨厌鬼的瞬间,那种无处发泄的躁郁感更强烈了。
云黎觉得也不是没由来。
比如这家伙明知道他需要他的亲吻来压制兽类特征,可他就只知道装傻,非要他主动亲。
为了自身的安危,云黎只能回回抛开面子和里子,绞尽脑汁的找安全的地方,和讨厌鬼打啵。
这也就算了,这家伙偏偏说一套做一套。
没亲之前,装得跟什么似的,一旦亲上去,就暴露獣性了。
一亲一个不撒嘴,早干嘛去了?
现在冷静的思考这些事情,云黎认为自己生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他找他撒火,也是一件合情合理的决定,并非是无理取闹。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云黎打算下手把这家伙摇醒。
刚看过去,他就对上了一双危险的暗金色兽瞳。
在黑暗中,这双兽瞳显得冷漠无情,看不出什么人性。
如果不是云黎能夜视,确定景竹还维持着人形,不然肯定会以为被一头真正的恶狼盯上了。
“我……”
刚才的嚣张气焰陡然弱了几分,云黎有些心虚地舔着发干的嘴皮。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很渴,或许他之所以会出来,一开始只是想喝水?
景竹一言不发,从沙发上坐起来。
云黎这才发现他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长了。
“怎么没穿衣服?”
伴随这道沉闷地话音,云黎的右手也被攥住了。
顺着那股拉力,云黎往前走了一步,但前面是沙发,小腿撞到沙发边缘,膝盖顺势一弯。
为了维持重心,云黎只好坐到了景竹的怀里。
“怎么全是汗,被热醒了?”
云黎能感觉到景竹在帮他整理汗湿的发丝。
“我、我好像……”
云黎脑袋很乱。
不知道是该在意自己没穿衣服就坐在这家伙身上这件事。
还是该回答自己现在的情况。
“你好像什么?”
那双暗金色的兽瞳冷静地盯过去,在等云黎说下去。
“我好像……”云黎的声音变得有些小。
理智告诉他赶紧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肢体不仅没有做出逃跑的动作,反而主动凑了过去。
吐出的灼3热呼吸,无法忽视地抚扫过景竹的耳廓。
他垂着眼帘,看不出更多的情绪,只用手臂虚虚地环住怀中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竹只觉得肩膀一沉。
怀中人似乎陷入了自暴自弃的状态,完全不顾现在是以什么形象被讨厌的人抱在怀里。
“我生病了,怎么办?”
景竹滚动喉头,“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
云黎把脸贴在他的侧颈,试图给自己降温。
但对方明显也处于升温的状态,无疑是火上浇油。
那股芒果味比任何时候还要浓郁。
虽然当事狼没有任何表示,但云黎也在一瞬间明白了他现在的状态。
语言和表情都可以骗人,但身体的本能,还有兽息里的信息量,是没办法做到百分百掩盖的。
更何况景竹也有几丝放纵的意思。
他纵容自己不同寻常的兽息,想让狡猾小猫咪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
想让小猫咪别装傻了,可怜可怜自己,帮自己渡过这个只有他才能解决的难关。
云黎:“你现在是不是很烦?”
景竹:“有点。”
云黎:“是不是感觉脑袋和心脏都憋着一团火?”
景竹:“不止。”
云黎:“……”
景竹抓着他的手,意有所指:“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如亲手感受一下我现在的感受?”
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云黎秒懂。
他挣开,然后用手掐住这家伙的腰间肉,终于发出有理有据的控诉。
“果然是你!你传染给我了。”
“嗯?说说看。”景竹看起来很无辜。
云黎被那股时刻都在侵入他一呼一吸的芒果味,弄得头昏脑涨的。
他没办法思考,于是迷迷糊糊的说了在手机上查到的科普。
他试图将自己变奇怪的罪名,全部按死在这家伙身上。
景竹听明白了,无奈又好笑:“所以我对你来说是一只發3情的母猫?”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肯定是会互相影响的,你敢说不是?”
云黎在他的皮肤上蹭着脸。
不知道是兽族的本能想要把他气息沾到这家伙的身上,还是想让他沾上这家伙身上的气息。
他只知道,这样做也确实让他好受了一点。
但也只有一点,更像饮鸩止渴。
景竹深知狡猾小猫咪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由抵着鼻息冷哼:“你都说了是互相影响。”
如果说景竹的第一次特殊时期,是因为时机到了,作为兽人的他该正式成年了。
那么第二轮,以及现在的第三轮呢?
不该在同一年进入第二轮的他,偏偏就迎来了这么一个阶段。
虽然不至于像初次那样,遭受忍耐的痛苦而变成全兽。
但时不时来那么几下,身边还有个不解风情的小猫咪,他感觉自己都快憋出毛病了。
那天的电话,是景竹在这只猫咪身上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生怕被发现,然后吓跑他。
可事实上呢,这只猫咪比他大胆多了,潜能无限的那种。
比如眼下,在搞不清情况的前提下,小猫咪就敢用这种形态坐在他怀里。
真当他那里是个装饰品吗?
景竹都快憋炸了,他不信云黎不知道。
这只猫咪分明就是故意的,又总喜欢装无辜。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欲拒还迎的样子可恶到了极点。
“你咬我?!”
云黎陡然清醒了,只因为他被大恶狼狠狠地咬了一口。
就算没出血,但也够痛的。
但很奇怪,云黎不仅不觉得委屈,反而有些说不上的诡异的兴奋。
大概是兽族天生的好战血脉在作祟。
云黎立刻卡着景竹的脸蛋,看着那两颗比平时还要尖锐的犬牙,表情凶神恶煞,“你是不是找抽?”
景竹不做解释,只往后一倒,靠着沙发靠背,声音低沉懒散:“生病就去休息,我又不是医生。”
云黎坐着没动,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似乎在控诉他的行为有多恶劣。
云黎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也悄然发生了兽化。
在黑暗里散发绿色的幽光,阴气森森地盯着眼前人。
偏偏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白里透红,剔透的汗水大颗大颗的顺着肌肉的弧度滚动。
暗金色的兽瞳目光所及之处,一览无遗。
独属于小猫咪的气息,也充斥在流动的空气中。
作为一头有点经验的狼,景竹能从这些气息中分析出小猫咪真的發3情了,只是还没有达到最高值。
也就是说,云黎现在完全可以冷静地回到房间,闷头睡觉。
顶多就是睡得不舒服,或者手动自我解决两三次,也能熬过去。
只要云黎想逃避,一切都还能维持原状。
云黎说的也不错,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景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在知道云黎分化成功的那一天开始,景竹就故意用兽息去勾他,试图从外部引发他的特殊时期。
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
只有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才不会被察觉,从而提高成功率。
他成功做到了,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
果实还没有完全熟透,他不仅不能直接摘取,还得无视对方显而易见的浇灌需求。
景竹知道自己这样很恶劣。
狡猾小猫咪早就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贴心照顾。
哪怕小猫咪并不想承认这点,但那也是事实。
一旦景竹打破了这种心知肚明,却不挑破的稳定局面,云黎肯定会委屈,生他的气。
可景竹还是想在这个时候,坏心眼的欺负一下他的小猫咪。
“或者你自己做自己的医生,亲手替自己治病,总不能……还要让我教你吧?”
景竹停顿的间隙,还特意低眸看了一眼。
很难不去看吧,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那,那么的鲜活有朝气。
甚至在他的注视下,昂着粉粉润润的小脑袋,像是在害羞闪躲,又像是在热情的打招呼。
这不是景竹第一次见到它,却是第一次亲眼见证它把小脑袋昂得高高的。
像它的主人一样,总是抬着精致的下巴,恃美行凶,骄傲极了,也可恶极了。
看得过于专注,景竹完全没发现它的主人也涨红了脸,抬起了手。
“你看个屁啊看!”
伴随着空气的流动,迎面而来的是甜腻的芒果香气。
然后一个巴掌盖在景竹脸上,也遮住了他肆无忌惮的目光。
等景竹再次看清楚周遭的一切,恼羞成怒的小猫咪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留给他一个气势汹汹的背影。
纯白蓬松的猫尾巴,在身后暴躁地甩动着,翘圆也跟着一高一低的扭啊扭。
像极了狡猾又可恶的无声邀请。
云黎走到房间,气呼呼地关上门,反锁好,咕噜一下,滚到了床上。
果然是个讨厌鬼,烦死了,讨厌死了,谁准他看了?再看就把他的狼眼睛扣出来。
云黎在床上来回滚了一圈,气不过,又往枕头上锤了一拳。
气归气,但兽族的那部分本能,并没有因此出现分毫的减退。
反而因为沾到了太多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兽息,显得更不可控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云黎盯着患处看了足足有个五六分钟,终于决定亲自上阵。
他可不是什么单纯无知的小猫咪,以前又不是没给自己治过这种病。
动动手的事情,能有多难?
哼,自己治就自己治,有什么了不起的。
***
景竹一直坐在沙发上。
眼睛盯着上方的天花板,沙发靠背的顶部正好贴合他的颈部,让他以一种舒服的靠姿,缓慢的进行着更加舒畅的事情。
耳朵全神贯注,凝神细听从卧室传来的隐晦动静和香气当做配菜,同时还专心制造手里的主菜。
当配菜的香气达到最为浓郁的时刻,主菜也爆发出它该有的气味。
一切归于平静,只有两道心知肚明的别样兽息,在空气中友好交流。
景竹整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
也不管沾到手上的东西,直接用手按了按额头。
说实话,有点后悔了。
现在冲进去,想好心的帮奄奄一息的可怜小猫咪治病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0章 第 30 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