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呼吸随着话语倾洒出来,岁安睫羽颤抖,交叠的手掌下指尖都用力到发白。
贺知屿还在垂头看他,眉眼英俊带笑,却翻滚出浓而危险的阴郁感。
像缓慢坍塌的雪山,无声地进行着一场雪崩。
被围在书柜和贺知屿之间,空间狭小而灼热,似乎连空气都稀薄起来。
岁安偏头躲避视线,试图转移话题,“……”
张口却沉默,思绪太乱、情况太急,霎时间连其它话题都找不到。
见此,贺知屿轻笑几声。他低头,沿怀中人因偏头而袒露的伶仃锁骨一点点吻下去。
冷白似新雪的皮肤瞬间红了大片,而男人神情散漫,唇齿向下含住□□时,岁安身形猛地绷紧。
他被迫仰起后颈,尾音发颤,“贺知屿……!”
下一秒却是更重、更潮湿的舔舐。
贺知屿平时惯是一副懒散、冷淡姿态,可此时却不同。
他头微侧,眉眼英俊利落,高挺的鼻梁抵在娇嫩皮肉上,神情虔诚,宛若朝拜神明的教徒。
完全看不出是在做这么一件青色的事。
岁安琥珀眼潋滟,眉间艷色浓到要滴出水来,像片被反复揉碎、吞吃的玫瑰花瓣。
被难耐的痒意折磨得眼尾都发红,他想要挣扎着踹人,却被压制。
垂眸时还不小心瞥见胸前的场景,岁安崩溃闭眼,细碎泪珠滑落下来,“呜、变态!”
想扇人,却发现手动不了。就算扇过去对方会更爽,甚至还会调笑着开口。
“岁岁好厉害,扇得手痛吗?我们再来一遍好不好?宝宝?”
想到这,岁安更绝望了。
他后悔了,当时就应该乖乖坐在椅子上等贺知屿回来!!!
*
贺知屿还是没更进一步。
屋内虽干净,但总觉得冰冷、陈旧。况且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几个家具。别说床,连地毯、沙发都没有。
做|爱时,对比自己,他更希望岁安能更舒服、快乐。
贺知屿垂睫半跪着,吻停在岁安柔软的小腹上,他呼吸很乱,眉间情|欲之色也重。
瘫软在他身上的人更甚,丝绸长袍松散,腰间银链也半解。
岁安哽咽着还在骂人,弯起的脊背颤颤,漂亮而修长的手臂搭在贺知屿的肩上,腕间银环响动。
像只可怜兮兮凶人的白天鹅。
平复好欲念,贺知屿才缓慢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掐住细瘦的腰,把已经融化成水的岁安抱进怀里。
他任由对方骂,时不时低头哄。
岁安根本不理。
贺知屿再次道歉,语气却带笑,“抱歉,宝宝反应太可爱,忍不住就亲了。”
霎时间又浮现那股酥麻而难耐的痒意,岁安抵着肩的手指蜷缩,长睫也颤。
他更生气,带着红的眼尾上扬,连骂人都是引人注目的骄纵:“变态……我要下去!”
说着想挣扎,腰上的手却纹丝不动。
贺知屿继续哄人,眉眼弯弯:“嗯,是我的错,我是变态。”
岁安哽住,“……”
下一秒贺知屿就将人放到木椅上,低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我去把需要的东西搬进来,你在这里乖乖休息,好不好?”
措不及防被亲,岁安愣了下。刚要冷酷推开前面的脸,对方已经起身。
贺知屿垂眸,动作轻柔理了理岁安的衣服。紧接着转身,把门外吩咐给纪凛的东西一点点搬进来。
此时接近傍晚,难得雪停。云层散开,晚霞便倾洒进来,黄灿灿的一片。
时空在某瞬间交叠、错位。
贺知屿神情散漫而冷,眉骨英俊利落。身形高大,手臂紧绷时肌肉并不夸张,反而极具力量感。
比过去要更自得、悠然,已然褪去青涩。
……指腹的茧也比过去要多。
岁安眼睫掀起,想着。
日落西山,贺知屿没过多久便把东西收拾好。他走近,神情自若伸手,想把坐在木椅上的人抱起来。
岁安却先一步站起,丝绸长袍松散,“我自己走。”
贺知屿轻轻“嗯”了声,把衣服盖到人身上,顺手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坐到沙发上。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闻此,岁安抬头,猫眼看他,“我想下山。”
贺知屿笑容不变,“我让他们把你想吃的带上来,不下去好不好?”
就知道。
岁安收回视线,语气随意,“不饿。”
又懒懒眯起眼,把自己团进沙发里,准备睡一会。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很累。
周围很安静,贺知屿没说话。
沙发很软,岁安半张脸埋进身上盖着的衣服里面,蜷缩着睡着了。
……
很久之后,贺知屿把睡着的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似乎感觉吵,岁安把脸埋进枕头里,只露出一点黑卷发丝。
男人垂眸,又弯腰亲吻床上人的发丝,像一片雪落在花瓣上那般轻。
“晚安。”
*
第二天清晨,岁安睁眼,没见到贺知屿的身影。
半撑着起身,他眼睫懒散低垂,手指向外,却碰到一个棱角冰冷的物品。
“嗯?”
岁安疑惑看过去,赫然是那个装着心脏的玻璃盒子。
心脏在淡金色的液体里有力跳动着,他长睫掀起,莫名想起贺知屿的手。
——那双曾一点一点带着他剜出心脏、沾染着鲜血的手。
……所以贺知屿没了心脏是怎么活下来的?
岁安思索,便听到有声音响起。
“醒了?”贺知屿推开门,他把早餐放到桌上,又抬手理了理床上人翘起的黑发。
岁安微仰头,仍由对方动作,“我要去洗脸。”
贺知屿笑了声,又被乖巧仰头的岁安可爱到。
他低头想亲亲对方的脸,却被躲开,也没生气,“洗漱台在外面,我陪你一起去。”
岁安便下床,随意披着外套就要出去,转头却见身后的贺知屿拿着那个玻璃盒子。
他长睫翘起,疑惑问:“带这个干什么?”
贺知屿没说话,手中的玻璃盒子却变到指头大小。
他把玻璃盒子吊坠穿好,系到对方另一个没有红线的手腕上,才认真解释,“祭品不能离你太远。”
岁安指尖碰了碰,淡金色的玻璃吊坠也晃动起来,才慢吞吞收回手。
他边洗漱边把系统007喊出来:“贺知屿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光球出现,【因为宿主你是依靠祭品才存活在雪降镇的,如果离祭品太远就会增加消散风险。】
说着,它又补充:【建山神庙、修神像也可以增加信仰,让“山神”的存在更稳定,不过作用比较小。】
“……知道了。”
难怪会这么着急就把山神庙、神像这些修好。
岁安低头,用手捧起热水冲脸。水珠沾湿眼睫成一簇簇,最后沿着精致的下巴滑落,滴进锁骨。
刚要抬眸,一条毛巾便伸过来,动作轻柔、小心地把他脸上的水擦去。
贺知屿语气也轻柔,“岁岁,等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山神庙看看?”
岁安没拒绝,“好。”
在木屋很无聊,更好可以去找徐来他们讨论最终任务的情况。
慢慢吃着早餐,他被贺知屿牵着手腕很快就走到山神庙。
原本被烧得近乎废墟的神庙大殿此时变了一个样子,红墙金瓦,雕梁画栋,占地极大,更显得辉煌雄伟。
若忽略地上残存的火烧痕迹,还有些许仍未补全的装饰,几乎是一夜之间重建了一座庙宇。
岁安微愣,“这么快就建好了吗?”
他歪头看过去,迟疑问,“那是纪凛?”
贺知屿淡淡瞥了眼那个建神庙的狼狈人影,语气冷淡,“对。”
“其实还可以更快,不过因为要修金身雕像所以慢了些。”
他顿了秒,语气含笑,“雕像都是我亲自修的,岁岁要来看吗?”
岁安思考几秒,干脆拒绝,“不要。”
长着自己样子的雕像,想想就很奇怪。
贺知屿神情细微遗憾,也没再问,只带人围着山神庙转了转。
除了帮忙建神庙大殿的怪物,岁安并没有看见徐来、苏羊和邱霄。
可能是在雪降镇里面?
岁安猜测,紧接着抬眸,开口,“贺知屿,我要下山。”
他眨眼,找了个借口,“我想去吃汤圆了,顺便去看看姨姨。”
贺知屿顿了顿,墨眸霎时间阴郁,如危险的漩涡。
他没拒绝也没同意,只笑问,“是吗?”
岁安没回答,垂睫时下巴懒洋洋陷进衣领里,“我上次遇见姨姨她问过你,正好这次我们一起去看她。”
说着,他琥珀眼清透,眼尾上扬,莫名张扬。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贺知屿。是我们一起去。”
贺知屿沉默,良久他低头亲了亲岁安的唇角,妥协:“好。”
岁岁(尖叫):变态!!!
贺(哄人):嗯,是我的错,我是变态
——
今天卡文卡得飞起,怎么写都没有那个味,本来这章后面还有剧情,但我觉得实在写得太差就没加上去(心碎)
而且我前面写瑟瑟就很顺,一到推剧情就卡卡的,我真是服了我这个瑟瑟脑子了(扶额)
对了宝们,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这个尺度,如果不能的话我后面就收敛一点自己的xp[猫头]
啊啊啊最近真的灵感要枯竭了,我本来算好自己这章可以写到岁岁和贺吵架,然后大do特do,结果剧情太卡了,怎么写都不顺啊啊,所以今天有点短,希望宝们别嫌弃[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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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个错别字
——
啊啊啊被锁了为什么为什么(尖叫)(崩溃)宝们我看看换几个字能不能过,要是不行那段就只能全删了[心碎][心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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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无限流大佬的白月光(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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