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铃声响起,夏轩野正准备从枕头低下摸索出手机却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铃声不是这样的啊……
夏轩野眨眨眼睛,让自己尽量从刚睡醒的迷糊中清醒些,昨天晚上的记忆也慢慢回笼。
都说人在晚上很感性,这句话果然没错,不然他怎么会冲动到跟白星泽表白,甚至主动亲了他。
夏轩野想到这脸都炸红了,可以的红色漫上耳尖,甚至唇上都能感受到余温。
他到底,干了什么啊!
但总归来说,睡醒的时候不再是冷的,不再是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尽是落寞。
“醒了?”白星泽也悠悠转醒,看得出来,他也很开心,更开心能看着他撩开他额前凌乱的头发。
“嗯。”夏轩野用手臂支棱起身子,衣服被他的动作牵扯,领口向一边倾斜到手臂上,他顾不上很多,光着脚就往浴室走。
“早餐想吃什么?”白星泽趁着他去洗漱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整理起东西来,还不忘抽空跟他说几句话。
“随便。”夏轩野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冷淡,漫然没有昨日的热情。
“怎么?后悔了?昨天不是挺喜欢我的么?”白星泽偷摸溜进洗手间,从背后抱住他,“火气这么大。”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要是喜欢昨天的我,那你就去喜欢吧。”夏轩野洗干净手,头也不回的走出洗手间。
白星泽本来还可以笑着再陪他说说话,但看着夏轩野跟竹竿一样的手腕他皱了皱眉。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他握住他的手腕,仔细打量起来,“而且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是不是没照顾好自己。”这是一句陈述句,显然不容置疑。
夏轩野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反驳吧但白星泽说的好像也是事实,承认吧但他觉得自己已经照顾好自己了。
“唔,养了一年多的小朋友又养回去了。”白星泽将脸埋进掌心里,看起来无奈极了。
“从今天开始,听我的话好么?小男朋友。”
这个称呼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
夏轩野按耐不住难止的心跳声,缓慢点点头,白星泽很满意地递给他一颗糖。
“随身备着的,吃吧。”
糖入口既化,甜香味在口中散开来,还混着薄荷的清香,瞬间让人醒神不少。
“你别告诉我早餐就吃这个。”夏轩野捏着糖纸晃晃,结合一下刚刚白星泽说的话就有些好笑了。
“现在知道要吃好了?”白星泽抽走他手中的糖纸,帮他扔进垃圾桶里。
夏轩野挑眉看着他不说话,静静等待着下文。
“好嘛,当然不止这个,先填饱肚子,”白星泽走进洗手间,“等我洗漱完就去帮你买早餐,或者说,你要一起来?”
“可以啊。”夏轩野很爽快的答应了,手里捧着本《?生于天空》在看。
白星泽动作很快,他们也没拖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处理完一切程序,出了校门。
“想吃什么?”白星泽低头轻声问道。
夏轩野向来没有主见,问他从来都是随便,但他今日却难得给出个建议:“去吃汤包吧。”
“好。”
白星泽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夏轩野心里这样想,他变温柔了,拽样也没有了,但浑身上下的骚气是一点没变。
思考间他们便已经在摊位前站定。
“诶?小伙子又是你啊,这次两个人来了?”阿姨一眼就瞧见白得晃眼的夏轩野。
“嗯。”夏轩野伸出两根手指,“两个汤包,谢谢。”
“好嘞,稍等哦。”
虽说是南方,但冬天该有的冷气是一点没少,甚至轻轻吹气,都能看见淡淡的薄雾。
白星泽将自己外套脱下披在夏轩野身上,有些嗔怪着:“刚刚出门时都没注意你穿这么少,小心感冒了。”
的确,夏轩野只是穿了一件外套,里面还是单薄的衬衫。
“那你不冷吗?”
“我一个东北的,皮糙肉厚,不至于怕冷,况且还剩一件毛衣呢,小男朋友可不要担心。”这句话是白星泽凑到他耳边去说的,温热的气息悉数吹在夏轩野的耳朵上,使耳廓变得通红。
“谁担心你了。”夏轩野将披在肩上的外套往上拉点,不至于滑掉。
“对了,小伙子,昨天的年糕好吃吗?阿姨手艺应该还行吧?”
“嗯,挺好吃的,谢谢阿姨了。”
“嗐,你这孩子,就是客气。”
夏轩野点点头,向她道别,然后拉着白星泽的手离去。
“年糕?我也想吃,这大过年的,一次热饭也没吃上。”
“这不就是吗?”夏轩野接过白星泽递给他的汤包,边捂热手边道。
白星泽撇撇嘴,就知道在夏轩野得不到什么好处,真是没良心的小家伙。
话虽如此,他还是提醒他小心烫,帮他把塑料袋子拉开,以方便插吸管。
夏轩野小口的嗦着,相比之下白星泽倒是三两下就干完了。
白星泽刚想问去哪,脸颊就迫不及防地被亲了一下,算不上亲,只是被湿润的唇瓣贴了一下。
而罪魁祸首亲完还装作若无其事地嗦汤。
“偷亲我?”
“没有,我是光明正大的亲。”夏轩野正色道。
“现在还害怕我的触碰吗?”
“只要是你,简单的触碰是没问题的。”一个汤包下去,胃暖融融的,夏轩野满足地回答着他。
白星泽笑笑没再说什么,他被夏轩野牵着到处走,只是在经过早餐店的时候停下脚步给夏轩野买杯豆浆喝。
“我们现在要去哪?”夏轩野捧着豆浆喝,还时不时递到他嘴边,跟他分享。
“当然是去拜年啊。”
“还没大年初一年呢。”
“提前去讨要红包。”白星泽又故意凑到他耳边去说,勾着他的心弦。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声音这么低?
“行了,别凑那么近。”夏轩野有些不自然的把他推开几尺远。
结果白星泽不仅没安分,反而凑的更近了:“怎么了?凑自己男朋友近点怎么了?”
“你现在一点也没有作为一个刚恢复情感的病人的自觉。”夏轩野推不掉了,就直接拿豆浆往他脸上贴,“有时候总让我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情感障碍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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