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组约会在没到晚上的时候就匆匆结束了,直播更不用说,早在封恕和封听寒要单独聊一下的时候就关掉了,陆免那边也同样结束在她们离开水族箱的时候。
至于综艺的播放时长,勉强够用就行,总导演已经不想去给自己增加难度了。
所以这第二期的录制到了下午就结束了,陆免和封恕是一起离开的海洋馆,今晚他们并不打算继续留在海岛,打算坐晚上的飞机回淮城。
回酒店的路上是封恕开的车,车子驶离了海洋馆一段距离后坐在副驾上的陆免才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他故作不经意地朝封恕询问起来。
“封总,你是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封恕侧头看了陆免一眼,然后才转回视线看向车前。
陆免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然后才继续说:“你跟封听寒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多亏了陆望轩,他还真是让我听到了一出好戏。”
封恕笑着忍不住摇摇头:“封听寒这小子平常也不见他蠢成这样子,心甘情愿地给人当刀子使,这封氏要交到他手上迟早要被他给蠢没了。”
陆免心想:‘你还真就想错了,封听寒要是在你死后接管封氏,发展还是不错的,毕竟得了你那么多气运,就算他想败也不是那么容易败没的。’
见陆免并不说话,封恕借着红绿灯的停车转过头来看向陆免,他手指紧紧抓住了方向盘,然后才说道:“陆免,既然你听到了我跟封听寒的对话,那你应该也听到了我说的话,你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不介意,跟我说的一样,一切的发生才让现在的你站在我面,如果曾经哪怕有那么一点不对,现在或许都会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对于曾经我不会介意。”
陆免也转头跟封恕对视,他的眸光是温和的,他很认同封恕的话,他身为九阶戏命师,他更是懂得命运的无常,任何一点不同就能让命运走向不同的岔路。
当然,既定的命运也是在的,但这种命运只会出现在被‘人’为书写才会出现,若是没有人为干预,这样的命运是很少会出现在众生之中。
说完这话,封恕还是没得到陆免的回应,他还想继续说什么,但路口已经是绿灯,再不走就要被后车摁喇叭了,封恕只能暂时停下说话,重新启动车子。
陆免的视线即使车子启动了也还是在封恕脸上停留了许久,直到封恕被他盯得都忍不住转头看他时,陆免才单手支着脑袋地说道:“封恕,你这人还蛮有意思的,至少在这点上跟我很合拍,往后跟你相处下去应该不会难以忍受。”
封恕也笑了,这话在他听来就是对他的称赞:“我的荣幸。”
陆免笑着收回视线,此时车窗外的夕阳正好照到他的脸上,蕴出一层柔和的光芒,眼角余光将这一画面尽数收到眼里的封恕呼吸微微一滞,他咬了下嘴里的软肉才开口。
“虽然我很感谢从前发生的一切让我遇到了现在的你,但一想到封听寒见过那样的你,进入过你的身体,我还是会忍不住嫉妒,我嫉妒他比我先一步发现了你,嫉妒他比我先一步看见了你的所有不曾在外人面前见过的样子。”
深深吸了口气,封恕沉声说:“陆免,我真的很嫉妒,现在回想起那视频里的你,我嫉妒得想要发疯。”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你们住下的酒店,这时车子也停了下来,封恕彻底转过身,目光黑沉沉地看着陆免,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翻涌着浓重的情绪。
陆免这一刻在封恕身上感到里危险,好似自己背对着一只凶虎,好似要趁他不注意就要朝他扑过来将天拆吃入腹。
他也被这样危险的气息给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瞬间头皮都有种发麻的感觉。
陆免发现,他冷静了多年的身体,竟然被挑动起了兴趣,这已经很多年没有了,自从踏上神阶之后,他对于这种情事已经可以说是冷淡的地步,但现在只因为封恕这短短的一句话,竟然就让他来了兴趣。
舔了舔嘴唇,陆免眸色也暗了几分,他心道:‘有趣。’
这么想着,陆免就有了动作,只见他下一刻动作灵巧地直接翻身坐到了封恕面前,两人就这么挤在了驾驶席上。
陆免扯着封恕的领带,低头:“从前的事情没办法了,要不要试试将所有画面都重新覆盖?让你以后一想到那视频,画面就自动替代到现在开始到事情里?”
封恕先是被陆免的动作弄得身体瞬间紧绷,下一刻他也因为陆免的话而将压抑住的情绪统统爆发了出来。
“这可是你邀请我的。”封恕哑声咬牙说。
接着封恕就凶狠地吻上了陆免的嘴唇,凶虎终于扑咬上了他觊觎已久的猎物。
……
晚上返回淮城的飞机自然是错过了,甚至是接下来的两天,陆免都没能从这个海边别墅的床上下来。
他算是知道了,放出一头饿很了的凶兽是什么样的后果。
这后果就是陆免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了,所有能够隐藏在衣服里的位置都有着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甚至某些痕迹上都有着牙印存在,可见某只凶兽对那处是多么喜爱,喜爱到爱在上面磨牙的程度。
最后让陆免终于从这凶兽窝里出来的是虚文恒的一通电话。
封恕接电话时正在给陆免按摩,等他讲完了陆免才睁开了双眼。
“森源集团等商务酒会?”陆免声音沙哑地问。
封恕点头:“能源界的龙头企业,封氏想要再进一步发展的话得朝新能源方向转弯了,森源时跨不过去的坎,迟早得硬碰硬一次。”
陆免虚眯起眼,记忆里他想到了什么,这森源的总裁好像也跟陆望轩关系匪浅,原来的既定命运里,陆望轩就是帮助封氏和森源牵线成功的,最后他们两家成立了一家合资公司。
这可和封恕所想的完全不同,没有硬碰硬,只有相互融合。
“陆氏也会参加这次的酒会吧?”陆免问。
虽然不知道陆免怎么突然这么问,但是封恕还是点点头回答:“嗯,陆氏也有掺一脚的意思,会参加不奇怪。”
陆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耳垂:“那我们也去参加吧。”
封恕的视线落在陆免的耳垂上,他直接做了他想象已久的事情,他弯腰将陆免的手指和耳垂都咬进了嘴里,在陆免抽回手时用自己的牙齿轻咬着陆免软乎乎的耳珠子。
“嘶……封恕你丫属狗的吗!”陆免忍不住骂了声。
“嗯,你的狗。”封恕这会儿在陆免面前已经不要脸了。
两人最终是搭乘的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回的淮城,飞机上陆免是睡了一路,这两天跟封恕折腾的,可是花了他不少力气,至少到现在都没回复过来。
虚文恒来机场接人时就看到陆免没骨头一样倚靠在他家老板身上,他老板就像个人肉靠垫加按摩椅,给人靠着不说,一只手还一只在陆免的后腰帮忙按摩着。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相处模式,知情识趣的虚特助没有让自己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疑惑,他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地对封恕禀告着这几天需要封恕知道的事情。
“森源的上午酒会明天晚上会在鹿台举行,陆家那边陆定邦会带着他儿子陆望轩一起参加。”
封恕只是点点头,然后才低头朝陆免询问道:“你为什么让我特地去关注陆家的情况?他们就算有意也想向能源方向转型,但森源还看不上他们,毕竟与其跟他们这么一个老牌的家族企业合作,森源还不如彻底扶持一个新的,陆家是森源嘴不会考虑的人。”
“这可不一定,封总你要是这么想可小瞧人了。”陆免倚着封恕,听着他的话后意有所指地说道。
封恕微微皱眉:“我小瞧人了?谁?陆定邦?他是挺厉害的,在拿捏人心方面——”
陆免见封恕猜错,也不等他继续说下去直接就说出了他真正指的人:“不是陆定邦,他可让森源总裁改变不了主意,但他儿子就不一定了。”
封恕睁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陆望轩?就他?”
陆免好笑地侧头睨了封恕一眼,说:“封总你眼光高瞧不上人家陆望轩,但喜欢他这一款的人可不在少数,比方说你那便宜儿子,再比方说……”
“森源总裁谢铮祈?他会喜欢陆望轩?这消息你又从哪听来的?”封恕吃惊地看向你。
陆免咬了咬嘴唇上的软肉,并没有回答封恕的话而是反问道:“就说你信不信我的判断吧?”
封恕垂眸看向,他知道陆免有所隐瞒,也知道陆免身上也有着某种神奇,所以看到陆免不答反问,封恕如常地没有再追究。
他用手指蹭了蹭陆免的嘴唇,像是有些可惜地说:“你说的我都信,别咬自己,把这个机会留给我也好。”
陆免心中一颤的同时也被气笑了:“留个鬼的给你啊,说正事呢,别动手还不够想动口的。”
站他们面前的虚文恒目睹这一幕后再次推了推眼镜,心里却忍不住吐槽:‘我那个禁欲系老板呢?我那个如同苦行僧一样的boss呢?眼前这头像饿极了的狼的人是谁?’
封恕惋惜地收回手,但搂着陆免腰身的手却更紧了几分,“所以你这酒会你打算怎么做?”
陆免虚眯着眼说:“我还没有正式跟我这位父亲见过面呢,这酒会是个不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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