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终于舍得放开奈奈生的时候,她已经被吻得双腿都软了,全靠香克斯手臂撑着她才不至于丢脸地跪到地上。
奈奈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讶异地发现他左手臂处空荡荡的。先时香克斯披着斗篷,又在昏暗的山洞里,她并没有发现他没了左臂。
“你的手怎么回事!”
奈奈生担忧又心疼地抚摸着香克斯的断臂处,被她的目光注视着,香克斯轻轻笑了,将近两米的男人可怜地靠着奈奈生的脑袋撒娇又告状:“不小心被海里的鱼咬掉了。对不起,你送我的手链也被那条可恶的鱼吃掉了!”
奈奈生见不得他这副委屈的样子,立马忘了刚刚气这狗男人强吻她的事,摸着他的红色发丝安慰道:“没关系,你喜欢我再给你做一个。”
香克斯望着她笑。奈奈生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手下的动作也迟缓了,突然一拍脑壳儿认识到:她现在是雪,不应该知道奈奈生的那些事啊!
“嗯……那个,我是说,虽然我从没有送你手链,但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去请工匠帮忙做一个……就是这样!”
香克斯温柔地点点头,就连脸上可怖的疤痕亦变得柔软:“嗯,雪你真好!”
奈奈生被他看得心都化了。看我们可怜的香克斯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啊!一条手臂没了,脸也毁容了,还这么傻乎乎的,太可怜了,她不能嫌弃他现在这副大叔的模样,要给他更多的关爱才可以。
红发海贼团很快启程离开了冬岛,快得让奈奈生有种香克斯很怕艾斯半道折回来找他麻烦般的错觉。
雷德·佛斯号经过扩建比先时更大了。十四年前奈奈生在海岸处遥望过它,而今气势更为恢弘,破开海浪时宛若蛟龙出海。船上的人也愈发多了,大半都是奈奈生不认得的,唯几个干部还是熟悉的模样。
这时才有了些“真的已经过了十四年”的实感。对奈奈生来说的十四年的空白,这些人是确实地在时光里慢慢走了过来。
尤其是香克斯,他真的把自己搞得太糙了。看到他现在那张大叔脸,无论怎么安慰自己还是帅的,奈奈生还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就好像一觉醒来,粉的爱豆转行去做拳击手一般的悲伤。
看到贝克曼的奶奶灰发色时悲伤愈发浓郁。奈奈生怎么想都觉得一定是这群笨蛋们太笨蛋了,才让副船长心力交瘁,以至于怒而染发!
贝克曼真是太可怜了。
察觉到奈奈生欲说还休的目光,贝克曼吐出一口白色烟圈,淡淡地问她:“怎么了?”奈奈生发间落了一片绿色的小叶子,他伸手替她拂下来。
“副船长,一直以来你真是太辛苦了。”奈奈生被自己脑部的“十四年的贝克曼生活”惨到了,一句话说得了不得的诚恳,眼里都泛起了泪花。
贝克曼微微抿唇笑了,敲了下她的脑袋:“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贝克曼比奈奈生要高很多,看到奈奈生向他伸来的指尖时,他自觉地把腰弯下来好让她轻松够到。奈奈生轻触他左额头靠近太阳穴处的疤痕,柔软的指尖落下去好像一团云落进江河湖海,贝克曼喉咙发紧,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幽深。
“这是怎么弄的?”
“战斗中受伤是常事。”在奈奈生担忧的目光下他又补上一句,“不要紧。”
怎么会不要紧呢?那么靠近致命处的伤口,奈奈生都能想象到当时情况有多么凶险,她轻轻问:“还会疼吗?”
贝克曼直起身子笑了下,一张给人凶恶错觉的脸温柔下来:“没关系,不要担心。”
“唉,都是那群笨蛋太乱来了!但凡他们像我一样懂事,也不会要副船长你操这么多心。都是一群没头脑的笨蛋!”
贝克曼笑着看奈奈生为他抱不平。说着奈奈生小小地偷瞄他一眼,嘀咕道:“都把副船长气得去染发了——”她以前听说都是失恋或者遭逢巨变才会突然完全地要变一个形象示人。
贝克曼果然太可怜了,简直和断臂香克斯不分伯仲。
贝克曼哭笑不得:“奈——雪,这不是染的发。”
“啊?”奈奈生呆呆地望住他。
“我已经47岁了。”贝克曼淡淡地说。
“雪——”
两人本站在船侧的走廊上,清晨除了守备人员各处都空荡荡的,香克斯这一声叫唤便格外清晰。贝克曼本还要说什么,香克斯已经转过弯来。“雪!你在这里啊!”
他拽着大敞的衬衫向奈奈生撒娇:“一只手扣不上——”健硕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扑进奈奈生的眼睛,她极为艰难地控制着自己不让泪水从奇怪的地方落下来。
不过看上去手感真棒,好想摸一摸。啊,不行不行,这也太痴汉了!
“雪?”香克斯疑惑地歪了下脑袋,红发艳如朝阳。
明明是已健壮得能直接去打擂台的男人,撒起娇仍是浑然天成,被那双盈满委屈的眼睛一望,人立马心软成一滩水。
“要我帮你吗?”奈奈生回过神。
“嗯嗯。”
香克斯把奈奈生拉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他的船副,后者正望着朝阳抽烟,神情难辨悲喜。
他知道贝克曼也喜欢奈奈生,但是抱歉了,作为船长,这次他要独享这份独一无二的珍宝。
任何人都别想从他手里抢走这份宝物。要知道,他毕竟是大海上的——第四位皇帝。
奈奈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没有她在船上的日子里,香克斯单手做起来不方便的事都是谁在帮他呢?这样多的事情,每次她要去找贝克曼推攻略进度的时候都会被香克斯叫过去。她偶尔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但他需要帮忙的事又确乎是琐碎、要紧又必不可少的。
这一天帮香克斯刮完胡子后,奈奈生问出了自己的疑虑。
香克斯立马像放学见到家长的小学生一般开始告状:“他们都不愿意理我!每次都要到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才会推三阻四地选一个人来应付一下。”他指指自己光洁的下巴,“这里——上次差点被路那个笨蛋一刀分成两半!”
香克斯看上去能就这件事控诉上一天一夜,奈奈生很为自己怀疑过他感到羞愧。
香克斯真可怜。
难怪这次见他胡子拉碴的,原来是根本没办法照顾好自己。
但是说到胡子,那日山洞口香克斯吻她时胡茬扎在脸上的微微刺痛感又叫奈奈生茫然起来。“那、那一天,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奈奈生才想起还有一笔旧账未算。
香克斯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她的影子,红透的脸颊、雪一般的肌肤和雾濛濛的勾人眼眸。
香克斯哑了嗓音:“你问什么?我没听清。”
“我、我说——”奈奈生张大了嘴,香克斯没有给她多余的机会,单手固定她的脑袋,趁机钻进她的口腔,比上一次更凶狠的吻,把她的呜咽尽数吞进口中,单脚关上房门,扣着她来到床边压下去。
虽然奈奈生氪金给自己改善过体质,但是比起香克斯——哪怕是断臂的香克斯——仍是蚍蜉撼树,不,这么说简直是辱蚍蜉了。
奈奈生被香克斯扣住,一动不能动,他的手离开她的脑袋从上衣下摆钻进去,把手下云朵般又白又软的肌肤捏成各种形状。
“你是说,”香克斯沙哑的嗓音酒一般流出来,“这么做吗?”
给昨天投雷的蝴蝶、WiFi和小宁的加更~
我真勤劳(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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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海之王:你管谁叫鱼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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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if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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