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离婚了。”顾青青语气平静，好像说的并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一样。

“所以，你并不否认，你……爱我？”冷斯城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尤其是那个“爱”字，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上次在婚礼上，虽然聂之宁轻蔑的告诉过他，顾青青喜欢他，而且一直喜欢的是他。但是毕竟没有本人确认，他还是有点将信将疑。他甚至有点怀疑，聂之宁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挤兑他，让他患得患失。

在顾青青失踪之前，他恨不得第一时间飞奔过来，就是为了这句话，刚刚还问的那么轻描淡写的，就是怕她察觉了自己的意图，也来一个故意否认或者故意承认。

可是，当他自己问出口的时候，心脏忽然间开始狂跳，声音忽然间开始颤抖。他真的害怕，她不承认。

顾青青微微一愣，转过头看他的脸。他们认识到现在，从来没说过“爱”这个字。结婚前没说过，结婚后也没说过，离婚——就更没有了。关系最好的时候，也是在商量着怎么样才能“维持婚姻”。爱不爱的，对他来说，重要吗？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又强调了一遍。而且她并不希望和他再扯上关系。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年，仔细想一想，自己的人生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这次的绑架事件，说穿了还是因为冷斯城。如果不是他乱招桃花，根本不会有陈文捷这样的疯子找上来。

“所以你不否认，你真的爱我？从以前到现在，至少是从我们结婚开始，你心里一直有我？没有聂之宁，没有其他人，一直只有我？”

冷斯城又上前一步，琥珀色的瞳仁目光灼灼。顾青青退后一步，他又上前逼近。顾青青想转身，他就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顾青青低头，他一只手就腾出来，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不能逃避自己。

“回答我！”

“我不是之前都告诉你了吗？”顾青青抬起眼帘，眼底里波澜不惊。结婚的时候他哪怕不知道，之前她是有表过白的。但是当时的冷斯城，对她依然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还以为她联合母亲来骗钱。

“我……”是啊，她上次的确说过，但是那时候她妈妈的确电话来的太巧，再加上之前他自己的表白，被她也狠狠拒绝，他当然以为，顾青青不过是为了钱，根本不是真心爱他。

“所以，你是真的……”教堂里听到这句话，哪有顾青青本人承认的来的震撼？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傻子。自己爱了多年求不得的女人，原来他早就得到了，可是他却傻到一直都不知道。

顾青青轻描淡写的拍掉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又拍掉他钳住自己肩膀的手，转身，再次强调：“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也不打算重修旧好。今天你救了我，我很谢谢你。我们就这样好合好散，彼此都不要联系了。”

“可是你还爱我！我也是一样。而且，我们现在还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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