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抑制剂

下班的时间到了,办公室的同事陆陆续续地收拾东西下班,骆依白伸手关上电脑,收拾了一下桌面。

组长将自己的午睡椅给她了,已经放在旁边的小房间里了。

她去看了一眼,小房间里没有窗户,也不透气,刚打开门就有一股潮湿的气味,白炽灯也不怎么亮了,微弱的光亮只能勉强照亮房间的一隅。她不在意那么多,只要能让她有一个空间休息就好。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骆依白拿出手机,是陈叔给她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电话,“陈叔,你到写字楼楼下了吗?”

陈管家:“嗯,门口有门禁我进不去,麻烦你出来一趟了。”

骆依白应道:“好,我现在就下去。”

她将腺体上的抑制贴撕下来,贴上了一片新的防止信息素的溢出。

也许是抑制剂的作用,她现在还不觉得腺体很痛,和之前一样,只是有些热,还是可以正常行动的。

她走出大楼,远远地看见陈管家站在路边。

骆依白快步走过去,“陈叔。”

陈管家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向她:“小骆,你身体还好吗?我听圈圈说你易感期到了?”

“嗯,我没关系,但我怕我和圈圈的信息素匹配度太高,易感期有时候可能没办法很好地控制信息素,怕伤害到她,所以我这几天还是不回去了。”骆依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装着抑制贴的小塑封袋递给陈管家,“这是我的抑制贴,我不在家的话,圈圈有这个能好受很多。”

陈管家接过塑封袋,由衷地说:“小骆,谢谢你。”

骆依白有些意外:“什么?”

陈管家朝她笑了一下,“我能看得出来,你对圈圈真的很真诚。”

闵惜寒身边最缺少的就是值得信赖的人,陈管家也很高兴闵惜寒能遇到骆依白这样的朋友。

骆依白有些不好意思,“陈叔不用谢我,我根本没做什么,就是抑制贴麻烦你亲自给她了。”

陈管家点头:“好的。”

骆依白看着陈管家拿着抑制贴离开了,她松了口气,感觉肚子有些饿,在最近的便利店里买了桶泡面和几支抑制剂。

回到办公室后,她感觉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她趴在桌面上休息了一会儿,果然,她今天没有圈圈的信息素安抚后,上一次易感期那种相似的感觉涌上来。

**以及疼痛。

为了扼制寻找圈圈的**,她只能让自己更痛一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牙齿刺破皮肤,口腔内弥漫着血腥的气味,终于让她清醒了一些。

她再次注射了一次抑制剂。

抑制剂有明确的使用数量限制,易感期内最多只能使用四支抑制剂,不管是多强大的alpha,一旦使用四支以上,腺体一定会受到损伤,甚至更严重的会危急生命。

四支用完后,她就得靠自己熬过去了。

恢复了理智后,她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在上一次的日期下记上今天的日子。

一个月零八天。

看来她易感期的周期是一个月左右。

下个月这个时候,她一定要多注意了。

没缓一会儿,疼痛感再次涌了上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因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

她扶着墙壁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进旁边的小房间,关上门和外界隔绝,躺在午睡椅上。

身体、好热。

信息素被堵在腺体里,又胀又痛,简直要爆炸了。

她虚弱地抬手撕掉腺体上的抑制贴,瞬间,大量信息素喷涌出来,充斥了整个房间。

信息素张牙舞爪的,拼命地想找寻什么甘露。

骆依白没力气动,在黑暗中,她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

但这一天好像又怎么都过不去。

她紧紧抓着衣领,眉心紧蹙着。

在她背对着的房间角落,黑色的摄像头闪烁着红光。

-

陈管家离开写字楼后,第一时间回去给闵惜寒送抑制贴。

陈管家敲了两下门,门平掩着,他便推开走了进去。

闵惜寒坐在沙发上,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阴沉沉的,连带着房间内的室压都低了好几度。

闵惜寒注意到他,略略抬眸,“你见过她了?”

“嗯。”陈管家站在旁边,将抑制贴递给闵惜寒,“这是骆小姐让我转交的抑制贴。”

一个皱皱巴巴的抑制贴。

骆依白撕下来的时候手都在抖。

闵惜寒:“……”

她垂着眸拿过抑制贴。

很浓的檀香味信息素,浓到有很强的攻击性,和以前安抚她的信息素太不一样了。

陈管家:“骆小姐没有大碍,易感期结束后,她就会回来,这期间要委屈您先用抑制贴……”

陈管家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就看见闵惜寒狠狠将抑制贴攥进手心里,扔进垃圾桶。

闵惜寒:“一股alpha的臭味。”

陈管家愣了一下,想说什么,被闵惜寒冷冷打断:“她在哪个会所?”

“会所?”陈管家摇摇头,“闵小姐您误会了,她没有去会所,她一直在公司,没有出去过。”

闵惜寒不太相信:“什么意思?”

陈管家拿出一个白色的平板,调出写字楼的监控画面,递给闵惜寒。

陈管家:“闵小姐,这是写字楼内安装的监控,躺在午睡椅上的就是骆小姐。”

整个写字楼在出租之前都是闵氏集团的,陈管家平常都在帮闵惜寒打理、管控各处的财务,会有一个小房间的监控不奇怪。

闵惜寒抬眸,看向监控画面。

昏暗的房间内,骆依白在狭小的午睡椅上蜷缩着,肩膀微微颤抖。

可怜兮兮的。

闵惜寒眉心皱了皱。

刚有所触动,就被她按了下去,她以前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假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性?

闵惜寒冷哼了一声。

这个可怜,装给谁看。

她真是做戏做全套,连以前易感期的风流都扔了,够有心机城府的。

比从前的任何一个人伪装的都要完美。

闵惜寒更加确信骆依白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自己绝对不能轻易相信她,要对她加倍地防备。

陈管家收起平板,“需要我再去找她要抑制贴吗?”

“不用。”闵惜寒说,“你去跟她说。”

“不管你怎么敲门,我都没反应,不知道在家里病情发作怎么样了。”

闵惜寒似笑非笑着说:“必须让她亲自回来。”

陈管家点头:“是。”

-

“嗡嗡——”蜂鸣似的震动声。

大概是痛晕过去了,骆依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让她醒了过来。

她艰难地拿出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度让她眯了眯眼睛。

时间刚刚转到晚上七点。

联系人陈叔来电。

她迷迷糊糊的想。

陈叔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骆依白接起电话,冰凉的手机触碰到耳廓。

嗓子火辣辣的,她虚弱地快说不出话来:“陈叔,有什么事情吗?”

陈管家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小骆,我拿着你给的抑制贴去找圈圈,可圈圈她一直不开门,我给她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骆依白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她强撑着坐起身,“什、什么?”

陈管家:“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麻烦你再下来一趟。”

骆依白立即说:“好,我现在下去。”

她拿过放在旁边的抑制剂,注射了第三支。

骆依白顾不上其他的,贴上新的抑制贴,尽量盖住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就下了楼。

她刚下楼就看见等在大门口的陈管家。

骆依白焦急道:“陈叔,你说圈圈可能在家里出事了?”

陈管家点头:“是的,我过去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她在电话里说饥渴症犯了,很痛。但我到的时候,门不开,电话也不接,不知道是不是痛得晕倒在家里了。”

骆依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别急。”

“陈叔。”骆依白掏出家门钥匙,递给陈叔,“这是家门钥匙,麻烦你再跑一趟,去看一下她。”

陈管家垂眸看着骆依白手心的钥匙,想到闵惜寒对他说过的话。

陈叔很为难地说:“小骆,我可能没办法去,闵总那边还有急事等着我过去处理,我实在抽不开身,只能你亲自回去一趟了。”

“可是……”骆依白张了张苍白的嘴唇。

她身上信息素这么重,恐怕会吓到圈圈吧。

陈管家的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对着电话另一边说了几句马上就到,看起来确实非常紧急。

骆依白想到闵氏集团繁忙的业务,陈叔在闵氏集团工作想来也很辛苦,自己这样也是打乱了别人的生活,好像确实给他带来太多麻烦了。

陈管家挂断电话后,恳切地看向骆依白,“拜托你了。”

骆依白叹了口气,收回钥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陈管家感激道:“谢谢。”

陈管家离开后,骆依白回了趟办公室拿上最后一支抑制剂,试着给圈圈打了好几个电话。

和陈管家说的一样,没有回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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