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冰哥恢复狂傲结局记忆,九没有。嗯……走互杀互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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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睁开眼的时候,脑海中一闪而过太多东西。新旧记忆交替,令他不知道自己是‘恢复记忆’还是夺舍了自己。
但。这个世界的‘自己’,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洛少主;甚至被沈清秋当狗一样呼来唤去,给对方提供各自资源。
太废了。
比另一个世界那个哭嘤嘤的小畜牲还废。
沈清秋本就是魔界的阶下囚,又与他有过负距离接触,那就该丢到床铺之上,令他走不出寝宫。
可这个‘废物’,却小心翼翼的将对方捧在手心,各方面思考沈清秋的禁忌和癖好,将本属于洛冰河的宫殿,打造成沈清秋在魔界的‘家’。
为什么?
这个洛冰河要这样对待沈清秋?
凭什么?
这样小肚鸡肠、毒舌恶劣之人还能有这样的结局?
这样的恶毒小人,只有地牢才适合;这样的伪君子,只有死无全尸才应该:这样的薄情寡义之人,只有抹除他身后所有情感牵扯,让他精神崩溃、无处可逃才是正解!
甭管之前的洛冰河如何‘废物’,现在的他,决计不可能让对方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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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融合记忆以来,洛冰河第一次看见沈清秋。也是第一次知道,沈清秋认真做研究的样子,看起来倒是真的很‘专业’。
模仿着记忆中的样子,洛冰河给沈清秋递过去一根‘试管’。沈清秋毫无戒心的接过。
就像是,他轻易绕过阵法、出现在对方三尺之内,还没被驱逐一样。这个‘沈清秋’,并没有对他过多关注,甚至连抬头和挥手的动作都没有。
是对‘洛冰河’过于放心,还是对自己的‘训狗手段’极度自信?
洛冰河眼里划过简短的思考,接着颇有兴致的看着对方毫无攻击力伸开的手腕——一把抓住,并狠狠捏着后压住对方命门。
“?”
沈清秋之前头还埋在一堆仪器、数据之中,只是感知到有东西伸出并下意识的接过,而现在——他的手腕被人抓住、命脉被掐,莫名其妙的陷入被动。
太奇怪了。这是不该有的程序。
沈清秋抬起头,看着掐着自己手腕的洛冰河,眼里是极为明显的疑惑和不解:“有事?”
接着,他手腕甩了一下,并没有挣脱。
反而,对方的手抓得更紧,更用力了一些。用力到,他很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指甲在动脉上划过的痕迹,或许,已经有血液丝丝缕缕的开始流出。
事关自身,沈清秋终于将思绪从数据流中拉开,开始观察眼前这个跟犯了病似的洛冰河。
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身躯。
但眼神大不相同。
多说之前还算懵懂纯真,对他有执着和势在必得,但更多的是珍惜和听从。
现在这个——眼里只有堪称可怕的占有欲,和随时想要撕碎他的野心和凶狠。
要么,眼前这个不是本人。
要么,他做了什么梦,或者意外获得某种预警,导致性情大变。
“怎么了。”
沈清秋心中百转千回,声音却平淡至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对方如何出招,他见招拆招的接着就是了。
只是,手腕被人狠狠扼住的感觉并不美好,对方过于强烈的侵略性气息也令他忍不住邹着眉头。
洛冰河早就知道,‘他’的表现,会影响‘沈清秋’的性格。
比如那个只会哭的玩意,沈清秋就会因心疼而性情柔软。在得知‘他’的身份后瞬间软了腿、噤了声。
而自己那个,从头到尾都是对他极为抗拒,不管是对他表示敬仰和准从,还是凶恶与打压,都是从不退缩的咬牙对打。
继而……
那个小畜牲,与‘柔弱’沈清秋携手共进;
自己与‘恶劣’沈清秋相对相杀。
而这个……
却是师仁子孝的平淡相处?
凭什么呢?为什么呢?
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允许别人得到。那个小畜牲护那么紧——
眼前这个,可没人护。
不管是夺舍还是交换,在‘回归’的这段时间里,都足够洛冰河(狂傲冰哥)将他虐杀。
思即此,洛冰河手上用力,欲将对方拉倒怀里。
他已经知道,只要不是自己那个,沈清秋的战力都不会多强,也不会对‘洛冰河’有多大恶意和警惕。
在最后的‘决裂’之前,他还有一段‘温馨’相处的时光。
只是。
洛冰河刚一用力,沈清秋已转正身形,左手捏着一片尖锐竹刃,向洛冰河手腕划去。
“?”洛冰河有些始料不及,一时不察之下,下意识将手里捏着的手腕松开,后退半步躲闪。
等他再想上前,清晰感受到层层阵法的阻隔。
“呵。”洛冰河冷笑了一下。
这个沈清秋虽然对‘洛冰河’不如自己那个警惕,但应变和该有的准备,却一个不少嘛。
也是。毕竟身处魔界,记忆之中还被喂了天魔血压制灵力,从地牢里捞出当众折辱,若是没点应变之策,反倒不像是他了。
沈清秋有些烦躁。
他好好做着研究,洛冰河就跟有病似的,非要打扰他就算了,还突然捏住他的手腕,即便是现在‘解救’出来,漆黑发紫的印记中,也能看出对方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而刚才,对方是想将他拉入怀中?
之前下药不成,现在又故态复萌?
如果是这样,还是赶快破解天魔血的压制,直接回清静峰做研究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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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认真研究了一下记忆。
沈清秋的性子,与自己那个没太大改变。
若说两者的异同,大概就是在拼尽全力之后,都曾自发求死,又都被天魔血救活续命。
自己那个,被他丢入地牢。反正都死不了,也无所谓对方搞什么幺蛾子,打压就是了。
他这个,被‘洛冰河’小心翼翼的养护,几乎随叫随到的给予帮助和细致安慰,依旧将对方当成仙尊去维护对方那该死的自尊心。
所以最后所导致的。
就是一个伤痕累累到即便身躯不死,灵魂依旧破碎。
另一个因为被养得精致,性情极为平和不说,还能‘理所应当’的将洛冰河当成随叫随到的工具人弟子。
所以,沈清秋是他的。
‘沈清秋’既然能随着‘洛冰河’的改变而改变,不正是意味着‘沈清秋’本该是‘洛冰河’的附属吗?
洛冰河伸开尚显稚嫩的手掌,看着其中并不算明显的命运线。
他的命运自然是由自己做主的;
沈清秋的命运嘛。
自然是属于自己的。
而当他睁开眼的那刻起——
这个沈清秋,自然也是自己的。
他足够强,也足够勇猛,其心智更是几人中的佼佼者。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必须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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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很容易将魔尊撵下去,以极快的速度将魔族规整好,准备向修真界发起进攻。
这个副本他已经打通关过,现在他要将岳清源擒过来,用来威胁这个‘沈清秋’。
既然那个世界沈清秋愿意为他陪葬,用对方来拿捏沈清秋,也绝不会出错。
至于那个满心研究的家伙,等他走出实验室,发现整个世界早就被颠覆,他所有在乎的人都捏在洛冰河手中,他还能继续蜗居下去吗?
你那个该死的阵法,能阻拦想闯进去的人。
能护住外边的所有人吗?
当那些人被当着对方的面全部杀死,他不信他不疯。
这个世界的洛冰河太蠢了,居然想用柔情来感化对方。平和的沈清秋还是沈清秋吗?不疯癫的沈清秋还是他记忆中的恶劣小人吗?
想让沈清秋妥协,怎么可能‘求’来?
必须要打断他的筋骨,折碎他的翅膀,斩去他心中的所有执着,令他陷入脆弱又无助的境地——接着给予一根细细的蜘蛛丝。
之前的他就是做得太绝,彻底泯灭了沈清秋的所有情感,才会让他精神崩溃、灵魂破碎。
现在,他会记得给对方留下几个‘可能性’。毕竟——有软肋、有惦记之人的灵魂,才有活下去的星光。
而洛冰河需要做的,无非是杀死所有人之后,只需要随便留几个没什么威胁性的人物——沈清秋自然会为了仅剩几人的死活,向他服软求饶,主动跪地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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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的计划很快就实施并完成。
对于已经推完全部剧情的人‘主角’来说,这些已经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乐趣。
就算是那些唾骂与强压下去的风言风语,洛冰河也完全不在乎。
这个世界是被他随时翻手把掐的游戏。
所有的一切他都在自己的记忆中尝试过,不管是美人、江山、尊崇、反叛。
只不过是重来一回的演绎。
而洛冰河想做的,无非是割断沈清秋退路的同时,用他刻意剩余的几个人物,牵制住沈清秋想要‘死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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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辟谷丹用完,出门找炼丹材料。却在开门的一瞬间,看见不知道是正巧过来,还是等候已久的洛冰河。
洛冰河的表情和行为都很有问题。若不是失心疯,十有**是走火入魔。
至于被人夺舍,也不是没可能。
最重要的是,对方发疯之后,消失的时间有点久。久到沈清秋辟谷丹用完,需要自己动手出门找资源。
要不然,沈清秋还能继续窝在实验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师尊,别来无恙?”
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最后的吐出并不算困难。
这句‘师尊’,对这个洛冰河来说,基本上是不会喊——对待一个阶下囚,是没必要给出任何尊重的。
当然,偶尔喊一下名字和称谓,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俘虏地位,也是不错的折辱手段。
只是这个‘沈清秋’,依旧是那副平淡到什么都无所谓的架势,只用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眸子直视着洛冰河。
即便对方什么话都没说,洛冰河却仿佛听到对方用毫无波澜的声音,发出近乎事不关己的疑惑:‘有事?’
真是高傲啊。
洛冰河心想。
这样冷淡又无所谓的样子,就像是高悬于夜空的皓月。不论世事变化为何年何月,不管世人拥有多少悲欢离合,沧海桑田之中,只是那样将清冷的月光洒散于地面。
日光参杂在他们之间,薄薄的光线像是层层封锁的阵法,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至无限远。
他注视着沈清秋精致又苍白的脸,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张被血迹、污垢遮盖的血团子。
冰冷的月亮啊,如果你不愿意将影子纳入寒潭,成全镜花水月的执念。就请坠落尘埃,成为私人的藏品吧。
若是你永远学不会将锋芒掩于云雾,那就别怪他——
妄想九天揽月。
“师尊。”洛冰河认认真真的行了个弟子礼。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此时此刻,他想模仿一下这个世界的洛冰河,感受一下真正平等存在的师徒关系。
可惜沈清秋并没有给回应。
神情依旧淡漠而无畏,甚至在确认‘洛冰河没有正事’之后,大长腿跨出,绕开洛冰河向大门走去。
既然洛冰河只是莫名其妙的闹脾气,沈清秋何必与他多纠缠?早些找到自己需要的物资和材料,才是沈研究员行为准则的NO.1。
只是……
某个难得想体验弟子生活的洛冰河,心情就很不美妙了。
故而,心情不好的洛弟子,一把将准备离开的沈师傅拉住,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不去。”
天大地大,研究最大。
沈清秋并不想浪费时间和洛冰河出去遛弯。他要将魔气的秘密破解,要研究如何解开天魔血的压制,要思索如何才能令修为更进一步。
这些都需要时间和精力。他哪有功夫和一个平日里还算省心的弟子出去遛弯?
嗯。沈清秋的想法挺好。
只是,掌握着割裂时空边缘,随时随地打开‘任意门’的洛冰河动作也很快。
一片狼藉的苍穹山,满是火烧痕迹的清静峰。
当沈清秋略感烦躁的推开拉住自己的胳膊,抬眼便看见了这些。
等他回头望向洛冰河,看清对方脸上的嘲弄与饶有趣味——沈清秋还是踏入了对方挖好的陷阱。
对生养自己的门派、属于自己的地盘,他没办法熟视无睹的漠视。
而当他一步跨出,独属于修真界的灵力快速充溢于经脉,那些被天魔血和魔气压制的修为,也慢慢的回归。
这一切都在彰显一件事——
此地、此景。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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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世间万物皆是如此。
爱一个人,就连对方的缺点都觉得有趣;恨一个人,即便他完美无缺也觉得虚假。
沈清秋踏入被火烧成碳的山峰时,心里已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可令他最不能接受的是……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身边笑的肆意的家伙。
对方恶劣的想看他惊慌无措、痛哭流涕的样子,过于贴近的距离里,透露着刻骨的恨和幸灾乐祸:
“师尊,满意吗?”
沈清秋没有回头。
也没有继续向前走。
这里不是幻境,更不是梦境。
洛冰河大张旗鼓的搞这一套,就是为了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亲眼见证被摧毁的家园,惨死的同胞。
或许,还会剩下几个,半死不活的留着命。
至于他们最后的存活与否?
当然是——用来拿捏他。
如果他足够听话,那些人就能活;
可若是他不听话甚至反抗,那些人会眼睁睁死在他面前。
对敌之策,攻心为上。
洛冰河的出招堪称简单粗暴。
但——沈清秋能不应吗?
他不是真正的仙人,做不到无情无义;他身后有其他羁绊,做不到斩断尘缘。
对方之前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初得一件宝贝,珍而重之的捧入手心,小心呵护。
可现在的一切,都在展示主人已易型改辄,变换了心意。
“你欲如何?”
沈清秋不能不接招,也没办法舍弃一切。即便剩下十之一二,能救,还是要让他们活。
即便代价很大,也总比全军覆没的强。
“你求我。”
洛冰河的回答也很干脆。
他要沈清秋自己跪地求饶,要他自己将尊严踩在脚下,要他抛弃一切、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命,极尽卑微的伸出手掌,乞求主人的赐予。
“呵。”
沈清秋侧身远离对方伸过来的橄榄枝,将其一剑砍断。
“不可能。”
求是不可能求的,跪也不可能跪。
这时任何的退让,都是让对方更进一步的‘邀请’。
今天沈清秋退一步,明日便要割肉去喂狗,后日更是要亲自将傲骨折断、煨成汤汁递于对方折辱。
“那您打算?”
洛冰河并不在意沈清秋的拒绝,若是能同意,沈清秋就不是沈清秋。
只是他想知道,沈清秋会如何应对?
回答他的,是猛然被割裂的手掌,以及由鲜血凝聚而成的利剑。
“战。”
唯有实力和永不放弃抵抗的信念,才是真正的破局之法。
所有的退让、忍耐与平和,都是虚伪的假象。
“真好。弟子也觉得需要跟您打一场。”
——后续总不能指望女频写手写打斗吧——
——所以结局也就这样了,反正只要打不死,双方就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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