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不知道陈回看上自己什么了,他就像是一只被刺激的兔子,拼了命地往巢穴里钻。
在拒绝陈回打过来的第三次电话后,他在一个小县城被陈回逮住了。
当时他刚刚做完兼职,手里拿着一张一百元的纸币,他甚至还来不及把钱收好,就被陈回整个人抱起来走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地塞进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上。
当时陈回整个人身上都有一团火在燃烧,掐着顾良的脖子死死压在身下。
狭小的空间让顾良的挣扎幅度有限,他越是用力,自己受到的伤就越重。
陈回没有再给他机会,收紧了虎口,骑在他身上,冷眼看着喘不过气的顾良脸色逐渐胀红,直到他快要窒息而死才松手。
“胆子够大,还不接我电话。”陈回冷笑一声,“你是想死吗?”
“咳咳咳……”顾良咳得肺生疼,他的眼角洒出泪花,仰视的视角让陈回的身躯在他眼中无限放大,他好像一只被大象踩在脚底的蚂蚁,弱小无力,甚至刚刚他都怀疑陈回会真的掐死自己。
“跑到这种鬼地方,就为了这点钱?”陈回看清他手里攥紧的纸币,嗤之以鼻,随后强硬地掰开他的手掌,拿走纸币后打开车窗丢出去。
“你——”
顾良眼睁睁看着纸币像垃圾一样被无情抛弃,落在地上又被跟随的车辆碾压,到最后,他已经看不清纸币,只能看到遥遥的乡村和黑乎乎的油柏路。
陈回不满意他盯着车窗看太久,被故意忽视的滋味让他心头的火愈发热烈,他用强硬的姿态扭正顾良的头,欺身上去,问:“我问你,跑什么?”
“我应该跟你说过,要接电话。”
陈回说着,掏出手机,把通讯记录摆在顾良的面前,“三次,你是第一个三次都不接我的电话的人。”
“一次一百下。”陈回说着,还伸手掐了掐顾良的腰,这一个月以来,他瘦了点,皮肤也晒黑了些,不满的他皱了皱眉,“这么瘦,真不禁干。”
“……”
粗糙的话让顾良心脏漏跳一拍,想要甩开他,刚刚扭动就听到陈回咬住他的耳垂,说:“再动,我现在就办了你。”
陈回说一不二,这种当着司机的面做的事情他还真的干得出来。
受制于人,顾良咬了咬牙,强忍着不适说:“陈先生,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
“像您这种身份的人,想要什么样的人都有,何必盯着我一个普通人呢?”
陈回松开他的耳垂,听到他疏远的称呼,惩罚性地咬住他的侧脸,锋利的虎牙细细地摩擦着软肉,让他疼,但是不至于真的刺穿。
“再叫我一句陈先生,我现在就草。死。你。”
顾良一梗,手掌抓紧了坐垫,用力到让指尖泛白,他半垂着眼眸,想躲又被禁锢在怀中,无奈承受着陈回的入侵。
忙了半个月,陈回这才得空找他,结果一查人直接离职,还从A市跑了。
为了亲自抓人,陈回把线下会议改成了线上会议,来的路上刚刚结束视频,结果人找到后不仅不知道认错,还跟他玩起了劝说。
陈回可不记得他给顾良留下了能商量的印象。
“陈回。”
顾良被他舔得脸上湿漉漉的,声音都走样了,多了几分颤抖,明明是害怕的体现,落到陈回的耳中却变了味道。
真勾人啊。陈回想,为什么会这么勾人。
要不是他青涩的表现不假,陈回都怀疑这人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调教过的,每一寸都长在了他的心口上,让他爱不释手。
“你放过我。”顾良低下头,卑微着:“之前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
被欺负的人总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然而现实常常相反。
弱者退一步,强者就会进一步。
“你能告诉谁?”陈回无情地嘲讽他的想法,“顾良,我让你报警你都不敢,你还能告诉谁?告诉你的男朋友?”
“我只要一通电话,就能够让你男朋友失业,再也找不到工作。”陈回的话就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顾良的胸口。
“我们……”顾良闭上眼睛,不愿回想过去,“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陈回看到他的表情,心底一酸,忍不住又咬上另一半边脸,直到让顾良浑身都沾染自己的味道才肯罢休,“那你爸妈呢?”
“顾良,你想让你爸妈看看你在男人身下的模样吗?”
那些照片和视频是冰冷的潮水,让他浑身都浸泡在冰冷的水里,凉得快要结霜。
“要是你下次再敢逃,我可不敢保证你爸妈会不会收到奇怪的东西。”
“……”
顾良咬得自己的舌头都出血了,一嘴的铁锈味,他吞下自己的唾液,感觉浑身都在使劲,却不知道朝哪个方向挥拳,从一开始,两人就站在不对等的天平之上。
他没有什么能够抗衡陈回的武器,甚至连躲藏都失败了。
“那你想怎么样?”顾良不得不面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他第一次正视陈回,咬得猩红的嘴唇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陈回不自觉地用手指抚过他的嘴唇,眼神幽暗,一个坏主意在脑海里浮现,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狡猾的笑。
“你听话,做到让我满意,我就放过你。”
“主动点,别像根木头一样杵着。”
“……”
顾良听懂了他的意思,刚刚被咬的耳垂开始泛起了红色,虚虚拦了拦陈回的手,说:“总有一个数,你不能就这样。”
陈回挑眉,美人的欲拒还迎总是百试百灵,只是一点点软化,就熄灭了他的火气。
“三次,只要你让我满意三次,我就让你走。”
陈回不在意地随口说,他看着顾良点头,看着他开始褪下刺猬的皮,看着他生涩的讨好。
征服的快感就像汹涌的海浪拍在了沙滩上,巨大的潮流涌动在身体深处,搅弄着他的喜怒哀乐。
只需要轻轻的威胁,顾良也就这样,跟其他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没有两样。
会腻吧,陈回摸着他的脸想,说不准不到三次他就腻了。
陈回身边没有任何一个性伴侣能够超过两个月,他的花心和冷情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尽管如此,也有无数人想要靠近他,不仅是因为他出手大方,更多的是以为自己会是让浪子回头的的人。
成为某人心中的特别,这是人本能有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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