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罕见的沉默下来,他知道简衾寒不是开玩笑,上辈子他确实这么做了。
上辈子他不了解简衾寒,就只把他当金主,说得不好听就是提款机。而自己只要和他做一次就能拿到常人几个月的工资,互惠互利的事。
双方也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没有越界。但他万万没想到简衾寒对他有着这样的感情。
爱这个字太过深沉,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简直天方夜谭,给不起也要不起。
沈煜笑了下:“出来很久了,我该回去工作,你也该回去玩了。”
他知道自己在逃避,也是时候理清他和简衾寒的关系了。
简衾寒猛地把他抵在墙角,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眼神森冷:“你再说一遍?”
沈煜面上坦荡地回视他,实则心里其实有点怂了,十分识时务地改口道:“我现在还要工作,等我工作完了去找你,好吗?”
简衾寒飞快亲了一口他的唇,对他这种态度很满意,低声在他耳边道:“不用你找我,我等你下班。”
沈煜被他灼热气息撩的有些痒,下意识想躲开,可强大的意志力制止住了下意识的反应,点头答应了。
等谢景辰再见简衾寒时,明显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愉悦的气息,就连有人来敬酒都没拒绝,十有**是成了。
他看得牙酸:刚才还阴沉个脸,现在人小情人一哄就立马变脸,真可怕!
吐槽的同时又不免庆幸,他终于不用每天看到简衾寒顶着那张亖人脸了。
沈煜今天加班,下班时已经很晚了,根本没有车可以坐。简衾寒是坐谢景辰的车来的,现在谢景辰走了,也没车可以坐。
可走回简衾寒住的地方要走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走快一点就可以到。
但沈煜现在已经累得不行了,几番抉择,他还是决定先回自己租的地方将就一晚。
他看着站在车边的人叹了口气,走过去对着简衾寒道:“现在太晚了,先去我租的地方睡一晚。”
简衾寒没意见,他其实还挺好奇沈煜住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
但当他看到沈煜屋子里的摆件时彻底无语了。
这个房子不大不小,但处处都透露着穷酸两个字。
沈煜倒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只要能睡就好,他不挑。
“坐吧。”沈煜指了指租房时顺带的小型沙发。
简衾寒皱眉看向那个不知道多少人坐过的沙发,语气有些嫌弃:“你就住这种地方?”
听到他的话,沈煜重新打量了下整个房子。
房子打扫得很干净,干净得有些空旷,就是墙面有些泛黄,看起来有些穷酸。
沈煜:“……”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简衾寒这么娇气?
沈煜摊了摊手:“没办法,我的经济实力只能租这样的房。”
他语气不卑不亢,大方承认了自己穷的事实。
简衾寒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似乎带着歧意,平淡掠过了这个话题:“我要洗澡。”
沈煜带着他走进自己睡的地方,拿了件衣服给他。
比起外面,房间内显得有生气多了,至少一眼就可以看出有人住在这里。
简衾寒也没嫌弃,拿过衣服就进了浴室。
简衾寒这个澡洗得有些久,一度让沈煜觉得这人是不是亖在里面了。正想起身去问一下,浴室门就打开了。
简衾寒出来时没穿裤子,只简简单单穿了沈煜给他的衬衫。
沈煜衬衫有些大,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他直接跨zuo在沈煜腿上,眼里还带着刚从浴室出来的潮意,看起来实在有些诱色可餐。
沈煜挑眉看着他:“什么都没穿?”
简衾寒吻他:“嗯。”
沈煜也没在矜持,边吻边摩擦着他痩劲结实的腰,手灵活解着,不一会儿,在只剩下四五颗时停下了手,让衬衫要掉不掉地挂在简衾寒身上。
他放开了简衾寒被亲得殷红的唇。
轻柔的吻让简衾寒浑身颤栗,浅色的眸子渐渐蒙上一层薄雾。
他些急切:“你快点……”
话还没说完,简衾寒就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堵住了嘴,变成了隐忍的呻口今。
……
翌日清晨,沈煜被昨晚调好的闹钟吵醒。
最晚胡闹的太晚,他怕迟到就提前调好了闹钟。
简衾寒也被吵醒了,他声音有些哑,烦躁地踢了下沈煜:“滚!”
然后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了。
沈煜穿好衣服,洗漱完时简衾寒也起了,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身上还有清晰的红痕,足以看出昨晚闹得有多狠。
等他穿好衣服后沈煜才道:“走吧。”
简衾寒:“放学后把东西收拾好,我去接你。”
语气不容置喙,根本不给沈煜拒绝的机会。
沈煜没拒绝,和简衾寒住一起他不用交房租。
他发现这段区域的房子都太贵,早晚有一天他会露宿街头,还不如跟简衾寒一起住呢。
简衾寒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心情颇好的去了教室。
之后学校里的人发现,沈煜和简衾寒和好了,每天形影不离,天天黏在一起。
直到这天星期六,简衾寒要去公司他俩才分开。
简衾寒走了,沈煜也要去徐智胜那边看看。他向简衾寒借了一辆车,这样来会也方便。
再去徐智胜公司路上的时候,他看到了以前的孤儿院。
沈煜停下车。
孤儿院变化很大,老旧的房子翻新了,里面偶尔还穿出孩子的嬉笑声,看得出来他们在里面很快乐。
沈煜望着孤儿院,不禁回忆以前的事,他到底是为什么来到孤儿院的?
他问过院长这个问题,时间过了太久太久,他想不起来了。
院长是个很温和的中年妇女,平时会给他们发糖果,还会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这里的孩子大多都是被遗弃的孤儿,他也不例外。但他隐隐记得,他是被自己的父母专门送到这里,然后无情的走了。
沈煜从小感情就很淡薄,和那些爱哭爱闹的孩子不一样。他小时候就是个闷葫芦,院长时常还拿这个打趣他。
院长在他读初三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候她带过的孩子都来送她了。
沈煜那时候想,院长是幸福的,因为有很多人喜欢她,尊敬她,去世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来看她,念着她的好。
他想,他那时候是羡慕的吧。
除了院长去世外,他大多时候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有钱能让他动容。
也因如此,他搭上了简衾寒。
他好像了解简衾寒,包括口味,习惯,性格,又好像不了解简衾寒,连他什么时候喜欢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想想,好像只有和简衾寒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有更多情绪,只是害怕比较多而已。
简衾寒缺爱,他就给他温暖,像他这样感情淡薄的人,何不需要简衾寒这种偏执,炽热的的存在呢?
纠缠不清两辈子了,沈煜想:试试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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