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虽然有一定催|情效果但不强,主要的作用是让人没力气,显然下药人的意图是让他清醒着接受屈辱。
蒋程黎气到差点说脏话,他才穿过来没几天,已经三次遇到这种被压在床上的情节。
他挣扎着想出去,结果刚从床上撑起来就滚倒在地毯上,后脑勺结结实实砸地上,顿时痛得闷哼一声。
门口的陆战脸颊绯红浑身酒气,看到一身西装散乱躺在地毯上的蒋程黎也是一愣,缓过神来俊朗的脸上扬起嘲讽:“这就是送我的礼物?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他关上门,走过来用皮鞋踢了踢蒋程黎的下巴,下巴顿时被鞋跟划出一道红痕,随后他蹲下居高临下看着蒋程黎:“你这是让谁给折腾成这样?”
他扯了扯蒋程黎领带,随后又用食指关节推蒋程黎额头,说话间男士香水味混着浓烈酒气扑在蒋程黎脸上:“嗤,真动不了了?”
陆战力道有些大,蒋程黎上半身被拖拽得晃来晃去,头晕眼花,顿时气得脖子通红:“放开我!”
“凭什么,你现在可是送到我房间的礼物。”陆战唇角一勾,蒋程黎从小就高傲冷淡,能看到他气到满脸通红的机会可不多。
酒精让陆战有些许兴奋,没想到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脸红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他索性盘起双腿直接坐到地上,好整以暇欣赏蒋程黎这幅模样。
见蒋程黎气到极致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陆战不由低低笑了一声,体内的暴戾因子慢慢升腾,伸腿轻轻踹一脚蒋程黎肚子:“你还没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药。”
即便陆战力道不大,蒋程黎胃里还是有些难受,下巴上的伤口红肿刺痛,脑袋昏沉得越发厉害。
陆战向来狠辣嚣张,同时他也有狠辣嚣张的资本,即便是对上蒋程黎也不落下风。
他对着旁人向来不会收敛力气,这程度已经算是顾忌他身份没下狠手。
原文里陆战对渣攻虽然是发小,但互相没有半点善意,如果不是双方都有有主配角光环早就撕得你死我活,但至少现在他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蒋程黎咬着牙道:“帮我把司机叫过来,我再告诉你。”他不想让陆战对上纪寻,省的陆战看上纪寻又添麻烦。
陆战看着身下发小隐忍的神情,眸色越来越深。
他喜欢美人,尤其喜欢驯服倔强的美人,但在此之前他从未把目光放在蒋程黎身上。
仔细看来,蒋程黎虽然不符合他的审美,但也不算难看,至少皮肤光洁唇红齿白,看起来触感不错。
陆战摸上蒋程黎下巴处的伤痕,触感柔嫩温热,指尖向下用了两分力气,耳边顿时传来蒋程黎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看着蒋程黎紧皱的眉头眸中兴奋愈浓,低低笑出声。
蒋程黎咬牙强忍,早知道陆战有病,没想到这么变态:“你是不是有病?”
谁知陆战不怒反笑,像是猎手被勾起血性,眼眸泛起光。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蒋程黎看着陆战的眼神本能觉得心头发凉,愤怒恐惧混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头警铃大作下意识想躲。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少爷,你在里面吗?”
是纪寻的声音,蒋程黎如蒙大赦,连忙大声道:“我在,你去找荆斯开门!”
下一秒,门口传来密码锁打开的声音,门开了。
蒋程黎倒在床下,视线被床挡住,等他看到纪寻时人已经被他扶了起来,柑橙清香瞬间冲散鼻尖浓烈的男士香水味,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放开。
而一旁的陆战并没拦着,还十分礼貌让到一边,方便他扶走蒋程黎。
等出了房门,蒋程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陆战,眼神接触时看到他微微一笑。
蒋程黎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摔倒,腰瞬间被纪寻拉住。
“揽住我肩。”纪寻声音很低沉。
蒋程黎揽住他肩头,触手湿漉漉的,这次发现纪寻身上穿的还是刚才被酒泼过的礼服,而且不止之前被泼的那部分,整个上半身包括发丝都湿透,发丝凝成一缕缕往下滴水,散发着果酒的气味。
蒋程黎一愣:“怎么这么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去找荆大少爷问出来的。”
“那你这么湿也是他泼的?还是荆落?”蒋程黎很感激,又有些不堪气愤,不管怎么说是纪寻把他捞出来的。
纪寻顿了顿,转过头漆黑瞳孔盯着蒋程黎,唇瓣一抿漾出似悲悯般的温润笑意,看似缱绻无害却又可不知不觉夺人性命般:“是荆二少。”
蒋程黎转过头没再看他,冷声道:“知道了。”
沉默着走了半路,蒋程黎发现揽着纪寻肩头有些吃力,这才发现纪寻其实不比他矮,甚至比他还稍微高些。
到了宴会的停车场,坐上车蒋程黎强撑着昏沉给游繁打了个电话,没避讳纪寻把对荆家的计划说了一遍,最后一句让人把陆战停在停车场的爱车砸了。
蒋程黎边打着电话,下巴上传来一阵刺痛,是纪寻上车前去医院买的药箱。
“你还带着钱,司机给你的?”蒋程黎挂了电话问。
“是我自己的钱。”
纪寻母亲原本的治疗预算不够,借蒋程黎的钱已经全花完,他预支了两个月的薪水,一大半也付给了医院。
蒋程黎挑眉,他倒是不知道纪寻预支薪水的事,只放心纪寻钱够花。
蒋程黎说完眼皮子打架,后脑勺闷痛昏昏沉沉,头随着车左右摇晃,发现头上有一股温柔有力的力道,他回过神发现是纪寻扶着他头靠在自己肩上,就放心睡了过去,慢慢姿势演变成他躺在车后座头枕在纪寻大腿上。
因此蒋程黎连纪寻接着给他下巴上药都没感觉,也就没发现纪寻落在他伤口慢慢变得深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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