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一直都是徐盛眼里的宝藏演员，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宝藏不值钱了，他斜眼瞪着季言：“谁让你乱加戏的，剧本里写了让你亲了吗你就亲？”

刚才那一下徐盛不是没看着，他差点就喊咔了，但谭郁那一秒的手足无措的反应太过真实，而且这隐蔽的暧昧确实符合这段戏，徐盛强忍着才让他们继续下去。

季言脸不红心不跳的翻剧本：“没有吗，我以为有。”

徐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野猪要拱自家白菜的错觉，反正就挺气：“你以为个屁你以为！”

季言不知悔改的问：“那要不我去把谭郁叫回来，重拍一次？”

徐盛被他气的眼皮子直抖：“重拍？再给你抱一下亲一回？”

季言何止是想抱一抱亲一亲，想到梁文月说谭郁这些年过的不开心，他恨不得直接把人带走，藏到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徐盛怕被人听着，压着嗓子指责：“你这是以权谋私，仗势欺人！你下次要是再敢擅自加戏我就，我就......”徐盛想了想，也没什么能威胁到他的，他心一横：“你要是再擅自加戏，我就删你吻戏！”

季言：“？？”你是哪里来的恶毒反派？

季言盯了徐盛一会，见徐盛没有松口的意思，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他不情不愿的说：“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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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郁低着头接电话，看见墙缝里冒出来的杂草，脚欠的踹了两下。

电话里，杨霖主动来坦白：“谭总来给你送资源，被我拒绝了。”

谭郁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反正他现在有戏拍，他也没想过同时接几个工作把自己忙成狗，“然后呢？”

在谭晨面前杨霖语气强硬，话也强硬，当时说完当时爽，气急了也就没想着跟谭郁商量，从公司出来那口气呼出去他才开始担心谭郁会不会不喜欢他擅作主张的安排。

毕竟有人送钱这种事并不是人人都能碰上。

“小郁，”杨霖很少这么叫他，“以后他给的资源咱都不要了，行吗？”。

谭郁沉默了几秒，杨霖心都提嗓子眼了，心说他要是说一句“不行”他要怎么腆着老脸去谭晨那再给他要资源。

脑子里一时间闪过很多不确定的想法，然后就听见谭郁说了声：“行。”

杨霖感动的声音一哽：“......操！操！我他妈多怕你说不行，我连退出娱乐圈以后找什么工作都想好了！谭小郁你够意思，妈的，这他妈的委屈以后谁爱受谁受，咱不去吃他这一口饭，也不稀罕他的狗屁资源。”

谭郁笑了一声，“我怕我说不行你能哭给我听，你不知道你刚才问那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语气吗？听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滚滚滚！”杨霖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懒得再跟他轻声细语，“你当老子愿意啊？”

能把杨霖逼的想要退圈，谭晨真是牛逼大发了，谭郁收了笑：“说说吧。”

以往公司有什么事杨霖从来都不跟他说，哪怕有些风都刮到他耳朵里了，杨霖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两个人对着西北风硬抗，谭郁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是他性子犟一点，还是杨霖更拗。

“说什么？”杨霖翻脸不认人。

谭郁慢悠悠的，每个字都往他心尖上戳：“说说谭晨怎么刺激你了，让你不远千里给我来一通电话问我能不能放弃‘大好钱程’。”

......

梁文月来找谭郁的时候谭郁正一脸孤寡的眺望远方，大概是眺望的不太专心，她还没走近就被发现了。

谭郁看了她一眼：“有烟吗？”

梁文月下意识的在身上摸了摸，摸完发现不对劲：“什么毛病，有烟我也不能往剧组带啊！”

谭郁也是，他也没带，他并不好这口，只有心烦的时候会想抽口烟压压，他拦住一个路过的场工：“小哥，有烟吗？”

被拦住的场工表情惊讶的摸出一包黄鹤楼递给他，烟盒在身上揣了很久有些扁了，里面只剩下三四根。

“不是什么好烟。”场工有点不太好意思。

谭郁拿出一根叼在嘴里，“还成，我平时也抽这个。”

场工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他以为明星都抽贵的呢。

谭郁是在最落魄的那段时间学会抽烟的，抽不起好烟，之后抽惯了也就没想着换牌子。

等场工走了，梁文月问谭郁：“怎么了？”

谭郁吐了口烟：“谭晨想让我退出徐导的戏。”

“靠！”梁文月喊了一嗓子，看见周围有人在看她，又把声音压了下来，“他什么意思啊？他又想让他亲弟补眼儿是吧？”

谭郁被她的用词逗笑，“可能吧。”

梁文月笑不出来，一想到谭曦这几年的骚操作她就恶心：“他之前不是来试过你这个角色吗，听说是被徐导亲自刷下去的，他不会是觉得你走了徐导就能看上他了吧？”

说起来谭郁到现在都不知道徐盛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他演这个角色，要说是慕名而来......他连名都没有，不可能是看上他闹绯闻的能力了吧？

还是说徐盛就那么俗，纯看脸？

“难怪。”谭郁叼着烟说的含糊。

“难怪什么？”

谭郁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雾：“他的目的不是这个角色。”

梁文月这会儿也听懂了，这几年谭曦就跟个乌眼鸡似的，恨不得生吞了谭郁，他怎么可能甘心自己被刷下去的角色让谭郁去演。

“你怎么想的？”认识谭郁这么多年，梁文月眼看着他一天比一天佛，再佛下去都能普度众生了，“你就不怕他们出什么下三滥的招对付你？”

“他们能有什么招，无非就是编排点我的绯闻黑料，不痛不痒的，”谭郁把剩下的半根烟扔到地上踩了踩，“连下手狠一点都不敢，还没有我黑粉随口骂出来的带劲。”

破罐子破摔，谭郁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不挣扎，也不反抗。

梁文月太了解他了，他嘴上越是不在乎，心里就越是放不下，他无非就是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占了谭家的便宜，就当还债了，不然以他的脾气早就跳起来打那兄弟俩的狗头了。

“走了。”谭郁手插着裤子口袋往回走，半根烟下去，情绪已然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我可不想被人传你跟我的第二春。”

“滚吧！”梁文月没好气，“我还不想再被你影响行情呢！”

梁文月没跟谭郁一起走，她拿出手机，一口气发了三条五十九秒的语音给季言。

开玩笑，还真以为普天之下皆是你老谭家的了呢！以前谭郁挨欺负是因为他身边没人，现在不一样了好吗，白月光大佬了解一下？

三分钟后，梁文月收到回复——

【JY】：我需要做什么？

梁文月看着季言的回复，嘴角勾出一个大反派的笑容，谭郁当年可真没白下功夫，这么多年不但让人念念不忘，一开口还这么的义无反顾。

【梁帅】：亲，这边建议您亲自跟他炒绯闻呢~【眨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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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钱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