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年下酒吧男模*崆峒却痴汉金主22

南郁时当然是跑了,不跑等着留在原地被当出气筒吗?

张衔有苏清撑腰,哪怕是真的开罪了他也不会怎么样,可自己不一样,他现在成了那个无依无靠的小虾米,还不是任人拿捏揉扁。

视频在自己手机里已经录制好了,他可不想自己以后上街人人喊打,也希望哪怕是这件事能给原主一个公道,他做的错事是错事,可没做过的事情也不应该被人肆意抹黑。

他后背那块还在痛。烫伤是人类已知的最痛的几种伤口。尤其是他行走活动,后背本来就因为骑单车出了些汗,伤口被汗沙着,又是衣服的摩擦。

他随便找了个厕所隔间,把衣服脱了检查。

那块已经红肿的伤口,在他光滑的皮肤上十分显眼。

他小心翼翼害怕留疤,毕竟是靠脸吃饭的。

他还在对着镜子看,镜子那边的南郁时,现在要显得十分消瘦。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阵子的事情打击的他有点吃不下饭,此刻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内陷,眼下仔细看能看得出熬夜的乌青。

南郁时对着镜子,指着镜子那边的人。

小声骂了他一句人渣。

骂了一句,还觉得不过瘾,自己因为他受了这么多罪,恨不得列举他的十大罪名,洋洋洒洒写一篇小作文才算过瘾。

他一拳对着镜子那边的人挥过去。

这拳打你不孝顺父母。

又是一拳挥过去。

这拳打你赌博借高利贷。

第三拳,南郁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撸起袖子,绕胳膊蓄力。

这拳打你…脚踩两条船!

南郁时的拳头还没来得及挥出去,就砸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看向镜子里。侧后方的那位,被他打破嘴角,流了一下巴血的,除了苏清,还能是谁?

“脚踩两条船?”

苏清冷笑几声,他用手背擦掉嘴唇上的血,就是脸上的表情看着实在是不怎么友善。

“你在骂我吗?”

南郁时觉得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应该可以用精彩来形容。

“我……”

因为他确实是张嘴但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一切解释在此刻的这种情况下都显得有点奇葩

一个光着上半身的裸男,和一个穿的相当正经的西装男,在该死的酒吧厕所里,产生了一点摩擦。

谁能觉得这种情况下俩人的关系是清清白白,南郁时感觉有根名为忍耐的线在自己脑海中砰的一下炸开了。

不知道人不穿衣服的时候很脆弱吗!谁会在这种时候找人吵架吗?

“你听错了。”

南郁时侧过身子离他远了些,拉开两人距离。

他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不仅没有给本来燥热的气氛带来一点冷意,反而给了一个机会能够掩饰住其中不知道是谁的,急促的呼吸。

苏清似乎在愤怒之后,才逐渐注意到他**裸的身体,南郁时却不想第一个认输,于是俩人就这么对视,南郁时都感觉自己要看对眼了。他感觉有点无聊,开始观察起这个世界的苏清起来。

苏清看见南郁时和他对视,他冷哼,语气中带着嘲讽。

“你缺钱到连那种人都愿意讨好了。”

南郁时还是那副很不在乎的态度,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故意甩到苏清的脸上,“所以呢?让开。”

“你之前乱搞的女朋友给我发消息了,说让我给她一百万封口费。”他抓住南郁时的手,强行压在洗手台底下。他脸上那些嘲讽的情绪,都像是被南郁时用毫不在乎的冷漠给挡了回来。

“南郁时,你自己听听,荒谬吗?”

南郁时有点不耐烦,他偏过头,侧着脸,略显潮湿的头发挡住他的一半视线。他抿着嘴唇,他回望苏清瞧着非常愤怒的眼神,盯了一会,鼻尖耸动,自己笑了一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睫毛也微微的颤抖,瞳孔随之被挤压,里面露出混沌又灰暗的光。

南郁时突然伸手,手掌抚摸过苏清因为生气还在颤抖的下巴。

“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他声音有点低,那种暧昧的语调几乎是从嗓子里慢慢滑出来,如同嘴唇里充满了某种液体,黏黏糊糊的语调,配上他冷淡得格外帅的眼神。

南郁时就是没技巧,就是硬帅的代表。让人情不自禁陷入一种非常恶劣瑰丽的想象中。

“还是你其实,忘不了我?”

南郁时用拇指压了一下苏清的嘴唇。

苏清随之一抖,目光闪避的瞬间,那种本来应该针锋相对的气势,就弱下去一半。

“你以为你是谁?南郁时,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苏清这么说,他打开南郁时的手。

南郁时随着动作,靠在台面上,他双手撑着台面,眼镜还在盯着苏清。

似乎是头狼在寻找猎物的破绽,他这么审慎的看,苏清几乎是被激怒了。

南郁时却在苏清最愤怒的时候,像是猎物终于露出来破绽一样,他扑上去,几乎是咬住了他的嘴唇,右手控制者苏清的腰不让他移动。

他发起疯来力气算是很大,手掌铁钳一样握住苏清的腰,苏清被他翻身压在台面上,几乎没有留下一点可以让人呼吸的缝隙,两人胸口紧紧贴着,苏清呜咽挣扎,那张本来充满愤怒的脸上,充满惊诧,更多的愤怒,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他脸整个涨红了,眼镜硌到南郁时的鼻子,早早被他摘下来扔到一边。

苏清眯着眼睛,眼睛里迷乱又愤怒的泪让南郁时更有膨胀的恶意和y望。

粗暴地吻,胡乱的吻,目的是叫人吃醋的吻,恶意的吻。

南郁时想起之前在某个时间线的时候,那好像是一个早上,苏清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本来一丝不乱的头发乱翘着,没有眼镜的束缚,整个人显得无比柔和。

那个时候南郁时看见他品茶之后湿漉漉的嘴唇,就在想,他的嘴唇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南郁时心里冒出这种想法,他一边压着苏清的嘴唇,一边偏过头,在苏清的背后,他看不见的方位,睁开眼看着推开门进来的张衔,在瞧见他们两个激吻之后,几乎是如遭雷劈的后退一步,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

看着张衔对自己满眼的愤恨,瞬间感觉心情通畅,真好,爽了。

客服在几秒钟前,突然非常反常的给了他一个人物进场提示。

南郁时听到这个进场提示之后反而挑眉觉得客服似乎别有深意。

不知道是鼓励他和苏清偷情还是像让他给苏清和张衔让路。

反正不管是那种,南郁时此刻这种恶劣的心情都不可能满足的。

故意让张衔瞧见之后,南郁时主动松开苏清,就好像是他主动结束的一样,苏清把他舌头咬破了,他伸了个懒腰,扬长而去,路过张衔的时候,故意露出一点被苏清咬破的舌头。

南郁时把自己的衣服挂在肩膀上,上半身还**着,那些苏清挣扎后在他身上留下的红痕,越发容易让人想歪,南郁时就是利用这信息差,他不仅要让张衔想歪,他还知道,就凭张衔那种阴暗的性格,他是不会直接问的。

南郁时从厕所一出来,就被堵在门口的随添业的人“请”进包间。

包间乌烟瘴气,南郁时推门就被过分浓重的烟味呛的皱眉。里面的人仍旧在寻欢作乐,潮湿粘腻的地板,不知道被撒了多少酒精。酒精浓度高的可怕。

南郁时拨开前面当着他的人,瞧见坐在最里面,喝的很多,却仍旧迷乱而清醒的,他眼圈红的可怕,隔着人群盯着他。

既然他没有给自己留退路,那南郁时的最好解决办法就不是退后,而是前进。

一抹看起来非常淡的笑意出现在南郁时脸上,他持着笑,稳着脚步,缓缓走近随添业。

那个男人本来也只是旖旎心思。他稍微坐正了,看着南郁时高挑的身材,他的英俊,他的万众瞩目,能够让这样的男人为自己考虑低头,给了随添业难以比拟的优越和兴奋。

南郁时眼底的神色被昏暗的光线笼罩着,他凑近了随添业的身边,随添业被他钓着,目光离不开他华丽的眉眼,南郁时没有道歉,他的手指轻轻碰到随添业的左心房,俯身下去,和随添业那天说了一样的话。

“我等着你来求我那天。”

他说完了,随添业一凛,左手要伸过来抓他的身体,被南郁时躲过,然后一拳打在他的小腹处。

很痛,却很难留下任何痕迹可以检验的地方。

他冷笑着,任凭耳边的警告鸣响,他的目光不仅留在随添业身上,还放在那边同样注意着他的张衔身上,他说。

“谢谢你。”

他目光看向门外,时间掐的刚刚好。

有人突然踹开了门。

他看起来是文雅的,向来温和低调的人,也会有这样粗鲁的举动吗?

南郁时不知道。他只记得最后失去意识之前,鲜血从他头顶往下流,血热的叫他快忘了痛,他眯着眼睛,被人保护着,抱在怀里。

大脑的撞击让他失去意识。他躺在地上,因为身体失去了南郁时的意识控制权,冷的像是一具尸体。

通过今天的这盆脏水,可以让南郁时再无还手之力,也可以迅速帮助男主对自己产生怀疑、拯救男主的恋爱脑。

哪怕是诬陷。

他本来就是个坏人了,受一点诬陷又如何呢?

南郁时哼了一声,他的头痛欲裂,再加上靠近男主之后越发跳动的疯狂的心脏,让本来就已经意识虚弱的南郁时越发睁不开双眼。

南郁时却不是甘心受辱的人。他和随添业放完狠话之后,就用桌子上的玻璃瓶砸碎了自己的头。

很痛,可却是现在唯一的自救之路。

不是今天在自己退场之后,男主就会幡然醒悟,发现张衔的与众不同吗?

不是在男主对自己失望后,张衔就可以只是通过他,就得到男主公司的工作,离开这个淤泥堆积的酒吧,走上人生巅峰吗?

我偏不同意。

他在门口被随强的人带走,厕所里面的苏清是肯定看到了的。因而当苏清忍不住想来看他,被支支吾吾的经理拦着不让进来的时候,看见倒在血泊里满头是血的自己,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南郁时还应该谢谢张衔,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博取同情,和苏清“复合”的机会。

耳边作响的警报也已经听不见了,他像是沉入了一片比黑天还要永恒的黑暗。经过两次意识解离的身体再不能遭受更加强烈的伤害,南郁时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

眼前时是苍白的墙壁,墙壁上到处刻着精致的花纹,这是一间独立病房,非常宽敞,南郁时只是掠过两眼就可以判断出来,这里应该是一间专门的私护病房。

就靠男主的那点资产肯定是住不起这种动辄上万的私护病房的,所以南郁时可以确定,自己应该是被苏清给带到了这里。

他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

他的额头的伤口是还感觉非常疼痛,头上包着纱布,只露出眼睛和下边半张脸。

他那张本来就算是小很小的头和尖下巴,因为病痛生病而显得更加瘦削了,看着确实有点儿我见犹怜的味道。

南郁时从自己的枕边摸到手机,然后想往外走,被推门进来给他换药的护士拦住了。

“哎,你去哪儿啊?苏先生嘱咐说让小张照顾你,不让你出去的。”

谁?小张?不会是张衔吧。

南郁时嘴角抽了一下,“苏先生去哪了?”

“苏先生当然是去工作了,你就先安心的在这里养病吧,等你养好了之后再走也不迟。你现在的状态还不算稳定,你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

南郁时有点震惊,他尝试着叫了叫客服。2秒钟过后,客服那讨厌的人机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不过这次除了久违的人机感,还带着一些非常强烈的无奈。

【玩家,你篡改游戏流程剧情导致意识被强行剥夺,如果不是求情的话,你早就已经脑死亡了。】

南郁时也有一些奇怪于客服怎么还能帮他求情。不过他也没有想的太多。他把自己的思绪整理一下,听客服展开讲讲这一个月的剧情变化。

因为他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又因为昏倒白白浪费了一个月。

南郁时之前的举动确实阻止了主角发现他的身份,可是在这昏倒的一个月中,张衔脑内的修复系统又用其他的理由和借口,冒充南郁时的好朋友来这里照顾他看望躺在床上昏迷的南郁时。一来二去,同样生活艰辛的张衔还是得到了男主的资金扶助。

男主就真大慈善家呗,四处散财。

南郁时在心里学着客服的口气呵呵一声,钱多的没处花正好都给我。

不过还有好处就是他也因为这件事成功地摆脱了随添业,苏清帮助他运作媒体关注,受伤到昏迷的南郁时也成功成为这件事情中的受害者,舆论都站在他这面。随添业贪色却得不到就想要去往他的身上泼脏水的本相也被大众所知。

这件事情被解决,南郁时心里也算是暂时的松下来,他躺在床上,享受着金币垒起来的高端服务,好久都没睡到这么柔软的床单,南郁时仿佛回到了他的富二代生活。

他还没来得及咬下苹果,另一个叫他反胃到吃不下的人就进来了。

张衔也没想到南郁时这么快就醒了。他脸上的表情微妙地从厌恶转化为和善的微笑。

他把手里的清粥放在桌子上,“你醒了。”

南郁时半天没有回应他。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果刀,修长漂亮的手指上下把玩着,就仿佛这把水果刀,下一秒就会扎进人肉中一样。

南郁时压着眉毛,嘴唇微抿,侧目看着他。

“你以为我醒不过来了吗?”

张衔嘴角的笑容又收回去了。他围着南郁时的床边转了一圈,偏过头掖过耳侧的头发。

“我想也不能,你自己对自己下手,还能把自己给砸死吗?”

南郁时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也不是因为这一啤酒瓶。那瓶子他明显稳着手砸的,顶多就是个皮外伤加轻微脑震荡。昏倒的主要原因是他干扰剧情线,意识被踢出游戏,重启不了才导致他一直醒不过来。

废话,都断线了,还怎么活动,他成天上线刷日活,也没看男主给他多爆点金币啊。

南郁时一边在心里吐槽,随着张衔刻意的动作,注意到他耳边带着的耳钉。带着闪亮的钻石光芒,设计华丽,几乎要喧宾夺主到只能看见这颗价格不菲的耳钉。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南郁时冷笑了一声。

都说开了就没意思了。南郁时懒得再和他说话。他咬了一口苹果,也不接话,让张衔自己在那尴尬着。

“叫护士进来,我看你不太顺眼。”

护士没进来,进来的是苏清。

张衔估计也知道自己在这不自在,接了个由头关门离开。

身边穿过来一阵柔和的呼吸。

他手里捂着脑袋的抱枕被人取走了。苏清拎着枕头,皱眉瞧着他的脑袋。

“纱布移位了,你知不知道。”他似乎有点没睡好,下巴上冒出一点青涩的胡茬,眼圈泛着淡淡的青红色。

如果把之前的苏清比作成一只只要看见他就自动贴上来的小狗的话,现在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一块又臭又硬的大石头,他冷着脸坐在沙发上,拽得跟南郁时欠他一千万似的。

他按了呼叫铃叫护士换纱布,责备的眼神看的南郁时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护士也出去了,整个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寂静的空气,没人说话,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沉默。

他靠在沙发上看手机,眉头紧皱,嘴唇也紧紧抿着,不知道在处理什么工作。

而还没来得及酝酿出眼泪的南郁时,听见苏清一句差点把他肺咳出来的台词。

“我知道你只是想要钱。”

他扶着眼镜,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后背坐的直挺挺的,眉眼中含着一点说不出的冷漠。

“昨天医生检查的时候在你手里发现了一块玻璃的碎片。南郁时,我相信你知道,昨天你是怎么受伤的。”

苏清面对着他,下了定论。

“我不想去追究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所以不想说的太明白伤害你。”

玻璃碎片?

南郁时记得他当时砸向自己的时候,瓶子碎了个彻底,因为不想真的伤害到自己,他很快就把瓶子甩到了外面,防止碎片扎进他的血肉中。

他可以确定绝对不可能会有碎片残留在他的手上的,除非…

南郁时心中明白起来,顿时又是一阵恶寒。张衔啊,张衔你小子玩的也够阴的。

他之前一直以为原剧情中的现任张衔是一个真的善良且奋进的人,没想到私下也用了这么多的手段。

“没必要做这样的事伤害自己。”苏清淡淡抬了抬眼镜,抿住了嘴唇,“得不偿失。”

南郁时抱着胳膊,他瞪着苏清。

“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你想要什么?”

南郁时稍微凑近了一点。

他个高,四肢都修长,一伸手就可以抓住苏清的领子。

南郁时扯着他,让坐在十万八千里的苏清靠近了一些,那本来整洁平整的西服衬衫被他用力地抓着,抓出一片难堪的褶皱。

南郁时咬着牙齿说话,眉毛上挑,有种想要扑上去咬断苏清喉管的错觉。

“我要花你的钱,吸你的血,吃你的人。”

本来前半句还说的气势汹汹的,南郁时摆烂了。反正只要够一千万就能完成任务了,可后半句说出来,就感觉有点奇怪。

他身上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透过苏清的角度可以看见里面大片的露露的胸肌和皮肤。

苏清似乎是下意识的控制不住的垂眸,视线钻进他的领子,望进去看里面的风景。

尤其是配上他的最后一句话,再加上两个人此刻的状态。可以说是剑拔弩张,也可以说是耳鬓厮磨,鼻尖相对的近距离氛围,就更显得滑稽的焦灼暧昧起来。

这个世界上唯一藏不住的就是爱。

他压着喘息,贴近南郁时的耳畔,藏在眼底的情绪翻涌上来。

“南郁时,你欠我一个解释。”

“那你呢?”

苏清眉头皱紧,“你明明知道我…”

南郁时脸上突然露出一个非常不协调的表情。他松开苏清,拍拍自己手掌,断崖式恢复冷淡点情绪,翻身躺在病床上背对着他。

“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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