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修齐给分局打了电话,沈书不知道双方具体说了什么,但挂了电话后回来的向修齐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郁气,像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宋彦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虽然一直很崇敬向修齐,这会儿却是连话都不敢再跟他说。
连宋老师都变得沉默起来。
如果分局那边不派人过来,靠他们四个,不知道要眼睁睁看着多少人出事。
沈书像没看到向修齐满脸的煞气一样,走过去戳戳他的手臂问道:“他们怎么说?不会一个都不过来吧?”
向修齐冷哼一声道:“我已经说了这边出了两条人命,他们还是不肯过来帮忙,按照他们的意思,我们宁广市的人死了和他们总局又有什么关系?”
“那、那怎么办?”宋彦一听到这话急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又不能现在回去弄死他们!”向修齐咬牙切齿,再顾砚手下做事,向修齐不免沾染了一些他的脾性,如果说出这句话的人在他面前,他大概会克制不住的把那人给撕成碎片。
可惜人家现在坐在办公室作威作福,可没空来这穷乡僻壤。
沈书啧啧两声,摇头道:“这人不行啊,又坏又蠢,他们这个样子,难道你们分局的老大们没意见?总部那边也不管吗?”
向修齐冷哼一声:“没人愿意得罪他们几个,分局平时人够用,老大只当多养几个吃干饭的闲人了,如果拿这种事去总局告状,岂不是显得我们宁广分局很无能?”
沈书叹了口气:“不管总局分局,只是所处位置不同,总归是一家人嘛,俗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们不能总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这可不是告状,这是向大家长诉诉苦,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宋彦摇头道:“我们可不是一家人,总局有一部分人觉得他们能进总局就是高人一等,一直看不起我们,就算是告了状也不会有人理的,处理这种事的人会直接把事情压下来。真正的大佬们,又怎么会有闲心处理这种小事。”
宋彦的话说出来,向修齐和宋老师都默不作声,显然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你们以前是怎么处理的?”沈书好奇问道。
“打报告啊,每年我们都要向总局发年终总结,派来协助分局的人都会有一张评价表随报告一起交上去,但是每次交上去都不了了之。”说起这个,宋彦十分气愤,他们进了分局,难道就活该矮人一头吗?
沈书摇摇头,叹息道:“告状这种事为什么还要打报告?你和你弟弟闹矛盾了,难道要写个报告交给你父母吗?”
“那该怎么办?”宋彦满面愁容,“我们也见不到总局的大佬啊,每次开会只有我们老大有那个资格和大佬们坐一张桌子上,我这种小人物总不能直接冲上去吧?”
沈书啧啧两声,无奈的看向修齐。
向修齐苦笑:“我平时又用不上和那几个人打交道,有些小事忍就忍了,谁能料到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他虽然是宁广市分局的人,但因为和顾砚的关系,一向独来独往,也就和程项铭关系好点,所以和总局那几个人也说不了几句话,自然不会受他们的气,也没想过告状这件事。
说完他拿出手机不知道捣鼓了些什么,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甚至出现了些许笑意。
“胡立强明天会赶过来支援,今天我们先熟悉一下附近的情况。”收起手机后,向修齐对三人道。
宋彦惊奇道:“向先生,您跟他们说什么了?”
胡立强可是总局派到宁广市的三人中最喜欢摆架子的一个,来到宁广市将近一年,还从来没人能说得动他。
向修齐笑而不语,沈书拍拍宋彦的肩膀道:“小孩打架的时候,谁嚎的声音大,不管对错,家长都要安慰他哄他,懂不懂?”
宋彦迷茫的摇了摇头,看向宋老师,宋老师笑着抬手敲了一下沈书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而同一时间,宁广市分局办公室,胡立强表情扭曲的捏碎了手里的水杯,咬牙切齿道:“向修齐,我跟你没完!!!”
他没想到,从来像是隐形人一样的向修齐,竟然不吭声的告了他一状,而且还在他们各地分局拉的群里公然污蔑他!
他什么时候觉得宁广市的人命贱如草了?
这是明摆着往他身上泼脏水!
更可恶的是,那些人竟然和向修齐穿一条裤子,那么多人一起声讨他们。
该死的,果然分局的人早就对总局心存不满,这是公然挑衅他们总局的权威!
胡立强越想越气,气到最后冷哼一声,按下了心中的怒火。
想让他出手帮忙?好啊,既然都到要请他出手的地步了,想必情况是极其危险的,如此危险,为了保护宁广市的群众,死一两个局里的人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从自己兜里摸出那张几乎没用过的电话卡,犹豫了几秒,一咬牙,将卡装进卡槽,启动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信息发出去后,胡立强忽然感觉有些坐立不安,但想到向修齐,心里怒火越烧越旺,最终冷下脸来,眼中冒出一丝凶光。
我单知道过年放假有时间码字了
完全没料到朋友们的婚礼是一场接一场,我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点稿子全没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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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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