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颜盛被折磨了大半天,嗓子都喊哑了,这才被放回去。到自己队伍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队伍里的人早就钻进帐篷呼呼大睡了,一个管他的都没有。

他苦哈哈地跑到自己的帐篷前,正准备捞帘子进去呢,臀上就挨了两下,他刚叫出一声就被两双手紧捂住了嘴,“闭嘴,小声点儿。”

颜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听是梁好汉的声音,这才咽了口唾沫,喘了口气:“你们大半夜的干什么?杀人越货呀。”

汪柔嗤笑一声道:“你有什么可越的呀?饿得都脱相了吧?”

颜盛一听,差点儿老泪纵横,他今早被郑野塞了一路吃的,中午就不怎么饿了,所以看着那油汪汪的大包子,就没怎么吃,导致现在都七八个小时过去了,是米粒未进。汪柔一句话绝对扎心扎到心尖儿上,眼泪都快憋不住。

“你说的可一点儿也没错,我现在肚子里是一点儿货也没有了。”

梁好汉一把揽过颜盛的脖子,笑嘻嘻道:“一会儿给你补点儿货。十点钟去咱们白天实战的小树林,那里有块大青石头,知道哈?”

颜盛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嗯嗯嗯,知道。”

“一会儿等你来。”

说完,两个人就悄咪咪地走了。颜盛轻叹了口气,掀起帘子走了进去,躺下的那一刻,他幸福的都快哭了,这一天过的,可真是“丰富多彩”啊,不过,他惯是个没心没肺的,不一会儿就香甜地睡了过去。

郑野就没这么好命了,翻来覆去的合不上眼,一闭眼,不是今天颜盛唱歌时惊艳四方的场景,就是他上药时哭唧唧的可怜小模样儿,无论哪种,都让他抓肝挠肺的。

他轻捶了下睡袋,起身披了件外套出了帐篷,外面正是下薄雾的时候,更深露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燃,看着烟气升腾到月亮上,心中对颜盛的思念就达到了定点:想起以前他窝在自己怀里,睡得像头小猪,嘴巴微张着,这个时候,要是无意间惊醒的话,他会噘住他的唇。

颜盛弹了弹烟灰,微晃了晃头,夹腮猛吸了一口,随即把烟蒂扔到了地上,狠狠踩住碾了几脚,便动身朝艺术学院的阵地走去。走了几步,他摸着口袋里的吃的,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可真够贱的。

等走近离颜盛的帐篷时,郑野就看见三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帐篷里出来,东张西望了一番,迅速往小树林小跑去。他眯了眯眼,心想颜盛这个二傻子又要整啥幺蛾子?

梁好汉和汪柔费了半天劲儿才把颜盛从帐篷里拉出来,走了小半路程后,颜盛才慢慢从迷糊中醒过神来。一看左右两护法,吓得打了个机灵,以为自己被入室抢劫的歹徒拉去毁尸灭迹呢,忙大喊道:“壮士饶命!”

梁好汉和汪柔吓个半死,一个捶了颜盛一拳,一个赶紧捂住他的嘴,压着嗓子骂道:“傻逼嘛你,万一被发就完了!”

颜盛被这么一怼,立刻清醒过来,赶紧闭了嘴,不一会儿又小声问道:“是你们呀?吓死我了。现在我们到底去干嘛呀?”

汪柔嫌弃地拍了下颜盛的头:“多吃饭,少说话。”

颜盛委屈巴巴地闭了嘴,跟着两人像小老鼠似的蹿到了小树林里。三个人七拐八拐绕到了一处空地。这处空地三面环山,一面有个小山泉,往下积成了一个小池子。空地中央有块大青石,并几个小石块,绝佳的野餐地点。

三个人在空地上歇了一会儿后,三个人一个负责刷锅,一个负责生火,另一个负责打扫石台。

不一会儿,番茄小火锅就咕嘟开了。只见梁好汉和汪柔从衣服里源源不断地掏出了泡面、香肠、火锅丸子、宽粉等等各种食物,颜盛一脸见新大陆的兴奋:“可以啊你俩,瞒着我干了件大买卖!”

汪柔得意地抚了抚头发道:“在来之前,一学姐说的,晚上十点半后查岗的就撤了,可以涮小火锅。往年啊,他们都这么干。”

颜盛朝汪柔竖了个大拇指:“那这些物资你们是怎么准备的?”

汪柔一听,像只蝙蝠似的把衣服张开,只见里面用透明胶带缠了一堆香肠、酸奶等等零食。看的颜盛猛地吞了口口水,两眼发亮道:“可以啊你们,厉害!”

梁好汉拍着颜盛的肩膀调笑道:“你这两天净往郑野怀里钻了,哪还记得我们呀。”

颜盛一听,脸色立刻多云转晴:“别跟我提他行吗?真是坏心情。”

汪柔轻瞪了颜盛一眼:“闹着玩儿呢,你生什么气啊。”

颜盛气的塞了满嘴丸子,支支吾吾地说道:“能不气啊?我都快被那个臭小子给玩儿死了!”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笑了笑,梁好汉笑嘻嘻地说:“唉,要是能被那么帅的人玩儿,我心甘情愿。”

颜盛啪地把筷子往石头上一拍,立刻拉住梁好汉说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肯定会好好给你俩牵线搭桥,保证给你俩紧紧黏在一块儿,死了都要爱。”

梁好汉嗤笑一声道:“得了吧,兄弟妻不可欺。更何况,郑野满心满眼都是你,我这是给自己找虐呢?琼瑶阿姨都退出江湖好多年了好吗?”

颜盛摸着脑门儿一脸纳闷:“这你都看的出来?你挺能啊你。”

梁好汉捣了捣汪柔,“你说,有没有?”

汪柔嘴里塞满了食物,话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颜盛烦躁的别了别脸,惆怅道:“冤孽呀冤孽呀。”

这时候汪柔把食物咽了下去,笑嘻嘻道:“趁着月色正美,要不你就给我俩讲讲你的冤孽呗。”

梁好汉一听,也来了兴致,赶紧放下筷子,搓了搓手,侧耳倾听。颜盛看了看这俩损色儿,白了一眼:“那这说来就话长了,先交收听费。”

两人听了这话,二话不说揭竿而起,一左一右把颜盛抓了个结实,“给你脸了?”

颜盛呲牙勒嘴地扭着身子,不断哀嚎着:“啊,胳膊断了,断了呀……”

不一会儿,颜盛就在两个人的银威下把和郑野那点儿事吐了个干干净净,梁好汉和汪柔听的是一脸唏嘘。

“我去,你是真渣!”

“不是一般的渣!”

颜盛满脸冤枉:“我怎么渣了?感情这事儿不就讲个你情我愿吗?再说了,他也骗了我呀,我还委屈呢。”

梁好汉笑了笑,轻拍了拍颜盛的肩膀道:“嗨,关了灯不一样吗?”

汪柔捂着嘴,笑得却春光乍泄:“对,实在不行就闭上眼。”

颜盛瞪了两人一眼:“够了啊,再这样朋友没得做了。”

梁好汉忍住笑,往颜盛身边靠了靠:“其实,我觉得郑野除了长的黑点儿还是挺有型的,而且,你骗不了我的,你不经意间望向他的眼神那绝对是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的。”

汪柔又塞了满嘴的食物,此时还是疯狂地点头。颜盛一把推开梁好汉的手,冷笑一声道:“如果恨算是一种感情的话,那我对他的感情绝对能感天动地了,至于欲语还休吗?我想每天问候他八辈祖宗……”

“可惜太怂!”

黑影中,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唇角勾着一抹笑,却比下了霜的夜还冷。颜盛三个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郑野懒懒地扫了三个人一眼,声音冷沉:“教官和学生会的已经开始检查,很快就会查到这里,你们的胆子倒是大。”

汪柔一听,有些不可置信:“不可能,师姐说了,10点半以后他们就……”

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像是教官的呵斥,夹杂着学生的哀求。

梁好汉反应的快,赶紧跑到郑野沈身边开始抱大腿:“野哥,咱都一个宿舍的,你是来救我们的吧?”

郑野抱起了胳膊,笑眯眯地看了看正在左顾右盼的怂包颜盛,转而对梁好汉道:“你从哪里看出我是来救你们的?”

梁好汉一咬牙一跺脚赶紧把颜盛拉了过来:“就算不救我们也该救盛盛吧,我们就跟着粘个光就行。”

郑野冷哼了一声:“一个每天想问候我八辈祖宗的人,我要救他?”

梁好汉一番魔性假笑,然后顺势勾住郑野的胳膊,“哪有呀,野哥,刚才颜盛是说爱你爱到感天动地,想和你一起问候八辈祖宗,额,就类似于想见家长那种。是不是啊?”说着,梁好汉一把拉过颜盛,使劲儿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颜盛哎呦一声,正要还手,却不小心对上郑野半笑不笑的眼睛,顿时打了个哆嗦,“是,是,应该是的吧。”

郑野摸着下巴,嗤笑一声,走到颜盛面前,抬起他的脸:“是吗?”

颜盛一咬牙一跺脚,“是!”心里却顶天立地地骂了一句:“是,替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这张狡猾的笑脸此刻出于虚情假意乖乖地托在自己的掌心里,像猫儿一样温顺,郑野看的喉头一紧,嘴角的笑都挂着不动了。

平台东边儿有条隐秘的小路,一般人很难发现。郑野在实战前就把营地的地图研究了一遍,加上学长往年的经验和一天的演练,对于地形早就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把三人带到了一个小山洞里。

山洞就在平台的下边儿,上边儿说话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教官们对于只搜到了生火的痕迹而没抓到人这件事十分恼火,全都在吼,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回学校后不把人练死誓不罢休。

三个人听到这话吓的瑟瑟发抖,尤其是汪柔,带着哭腔骂了句:“奸人害我,奸人害我呀……”

洞穴里一片黑暗,颜盛紧挨着郑野,无意间碰了几下下他的手,下一刻就被紧紧攥住了,男人的手一如往常,有些粗糙,却热乎的很,让颜盛有一刹那的思绪飘飞,手指人不注意在男人的掌心里划了一下,郑野带着些火的声音在头顶蓦地炸开:“勾我?”

颜盛用力地咽了口唾沫:“想多了你。”

郑野没再说话,只是手上使了点儿劲儿,颜盛细皮嫩肉的,哪里忍得住,疼得直哼哼,身体像条蛇一样滚来滚去,一不小心他的嘴就碰到了一块软软的,热乎乎的东西。颜盛有一刹那的愣神,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忍不住舔了一下,脑海里忽地放起了烟花,一片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过了一会儿,头顶才响起郑野低沉地声音,“你干什么?”

颜盛猛吞了一口口水,嘿嘿了几声,含含糊糊道:“什么呀?”

嘴上挨了一下,郑野的呼吸在他唇边热的厉害:“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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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空间已存档······

森鹿深是景大远近闻名的花美男校草,精致秀丽,尤其是一双桃花眼,清纯又甜美,男女通杀,号称“钢铁杀手”,不少铁直男都为他自觉而弯。

当然,体育系篮球专业的那位痞帅糙汉老干部直男顾皓临不算。人们都传,母蚊子站在他身上都得崴脚,唯一能近他身的只有黑乎乎的篮球。

一次和室友出去喝大酒,回宿舍后,他粗鲁地脱掉衣服准备睡觉时,却发现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森鹿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

关键还穿着女装,美地发光,顾皓临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森鹿深白天被朋友拖去漫展Cosplay,累了一天迷迷糊糊地进错了宿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顾皓临搂着自己睡得正香,森鹿深当场吓得半死,校园网上都传这位深度崆峒,看到自己穿女装,还不得把自己扔出去?

正当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时,男人懒洋洋醒来,果然耷着眼皮,脸冷得要结冰。

森鹿深超级尴尬地离开,觉得自己老脸都丢尽了。可他不知道自己走后,男人的冰脸很快崩裂,真是表面装疯,内心憋疯,白天觉得他更美了是怎么回事?

痛定思痛,森鹿深连续几天都绕着跟体育系有关的走。可是日常迷糊的他再一次走错了宿舍,而顾皓临还是搂着自己睡得正香,嘴里竟然喃喃叫着自己的名字。

他彻底慌了,正准备跑路,男人却抓住他的手,声音喑哑地不行:“又来,想撩我?”

森鹿深立刻甩开他的手:“我可不喜欢钢铁直男!”

后来,森鹿深再次躺在顾皓临的床上,哭得嘤嘤嘤,他总算明白顾皓临哪里钢铁,哪里直男了。

某一天,顾皓临把穿着粉色公主裙的森鹿深放在修长劲瘦的腿上,捏着他白皙软嫩的下巴,轻声哄他:“刚才不是很喜欢老公‘钢铁’、‘直男’嘛?”

森鹿深只想说一句:去踏马的钢铁直男!

【阳刚坚毅,痞帅俊美,糙汉老干部直男攻VS甜美娇软美人受】

【双C双初恋,欢快小甜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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