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静推不开他,身后又是柱子,她只能往下蹲,终于离开了他的桎梏,捂着自己又被咬的脖子,瞪着大眼睛,抽泣着控诉:“你……你太讨厌了!”
萧潜掐着她下巴的手被她泛滥的眼泪淹没,他目光闪了闪,听到她说自己太讨厌的时候,他又凑近了些,“朕令人生厌?那谁不讨厌?皇兄?他不讨厌?所以你巴巴地嫁给他,明知道他喜欢的是婉贵妃,可是还是要嫁给他?你那个爱弯弓射箭的心上人就是他吧?你把朕当替身耍了一年,整整一年!”
斐文静匪夷所思地望着他,完全不懂他的脑回路。若不是他先把她当做替身,她会这样做?
想到这儿,她望着他:“那你呢?你又把我当成什么?”
萧潜怒极,冷笑一声,掐着她的腰将她拉了起来:“朕把你当什么,你不配知道。”
斐文静愣住,看着他满脸嘲讽的模样,心底难过极了。果然又是一次自取其辱。
萧潜说完,看着斐文静在自己眼前哭,那模样,令他刺眼。
他忽地伸手捏着她下巴,微微用力,粗暴地吻上她嘴唇。
“疼!”斐文静哭着喊道。
但是萧潜犹如未闻,仍旧不松手,就像是单纯的发泄自己怒气一样。
斐文静挣扎着,可是她本身就比萧潜矮了不止一个头,力气又小,刚才一顿哭还耗费了不少力气,这会她这点力气就像是螳臂当车,微小不足道。
于萧潜而言,就像是在挠痒痒,反而多了一丝欲拒还迎的味道。
他越发用力,另一只手握住了斐文静的腰。
她沐浴完就只穿了一件薄的轻纱,他一只手掌就能握住她腰身的大半,隔着一层轻纱,他的大拇指在她腰间轻轻揉捏起来。
斐文静察觉,挣扎得更狠了,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哭着说:“你做什么?你要强|暴你皇嫂吗?”
萧潜的动作陡然一顿,放在她腰间的手松开了,他眼里布满了红丝,幽幽地看着斐文静,嘴唇上沾着几丝血丝,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尤其刺眼。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上的血丝,“皇嫂?”
斐文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要是想要,这后宫的女人大把,不必如此侮辱我。”
说到这儿的时候,斐文静哭得尤其伤心。
萧潜怒极而笑,将斐文静抱起来放在了床上,自己则是压了下去,他一只手撑在斐文静右侧,另一只手放在她衣襟上,语气恶劣:“皇嫂猜一猜,若是皇兄知道了你如今的模样,会怎么想?”
斐文静越发恐慌,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只一个劲地说着:“不要,不要……”
看着哭成泪人的斐文静,萧潜心里更是憋了股邪气,他想看她在他身下哭,却不是这般哭。
斐文静哭起来的时候,胸前随着不起伏,就这么挑战着萧潜的忍耐力。
半晌,他闷哼一声,低头唇落在她胸前,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
那雪白的衣服上沾染了他唇上的鲜血,异常妖艳。他像是满足般地叹了口气,松开了她,“朕今日来只是告诉皇嫂,明日就着手选秀事宜吧。”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离去了。
斐文静胸前湿润,她哭着低头才发现衣服上竟然还有几滴血!
变态,萧潜就是变态!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为了心中的怀疑和恼怒就这般对她?这完全是羞辱!他也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对那位“白月光”吗?
梁嬷嬷从外面走进来,扶起了斐文静:“太后,该歇息了。”
斐文静凄凄一笑,如今自己周围人全部都是萧潜的,这不正好让他可以完全掌控自己吗?
他说得对,整个皇宫都是他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何况她?
梁嬷嬷细心地给斐文静擦头发,见她一脸木然,眼睛通红,毕竟忍不住,细心开导。
“其实奴婢也知道圣人和太后的过往,当时,他每天都很开心,不像从前,郁郁寡欢。所以他肯定会愤怒,他这般折磨你,他何尝又不心疼?”
斐文静心里冷笑,他根本不会知道自己为了他在这里哭得不成人样,他还等着自己给他选的妃子不是吗?
梁嬷嬷见斐文静无动于衷,又道:“太后,明日还得选妃,早些睡吧。”
斐文静闻言更加伤心难过,然而心中却有另一种想法,她定要美美地,艳压那群萧潜的预备妃子!
翌日一早,王副都知就来了懿安宫,一直在外候着,等太后起床,给她看这次选秀的画像。
自圣人登基起,太皇太后就操心着选秀的事情,宗人府手里的画像也越来越多,偏偏圣人就是不愿意松口。
好不容易昨日松口了,又有一大批官员送了自家女儿的画像进宫,这样一来,单单是画像恐怕就要看好几日就行。
斐文静平日里一定要睡足四五个时辰才能起来,更何况昨晚还歇斯底里地哭了一场,这一觉也就格外漫长。
宫人不敢吵醒太后,王副都知便也只能一直等着。
画像什么时候都能看。
待到晌午时分,寝殿里终于有了动静,斐文静睡醒了。
梁嬷嬷亲自为她梳洗,梳头宫女也早就等在了一旁。
“是有什么事吗?”斐文静用手遮着慵懒地打哈欠,眼里带着刚睡醒的水雾,脸上娇俏异常,看得梳头宫女脸一红,诺诺答道:“王副都知带着选秀秀女的画像来请太后看。”
斐文静长睫眨了眨,刚醒的好心情也没了。
只觉得萧潜当真是恨自己啊,这一大早就来膈应自己。
“早膳呢?”他让王副都知这么早就来膈应她,她就非得这么早见吗?
“早膳在小厨房热着。”梳头宫女答道。
“嗯,呈上来吧。”斐文静看了眼发髻,不是很满意,又想到昨日萧潜故意让她穿得素淡极了,便淡淡道,“换个发髻吧,梳个蝴蝶穿花云颦髻。”
宫女立即飞快地打散了头发,又重新梳了斐文静指定的发髻。
斐文静自己在首饰盒里找了半天,结果发现全是厚重沉闷的发钗首饰,显得老气沉沉。
想都不用想,是谁指使宫人换的,无非就是萧潜。
宫女站在身后战战兢兢的,生怕太后的气波及到了自己。
斐文静又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是梁嬷嬷伺候她穿上的,当时没注意。如今看来恐怕衣柜里的衣服全都被萧潜换成了这样的黑色、灰色衣服。
欺人太甚!
“你……叫什么?”
“回太后,奴婢名青荷。”梳头宫女小心答道。
“青荷,你让人折几支梅花来。”斐文静照着镜子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等梅花的时候,斐文静先用了早膳。
只是一坐到桌前,斐文静就眉头紧锁。
萧潜如今已经不满足于心灵的折磨,连饭菜都要折磨她吗?
只见桌上一桌早膳,单笼金乳酥、天花碧罗、金粟平、金银截花等各种糕点,还有一碗虾米瘦肉粥,一碗清粥,一碗黄金细丝面。
全都是她不喜欢吃的。
也难为萧潜,竟然还能记得自己不喜欢吃什么。
斐文静猜测是萧潜所为,就算让人去换一桌恐怕还是她不喜欢吃的。
叹了口气,她取了那碗清粥小口小口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就像是全然忘了还有人等着她看秀女图一般。
吃到一半,梅花摘了回来。
斐文静当即放下筷子,不吃了。
拿着梅花进了寝殿,让清荷跟着。
斐文静摘了一朵她看起来最好看的梅花,细心地贴在额心。
又拿出了几只相比起来不那么沉闷老气的簪子给清荷,“每支簪子的花蕊处都贴上一朵梅花。”
清荷做完,眼里出现了一抹惊艳,给斐文静插上后,就更加经验了。
“太后娘娘,这样真好看,尤其是额心的那朵花,贴在太后额心不仅不会浮夸,反而衬托得太后就像是花仙子一般!”
斐文静也很满意,她笑了笑,又起身转了一圈,“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衣服了,这衣服也太丑了。”
其实斐文静身材极好,凹凸有致,皮肤又白,虽然这衣服确实不好看,但是斐文静穿上后,倒也没有很难看,反而别有韵味。
不过在斐文静看来,只要不是最美的,那就跟丑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会她一时之间也变不出衣服来,只能就这么将就了。
打扮好了,斐文静这才慢悠悠地把王副都知招进来。
王副都知虽然等了很久很久,却也不敢抱怨,恭恭敬敬地把画像摆在她面前,一页页翻开让斐文静看。
斐文静眼神在这些画像上游走一圈,王副都知看着太后的眼神看完一张,便翻一张。
“倒也没什么特别突出的。”斐文静心想,这还是经过画工美化的,也就这样。
王副都知陪着笑,又翻开了一页。
斐文静原本懒散的眼神忽地一变,“等等。”
她手指压着眼下的这幅画像,仔细地看了好久。
“太后?”王副都知试探道,“这人是否要留下来?”
斐文静回神,收回手指,指甲不小心在手心划了划,垂眸道:“不了。”
这幅画像上的人和她太像了,或者说更像那位熙王妃。
嗯,作话被锁了,才发现因为作话,这一章被锁了。
本唐无语凝噎中in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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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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