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方菲菲也顾不上其它了,“只要我能搞到的,都给你。”
钟玄冥用手搓了搓鼻子,格外淡定:“我想要个孩子。”
What?
一定是她听错了。
不然就是钟玄冥的脑子被大铁门夹了。
方菲菲壮着胆子把手放到了钟玄冥的脑门上摸了摸,虽然渣男的脑门摸不得,但是总比让她抢孩子好。
也不烫,这不就是没发烧……
“钟玄冥,你——你是不是。”方菲菲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只是喊住了远去的大夫:“张大夫,你给我家王爷看一看吧!”
他肯定是有病。
“我没病。”钟玄冥黑沉着脸,好像要把方菲菲给吃了似的。
“没病你让我去给你抢个孩子。”方菲菲叉着腰就差蹦跶了起来。
钟玄冥轻叹一口气,道:“我不是让你去给我抢一个孩子。”
“不抢——啊——”方菲菲有些搞不明白了,总不能让她给他生一个吧!
就算他同意了,外面那沐云瑶能同意。
“嗯。”钟玄冥瞧见了希望,接着往下忽悠,“所以你明白了。”
方菲菲摇摇头:“我不明白,我真的很不明白。”
钟玄冥彻底放弃了,就方菲菲这样的,孩子生出来也聪明不到哪里去,立马岔开了话题:“想见小包子可以,你必须听我的。”
“听啊!”方菲菲突然觉得自己若是生活在战乱年代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敌方稍微握住一下命脉,不用威胁,她就巴巴地缴械投降了,“但凭你吩咐。”
“凉阁睡不了,我去漪澜院。”
“嗯?”方菲菲心下一沉,惊问出口:“你去漪澜院干什么?”
“睡觉。”钟玄冥大步朝前走,顺带拖着方菲菲一起:“如果你还想要我好好照顾乐多,那么你最好先把我哄开心了,不然……”
“哄!”
……
晚上,大夫又来给乐多诊了一次脉,虽然还在高烧,但是好在中途醒来了一次,已经实属万幸。
方菲菲背着钟玄冥悄悄溜进了凉阁,卧房外面有专人把守她根本就进不去,索性在外面等着大夫出来好问一问里面的情况。
月色很美,星空很亮,只是一想到小乐多看不见方菲菲的心就猛然一疼,她真的怕小包子撑不过去。
张大夫一出来方菲菲就拦住了他:“张大夫,小乐多怎么样?”
张大夫往后退了两步,才向方菲菲作了揖,恭敬回道:“回夫人,小公子的情况不算太好,但是也没有恶化,只要撑过了这三天别恶化,就有转圜的余地。”
“那大夫可知道这是什么疫病?”方菲菲总觉得小包子并不是偶然染上的疫病,但是现在她的脑子很乱,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里面的关系,倒显手足无措。
张大夫回:“目前还不太确定,小公子和以往我接触的那些病人不大一样,恕我多问一句,小公子有没有去过南方?”
这孩子虽然是方菲菲买来的,可是她却不清楚乐多的来历,也不敢随便乱说:“我不清楚,要不容我去查一查?”
“能查到最好。”张大夫正欲走,方菲菲有些哽咽:“张大夫,能让我进去瞧一眼吗?”
“夫人身为女子,本就体弱,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去了。”张大夫不建议方菲菲进去,疫病传染性太强,稍不注意就会染上,到时候只会是凶多吉少。
方菲菲本想作罢,可是当她听到小乐多哭喊的声音,所有的理智全都随着那一声“菲菲娘亲”烟消云散。
“让我进去。”方菲菲越过张大夫,直接往里面硬闯,却被守卫的将士们给拦了下来。
“我就进去看一眼。”方菲菲把希望寄托在了张大夫的身上,她用棉纱布围住了口鼻祈求着:“我就进去看一眼,很快就出来。”
“夫人,王爷吩咐了,你不能进去。”将士手握长剑,挡住了方菲菲。
屋子里面空无一人,方菲菲根本就不放心把他一个幼童丢在里面,情急之下从发髻上拽下了一根簪子:“不让我进去我就血溅当场,你们自己选。”
金簪划过修长的细颈,将士们怕方菲菲真出现什么意外,为难道:“那夫人速去速回,别为难小的。”
方菲菲立马进了屋,径直奔向了床榻上,小包子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早已经没有了正常的模样,仅是一天之间好像瘦了一大圈儿。
“乐多。”方菲菲心疼地眼泪止不住的掉。
小乐多缓缓睁开眼睛,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娘亲来看我啦?”
“嗯!”方菲菲端过来桌子上的米汤,哄着他:“饿不饿,娘亲喂你点米汤好不好?”
小乐多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方菲菲还是试着舀了一勺米汤喂到他嘴边,格外温柔:“乐多尝一口好不好,喝了才能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娘亲带你去逛庙会,带你去吃糖葫芦。”
小乐多耷拉着眼皮,微微张了张口。
“真乖。”方菲菲喂完半碗米汤,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道:“小乐多,娘亲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家乡,或者都有些什么,告诉娘亲好不好。”
小乐多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但是看到了方菲菲还是很开心,强撑着精神回了话:“有好多水,还有好多桥,我爹爹是大官儿,还有好多死去的人……”
未说完,小包子就渐渐睡了过去。
给小包子掖好被子,方菲菲回到漪澜院,还未睡下,就听到了一阵哀嚎声。
“王爷饶命,夫人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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