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再敢害她就不是看看这么简单了

咣当一声,半扇雕花窗户就那么从梳妆台上掉落在了地上,瓶瓶罐罐散落一地,钟玄冥就像没看见似的,踩着那么东西大步跨向已经呆掉的方菲菲。

窗……窗户碎了,她晚上还怎么睡觉!

“你还我窗户。”钟玄冥的虎狼行为让方菲菲那本就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顺势就跌坐在地上抱着钟玄冥的大腿哭喊道:“这……这……这都是你的错,修窗户的银子你承担。”

他费了这么大力气就只想见她一面,没想到方菲菲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让他赔窗户钱,钟玄冥气得直吹胡子瞪眼:“方菲菲!”

钟玄冥很凶,方菲菲害怕,在地上坐得更加理所当然。本来就是钟玄冥拆了她的窗户做错了事,到头来又是吼她又是凶她,哪有这么个道理。

“起来!”这几天阴雨连绵,屋里屋外阴冷潮湿,方菲菲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是让人头疼。

“房子都被人拆了,我起来干啥。”

方菲菲吸吸鼻子,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钟玄冥此刻的表情。钟玄冥也不废话,直一把捞起地上的方菲菲扛在肩上径直踏进内室扔在了床上。

“哎哟喂——就不能轻点么——”方菲菲揉着屁股抱怨道,她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果子,果然,秋后算账还是来了。

钟玄冥没管她,转身出了内室,方菲菲疑惑间只见钟玄冥端着一只白玉碗走了进来。

京城疫病扩散趋势明显,太医院加班加点翻阅古方终于研制出了预防疫病的药方,钟玄冥立马让人按照方子熬了药。药刚好,钟玄冥先给方菲菲送了来,哪想到这女人还不领情。

“把这个喝了。”钟玄冥递过来,方菲菲挪到床边嗅了嗅碗里的汤汁,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头。她打小就不爱中药,偏偏还是这么一大碗,真的有些遭不住,便拒绝道:“为什么要喝,我又没病。”

“喝了。”钟玄冥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容置疑。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方菲菲不敢造次,捧着碗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一碗药见底,方菲菲恶心得想吐,碍于钟玄冥在她又不敢动弹,只能坐在床上别扭着:“就知道你来没啥好事儿,现在药喝完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钟玄冥懒得理她的小脾气,从袖中掏出一颗糖:“想要么?”

想,非常想。

方菲菲眼巴巴瞅着,瞅着瞅着就看见钟玄冥剥开糖纸丢进了自己口中。

“窝草你大爷!”方菲菲咬牙暗骂,和人沾边点的事儿钟玄冥真是一件都不干。

钟玄冥虽然没听清她说什么,但是总归没什么好话,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糖好吃吗?”方菲菲胡乱找了个借口,没想到钟玄冥倒真是丢给她一颗:“好不好吃自己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切!”

嘴上嫌弃,手可喜欢得紧,方菲菲立马剥开糖皮塞进口中,细腻的香甜在口中化开,淹没了大半苦涩。看着方菲菲终于不再紧绷着小脸,钟玄冥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是预防疫病的汤药,早晚一次可保命。”钟玄冥收起碗,一脚踢开了身后碍事儿的窗户,“窗户我会找人来修,最近没事儿不要出门。”

方菲菲做梦也没想到,钟玄冥有一天也会这么关心她,不惜拆掉门窗只为给她送碗汤药,还真有点霸总言情小说那味儿了。大概这就是男女主为数不多的“发糖”时刻了。

珍惜吧,方菲菲!

不对,应该是“清醒吧!方菲菲!”,若是渣男对她一分好,她就感激涕零,日后渣男把她的头拧下来送给沐云瑶当球踢时,估计阎王都得嘲笑她。

“最近不要出门?”方菲菲一面盘算一面询问:“是不是京城的疫病扩散了?”

钟玄冥没瞒她:“是,京郊不少村民都染上了疫病,到现在既没找到传染源也没找到特效药,没事儿少出去晃荡。”

方菲菲知道孰轻孰重,然而她总觉得事情不像只是爆发了疫病那样简单。她赎回小乐多之后就一直把他养在府中,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府里人都没事儿,偏偏只有小乐发病了,那就证明传染源应该是外头。

她问过小乐多,他非京城人士,而是地方官眷,普通的人贩子绝对不敢打官眷的主意,小乐多能被人抓住绝对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只是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联,方菲菲一时之间也没搞清楚。关键是她没有在原书中看到过关于“小乐多”的只言片语,没有原著的线索,这就有些难办了。

钟玄冥见她神思早已云游到天外,忍不住轻声咳了下:“你在那儿胡思乱想些什么,只要你好好待在府里,不会有什么意外。”

方菲菲担心的自然不是这个,被钟玄冥这么一说,她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逻辑:“钟玄冥,你知道京郊那些得了疫病的人都有什么特点,或者说他们都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钟玄冥蹙眉问道,他看她不像是在胡闹。

“说简单点,就是京郊这些村民总不能无缘无故染上疫病,肯定有些原因在里头。你找找这些人,看看他们都是哪儿的人,做了些什么事儿,接触了什么人,说不定传染源就在这些共性里头。”

‘共性’一词传入钟玄冥耳中,总觉得别样生疏,却又那么熟悉。这明明是本古言小说,为什么方菲菲会把‘共性’说得这么自然。

“你是有什么发现吗?”他把方菲菲上下打量了一番,总觉得现在的她就像个迷宫,有无数个谜底等他去破解。

刚才被自己的推理冲昏了头脑,一不小心全给秃噜了出来,万一钟玄冥嫌她聒噪再把她丢到大街上,那可就凉了,吓得她赶紧闭上了嘴巴。

让她说她又不说了,钟玄冥真的有些搞不懂方菲菲这个女人,他知道她还有话没说,不免又加强了语气:“你确定不把后面的话说完么?”

方菲菲纠结了,看钟玄冥不像生气的样子,她也大胆了起来:“说,等我理下思路。”

大不了就是一死,若是能尽早解决疫病挽救更多的人,牺牲她一个也值了。

“小乐多是官眷却被人贩子拐了当奴隶卖本就不合常理,我们府又只有他有事儿,难道没有蹊跷么?”

方菲菲一点拨,钟玄冥就想通了其中所有的关窍,“小乐多是不是从南方那边来的?”

“你怎么知道?”

“你把家里管好了就行,其余的交给我就好了。”钟玄冥心中有了盘算,转身欲走,却被方菲菲拦住:“那个今天我可不可以去凉阁看一看,我不进去。”

方菲菲说得诚恳,钟玄冥不再拦他:“好,注意防护。”

……

京城地下水牢中,被拉走的那位将士被铁链子拴在了墙壁上,被折磨了整整一夜的他此刻也只残留了一口气。

沐云瑶被好几个郡王府侍卫按押在牢房对面,眼睁睁看着她花钱买通的那位将士受着鞭刑,原本乌黑浑浊的脏水被鲜血晕染变了色,恶臭的空气混着浓腥的血气让她胃里翻过一滚滚恶寒。

“啊——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沐云瑶挣扎着,梳整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早已垂落两边,看起来格外狼狈。

崔桦扫了一眼沐云瑶,冷声道:“沐小姐,劝你省省力气吧!王爷吩咐了要你看完行刑的过程,他挺坚强的,还有一口气,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耗。”

“不会的,王爷不会这么对我的。”沐云瑶始终不肯相信这是钟玄冥吩咐的,跪坐在地上宛若一个疯妇撒着泼,“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们凭什么把我和他关在一起。一定时你们这群杂碎篡改了王爷的意思。”

崔桦挺佩服沐云瑶的,闹了半夜,竟也没有半点儿疲惫之色。

“就算是我们这群狗杂碎篡改了王爷的意思又如何,有本事你出去告状呀!”崔桦得瑟道,这次系统发派的任务肯真够损的,居然让他可着劲儿刺激沐云瑶为女主报仇,为了可以早日回到现实世界,那他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自己做了些什么心里还没点儿逼数,王爷这样做算是客气的了。”沐云瑶始终不肯悔改,崔桦也顾不得谦让女生的传统美德了,这些在‘毒妇’面前不作数。

皮鞭一声高过一声,沐云瑶一瞥眼就看到了裹着红肉的白骨,猛然尖叫了一声差点吓晕过去。

“我可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我,我一定饶不了你们。”缩在角落里的沐云瑶瑟瑟发抖,然而嘴上依旧不饶人,“我知道,一定是方菲菲那个小贱人指使你们这样干的。”

“王爷!”崔桦见到来人,立马低头行礼。

钟玄冥阴沉着脸,弯下身单手用力捏着那张精致的脸庞:“小贱人也是你叫的?”

“表——表哥,你听我说。”见到钟玄冥来,沐云瑶立马换了副嘴脸,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五官扭到一起,让钟玄冥越发恶心:“再敢在背后搞小动作谋害她,下次可就不是看看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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