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一脸阴鸷地看着她们谈天论地,偶尔被问到,还要陪着笑脸应合两声,心梗得简直犹如吃了苍蝇一般,好在很快,下人就来通传,说是晚宴备好了,请他们去偏厅用膳。
楚皎扶着楚珩音,秦泱和秦霜两个晚辈自然是恭恭敬敬地跟在后面。
“三言两语便能邀买人心,大姐何时如此厉害了,”好不容易与秦泱搭上话,秦霜也不装白莲花了,反正秦泱也看透她了,索性直接开门见山地低声问。
“吃一堑长一智,栽了这么多跟头,总得学会成长不是,至于这邀买人心嘛……”秦泱颇有深意地看了秦霜一眼,“这不是霜妹你最擅长的吗,我不过学了一二,便如此有成效,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才对。”
“呵,大姐可是抬举我了,这方面我可远不如你。”
什么妻夫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前你欺负若白的时候,可没见你想着这件事。
秦霜觉得,秦泱现在之所以会说这句话,不过是因为现在的柳若白,于她是一颗有利的棋子。
“你俩在后面嘀咕什么呢,说来给老婆子也听听。”走在前面的楚珩音见她俩迟迟不跟上,还在那嘟嘟囔囔地说话,出口问道。
“哎呀没什么外婆,只是姐姐有话问我而已,我又不能不答。”秦霜化身小白兔,乖巧地上前扶住她。
“哦,什么话还需要你们避着我老婆子私下聊?”她看向秦泱。
秦泱一笑,上前道:“没什么外婆,只是我想着再过一月便是您六十大寿,想问问霜妹有何打算,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却不想被霜妹给说开了。”
她孩子气地上前,挽着楚珩音的胳膊,“也怪我没叮嘱霜妹,现在惊喜也没了,外婆到时候可不能再说我心里没装着你了!”
她说着,还特意看了秦霜一眼。
不就是装白莲吗,谁还不会啊!
秦霜在一旁气的牙痒痒,却又奈何不了她。
四人慢慢悠悠地到了偏厅,柳若白和林青云已经在里面侯着了,看见楚珩音来,忙起身来扶。
林青云占了左边,柳若白就只能去右边扶着,可右边站着秦霜,见柳若白过来,她眼中欢喜之意甚浓,可就是不让道,非要让柳若白和她有肢体接触,或者柳若白开口与她说话。
一旁的秦泱哪能看着她这样调戏自己的夫郎,提着她的后领,狠狠地将她往后一扯,秦霜一个趔趄,惊动了后面与管家说话的楚皎,她似乎也是发现了秦霜的不妥,看她的眼神多了一抹复杂。
一家子按次序入座,司君义才姗姗来迟,靠着楚珩音坐,瞧向秦泱两口子地眼神都高傲得不得了。
秦泱才懒得理她,若白抱着宝哥儿不好夹菜,她就负责专心地侍候着爷俩,时不时地舀碗汤,夹个菜,贴着他的耳朵和他耳语。
司君义瞧着这一幕,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觉得他们不检点,大庭广众地不知羞耻。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他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却在瞧见一旁楚珩音那冰冷的眼神后熄了火,准备好的话也只能全都咽到肚子里,憋的他肝疼。
秦泱可不管这些,旁若无人的照顾着父子俩,丝毫不在乎司君义那淬火的眼神和秦霜眼中的恶毒。
晚饭后,楚皎有事要处理,秦泱和秦霜便陪着楚珩音去花园散步消食,可楚珩音终究是上了年纪,心有余而力不足,走了一小段就累的不行,说要回去,让她们姐妹两浪。
侍从扶着她去休息,这下,偌大的花园里,就只剩下秦泱和秦霜二人。
秦泱倒是对楚府这花园的布景很是感兴趣,假山流水,荷香阵阵,在这静谧的夜晚,倒不失别有一番风味,除了身边那道几乎要把她盯出洞来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
“霜妹何以用这种眼神看我,在饭桌上如此,现在亦如此。”秦泱明知故问。
“呵!”秦霜冷笑,“大姐如此聪慧,将我耍的团团转,难道还不明白我是何意?”
“霜妹心思玲珑,又岂是我能随意猜测的,只是有一点还须霜妹知晓,那就是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总惦记。”
“大姐说的可是姐夫?”秦霜抬头,看着天上那轮弯月,“这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大姐何以笃定姐夫就一定会是你的私有物?”
她看见不远处抱着孩子缓缓走来的那个白色的身影,勾了勾唇,“况且,大姐现在如此看中若白,不过是看他还有利用价值罢了,就如大姐之前在府里说的,他只是你用来生孩子制衡我的工具罢了,以前如此,想来现在亦如此吧!”
秦泱此时还在借着月光赏荷,背对着假山,自是没看见不远处抱着孩子的柳若白,而且她发现,秦霜似乎是认定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出自柳若白之手。
轻蔑一笑,秦泱转头,看向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只要还有用,就不是你能随意肖想的。”
“大姐这话的意思,是说若是他没用了,你就会将他弃如敝履了?你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是属于他的?”秦霜继续挑拨离间。
“有没有,就不需要你这个做妹妹的来窥伺了,毕竟,与你无关。”秦泱冷冷地说。
“大姐倒是做得一手好戏,在饭桌上演出一番妻夫情深的画面,却不想……也是,毕竟我都被耍的团团,何况是若白那样不谙世事!”
看着柳若白抱着孩子伤心的跑走,秦泱却毫不知情,秦霜得意一笑。
“好了,我还有事,没时间与你在这儿说这些无聊的问题,霜妹千里迢迢地从扈城回来就赶往晖州,还这么巧的和我们碰到一起,总不会只是为了问我这些问题吧?”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司君义向秦霜透露了她的行踪,不然按岳绒所言,秦霜现在应该是才到杭城才对,怎会北上几千里出现在晖州。
荷花赏够了,秦泱向左边走了几步,坐在了那挂满帷幔的凉亭里。
这夏日夜景确实怡人,可这蚊子也多,她着实不想浪费时间与秦霜在这里喂蚊子。
秦霜自然是跟着,见她坐下,她也坐在了对面,“我此行当然是来看外祖她们老人家的,顺便来看看大姐,毕竟我们姐妹已经许久没见了,尤其是大姐变化还这么大。”
秦霜携起石桌上宝哥儿把玩过的拨浪鼓摇了摇,“而且有些东西,是需要敲打,才能明白自己的本分。当然,若是这东西失了他的本分——”
拨浪鼓被宝哥儿玩坏了,秦霜只轻轻摇了两下,一边的珠子就掉了。
秦霜看了秦泱一眼,轻轻一笑,手一松,拨浪鼓掉在地上,象牙制的手柄立刻碎成了渣渣,“就只能是这种下场,你说对吗大姐?”
“倒也不见得。”秦泱明白她这是挑衅亦是警告,俯身捡起那完好的鼓,她将手柄接口处的残渣清理干净,拿起桌上一根大小差不多的算筹怼了进去,然后摇了摇,“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无往不利,况且我觉得,单响比双响更加清脆悦耳,毕竟有些东西,本身就只是陪衬,加上它,除了乱了原本该有的节奏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所以……”她拿起桌上掉了的珠子,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又轻佻地再次将其扔回桌上,“等它风光够了,就该把它剔除,让一切回归它该有的节奏。”
秦霜眼中涌现一抹深意,死死地扣着自己的手指,好半晌,她忽然起身抚了抚她的衣服,“那大姐如何得知到底哪个是多余的,于我来看,该扔的,应该是那最不结实,最不堪一击的。”
“哦?”秦泱也跟着起身,与她面对面站定,两眼直视着秦霜,眼中尽是寒光,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那不妨……就走着瞧。”
风吹的帷幔飞扬,猎猎作响,凉亭里,两人的目光交汇也是火花四溅,两不相让,最终还是秦霜败下阵来先开了口。
“哎呀,忘记告诉大姐了,方才在假山那里时,我好像看见姐夫了!”
“你说,她若是听见你的话伤了心,不肯再帮你可怎么办?”
难怪她会说那些话。
秦泱远以为秦霜扯那些有的没的的陈年旧事是试探她,现在看来,她这分明就是挑拨离间。
“你卑鄙!”秦泱顿时有些慌,她方才之所以回答的模棱两可,就是为了营造出一种她不重视柳若白的感觉,好让秦霜不会打那若白威胁她的主意,可是若白不知道啊。
“彼此彼此。”秦霜轻笑,“大姐还是早些回去吧,毕竟有些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好解释。”
看着秦泱慌忙跑走的背影,秦霜眼中浮出一抹鄙视与嘲讽。
到底是个草包,一点小事,就能让她慌了神。
秦泱走了,秦霜一个人心情颇好地在凉亭里呆着。而离她不愿的假山背后,一双眼睛如同淬了毒一般,将手中的匕首捏的死死的,就在她将要动手的时候,常月忽然出现,对在秦霜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眯着眼睛问。
“千真万确,而且属下还听说,伶绣坊这次是替宫里办事,就是冲着榛氏染坊来的。”
“是吗?”秦霜轻笑,“天家之事,岂是那个草包能接手的,你先下去吧,这事儿容我再想想。”
常月并未走远,只是到凉亭不远处的树阴下站着,岳绒知道自己此时出手定没有胜算的,怒锤了下石头,她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在凉亭呆了好一会儿秦泱才离去,有仆人来花园熄灯,才发现那原本就被小少爷玩坏的拨浪鼓,不知被谁拆的七零八碎,连鼓面都被扒了下来扔在地上。
为了避免次日主君看见这些东西晦气,他掏出自己的手绢,将两颗珠子,两张鼓皮,以及被掰成碎片的鼓身和碎了一地的把手纷纷捡起来,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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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身处黑暗,遇见你,我才知人间光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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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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