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摘

第二天岑映霜起了个大早,做妆造。

这次仍旧穿的是品牌高定,淡粉色的小香风套装。

上衣有些短,露出大半截儿纤细腰肢,A字裙也短,就在大腿往下两公分。低腰的设计,连肚脐都露在外。腰上叠戴着几串珍珠链。

脚上一双白色绸缎防水台高跟鞋,美腿如玉柱,修长而匀称。头发吹直,柔顺地散在肩头,用了自己代言的珠宝、香水以及手袋。

一身搭配甜美而又不失性感。将她的身材完全呈现。

已经接近十月底,意大利的气温也降了下来,她做好妆造还在外披了一件长大衣,以免着凉。

一只脚都踏上保姆车了,结果又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跳下车,转身就往花园跑。

“你干什么去!来不及了!”曼姐看着岑映霜哪怕穿着高跟鞋还健步如飞的背影,喊道。

“马上马上,一分钟!”岑映霜也喊了一声。

她跑得飞快,终于跑到了苹果树的位置,快速地换了几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

昨晚跟江遂安聊到两百年的苹果树,江遂安还不相信,正巧她又忘记拍照。

拍完照片又急忙跑回保姆车。

刚才跑了一路,出了点汗,化妆师连忙给她处理,以免脱妆。

岑映霜坐在座椅上,拿出手机将刚才拍的照片发给了江遂安。

江遂安最近没进组,综艺倒是多,这两天在杭州录综艺,估计没时间看手机。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秀场。

秀场是在一座洛可可式宫殿里,金碧辉煌,雕栏玉砌。

一场大秀时间其实也就20-30分钟,只不过在开始之前还有红毯和采访环节。

今日众星云集,红毯处全是媒体和围堵的粉丝。

保姆车停在红毯入口,岑映霜脱掉了身上的大衣缓缓下车。

前有在戛纳出圈,后有香水一夜之间售罄之事,

她一出现所有镜头瞬间切到了她的身上,她立刻扬起微笑,缓步迈上红毯。围在外侧的粉丝疯狂呼喊岑映霜的名字。她轻轻挥手回应。

走完了红毯,有记者上前采访,问了一些常规问题,她也还算游刃有余地应付了,最后应记者媒体的请求又摆了几个pose拍了些照片,这才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了宫殿秀场。

秀场是在宫殿后花园,里面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座位就在湖边和花团锦簇的走廊。不似以往座位拥挤在一起,而是一桌只有三个座位。像极了上流社会的悠闲下午茶。

秀场里已经有了许多人,世界各地的明星都有,可她没有一个熟人,一进来就默默地找自己的座位。

今天即便有微弱的太阳,可到底气温低,坐在室外难免凉,偶尔还有小风吹过。不过秀也就半个小时,忍忍就过去了。

正当这么想着时,一名穿正装的男工作人员走到她面前,说的是英文:“岑小姐,您的座位在这边,请随我来。”

“好的。”岑映霜没多想,跟了上去。

谁知这一路穿过了人工湖和长长的走廊,并且上了二楼。她不知道这二楼上还有座位。

其中一个房间门口站着好几名高大魁梧的黑衣保镖。

岑映霜有些迟疑地停了停脚步。

正要询问时,工作人员推开了房间门,抬手做出邀请状,“里面请。”

她在原地站了两秒,最后还是迈步慢慢走进去,这个房间很大,有一整面的透明玻璃,能看清楼下所有光景,是看秀的最佳视角。

而在下一秒,她即刻顿住了脚步,目光定定地看着站在透明玻璃前的一个男人。

他穿黑色皮夹克,黑色长裤。身姿挺拔,长身玉立。背对着,手机举在耳边正在打电话,“乖乖哋,快啲返囉。”(听话,快回去吧)

即便岑映霜已经放轻脚步,高跟鞋踩地上时仍有不可避免的声音。

闻声,他微微回了下头。

从看见他的背影,岑映霜就有了一点预感,他回过头时看见了他的脸这才得以确定,还真是贺驭洲。

岑映霜一时惊讶,但也没忘他正在打电话,没有出声打扰,只扬起灿烂的微笑朝他热情地招招手。

贺驭洲也勾唇回应,抬抬下巴一指前面的沙发,示意她坐。

“我仲有嘢做,遲啲先傾。(我还有事,晚点再聊)”他快速说完一句便挂了电话。

“贺.....”

岑映霜下意识就想开口叫他,可竟然不知道该叫什么,直呼他大名不太合适,所以卡壳了一下,慢吞吞补了两个字:“先生。”

她的态度仍是自来熟的,一上来就开始熟练地表达夸奖,“你说粤语好好听啊,像是在看香港电影一样。”

虽然她听不懂。

贺驭洲说粤语时声线要更慵懒浑厚一些,一口地道的港式粤语腔调,懒音十分好听。配上他今天的穿搭,更显得痞酷和散漫。与昨晚的斯文温润完全不同。

看来他的话也算是听进去了,的确挺畅所欲言。

面对她的夸奖,他只笑了笑。

不过开口说的却是,“我们好歹也算见过几次面,你是不是可以换个称呼了?”

贺驭洲将手机收进裤兜,走了过来,坐上岑映霜对面的沙发。

岑映霜也慢慢坐了下来,她的裙子短,即便里面穿了防走光的打底裤,她仍然谨慎又拘束地将腿并拢侧在一旁,顺着他的话好奇地问:“那我该叫什么?”

“我的名字。”贺驭洲言简意赅。

“直接叫名字好像....不太礼貌呀。”岑映霜迟疑地眨眨眼。他比她大十岁,直呼大名感觉没大没小的。

“你昨晚不是叫过?”贺驭洲笑着反问。

“......”岑映霜先是愣了下,一头雾水地想要反驳说自己哪有,然而在下一瞬又及时想起来他所说的“昨晚”。

大概就是昨晚在花园里第一次见到他,她说出的那一句“你是贺驭洲!”

“那又不一样,那是因为当时太惊讶了,就脱口而出了嘛。” 她鼓起腮帮,颇有些理直气壮。

“所以现在见到我不惊讶了。”贺驭洲意有所指挑了下眉,哪怕是坐着,看她时仍旧需要稍稍垂眼,说的明明是普通话,却还带着说粤语时的懒洋洋,似是打趣:“反倒变生分了。”

“不是!”岑映霜又是本能地反驳。

也如昨晚那样,反驳了之后久久说不出下一句。

他也如昨晚那样,又是问:“没了?”

岑映霜顿时哑口无言。

她嗫嗫嚅嚅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最终只能尴尬地摸摸脖子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来看秀呀?”

她怎么看贺驭洲都不太像要看时装秀的人。倒没有拉踩这个时装秀的意思,只是觉得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贺驭洲窝进沙发椅背,肩颈松松垮垮地靠着,仍是微耷着眼,目光饶有兴致地瞧她。

面对她,他的目光总不能太平静,也无法做到心无旁骛。

她皮肤白得像雪,没有一点瑕疵,肚脐露在外,腰上几串珍珠链贴着皮肤,随着呼吸起伏。她好瘦,也裸露在外的那一截儿腰肢细得好似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思及此,他的手指竟然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在脑海中模拟。

视线下滑,看到了她的腿,纤细而笔直。

即便她双腿紧闭侧坐着,可她的腿很细,中间还是有空隙,裙底的那一片光景也若隐若现。

贺驭洲的喉咙又出现了熟悉的紧迫痒意,他将目光略有些慌张地挪开两寸,喉结滚动两下。不动声色吸一口气。

早就清楚她对他有多大的诱惑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于他而言只能称得上一种折磨。

贺驭洲在下一秒利落起身,朝岑映霜走去,好整以暇回答她的问题:“这不是找你拿大衣来了?”

岑映霜看见他距离她越来越近,她又需要昂起头才能看见他,那股熟悉的被大山震慑的压迫感再一次油然而生,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她仰视的时候,眼睛睁得更圆更大,像一串黑溜溜的葡萄,看上去又呆又纯。

她以为他们不会再见,谁知他的“下次”这么快便应验。

“我.....忘记带.....”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看见贺驭洲脱下了他身上的夹克,随后俯下身轻轻盖在了她的腿上。连她裸露的肚脐都没放过,一并挡得严严实实。

“逗你的。”贺驭洲替她披好衣服,站直身体笑着看她。

她的妆容还是很淡,唇色涂了淡粉色的唇釉,润嘟嘟的,眼睫毛浓密到根本不需要贴假睫毛。脸比他手掌还要小。

她身上的香水味只有靠得很近才能闻见,熟悉的味道将他席卷,这味道对他来说是**香,屡试不爽。

他站在她面前,一寸寸仔细欣赏着这张昨晚失控时占据他脑海的脸,又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有个妹妹,她同你差不多大,很喜欢看时装秀。”

顿了顿,他又说:“刚才跟我打电话的人,就是她。”

莫名像是在解释,怕她误会似的。

岑映霜即便听不懂粤语,可也能听得出来贺驭洲刚才在电话里说话时的温柔纵容语气,如果不是最亲的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语气的。

“那你妹妹在哪儿?”岑映霜顺势问道。

“她在香港。”贺驭洲说,“所以让我替她来。”

岑映霜点点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楼下风大当心着凉,才让人带你来这里,介意吗?”贺驭洲流连忘返地收了收看她的目光,转身走回对面的沙发,态度温和有礼地询问道。

岑映霜立即笑着摇头,她当然不介意了,这里视野佳,安静又暖和。认识个大佬就是好,还能有专属包厢沉浸式看秀,再好不过了。

侧坐久了腿有点麻,她挪了挪屁股,动了动腿试图缓解一些麻意,坐得舒服了点,拘谨感也少了,她的姿态也松散了下来,笑呵呵地与他闲聊:“我发现你普通话说得好好,一点港普口音都没有诶。”

“因为我父母都是北城人。”贺驭洲笑道。

“真的吗!那太巧了!”这是岑映霜没想到的。

不过一提香港,岑映霜就歪着头流露出陷入回忆的神情,“我之前去过一次香港,是参加品牌活动。”

“怎么样?”贺驭洲问,“喜欢香港吗?”

“当然喜欢啊!”岑映霜点头如捣蒜,毫不犹豫地回答,“香港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对了…..我很喜欢的一部电影里,男主角站在太平山顶上大喊——”

她一讲起来格外兴致勃勃,甚至学着电影人物里的动作,高举双臂大喊电影台词:“I’m the king of Hong Kong!”

一时入戏太深,喊完才想起自己在秀场,这里是公众场所,生怕楼下的人听到,亡羊补牢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恐地望着楼下看别人的反应,然而发现楼下的人并没有抬头往上看。

意识到这应该是单向玻璃。

“这里隔音很好,放心喊。”她实在是个太鲜活的人,生命力旺盛,像小太阳一样能够感染周遭的一切,他也如同沐浴在她的阳光之下,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明朗,连眼尾都渗透出浓浓笑意,

笑得肩膀直颤,“除了我,没人能听见。”

岑映霜果然长松了口气,刚才紧张得僵硬的肩膀一下子松懈下来,这才接着说:“后来那次我也去了太平山顶,结果那里全都是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喊出来,连拍照都找不到位置,全是人头。”就算她再e也e不到那份儿上。

“很遗憾?”贺驭洲问。

她吐了吐气,“说来是蛮遗憾的。”

他的姿态还是闲适松弛,双臂搭在膝盖上,上半身朝下俯了俯。

两人之间仍隔着一段距离,可他这样俯身的动作,视觉上似乎在向她逼近,眼尾呷柔和笑意,眼神却深沉得出奇,瞄准猎物的锋芒若隐若现,连这空气都弥漫几分进攻性。

“我知道哪里没人。”

贺驭洲很合时宜地抛出耐人寻味的诱饵,“我带你去香港,去吗?”

岑映霜一怔,“可我没有去香港的行程。”

“你只要回答。”

贺驭洲耐心引导,循循善诱,“想,还是,不想。”

她一直盯着贺驭洲,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似有魔力,明明是沉静的黑,却有着如万花筒一般的斑斓和神秘。能催人入迷,也能让人迷惘不已。

她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动了动唇,正要开口说那一个字,然而这时,她的手机忽然想起微信电话的声音。

瞬间将她拉回现实。

“我…我接个电话。”岑映霜如梦初醒。

贺驭洲没吭声,只抬抬下巴示意她请便。

岑映霜从手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了接听,扬起笑音:“言礼哥。”

霜霜提到的电影《过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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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驭洲知心大哥哥人设马上就装不下去暴露本性了斯哈斯哈

下一本接档

《乱浮生》

高·干|破镜重圆|微强制|追妻|年龄差11

位高权重x女大学生

运筹帷幄x清醒独立

【惊鸿一瞥自难忘,从此芳华乱浮生】

小时候,支教老师问江问秋,你的梦想是什么?

江问秋坐在高高的山头,看着绵延不绝的山,她想起了课本里的红墙黄瓦,祖国的心脏。

从山村到北京,这条路江问秋走了18年。

遇见殷东的那天。

是在来到北京的第二年秋天。

她下了课正去兼职的路上,听到有人叫她,“秋秋!”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银杏树下,女孩站在车边对她招手,是她的室友:“你去哪里?带你过去呀!”

不远处的男人接完电话回来,室友连忙介绍:“这是我小舅舅!”

江问秋看过去,礼貌地朝他笑了笑:“您好。”

他也回以一个微笑,对她说道:“上车吧。”

她坐上前排。

情不自禁从后视镜中偷看后排的他。

北京这么大。

而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男人。

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金尊玉贵。明明在笑,却让人感觉到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就如北京的秋天。

温和却又萧索淡漠。

正当入神之际,后排原本看着手机的男人忽而抬起眼。

在后视镜中,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交汇。

从这段关系开始,殷东就立下了规矩。

不谈感情,各取所需。

江问秋从小就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追求什么样的生活。

于是江问秋没名没分跟了殷东两年。

不说有多大贡献,至少兢兢业业。

可这一千多个日夜,令她变得更贪心,想要的不只是前程和钱财,竟妄想他的心。

抑或者,是她先动了心。

在一次缠绵之际,她搂住他的脖颈,无法克制地说出那句:“殷东,我爱你。”

他当时停止了动作,静静看她须臾,只是拭去她额角的汗滴,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秋秋,你坏了规矩。”

——

划清界限那天,她穿好衣服走下床,最后看了眼窗外不远处的红墙黄瓦,轻声提出最后一个要求:“我要去伦敦读书。”

他沉默良久,没挽留,只一个字:“好。”

离开北京的那天,还是秋季。

她也像萧索凋零的树叶,飞去了遥远的伦敦。

用了很久的时间,她终于决定重新开始。

婚期将近的前几天,未婚夫按响她家的门铃。

邻居说她今天还未出过门,却迟迟没人来开门。

殊不知,一门之隔。

江问秋被钉在沙发上无处可逃,承受男人强势的吻,手胡乱推搡他的胸膛闪躲。

“要跟他结婚?”殷东禁锢她不安分的手。

她眼睛倔强。

“秋秋。”殷东扣住她的腰动作更用力,再平和的声音也显得乱了神,“那我算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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