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楼知许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同性恋,是性取向之一,是指只对同性产生爱情和性.欲的人,具有这种性取向的个体被称之为同性恋者……
当看到“同性恋不是一种疾病,因此也没有必要进行治疗。那些试图寻找转变疗法的人通常是因为社会的偏见所造成的内在同性恋恐惧症所致。1990年5月17日,世界卫生组织在修改后的国际疾病分类手册之精神与行为障碍分类中将同性恋从原有的成人人格与行为障碍的名单上删除。”一段时,楼知许翻身爬起来,拿出小本本开始记录,以备不时之需,以后再有人说同桌的闲话,和别人吵架时说不定能用上。
这一查资料,就是大半个晚上,楼知许最后是抱着小本本睡着了。
第二天闹钟响了都没听见,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不出意外的又迟到了,承包了今天的值日工作。
“你们昨天去找那个林文了?”郑不忮这个八卦精又知道了,凑过来道,“打起来了?”
“算不上吧。”楼知许意犹未尽,“就打了他两下,同桌就来了,把我拉走了。”
“路星你……”郑不忮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是,是那个吗?”
“是。”路星大大方方笑笑,“我是同性恋。”
同性恋三个字,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
路星大大方方,毫不遮掩,几个人也便放开了,围坐过来,这件事他们一直不敢问路星,也是怕路星并不想告诉他们,故而小心翼翼。
“真的啊。”郑不忮挠挠头,“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同性恋该是什么样的。”路星笑笑,他从发现自己的性向到现在,也不过一年左右,他也没真正接触过这个群体。
只在网上搜索过一些相关的信息,但从他网上了解到的一些人来看,同性恋群体中有男人,有女人,有年青的,有年长的,有有颜有钱的精英,也有平凡无奇的普通人,也有穿着打扮行为举止异性化的,但绝大多数并非如此,“我们也不过是普通人。”
他们是少数,但不是异类。
“说得好。”郑不忮凑过来揽着路星的肩膀,“不管你是同性恋异性恋,我们都是好朋友,好兄弟。”
江思渝、冯沣、谢则名也都连连点头。
“嗯。”路星点头,眉眼弯弯。
“诶,别说,就路星这颜值,我要不是直的彻底,我都要心动。”郑不忮忍不住感慨道。
“去你的,你走开点。”楼知许一巴掌糊在郑不忮脑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靠,你干嘛?”郑不忮怒,“干嘛突然打我?”
“不知道。”楼知许平静地收回巴掌,“就是突然看你不顺眼。”
两个人顿时又像两个幼稚园小朋友一样,扭打在了一起。
路星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这几天那有些小心翼翼,沉闷的氛围一时间一扫而空,几个朋友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从前更多了几分亲近和了解。
从前一个人的时候,路星也走了过来,但多少是难过、彷徨的,如今有这些朋友站在他身后,这些流言纷纷就再没什么值得畏惧的了。
……
“路星。”
路星听见窗外有人叫自己,一扭头,一个小胖子在外头探头探脑,这还是位熟人。
“谁啊?”楼知许瞅了一眼,随口问道。
“……王姚。”路星站起来,“我以前的同桌。”
“以前的同桌?”小胖子,以前的同学,靠,那不就是偷看了路星日记还当众读出来那小胖子吗,楼知许腾一下站起来,“他来干嘛?”
王姚让楼知许杀气腾腾的表情吓了一跳,开始打嗝,“路星,嗝,我就是来看看,嗝,你怎么样了?”
“你还敢来?”楼知许举起拳头,一脸阴恻恻。
王姚打嗝打得更凶了,举双手以示清白,“这次真的不关我的事,嗝,都是林文说出去的,嗝。”
他自从那次让路星打了一次之后,就再没敢干过类似的事情了。
一是被打怕了,二是现在也长大一点了,知道确实是自己不对在先,害得路星那一年都过得不太好,他其实也有点内疚,“之前的事,对不起啊。”
“没事。”路星摇摇头,“我也打过你了,就算两清了。”
“其实林文也有个秘密。”王姚凑过来,神秘兮兮道。
见两人眼神诡异地看过来,连忙道,“我可没看他的日记,我是不小心碰到的。”
“他暗恋过苗老师,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向苗老师表白,苗老师让他好好学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王姚说的苗老师是他们以前班上的音乐老师,刚毕业不久,长得很漂亮。
“这个林文还挺早熟啊。”楼知许乐。
路星知道王姚的意思,让他拿着林文的这个秘密去威胁林文,或者干脆把他的秘密也说出去,让他也尝尝被人议论纷纷的滋味。
“谢谢你想着帮忙。”路星摇摇头,“但是我如果这样做,和林文现在的行为有什么区别呢?”
林文攻击他,诋毁他,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反击,因为错的不是他,而是林文。
但是如果他也这么做了,错的就变成他了。路星不屑于做这种事,况且这件事还牵扯到一个无辜的苗老师,如果大家真的知道了这件事,受苛责更多的恐怕是苗老师,而不是林文。
同桌这样也太帅了,楼知许看着路星的侧脸,心脏不争气地咚咚猛跳。
“小胖子,算你讲义气。”楼知许拍拍王姚的肩膀,“放心吧,谁再敢说三道四,我对对他不客气。”
王姚作为一个曾经“说三道四”的人,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那就好,我走了。”
说着便吧嗒吧嗒跑远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胆小,路星笑笑,拉着楼知许,“走吧,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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