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

“比如说呢?”靳羽听到这话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放下手机转身问。

“坐,”齐路遥用手撑着脸,冲着窗边小圆桌扬了扬下巴,向对方示意,“比如说,你有什么想对新任队长说的吗?”

话刚说完,他自己就差点笑出来——这话多少有点微妙的严肃感,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刻。

虽说在厂里当过几次公演leader,但带领一个团队进行表演、和在一年半的限定团里当队长,这显然是两回事。限定团默认规则是C位大于队长,但这一职位也不是纯摆设。

齐路遥想的是最近和所有人都私下聊一次。无论他这个队长会被赋予多大的职权,但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齐路遥就会去做认定的事。

“……嗯,我想一下,”靳羽抱着那个小虎鲸玩偶,依言坐在了对面,“你想听什么方面?”

怎么又把话题推给自己了——齐路遥觉得有点好笑。但真这么你来我往就没完没了了,永远进不了正题。

而这并不是应该互相试探的场合,他想要的是坦诚的真话,如同在厂里家人视频那天那样的坦诚的真话,即使有所保留。

但当时的开诚布公显然是环境所推就,此刻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齐路遥前些日子不止一次被身边人暗示要更主动,于是他想了想,干脆开门见山般旧事重提。

“我们认识的第一天晚上,”他抬起头,与靳羽对视,然后开口,“陈锦行说他从小开始学音乐,学了很多年了——还记得你当时怎么回答的吗?你说你也是。”

齐路遥心里清楚,他俩的关系在四公、准确说来是从烟花会之后,的确又熟了不少,毕竟是真正意义上的朝夕相处。如果是在此之前,他一定不会将这种细枝末节的谎言当成开场白,但此刻却也理所当然般没什么顾虑。

“怎么提这个啊,”靳羽抛出话题的一刻就思考过一些可能会被问到的问题,但也明显对这一跳跃式的话题毫无准备,因而辩驳也很无力,“……五年也算很多年吧。”

齐路遥闻言,笑了一声,没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你是不是觉得我当时都不相信你们,”又过了两三秒,靳羽叹了口气,捏着玩偶的手明显有些不安,但还是坦白说,“是的,我当时就是不相信你们,所以不会对你们说实话。”

而你现在会说,齐路遥心想。

而没等齐路遥说话,靳羽就接着补充:“其实我刚认识你那段时间,觉得你心机特别重。”

“为什么啊?我觉得我在这里算是没有什么心机的人吧?”齐路遥是真意外了片刻。但话问出口,稍加思索,心中也算是有了答案。

选秀初评级会坐一位的,要么什么都不懂,要么就有点别的心思。他显然不是前者,况且不久后就从大公司的围剿中抢了初C。

“你不是能想到原因吗?”靳羽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已经get到了重点,但依旧还是拉着对方回顾了一下录制刚开始那段时间的经历。

齐路遥听着听着间歇性搭话几句。或许是这几个月节奏太快,明明只是年初的事,回忆起来甚至有种上帝视角的抽离感。

“——但现在你也明白了,不纯粹的是我,你根本不屑于将心机花在这些事情上。”靳羽最后说。

齐路遥突然有种最近三番五次被人指着说高高在上的羞耻感。但他心知自己一路顺风顺水,内核本性就如此,不是一天两天能扭转过来的。

“且不论你似乎在拐弯抹角嘲讽我这件事——怎么可能有人抱着绝对纯粹的心,”于是他回应,“换言之,你觉得什么才能被定义为不纯粹呢?”

“我觉得,”面对抛过来的问题,靳羽肉眼可见有些犹豫,但最终如同下定某种决心般发言,“比如说我成为偶像的初衷和喜欢唱跳喜欢粉丝都没有关系,只是想去星世纪调查顾景川的事情;比如说我和你们说话也没想要交朋友,只是想看谁可以蹭镜头可以利用可以拉拢或者应该坑一把;再比如说,我能来这个节目,一开始就是关系户的身份,我起初对舞台根本没什么执著,只是想能工作、想出名、想战胜那些比我过得好很多的人——”

这倒是齐路遥意料之外的解答。

甚至让他开始反思是否自己对对方的审视有些过于冷漠。

显然他和靳羽都不是在社交中会无所保留的类型。这很正常,都是认识不到四个月的成年人,又在娱乐圈这样处处算计的地方,齐路遥心知大家都各怀想法。

虽然会好奇,但他没能力去追究身边人每个对自己无害行为背后的动机,只在平日里当玩伴相处,防备的同时尽量真心付出,和大家做好朋友,并不觉得能真的和谁深交。

——事实上他们之间已经分享过非常多的事情了、有过非常多的共同经历了,多到就算假如现在没有在一个队里,也称得上是共享秘密和回忆的圈内好友的程度。

所以他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将话说得这么明确,明确到多少有些想传递更进一步的真心——这不是在有无数场景驱动的、身边只有几位练习生队友的赛期,而是在大家正常坐下来交谈的普通的一刻。

没有情绪化,没有外在刺激,这样的信号就显得尤其不一样了。

“那此刻你会想着害我吗?”齐路遥在内心默默审视一通,最后是偏了偏头,问出他剥丝抽茧到最后真正关心的问题,“就算只有一点——可以直说,我不介意。”

“我当然不会啊。”靳羽这话答得很快,出口后才在内心反思了一下是不是太急了——但齐路遥问得让自己很有一种被拷问的错觉,让人觉得一旦不立刻否认,对面就会产生别的想法。

虽然理性说来,对方根本不会,那句不介意是真的。

但他还是本能般不想延迟这份回答。

“那至少对我俩而言,这不就足够了吗?”齐路遥逐渐理清逻辑,于是继续向下说,“即使是那些看上去不掺杂任何利益的行为,背后一样会有情感诉求——梦想,友情,或者别的什么情感,本来就没有什么目的是高人一等的,大家只会看你做了什么。”

这倒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一贯奉行的社交准则,论迹不论心——即使他真的很容易好奇。

“但你其实可以问的,”靳羽眨眨眼,好像解读出了他此刻的想法,“如果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可以直接问我,而不是用你的脑子去猜测……说到这里,为什么有人的脑子可以高考数学考150啊?”

“你又不用考数学了哥哥,就算哪天真的要考也可以200一节报我的一对一补习班,”齐路遥无语的同时笑出了声,“——那我真问了?所以为什么会拉我做室友?”

这才是意料之中的问题。

靳羽觉得齐路遥早该问了,而不是明面上不假思索就果断同意、然后自顾自使了各种暗箱操作促成这个结果。只是这人的有问题不问,和许多人的有话不说一样,是可能自己都时常忽略的社交人设。

“你可能不信,”都到这份上了,靳羽往后一靠,干脆也坦诚说,“但我是真心想要和你成为朋友的。”

虽然硬要说也有齐路遥确实是全队背景最干净、人也最好相处的原因在,但功利视角出发的寻求同伴的心思,也难免在日常相处中被染上感性色彩。

齐路遥思考。话已至此,他当然知道,这话不是指代所有走得近的选手队友同学都能通称的那种朋友。

无论是圈子里还是男生间的友谊大多都不太深层次,往往很少带有深入剖析内心情绪的成分。但他多少也能理解,他自己就是天然有亲和力——齐路遥摸不清原因,但对此有充分的自知。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发言会来自自家室友。

他擅长察觉身边人即时的小情绪,眼下的不开心,但或许是厂里的日日夜夜都为排名出道而前进,会不自觉忽略身边人潜移默化的阶段性心态改变。

但不可否认的是,此刻回望,靳羽比刚认识时开朗了不少,或许是慢热,也或许是真的心态也在改变。那些刚认识不久时候提到的舞台恐惧早就没有被再度提起,连同的是跟大家插科打诨的频率也显著上升。

而他们又是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真正熟起来的呢?或许是烟花会,或许是生日会,也或许一早就在除夕埋了种子。

只是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无论是从本能还是从理性,都不会再去拒绝这份真心——只是可惜重要的一步依然不是由自己主动推动的。

齐路遥想。

“好啊,可以,我允许了,”于是他干脆在明面上玩笑般回应,“那你进考察期了,别随便辜负我珍贵的友情哦。”

当然毫不意外得到了靳羽的白眼:“你好大的架子啊,什么叫考察期啊齐路遥?”

不过靳羽心中清楚,齐路遥的回答是将这话放在心上了,否则按他的性格,估计会说难道我们之前不算朋友吗。

——这才是对方的一贯社交模式。

齐路遥不回答,手肘撑着桌子低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出声:“诶不对,我们不是要讨论团队的未来展望吗,怎么越说越远了啊。”

很好,恰到好处地在该结束时打断了话题。靳羽心想。他可不想让环节快进到尴尬的抒情——到此为止刚刚好。

他虽然是抒情歌爱好者,但抒情只存在于舞台就足够了。

“我个人的未来展望——这不是都说了吗,聚星馆演唱会。”于是他很自然跟着就接上了话题,跳过之前越来越奇怪的氛围,“大家都听着呢。”

这倒也是。在未来发展这件事上,齐路遥完全不觉得自家室友会有所懈怠。敢放话的人肯定会努力,毕竟谁都不想真的留下一个莫名的嘲点,在这个注重舆论评价的圈子,有野心本就是极端锋利的双刃剑。

“你的flag明明是两年之内,”不过他还是调侃一句,“这不是已经把我们这几个队友给排除了。”

“我没有啊,”靳羽辩解,“我只是觉得两年更顺口所以才说两年的——算了,硬要说的话就是给我自己留点余地,毕竟我不觉得大家都那么热衷于登顶这回事。”

这话说得很微妙。都参加生存战选秀了,一门心思往上走才是所有人理应得到的预设,靳羽这话说得好像他有什么额外见解一样,但值得他额外见解的对象也就一个人了。

齐路遥没直接问,反而是绕了个圈子:“那任秋意呢?他是怎么回事?”

虽说有心理准备,但此刻提及任秋意,靳羽还是愣了愣,才回答:“……就很正常的关系不好。星世纪这种大公司,人多,加上叉团和终旅的公司内选拔都是团体战,所以自然而然会形成小团体——嗯,然后各个小团体间不太和谐,有些不太容易化解的重大矛盾。”

“真的很对不起,”他想了想,摆正神色补充一句,“那天不应该拉你和我站队的,以后还会打交道,第一次见面,你其实应该和他处好关系才是。”

齐路遥显然是一个负面情绪并不强烈的人。外界人从他身上感知到的情绪多半都是开心或热血,但靳羽那天还是从他身上读到过稍纵即逝的生气。

看上去平易近人,实际上却特别讨厌受到干涉,但很正常,会主动当队长的人,内核控制欲强才是理所当然。

“……其实没关系,”齐路遥说,“我后来想了想,我们才是未来的队友,和菜团各种意义上都只会是竞争对手——站队你才是队友应该做的事情,虽然我觉得他们不太能竞争过我们——况且我们现在是应该为这种事道歉的人际关系吗?”

毕竟人都有情绪化的时候,此刻能把话说开,那就没必要再去苛责一瞬间缺乏深思的行为。

“你怎么也狂起来了啊齐路遥?”靳羽也笑出了声,借着对方递过来的台阶跳过这个话题。

“但平心而论他们就是算不上前四啊,我们不至于前五不入吧,那聚星馆真成做梦了,”齐路遥摊了摊手,实话实说,“那你和洛明决在星世纪里又是什么情况。”

“他和沈疏影那群人走得近,”靳羽犹豫了片刻,或许是在纠结暴露队友人际关系一事的正确性,但最后还是开口,“我的话,时轻澜走了之后,我们的人际圈子就散掉了——你知道我和前辈团走得近,所以……”

所以很难在三代这边真正融入进去。毕竟大家是练习伙伴的同时还是竞争对手,和顶流出道组关系过好,就是会挤压他本人在三代的生存空间。齐路遥接着他说出了这段话。

靳羽点点头,说是这样。

“那现在呢?”齐路遥接着才问出了相对此刻最重要的问题,“你现在和洛明决究竟关系如何?”

“这什么危险问题。”靳羽又继续笑,然后补了句解释,“其实一直都还行,他不是会和人交恶的性格,我才是——我在他那里大概就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普通同事,只是我单方面不成熟不喜欢他、觉得他明明什么都有还特别软弱而已。”

又加了句:“我是说刚开始的时候——现在还好,真的还好。”

本来是不应该在同事面前评价另一个同事的,这多少有些不礼貌。但20岁的人本来也很难完全藏住情绪,他的态度洛明决肯定是有感知的,作为队友的近距离相处也会让许多非原则性问题产生的隔阂逐渐消弭。

况且即使齐路遥真的有心透露今晚的谈话内容,洛明决也不会为此生气——再说齐路遥根本不是会挑拨离间的人。

“那就好。”齐路遥没再追究进一步的解释,到此为止就刚刚好,无论是这个话题还是这次交流。

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

第二天是一早的飞机,进行时的录制基地在邻省省会X市,不太远。

X市齐路遥还算有点熟悉。他外婆退休前是X大地科院院长,现在还偶尔给本科生上节课,外公则是X大附中的历史老师。两位老年人不爱出远门,所以退休后就住在X大家属院,只要有时间,齐路遥每季度都会去探望几天,这地方算他第二故乡了。

但他现在显然是没这个时间的,更没时间带几个第一次来的队友去逛X市。他们晚上就要回基地继续一专的筹划,刚出道到第一份作品问世前,永远是选秀团最忙碌的阶段。

早些年叉团险些因anti粉接机出命案,所以偶像圈子里禁接机几乎成了近年默认的规则,被挂出来就与私生同罪。所以偶尔会有几个悄悄拍的,但一定不会像林若奕那样大规模组织。

所以他们的行程还是一如既往顺利。

到录制地,趁着观众还没进场,七个人先在舞台上走了几遍队形,再回后台解决服化、也顺便听工作人员介绍流程。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主持之一的周北翊。

抛开综艺主持身份,这人作为流星雨的MC担兼队长,称得上一句Blazar的前辈。齐路遥这次反应快,主动站起身以新任队长的身份问了个好。

“我看了你们节目,”周北翊眨眨眼,一脸温和的笑意,“实力很好,未来可期,以流星雨队长的身份说来——我很期待后续和你们同台竞技。”

齐路遥对这人的了解很少,于是也礼貌回应着谢谢前辈,我们会继续努力,期待与前辈团相遇一类的套话。

“成熟多了。”倒是在周北翊离开他们化妆间后,文栩捷才慢悠悠地延迟发表了一句评价。

“人比你大了快四岁,”舒卓然说,“哪有你这么评价的。”

文栩捷作为rebirth队长出道时刚满16。经历了爆火、拿最佳新人组合、终音提名、社会事件解散、销声匿迹、出国读了一个本科再回来参加选秀这一系列的事件后,也不过才刚21,比起21岁才出道的流星雨队内大哥周北翊确实小了不少。

当年rebirth解散是在三月底,流星雨出道是17年2月,两队是有过交集。不过文栩捷对他的印象更多还是来自,这人刚出道时,就因为叉团改晚会彩排顺序与贺白泽在微博对战了一整天。

他想到这些觉得有点好笑。虽然只过了短短五年,但娱乐圈对他们这群人来说却完成了对性格和行为模式的重塑。当年不成熟的人如今都变得沉稳了不少,只有他这个曾经被誉为早熟的忙内队长,现在却愿意放自己随心所欲了。

反正只是在队里,齐路遥有的是办法调节氛围和打圆场——没有他也该学,文栩捷心想。

几个人吃了简单的午间盒饭就被喊去录制。

进行时主打的就是交流与自我展现。舞台会被放在稍微靠后的位置,比起游戏更重要的还是访谈环节。

他们那套一起喊的“各位观测者大家好,我们是Blazar”的开场词已经被练熟了,配合台下的掌声,反而少了点初次录制小团综时的尴尬,多了几分气势。

Blazar来的消息早早就被放出了,虽然这种节目不能带灯牌手幅进场,但台下还是有相当大比例他们的粉丝,回应也变得格外激烈而配合。

这才算是正式出道后第一次直面观众的场合。齐路遥心想着,在大家回答的间隙也时不时偏过头给台下一点互动。

意料中一般回收了很多挥手比心和口型喊话。

节目是为了推广他们,所以问的问题还是大多绕不开摘星2。虽然大多是回顾和老生常谈的问题,但经过几个人的艺术加工后,粉丝和普通路人倒也多少有兴趣听。

唯一插曲的是常驻的男主持问到舒卓然当年为什么要退圈。

“因为年纪小吧,当时,”舒卓然还是搬了他那套一贯的回答,“觉得自己太不成熟了,而且从小就身处圈子里,也想离开娱乐圈这个环境,去体验一下普通小孩子的生活。”

“真的吗?”没想到男主持并没被糊弄过去,反而是追问,“可我听说,是当年出了一些事情哦?”

舒卓然举着话筒望了男主持一眼,脸色没变,但齐路遥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回避气息。他不可查觉般皱了皱眉头,刚想举话筒发言,另一位常驻女主持倒是先于他出来打了圆场。

“哎,你别追问啦,”她语气带着笑,“给小朋友留点自己的故事啊,万一是什么说出来很幼稚的理由那多不好意思——”

台上几个人都跟着笑了起来,也包括在这个场合不太敢插话的、那俩主持的后辈周北翊,男主持和提及的舒卓然本人。

问题被悄悄揭过。

“最后呢,”于是交流继续进行,直到周北翊抛出作为收尾的问题,“作为新生的限定偶像团体,大家对你们接下来的一年半限定生涯有什么期许呢?”

选秀团,还没统一口径的时候,这话适合C位说。于是齐路遥将话筒递给了身边的洛明决。

“……当然是带给大家最好的歌和舞台,”洛明决握着话筒说,然后好像有准备般,面带笑意继续开口,“额外的,对我们团体而言,还比较希望能去聚星馆开一次演唱会吧。”

反正这话是靳羽提的,不管是队里谁说,最后都会被算到他头上。再说就凭之前的小团综第一期,他们队已经是放弃走谦虚路线了——选秀出道的团体,总归是更不忌惮将目标直接说出口,被公之于众的想法才会让众人更有动力去为之前进。

话说了这么多了,即使是为了风评,大家也会拼命去做好接下来的事情。

况且众人对Blazar这个人员组成心里有数。高配置加自带粉丝基础,不出大事就绝对不会糊。粉丝期许的下限都是存续期内做到第二男团,他们谦虚也没有意义。

当然不那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是选秀团,自带粉丝多,不像其他新人团一样担心舆论。

“哎——聚星馆啊,”周北翊很配合,连带着还提了下自己,“我自己也是偶像团成员,聚星馆当然对大多数偶像团体来说都是目标之一啦,毕竟谁不想在最好的场馆开十万人演唱会呢?”

“那祝你们可以梦想成真——接下来,就是Blazar的表演时刻了!”

-

时隔不到一周再度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齐路遥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拿了第二,队里的主舞位显然就直接落到了他头上,一起得到的是仅略次于洛明决远高于其他人的C位含量,失去的可能是唱vocal高光片段的机会。

主题曲依然再熟悉不过,只学了一天的塔也并不难。

但他们还是很认真,像对待厂里的每次决定前途命运的公演一样对待出道后的第一个公开舞台。即使是听到腻的背景音乐,真正表演的时候,却依然能体会到某种别样的新鲜感。

希望以后的每一个舞台都能如此,都能始终抱有新鲜感和追求完美的冲劲——齐路遥心想。

口号喊完,接下来就是往前冲的阶段了。

而周北翊在舞台一侧看着他们的表演,表面面带微笑,心中一边为熟悉的曲风烦躁一边默默叹气。

现在的新团体估计还真能给他们这个圈子带来全新的冲击。他心想。

*堂堂复活!久等了!

*明白当初为什么会卡在这里了,这章好难写,难写到我读了一遍全文写了很长一篇两人视角的心路历程变化以此为基础分析可能会怎么问答,以至于有少见的小羽的心理描写(。)所以你们这群人比起交心还是更适合写歌唱歌拍团综啊!

如有觉得人设过渡不自然,参考遥遥本人发言“忽略了身边人的改变”,但我觉得整体逻辑是自洽的,我没写好(好吧,本质是我笔力不行从第三视角写不好这种微小情绪改变的累加orz偏偏羽遥内核其实都是有点别扭的性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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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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