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奉泽我呸,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没人要的狗杂碎,现在反倒在老子面前横起来了,过去你没看见你爹妈那德行,你妈就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玩意儿,你爹也是卖屁股,妈的,别忘了你是从哪里爬出来的?如果没有我们三爷,你算个屁,怕是你妈都不知道你是谁的种,你个狗娘养的,你他妈的,有本事把老子放了,你……要做什么,做什么 !啊!啊!”
明晃晃的银白色刀子被插了进来,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和不停地挣扎,红色的液体带着血腥味从刀尖滴落了下来,水泥地上被通风口出打下来的月光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蚕纱,一块粉嫩嫩的肉飞了出来带着鲜红的血迹掉落在地上将地面也晕开了一层红色。
纤细的手指弹了一下刀尖,腥红的血液染上指尖,羽生奉泽揉了一下手上的血。
“啧,抱歉啊,我不喜欢听你说话,我原本以为你这嘴里的会是什么好东西呢,能让你这么有胆子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没想到,竟然只是一条狗舌,如果话说不利索,那就别要这条舌头了吧,毕竟不听话的东西是会送命的。”
银亮亮的刀在这夜晚呈现出一抹寒意,羽生丰泽舞着手上的短刀走向前,银亮的短刀配上鲜红的血液和他那一身装扮完全不相称,白色的西装勾勒出他高挑的身段,他银色的头发衬得他那张脸更加白皙更加好看。
站在光的下面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听到感召从天上走下来的怜悯世人的天使,那张好看的脸处在背光的阴影中,像是被敷上了一层黑纱,即使是这样也挡不住他眼里渗透出来的杀意,明明脸上是笑着的,那温润如玉的样子,那柔如月一般的笑容却藏着杀意,杀意是那么明显那么恐怖,让人看了瑟瑟发抖。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嘶吼着,可越是吼,从嘴里流出的腥红液体也就越多,他的表情越来越绝望,他不想死,支支吾吾说不清的言语之中,可以依稀翻译出三爷的字眼。羽生奉泽站在他的身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在嘲笑,嘲笑他的无能无知与天真。
沾着血的刀拍了拍这人的脸,本就狰狞的面孔变得更不堪入目了几分。
“没想到你这把年纪的人竟然还会这么天真,不仅天真而且无知,可笑,你不会真的觉得你那位爷在乎你吧。他如果是个东西的话你现在怎么还会在这里。”
那人挣扎着,想要将捆在手上的绳子挣脱,想要将面前的人杀死,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如果他在乎你早就该在你打电话的说话来找你,而不是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你想过吗,你是给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你想过吗,一个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像你这种,即使不被对家给抓去弄死也会找给地方处理干净,当然,被对方抓走然后自己解决掉他的命是最好的,这样不至于落个薄情寡义的名声,对下面的人也有威信上的巩固,因为他会给你风光送葬,在别人看来他在你活着的时候对你千好万好,死了让你风风光光,你的余荫也可以护佑你的家人,事实是,你的家人早就已经。“
说到这羽生奉泽用手抹了一下脖子,顺手将一枚沾着血的戒指丢到了那人的面前,这是什么意思懂的都懂,这人挣扎着,呜呜哇哇的已经不知道在做什么了,当然他要做什么说什么就不知道了,因为他的时间已经到了,再留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羽生奉泽的笑容越发温柔。
”下去之后记得,是你那位三爷对你不仁不义,记得把他拽下去。“
阴云遮蔽了月,散落一地的月华被收走,瑟瑟寒风穿堂而过,没有掉完的树叶被吹得哗啦啦响,让这鬼地方显得更阴森了几分。
“出来了?”
“嗯,难不成还要在里面过夜?”
“你有那兴趣?”
“我还以为你有。”
夏瓷和羽生奉泽相觑一笑,两人也没有管太多上了同一辆车之后,便扬长而去,里面人的尸首也没有怎么管,反正这里面的人招惹到的仇家可不止一两个。
就算是要找凶手也想不到他们的身上了,如果不是刚才那位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还准备告诉不该告诉的人。夏瓷和羽生奉泽说实在的,也并不想要了他的命,可惜他自己作死,自己都作死了那就没有必要继续活着了。
走了一半的路,那就直接一口气走到底吧,正好可以借着他,让两边的火生的稍微大一些,只要两边老人之间合作的微妙平衡被打破那接下来的现在就好很多了,毕竟坐山观虎斗,他们只用做出完全不知道的模样,剩余的一切都怪不到他们身上。
“羽生你确定不着痕迹的把消息放出去了吗?”
“你怕我坑你?”
“那不至于,你坑我也等于坑你自己,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除非你不想活了。”
“那万一呢,万一我就真的不想活了呢?你会殉葬吗。”
夏瓷没有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面的路。
“如果你不要命了,那你也不会活到现在,不是吗?”
羽生奉泽苦笑了一下,果然,他还是了解自己的
“我啊,最珍惜的也就是我这条不值钱的命了,所以你也不能卖了我,知道吗?你要是把卖了我可不介意拉着你一起去死,来的时候清清冷冷,走的时候都带着一个人走,那也不错。”
嘴角轻轻勾出一个笑容,羽生奉泽伸了个腰,直接躺在了车的后座,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直都在回想着刚才那智障临死前的污糟话。
呵,有多少人踩着他人上位之后被定义成这样,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一切都像下面的这群白痴,嘴里说的那么简单,那岂不是满大街都是当红的人,长的稍微好看一点的就能够平步青云了。
但凡有脑子也说不出这之类的话,自己并非是夏瓷那样的天之骄子,却也不愿意就这样自甘堕落,凭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清歌曼舞珠围翠绕锦绣铺地富贵通天,先天的为人所赞,要后天的则是被人予以骂名。
似乎那些人的富贵就是他们应该有的,自己就不配有和他们一样的生活,自己家的富贵可比这些人依靠家族给来了富贵要高贵的多,自己家的钱不是一点一滴伸手要来的,而是靠着自己一点一点挣出来的。
“夏瓷。”
羽生奉泽突然说了一句,夏瓷侧头看了看他,他将一个枕头捂在自己脸上缓缓开口。
“看好你的小宝贝,似乎已经有人盯上他了。”
“哦?你知道?”
“审那群不干净的东西的时候,从他们的嘴里撬出来的,要我说你就干脆一点,索性把他绑了,关在一个小屋子,直接给他做终身标记,到时候他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实在不行,你就直接给他信息素压制诱导他发情期,到时候他不还是照样让你摆布吗?”
刚说完车就被猛地刹了一下,羽生奉泽没稳住差点从车的后座滚了下去。
“怎么,说到你的心坎里去了?你需要承认一些事情,第一,你不是好人,第二,你有手段,第三,他不识抬举,那你为什么不强取豪夺,为什么还要让他就那么作下去?直接标记了,不好吗,他没有办法去清洗标记,那就代表他这一辈子被你标记了之后,他就只能是你的,如果说你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一直喜欢他,那你就干脆离他远远的,为了他的安全,也为了你的安全,如果说你对你自己有信心,为什么不和你自己也赌一把。”
羽生奉泽看向前面的人,狐狸般的眼睛里露出了狡黠的意味,那人的头也正好侧过来,一只眼睛对上了他,那只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杀意如果不是羽生奉泽住口住得及时,很有可能会被夏瓷直接按趴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危险而又刺激的薄荷味,羽生奉泽已经有些不适了,可那双眼睛还是在不停的挑衅着前面的人。
他说的没错,甚至可以说夏瓷也曾经想过这样的一条路,也曾经想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要将巴尔找一个屋子关起来,然后直接标记了他,这样他不会逃走,也不可能逃走,因为他需要自己的标记,需要自己的信息素才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在脑子里闪了一刻,便被否决了,因为不公平,因为那是巴尔,他不是降琛那样的变态也不可能做到像他那样的人一样,用那种思维对待别人,更何况就连降琛也不忍心对他所喜欢的羽生奉泽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他呢。
“一会你是准备去哪?回去继续研究炸药,还是去你公司附近的那个屋子里?”
“听这个意思是一会你准备出去?”
“我也不想,可是表面功夫该做还是要做一下的,不然就露馅了,不是吗?”
一边说着羽生奉泽一边拍拍自己的衣服,整理着上面的褶皱。
“那我送你到哪?”
“进城了之后找个好打车的地方,把我放下,老规矩了,你这智商不会真的掉线了吧?”
“你傻了吗?这个时候,方便打车的地方就没有一个是不堵的。”
“那你就看着点地方,把我扔下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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