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昏黄的光线在夜晚显示出了冷意阳光落在地面,红色的血迹在地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膜,空气中弥漫着咸湿腥臭的味道,是血腥味,昏黄的灯光与警笛声以及红蓝交错的灯拧在一起落在警戒线上。周围的人围成了一片看着这倒在路中间的人,不禁一阵唏嘘。
“爸!”
略显稚嫩的声音从一辆车上传了出来,巴文飞回头正好看见了巴尔,向他挥了挥手。
“巴尔啊。”
巴尔找了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停下了车,然后迅速跑过去。
“爸!”
面前的这个人,今天他打扮的可是好看,虽然比起年轻的时候清瘦了不少,但那股气质仍然还在。巴尔看着他,拉着他的手不停的问着,这父母养育谁看了都会说一声,父子情深。
“爸,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啊?”
“没事,没事,你爸我还是知道轻重的,刚才出现车祸的时候,我在人行道上,瞧了个了个真切,却没有受伤,你把我还是很厉害的了吧。”
“厉害,厉害,走了爸,上车,我们回家了。”
巴尔看着面前这个有一些老顽童味道的人,回想高中的时候他明明是一个很成熟很好的人或许也是人老了就会变。
“叔叔,您今天晚上很帅呀,这一身衣服平时都看不到你穿,怎么的?见老相好啊。”
“哪有啊?人老了。随便穿的光鲜亮丽一点,有什么的呀,不是,我说了。你们两个这几天还是早点回家吧,现在外面乱的很。”
“有什么乱的呀?现在四处都是天眼。警察什么的也不是吃个饭的再说。咱们这是哪儿的?这是市区呀,这是China,对吧。”
陈汶狄靠在椅子上和坐在后排的人打趣着,似乎根本没有把坐在后排的那个人说的话当成一回事。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和我爸杠啊,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巴尔~”
看着这两个玩闹的人,巴文飞摇了摇头,这两天真的很不太平啊。
两人把车开到了一栋老居民楼楼下,把巴文飞放了下去,然后离开,看着这辆远去的车,看着逐渐消失的灯光。
巴文飞垂下了头,希望他们可以平安的。老司机,一把老骨头了。是反正没有多长时间,也不在乎什么安全不安全的了。
“巴文飞。”
“也难为你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景迭,你好像比我老的快。”
“毕竟你活的很省心。”
一个长相很是温润的男人从角落走了出来,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人,一身西装,鼻梁上下身衣服,黑框眼镜,头发梳成了大背头,明明面庞消瘦,却是一副双眼精英的气质身子笔挺,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抓着一根精致的拐杖。
“你怎么还住在这儿,我还以为你早就搬了。”
“人穷啊,人穷志短,没多少才能,挣不到钱。可不就只能住这个地方了吗?”
那人一边调侃,一边凑近,脸上的笑容让看不到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人穷志短,没有才能。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不请我上去坐一坐吗?”
“算了吧,我觉得你可以好好想想,你接下来应该去哪。”
巴尔和陈汶狄躺在家里打游戏一个养着头平躺在沙发上,另一个则是靠在靠垫上,一脸得意的模样。
“来支援我一下啊。”
“马上,马上。”
随着游戏屏幕的静止,整个游戏彻底结束。
“巴尔啊,为什么我带了你那么久,你打的还是这么差?”
陈汶狄撑着头看着平躺在沙发上的人哪还有白天在宠物店里的那方温柔可爱,分明是一只大懒猫连动都懒得动。
“因为我是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鱼。”
“好小子,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说对我玩的鱼有意见啊。”
说话间陈汶狄一下扑了过去,直接扑在他的身上,巴尔眼疾手快向旁边一滚,直接滚落下了沙发,让他扑了个空,随后从旁边抓起了一个小一些的靠垫像向陈汶狄的身上砸了过去。
“我靠,你来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是剥削阶级,上地主我这应该叫做人民的起义吧。”
巴尔这小模样模样暴露在了陈汶狄面前,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大概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还人民的起义,看我以人民的名义逮捕你,我就当一下地主老财了,地主老财怎么了?地主老财不是人民是吧,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氪金玩家。
想到这儿,陈汶狄抓起了身边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十几个枕头就这么被他抓住扔了出去砸得巴尔满屋子乱跑,单方面的碾压呀,完全就是还好是没和家里的长辈或者是年纪大一点的人住在一起不然这种三天两头出现的情况早就被抓起来骂一顿了。
“停停停休战,休战。”
“还想求饶,没门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地主阶级的制裁。”
陈汶狄抡起了一个长长的枕头,眼睛里蹦出来了一股恐怖的杀气,似乎是要把这个小家伙给打服。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声音很温柔。
“不会有人去把门开开吧?总不能让别人在门外站那么久吧?”
“好啊,暂且放过你,你开门去。”
陈汶狄把地上的散落的枕头收拾了一下把这些全都给重新顺到了沙发上。
巴尔透过猫眼看见了外面的人昏暗的光线映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看起来不像是Omega他还像是一个Alpha, 大半夜的一个Alpha出现在两个Omega的房间外面能有什么事,估计就没什么好事危险的气味,萦绕在巴尔的鼻尖,从外面传进来了,星星点点Alpha的味道。
“巴尔怎么了。”
“门口有人,我不认识他,这味道的好陌生。”
陈汶狄收起了他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脸上也变得很虚严肃,他放下了,手里的全都随手抄起了一把“兵器”
“巴尔要不要报警啊?大半夜敲门,一般都是凶灵,像敲我们两个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的门的不是强盗就是罪犯,你别怕,他要再敢敲门,我就……”
陈汶狄攥紧了手里的晾衣杆大有少林武僧准备当头一棒的气势。敲门声再次响起,巴尔思索了一下,这人要是真的有什么企图会抽这么多次的面貌,大晚上的高楼层先不算,像我们这种住在低楼层打开灯,那就肯定有人在家,连续跳这么多次门,普通人小偷或者是一些抢到哪里会那么傻干这种事。
“要不要这么夸张?万一是送外卖的敲错门了呢,万一人家是走错了呢,你这一棒下去,我们还要赔医药费。”
“你都说了是万一,既然是万一那剩下的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呢,我不管,大半夜有人来敲门,肯定没好事。”
敲门声再次响起,迫于无奈,巴尔开了门,门内的灯光透到门外,那人的面庞也更加清晰,淡淡的信息素味飘了进来,是一种荷香,香味很淡,而且没有攻击性。
“巴尔,晚上好,抱歉,打扰到你了。”
刚说完话,一根又粗又亮的塑料棒子,变直直的劈了下来,差点接触到人的时候停止了,这阵势把门口的人都吓得后退了几步。
灯光之中,是巴尔一把抱住了陈汶狄的手臂,如果不是他这一棍子可能就直接下来把自己开瓢了,曾献满脑子都是汗,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曾献,你怎么来了,你别怕,我们两个……你先进来吧,站在门口说话挺不方便的。”
曾献尴尬的走了进来整个人都是胆战心惊的,他瞥了瞥站在巴尔旁边的,那个人,明明是一个Omega,脾气却有点爆现在还瞪着自己的,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突然有种A被O,带回家见父母时的情景,就很迷。曾献坐在位置上一脸拘束,一动也不敢动,看着那一根被撂在墙角的晾衣杆,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我说你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吗?”
一张身份证被曾献拿了出来,直接放在了桌上上面硕大的两个字写着巴尔。
“你上次住院的时候把身份证落在医院里了,你提前走了,没拿身份证医生把电话打到我那去了,这几天都在开会,我这不一有空就把身份证给你送过来了,虽然时间有点阴间。”
面前的少年尴尬的笑了笑,巴尔不是没察觉到身份证丢了,只是察觉到的时候已经离住院过去了好几天,原本想着去挂失然后补办,没想到会自己回来,也算是好了,这一下自己身份证的挂失可以不用了,而且也不用担心,身份证出了什么事被别人利用。
巴尔接过身份证,甜甜的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
“我记得上回你说过,你现在是在宠物店里当宠物医生,对吧?”
“嗯,老板就在你旁边,这次的事情,谢谢你,如果你家毛孩子生病的话,可以打八折。”
“那好啊,那我就等你过两天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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