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逛青楼

酒宴上,新郎官姜成红光满面,举着酒杯游走在各桌之间,众人的恭喜声不绝于耳,让他听了更是喜上眉梢。

喜宴的最后是新郎官被灌的醉熏熏的回房收场,也因为新郎喝醉了,才没有闹洞房。

张钦宥本想着带萧羽桉回张家居住,但想着若是二老问起女儿,他也不好骗他们,只能暂时作罢。

他得先回家给二老打个预防针才行。

第二日早上,姜彦早早的把萧羽桉拉起来,说是去要见见新人,可是他们在正厅等了许久都没人来。

姜家的长辈都在正厅等新人敬茶等的不耐烦了,正想派人去叫,结果后院传来了凄厉地叫声。

“啊啊啊!”

后院婚房的方向传来惨叫,众人听见纷纷朝后院跑去,跑到门口打开房门,便看见新娘瘫倒在地,而姜成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成儿!”姜二伯母连忙跑上前去查看儿子,她探了探姜成的鼻息,浑身颤抖的瘫软在地,转头她又扑向新娘恶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都是你这个贱人,我儿就是被你害死的。”

晓竹被她掐的喘不过气,她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姜二伯母好像更本不想让她说话。

“够了!”关键时刻姜彦的父亲姜鹏飞出声阻止,他让人将掐在一起上人分开。

脸色凝重地问着大口呼吸地晓竹,“怎么回事?”

晓竹缓过神来,掩面而泣,声音哽咽的说着:“我也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早上起来夫君就没气了。”

但显然姜家的人并不相信她说的话,姜鹏飞命人将晓竹看管起来,还请了仵作来验尸,想知道姜成的死因。

姜彦拉着萧羽桉逃离人群,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满脸严肃地说到。

“那女人不对劲!我弟弟要娶的不是她!”

萧羽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脸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的表情。

姜彦见他不信连忙解释到:“我见过那姑娘,长的比这晓竹好看多了,身材娇小,长相柔美,最主要的是那姑娘是弹琵琶的,手上有茧子。”

萧羽桉仔细一想,晓竹掩面哭泣时,她的手上确实没有茧子:“哪你想怎么做?”

姜彦贱兮兮地笑着,不怀好意地看着萧羽桉:“羽桉啊,你去过青楼吗?”

“啊?”

夜晚华灯初上,萧羽桉局促的站在烟雨楼门前,一旁的姜彦倒是比他自在多了,不像是第一次来。

但萧羽桉看见他胸前的挂饰发出来亮光。阿无怕是要吃醋了。

在一旁揽客的老鸨看见他们两个美男子站在门口,两眼放光,连忙上前恭敬地将他们请进去。

“哎哟,两位爷,快随我进来!”

一进门刺鼻地香味直冲萧羽桉面门,弄的他鼻子痒痒的。~

萧羽桉忍着不适戳了戳旁边的姜彦示意他来解决,姜彦也懂他的意思,装出一副轻浮地样子和老鸨攀谈着。

“把你们这会弹琵琶的姑娘都给本少爷叫来。”姜彦一口气点了好多姑娘,还甩了一包银子到老鸨怀里,那豪气的样子,把老鸨给乐坏了。

老鸨把恭敬的他们请到大包房内,送上了可口的点心和醇厚地美酒,不一会儿的功夫,房间内来了七八个容貌姣好,风格各异地女子。

姜彦扫视一圈没发现他想要找的人,便眉头一皱佯装生气的对着老鸨说道。

“琼妈妈,我你收了我的钱,就给我找了怎么些货色来吗?”

琼妈妈被他吓住了,害怕到手的财主走了,连忙解释到:“爷,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们着会弹琵琶地姑娘都在这了。”

萧羽桉见老鸨一口咬定,便朝姜彦试了试眼色,姜彦和他认识这么久也知道他的意思。

他烦躁的摆了摆手,示意老鸨可以先离开了,琼妈妈见他怎么没有再发作,连忙松了口气,转身退出门外。

姜彦确认老鸨已经走远后,在房内设置了隔音的结界,而萧羽桉拿出了姜成的画像,直截了当的询问着众人。

“你们可见过这人?”

那些女子都只是随意的看了看,便摇头说没见过,萧羽桉面无表情的拿出一叠银票丢在桌上。

又问了一遍:“有没有见过?”

那群青楼里的妓子那见过怎么多的银票,就连姜彦都不一定能面不改色的拿出来。

她们开始一个个的和旁边的人咬着耳朵,以修仙者远超常人的耳力,萧羽桉他们可以清晰听见她们说的话。

没一个都见过。

“我见过。”

忽然,一个站在最角落的女子出声,她没有顾及其他人的嫉妒眼光,径直走到桌前,再一次坚定的说到。

“我见过。”

萧羽桉与姜彦对视一眼,姜彦点头严肃地说到:“你确定?”

“我确定。”女子再一次坚定地点头。

“好,说说看你知道的。”姜彦一弹指,其他的女子便昏了过去。

“我说了,你们会把银票给我吗?”女子像是毫不在意其他人的安危,看着桌子上的银票反问到。

“会的。”萧羽桉点头给予了女子准确的答案。

“好。”

女子名叫梦璃,是半年前被家人卖到烟雨楼的,她说她经常看见姜成来烟雨楼,每次来都是乘着人少的时候来,总是呆在角落里一个人喝酒。

而他每次来都只点一位姑娘,红莲。

因为她和红莲交好所以红莲总会和她说起姜成,而她也只是静静地倾听着。

直到一个月前红莲和她说姜成要来提亲时,她第一次反对了她们的来往。

“你以为他说会来就一定会吗?他是姜家的人,他的长辈怎么会允许也他娶一个青楼女子呢?”

这是她和红莲的第一次争吵,她劝阻红莲不要被所谓的爱情迷了眼。

但红莲却听不进去她的话,铁了心的要嫁给姜成。

后来姜家确实来提亲了,一切都莫名的顺利,直到成亲前夜。

她在房里听见隔壁红莲的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本以为是红莲太过兴奋睡不着,但声音却越来越奇怪,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她悄悄来到红莲的房门前,在缝隙间看到,有两个黑衣人将红莲迷晕,从窗户抬了出去!

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要出声,等到人离开,她才惊魂未定的回到自己房间。

姜彦听她说完,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新婚前夜新娘被掉包了。

萧羽桉也遵守了诺言将桌上的银票给了他,随后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知道姜成死了吗?”

梦璃惊恐的看着他,连忙摇头。萧羽桉见她如此害怕,也确定她不知道。

在临走之前,他们再次用法术模糊了其他人的记忆,确保她们之中没人会说漏嘴。

“你说红莲会被送去哪里?”

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时间过去怎么久了,验尸结果应该也出来了。

“不知道。”萧羽桉摇摇头,他现在对这件事毫无头绪。

回到姜家后,姜家表面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新婚第二天,新郎去世,对他们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姜彦回到家,就看见了坐在主位,满脸愁容地父亲,看来验尸结果不太好啊。

“父亲结果如何?”

姜鹏飞张了张嘴又闭上,像是在琢磨着怎么开口,过了许久,他像是想通了,叹了口气说道。

“阿成的魂魄没了。”

“什么???”

姜彦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魂魄没了什么意思?

萧羽桉在一旁也感到匪夷所思,一个人的魂魄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消失。

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萧羽桉二人没有在正厅多做停留,便回房休息去了,萧羽桉盘腿坐在床上调息。

但心里总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他实在想不通究竟在什么情况下,人才会失魂。

于是他拿出了传言符,想要询问一下别人,他思来想去决定去问柳惊秋。

为什么不问云怀风呢,因为他之前还说了不要见面的,现在去问他,搞得是自己出尔反尔。

“小师弟,何事?”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一如他那不近人情的性格。

“师兄,你可知在什么情况下人的魂魄会消失。”

对面沉吟了一会,缓慢地开口说到。

“有,梦魇。”

萧羽桉感到很疑惑,梦魇他也知道,也不是没经历过,怎么会让人失魂呢?

“梦魇与阵法结合,可用执念引人魂魄离体。”那边好像有女子的声音传来,说是让他把话说清楚。

萧羽桉知道那是师姐的声音,也只有师姐会和师兄这么说话。

“多谢师兄。”萧羽桉得到了答案,和师兄道了声谢,便切断了传音。

阵法和梦魇吗?萧羽桉坐在床上思考着,想要引发梦魇,需要一些媒介,看来明天要去婚房看看了。

第二天一早,萧羽桉就找到了姜彦,说了昨晚他从师兄那里问来的信息。

姜彦一听觉得有些不可能,首先是阵法,婚房是他们自家人准备的,不可能会出现在房内,梦魇倒是说不准。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有人传音来了。

“桉桉。”男人熟悉地声音响起,温柔的侵蚀着青年的心。

“师尊。”萧羽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平淡的说到。

“呵,我听惊秋说了,还有一种可能,鬼气入体,魂魄不稳便很容易被人引走。”

男人轻笑一声,磁性的嗓音勾动着青年地心弦。

“多谢师尊。”萧羽桉慌忙切断传言,他耳朵微红,再听下去怕是会就地找个缝钻进去。

姜彦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萧羽桉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连忙出声。

“咳,你不是炼器吗?有什么法宝可用?”

姜彦本想调侃一下好友,但又怕他恼羞成怒,所以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有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入门考核时遇见的那个小鬼。”姜彦边说边从自己的法宝袋里掏出一个粉嫩嫩的旗子。

他念动咒语,一个熟悉地身影出现在阴影中,中气十足的骂道。

“大傻子,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太阳底下叫我出来,哼。”可爱娇俏地小姑娘插着腰,跑到阴凉处,生气地看着姜彦。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别生气啦,茵茵,我给你买好看的小裙子。”

姜彦习惯性的拿出准备好的糖果,塞到小女孩手中,茵茵看见糖果,开心的不得了。

“好吧,原谅你了,找我什么事?”

“麻烦茵茵帮我们看看这里有没有鬼气。”

茵茵眨了眨圆溜溜地大眼睛,盯着萧羽桉看见会儿,然后甜甜的笑起来。

“可以啊,不过我要那个哥哥陪我玩。”茵茵指着一旁地萧羽桉,被指的萧羽桉虽然感到奇怪,但他也答应了下来。

茵茵让姜彦给她符咒,能在阳光下自由活动,她开心地拉着萧羽桉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大街上。

“哥哥,我想要那个!”

“哥哥,…”

“哥哥,…”

茵茵死时年纪尚小,对外界的接触不多,所以这次出来她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对什么都感兴趣。

小姑娘像个断了钱的风筝,满大街乱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

姜彦和萧羽桉手上提了不少东西,全是茵茵要的,他们俩对视一眼,无奈地笑着,他们都不想打扰茵茵的兴致。

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了烟雨楼所在的街道,白天的这里没有了夜晚的繁华。

但街上也有人来来往往,除了烟雨楼大门禁闭,无人进出。

原本兴高采烈地茵茵一来到这里,就安静下来,黑洞洞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烟雨楼的方向。

恶鬼对于鬼气最为敏感。

“怎么了?茵茵。”姜彦注意到了茵茵地不对劲,低声询问到。

茵茵回头脸上露出诡异地微笑,肉肉地小手指着烟雨楼,“那,有好多好吃的。”

萧羽桉顺着茵茵指的方向看去,寂静地烟雨楼在白天显得格外突兀。

“茵茵你确定吗?”

姜彦难道正经的问到。

“当然啦,好了我要回去。”茵茵确定的说到,然后她就钻进了小粉旗子里,休息去了。

在不回去那位大人要生气了。

“阿彦。”萧羽桉意味深长地看了姜彦一眼,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嗯。”姜彦现在非常烦躁,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但着烟雨楼也绝不简单。

“羽桉,你能帮我查查烟雨楼背后的东家是谁吗?”

“好。”萧羽桉欣然答应,他可以问问师姐,不,他可以去问舅舅。

那晚张钦宥离开时,给萧羽桉留了手信,说有需要可以去嵇阳酒楼找他,最近他会留在那里。

萧羽桉再次来到了嵇阳酒楼,给掌柜看了手信,掌柜便恭敬地将他领到张钦宥所在的上房。

“舅舅。”萧羽桉站在门外,礼貌地敲了敲门。门内正在看账本张钦宥,听见外甥来找自己,高兴地跑去开门。

“小桉来了,快进来。”张钦宥拿出自己珍藏地茶叶,给萧羽桉沏上,关切地问到。

“小桉找舅舅有什么事吗?”

“舅舅,你能不能帮我查查烟雨楼的东家是谁?”萧羽桉小心的问到,他和张钦宥才刚刚相认,害怕对方会拒绝自己。

“好,没问题。”张钦宥爽快地答应,他打开房门叫来手下,把事情交给他们,让他们尽快处理。

萧羽桉惊讶地看着张钦宥的背影,他没想到张钦宥会答应的怎么爽快。

张钦宥回过头来,看见自己愣住的小外甥,慈爱地摸摸他的脑袋,侧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

“小桉,我已经和你外祖他们说了你的事,你不会怪舅舅自做主张吧。”

“不,不会。”萧羽桉激动地站起来,“我不会怪舅舅的。”他小声回应到。

张钦宥拉着无措的青年坐下,将一个锦盒放到他面前,温柔地说道,“打开看看吧,你外祖和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萧羽桉看着桌上的锦盒,不知该怎么做,他犹豫着打开了盒子,表情变得惊讶起来。

“舅舅,这太贵重了。”锦盒中用上好的天蚕丝铺底,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放置在中央。

他听方师伯提起过,那是世间难有的奇花,天元仙灵花。

传言它可以让使用者原地飞升,也可以肉死人活白骨,但却从来没人见过它开花的样子。

张钦宥像是知道萧羽桉会拒绝,他将锦盒放到萧羽桉手中,紧紧地握着。

“不会的,小桉,这朵花本来就是你外祖他们准备给你母亲的。”

萧羽桉看着张钦宥的眼睛,男人眼中的思念与悲伤深深触动了他。

“多谢舅舅。”萧羽桉看着手中的花苞,那双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眼睛里,满是柔情。

张钦宥见萧羽桉收下他的礼物,也很开心,随后他拉着萧羽桉,脸色严肃的说着自己打算如何处理那个白眼狼。

“我已经调查了和萧家有来往的家族,已经和那些家族的家主去信,让他们断绝和萧家的来往。”

萧时炎利用张家的人脉起家,如今还依旧靠着张家女婿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

张钦宥打算从源头切断,在出手打击他的生意,让他在陷入绝境时,无处求救,最后倾家荡产。

“舅舅,母亲可能是中毒而死。”萧羽桉把自己中毒的事情,和方昱谦的诊断结果告诉张钦宥。

张钦宥听了额头青筋暴起,茶杯重重的砸在桌上,“好样的,萧时炎。”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桉,时间不早了,等结果出来,舅舅便去找你。”张钦宥要控制不住自己地怒火了,但他又不想在外甥面前失态,所以想把萧羽桉支开。

萧羽桉听话的离开酒楼,回到姜府候直奔姜彦的房间。

“回来了,情况如何?”姜彦见萧羽桉回来,连忙站起来,急切地询问到。

“舅舅说,有结果会告诉我的。”萧羽桉坐下来,摆手示意姜彦不要激动。

姜彦被萧羽桉安抚,冷静下来坐在萧羽桉对面,“我刚刚带茵茵去看了阿成的身体,他身上的鬼气很重,可能就如师叔所说吧。”

“我向师姐借了法器,可以辨别鬼怪。”

姜彦从纳戒里拿出一面铜镜,他从外面回来就给任玖师姐传音,借来了照阴镜。

“行,我们找机会再去一次烟雨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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