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地底,梁宇缩在暗室的角落里,暗室中央的阵法还在散发着运行中的诡异光芒。
不一会儿,一道黑烟飘到一旁的躺椅上,化为人形,瘫倒在上面。
“该死!那个掉钱眼里的贱人,早知道就该杀了她!”
蔷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扑面而来的剑气让她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圈,她愤怒的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陶瓷的茶具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粗重地呼吸声在昏暗的灯光下响起,蔷大口的呼吸着,平息着怒火,不经意间,她看见了缩在角落的梁宇。
她愣了一下,又恢复成原来风情万种的模样,侧身靠在扶手上,朝着梁宇勾了勾手指。
“乖,我的小狗,到主人这来。”
梁宇可是难道的纯阳之体,对于蔷来说可是上好的炉鼎,所以她才不舍得人玩死,一直养在身边。
梁宇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依旧缩在角落里,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蔷见他也不理自己,抄起烟杆砸了过来,怒目圆睁的怒喝着。
“老娘叫你呢?你没听见吗?还不快滚过来伺候我!”
今天真不是诸事不顺,不仅差点丢了小命,现在连以前对她百依百顺的炉鼎都和她对着干。
角落的男人被烟杆砸到,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继续冷漠的看着蔷。
梁宇的眼神让蔷很不自在,她忽然感觉脊背发凉,搓了搓手臂站起身来,拿着软鞭来到他面前,狠狠地抽打着梁宇。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
鞭子的破空声在昏暗的房间中响起,没抽几下,蔷就喘着粗气停下来。
她被气的呼吸不畅,不屑地看着□□的蹲在地上的男人,用鞭子轻挑起男人的下巴。
“你还是乖乖认错的好,我还能继续好好疼疼你。”
她露出甜美的微笑,想要由此来诱惑梁宇继续服从自己。
可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
噗!
匕首刺入女人的胸膛,蔷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刺入胸口的匕首。
她愤怒地一巴掌把梁宇打到在地,鞋底狠狠的碾在男人的右手上,大声嘲笑着。
“哈哈哈哈,就你也想杀我,做梦!本来还想留着你解闷呢,看来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说着她拔出了胸口的匕首,丢在一旁,她一脚踢在梁宇腹部让他无法动弹,正准备蹲下身子解开梁宇的腰带。
“他不行,我可以。”
一道银光贴着蔷的耳边飞过,在她美艳的脸上留下一条血痕,蔷警惕的朝着灵剑飞来的方向看去。
她刚才完全没注意到这里还有别人的存在。
萧羽桉从暗处走出,冷漠的抬手召回乘风,在手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哈,小弟弟,说大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蔷看见萧羽桉的脸,顿时计上心头,玩味地看着他。
这么好看的小修士,味道一定不错。
蔷露骨的眼神让萧羽桉感到不安与厌恶,确实他们之间修为差距有些大,但云怀风和他说过。
魔族在人界能力被削弱,再者她之前被梁宇用特质的匕首刺伤。
自己现在或许与她能有一战之力。
萧羽桉没再说什么,提剑起势,朝着蔷攻去。
萧羽桉剑势凌厉,不停的攻击着蔷的薄弱处,一边他用灵力催生着地上的植物,让它们快速生长缠绕在女人脚上,妨碍着她的行动。
而那些催生出来的粗壮藤蔓,与萧羽桉形成了完美的阵势,不停的攻击着蔷。
粗壮的藤蔓不停的朝着女人突刺,只要她躲过,那另一边就会有另一根在等着她。
蔷吃力的躲着萧羽桉的攻击,刚才她确实有些轻敌,低估了这小子的实力。
她收起了玩味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等她躲过再次藤蔓的攻击,却被早早等在一旁的萧羽桉刺伤。
女人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臂,不悦的看着萧羽桉,她本来还想着把萧羽桉调教成听话的小狗,供她玩乐。
但现在,她要萧羽桉死!
蔷左手上的软鞭慢慢变长,右手成爪,鲜红的指甲显得十分骇人。
长鞭甩起,与藤蔓纠缠在一起,右手刷刷两下把其他藤蔓撕碎,最后直逼萧羽桉胸口。
她的速度很快,眨眼睛就来的了萧羽桉的面前,蔷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
果然这种自不量力的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噗!
什么!
蔷惊恐的看着穿过胸口的藤蔓,这些讨人厌的东西她刚才不是都处理掉了吗?
怎么会还有?
蔷不停的向前面挣扎想要摆脱藤蔓的控制,但却毫无用处。
她见自己摆脱不了,就索性将藤蔓斩断,反正等下她就能恢复了。
魔族拥有超强的修复能力,只要不伤到核心,他们就能无限复活。
蔷得意洋洋的看着退远的萧羽桉,看吧,你杀不了我的。
但萧羽桉却没表现出惊讶,依旧冷漠的提着剑,但他的嘴里却念念有词。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
“哈哈哈哈。”
蔷狞笑着朝萧羽桉袭来,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急急如律令。”
忽然,蔷停在原地,她胸口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开始不停流血,剧烈的疼痛侵蚀着她的神经。
怎么会这样!
她的伤口开始停止愈合,鲜血的大量流失,导致她两眼发黑。
萧羽桉瞅准时机,一剑朝着蔷丹田刺去,为保蔷逃脱不了,用藤蔓牢牢封住了她的后路。
“不!不!”
乘风刺入了魔女的丹田,却无法进入更多,濒临死亡之际,蔷爆发出来难以想象的力量,双手硬生生的剑抓住。
现在是萧羽桉进退两难了,长时间的缠斗让他的灵力几乎耗尽,无法再操纵藤蔓做出更多的动作。
蔷见萧羽桉面露难色,有了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她抓住折柳想要将它拔出。
但是她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推力。
咔嚓!
蔷的核心被萧羽桉击碎了,她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挂在乘风上,满眼的不可思议。
她僵硬的转过头,就看见梁宇怨恨的双眼。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胸前的伤口现在完全可以要了她的命,她话还没说出口便一命呜呼。
萧羽桉力竭的瘫坐在地上,面前大仇得报的梁宇冲他珍重的拜谢,他的没有了蔷力量的支持,已经看不出人样,浑身上下都是骇人的伤痕。
地面上,红莲哭着回来向琼妈妈认错,并把茵茵带到琼妈妈面前,央求着能宽恕她逃跑的错误。
她们为什么没有直接去后院,而是来到楼里,就是因为那老头虽然好色但警惕性极强,所以她们只能通过琼妈妈来接近他。
琼妈妈仔细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茵茵,满意的点点头,刚想伸手摸摸她脸蛋,就被拍开了。
“别碰我。”
茵茵冷着脸看着四周,看她的表情明显不像是自愿的。
“哎哟,有新人啊!”
一个沙哑又轻佻的声音传来,身材肥硕的秃头男子走到琼妈妈旁边,色咪咪的看着茵茵。
琼妈妈揉了揉被拍红的手,看见老白来了,眼珠子一转,立马和蔼的笑着。
“你呢,进了烟雨楼以前的名字就没有啦,我给你取个好名字,就叫落樱好了。”
琼妈妈一边说一边去旁边的桌子上倒水,她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往水里下药。
一杯无色无味的加料水被送到了茵茵的面前,她假装警惕的看着琼妈妈,像是不怎么相信她。
琼妈妈见茵茵不喝,自己又到了一杯一饮而尽,证明这水没问题,茵茵才接过水喝掉。
老白见茵茵喝掉了有料的水,连忙把红莲支走,自己则在旁边猥琐的搓手等待药效发作。
不一会茵茵便开始面色发红,呼吸沉重,老白见时间差不多了,向琼妈妈点了点头,示意她把人带到后院,自己则先去后院的小屋里等待。
“哎哟,落樱你怎么了?来妈妈带你去后面休息。”
琼妈妈将茵茵的一只手臂架在肩上,扶着她朝后院走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茵茵冲着楼上的红莲做了一个手势。
后院的小屋里,充满了**的味道,老白最喜欢的就是处女,几乎所有被骗来的女子,都被他破了瓜,包括他的女儿,白银。
白银也不是什么好人,被她爹强了之后,便喜欢上了这种背德的快感,时常背着母亲偷偷的来。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她们这不正当的关系,还是被她母亲发现了。
她母亲愤怒的将她们父女俩赶出家门,并在全村散播他们做的丑事,让他们无法在村里待下去,只能离开。
然后他们就走上行骗的路,他们来的嵇阳之前就骗了不少银钱,但都没动手杀人。
直到来的嵇阳,他们的贪欲被彻底放大,才想着占据梁家的家财。
茵茵被琼妈妈放到了散发着腥臊味的床上,这床已经被腌入味了。
老白带着白银在门外等着琼妈妈出来,这是他那令人恶心的癖好。
屋内琼妈妈刚想转身离开,脚步瞬间就停住了,她双眼无神的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便打开门满脸春意的看着老白。
“白哥,我们一起吧。”
老白当然不会拒绝了,他巴不得人越多越好呢,他猴急的走入房内,对着床上的茵茵就想动手,可谁知房门处传来落锁的声音。
房门从外面被锁上了,白银突然反应过来,冲到门口奋力拍打着房门。
“喂,你们干什么!快开门!”
一边的老白到不像女儿这般着急,反正对他来说门锁没锁都一样,不妨碍他办事。
老白把注意力挪回茵茵声上,可没想到本该昏迷的人,现在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笑容让人寒毛束起,四肢发冷,本来已经顶天立地的老白,瞬间变得焉了吧唧。
“好好享受吧!”
茵茵笑着在他们眼前消失,门外亮起冲天的火光,大火包围了整座烟雨楼。
红莲在得到茵茵的提示后便去找了姐妹们,她们从柴房找来柴火摆在楼中各处,再拿来灯油浇在上面,一把火将整个烟雨楼点燃。
云怀风抱着力竭的萧羽桉站在街上,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建筑,里面没有惨叫声传来,有的只有姑娘们悦耳的歌声,歌声随着烈火的焚烧逐渐消失。
茵茵从后院出来之后没有去找萧羽桉而是顺着姜彦气味回到了姜家。
姜彦一看她回来就证明事情已经结束,他温柔的摸了摸女孩的头,拿出小粉旗让她回去休息。
姜家姜成的房内,一群人围在床边,焦急的等待着床上昏迷之人的苏醒。
“醒了!醒了!”
姜二伯母激动的攥着手帕,她的儿子终于醒了,眼泪就如同开闸一般,止不住的留。
“爹,娘,我这是在哪?”
姜成疑惑的看着陌生的床顶,他不记得自己的床是这样的。
姜二伯母闻言哭的更伤心了,二伯连忙安稳着她,“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堂兄你怎么回来啦!”
姜成坐起身来惊喜的看着人群外围的姜彦,惊讶于他的出现。
他好像真的忘记了什么。
烟雨楼外,萧羽桉和云怀风说了好久的话,最后是李云夏的传音打断了他们。
“师尊,掌门师伯找。”
云怀风这才恋恋不舍的轻吻着怀中的青年,心里不止一次的骂着我们可怜的张掌门。
“桉桉,我先回去了,马上我们又能再见。”
是啊,马上就是宗门大比了他也该回去了。
萧羽桉下山前已经做好了永远都不回去的准备,可没想到啊,云怀风会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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