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浑噩噩,被众人拖着到了一处包厢门口。
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卫泽上前低声说了几句,一个保镖转身进去,很快便出来,点头示意卫泽可以进去了。
卫泽示意其他几人在门外等他。
伸手揽住我的腰,卫泽笑了一声,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婊子,今晚就看你的了。”
包厢里很暗。又很吵。
卫泽揽着我进去,很快便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有个戴着眼镜的Alpha打趣,“嘿!你还自己带伴了!怎么?卫大少是看不上我会所的姑娘少爷们?”
卫泽赶紧陪笑脸,“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我是专门带着这个······”,他掐起我的脸,让我的脸出现在灯光下。
“我是特地带这个婊子来给大家伙玩儿,解解闷子。”
······
包厢里突然静下来,原本正在喝酒唱歌的人也纷纷停了下来。
背景音乐回荡在安静的包厢里。
有个人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皮鞋接触到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玩儿谁?给谁玩儿?”
季识衍的声音响起。平静无波。
卫泽一脸讨好地笑,“二少要是肯赏脸,那就再好不过。”
“二少要是嫌他脏,其他人要能看上的,那也是给我卫泽面子。”
他像是想起什么,补了一句。
“已经给这婊子喂过药了,我保证他会乖乖听话。”
“是吗?”
季识衍笑了一下。
下一秒,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音响起。
卫泽发出杀猪般的惨烈嚎叫。
我用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季识衍面无表情地拿着碎酒瓶砸卫泽脑袋的画面。
卫泽头已经破了,血流了一地,模样看着极其吓人。
卫泽哀嚎着跪在地上,祈求季识衍放过他。
季识衍面无表情,一声不吭,一手抓住卫泽后脑,一手拿着酒瓶往卫泽脑袋上砸。
很快,他原本拿在手上的酒瓶已经碎得只剩个把了。
季识衍把那酒瓶把放下,重新拿了瓶酒,再次重重地砸到卫泽头上。
卫泽很快便没有了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季识衍丢下手中酒瓶,另一只手将卫泽撇开。
卫泽就像一团烂肉一般,软软地滑到了地上。
季识衍深吸一口气,接过其他人递来的湿毛巾,将手上的血擦干,迈步向我走了过来。
我斜斜倚在包厢的真皮沙发上,费劲睁大眼睛,看着季识衍慢慢靠近我。
季识衍走近,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站在我面前。
“你怎么样了?”
他拧眉问我。
我说不出话来,用强烈的眼神示意他低头。
季识衍会意,顺从低头,将耳朵凑近我嘴巴。
我用尽我全身力气,缓缓吐出几个字。
“傻——逼——你——去——死——吧”
“······”
“······”
季识衍气笑了。
“这么有精神,看来还是不够严重。”
他抱臂嘲讽我。
我不理会他,说完这句话,我心愿已了了。
我闭上眼睛默默忍受身上热潮。
季识衍啧了一声。
下一秒,一件西装外套罩到了我身上。
我身体腾空,季识衍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季识衍一边走一边吩咐,“叫钟医生去家里候着。”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身体情况变严重了。
成千上万只的蚂蚁从我全身上下的骨头里爬出来,爬到我的皮肤上,又爬进我的血液里。
我身体似乎已经不是我的了。
我的灵魂飘到半空中,静静注视着下方。
车后座上我的□□满脸酡红,散发出醉人的热意。
我的身体不受我的灵魂控制,不由自主爬到了季识衍的身上。
季识衍紧咬着牙,用手将我双手捆住,不让我动弹。
我便坐在他腿上,像一条水蛇般缓缓扭动我柔软的身体。
季识衍的脸变红了。
信息素从他藏在西装领子后面的后颈泄露出来,散发在了狭小的车厢中。
我分明已经失去腺体,不再受Alpha信息素诱惑,却好像闻到了一股甜蜜的花的芳香。
这股味道既让我全身发软,又让我全身发热。
我难受地吐出舌头,对季识衍道,“给我水。”
季识衍额头青筋跳动,深吸一口气,他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伸手,将我重重揽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
很快便回到了那栋别墅。
钟医生和王博已经在那等着,季识衍将我抱进了他的卧室。
我被动作轻柔地放到了床上。
季识衍掀开被子,将它轻轻地盖到了我身上。
我睁开眼睛,静静和他对视。
季识衍张口,刚想说些什么。
下一秒,我便失去了意识。
我在陌生的卧室醒来。
这件屋子是极简灰调的设计,只有一些基础的摆设。
浴室里发出沙沙的水声,我转头看向浴室。
有人正在里面洗澡。
没多久,季识衍下半身围着浴巾,擦着头发从里面走出。
我坐在双人床上安静地看着他。
季识衍看到我,愣了一下,“醒了?”
我嗯了一声。
季识衍不自在地背过身去,“醒了那你赶紧去洗漱吃饭吧。”
我丝毫不带犹豫和留恋的掀被下床。
走到门口,背后传来季识衍的声音。
“那个,你昨晚······昨晚还记得多少?”
我转头看他,“全部。”
季识衍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那你怎么这态度?”
我翻了个白眼。
“我什么态度?我该什么态度?”
“我昨晚这般都是因为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因为你!我才会受这种无妄之灾!被卫泽那种人羞辱!被所有人羞辱!”
“你不反省就算了,还问我什么态度!”
“那我要什么态度对待你?!”
“哦对不起,不小心中了春药!”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身上扭屁股勾引你!”
“对不起,你硬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检点!行了吗!”
我越说越来气,情绪逐渐高昂,嗓门越来越大。
季识衍结结巴巴,“你!······你!”
我下了总结,“你和卫泽一起下地狱吧!臭傻逼!”
我怒火高涨,摔门离去。
我怒气冲冲走到楼下,这才发现楼下客厅里坐满了人。
我认出他们都是经常和季识衍混在一起玩的那群人。
我环视了一圈客厅里众人或惊诧或微妙或好笑的表情,想起我刚刚在楼上口不择言大声喊了些什么,头脑一阵阵眩晕。
王阿姨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我,连忙伸手过来扶我。
“哎呀,小恩你身体不好就回床上躺着休息,下来做什么?”
她扶着我到一个单人沙发坐下。
两位阿姨不是被季识衍解雇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惊讶地看着王阿姨。
王阿姨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轻拍了拍我的手。
“二少爷说你身体不好,用不惯新佣人,特地把我和刘阿姨请回来照顾你。”
她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苦笑不得,心里知道她这是想在众人面前帮我找回场子,让别人知道季家很重视我。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我并不在意这些了。
我心中急着离开此处,简单跟王阿姨说了几句,便起身要走。
有个Alpha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没礼貌,招呼都不打一个。”
我回头看他,他又默默把眼神移开,假装他没有说过话。
我心中冷笑,这帮子纨绔前几年可没少给我找麻烦。我和喻青婚后,更是一口一个□□婊子的喊,现在居然轮到他们来嫌我没礼貌了?
真是见鬼!
我不再理会他们,大步走到门口。
季识衍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喊了一声,“李恩你敢走!”
“······”
我看着季识衍眼睛,露出微笑。
季识衍松了口气,对我招手,“你回来。”
下一秒,我对季识衍竖起一根中指,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拧开门把手,干脆利落摔门出去。
大门发出重重一声巨响。
季识衍在屋里发出恼羞成怒的怒吼声,“李恩!”
我回到了我狭小的出租屋。
我昨晚全身发热,流了一身的汗,回去之后就忙不迭去洗澡了。
等我从浴室里出来,门口传来叩门的动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担心又是卫泽一流的纨绔过来找我麻烦,连忙屏息假装不在。
叩门声停了。
我走过去,透过猫眼观察,门外没有人在,但是地上放了个盒子。
犹豫半响,我迅速拉开门,将盒子拿进去。
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部新手机。
跟我之前的手机是同一个牌子,但是是最新上市的款。
手机没有设置密码锁,我划开屏幕,“季识衍”三个大字安静地躺在通讯录的联系人名单里。
我的手机是卫泽摔坏的,四舍五入等于季识衍摔坏的,因此我丝毫没有心里负担地收下了。
只是可惜了我记在通讯录里的跟工作有关的联系号码。
第二天,我去营业厅申请补办了号码。
从营业厅里走出来,我正寻思着找些什么活干,突然接到了之前面试过的心仪公司的来电。
“你的意思是······之前通知我面试失败了,是因为搞错了我和其他面试者的资料,打错电话了?”
手里拿着手机,我不可置信,再次确认。
HR在电话那头给我确定答复,“是的李先生,所以您看您这边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上班?我们会将Offer发送至您的邮箱。”
沉默了半响,我还是拒绝了。
我心里知道,恐怕搞错是假,季识衍或者霍承决定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才是真。
这家公司又怎知不是他们谁设下的圈套。
有了这一次遭遇,我心里有了想法的转变。
鸡蛋碰不过石头,我是干不过这帮无法无天的权贵子弟的。
我身心俱疲,不愿再同他们纠缠。
我决定离开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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