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由头来过。

再有人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同何宝荣分开有184天。

那天我走在街上，抽很廉价的烟，有个人冲我的背影喊:“黎耀辉，你还记得何宝荣吗？”

我没有回头。

当你知道自己已经失去的时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我当然不会忘记他。

有一天何宝荣从阿根廷回来，蛮力地拍我的门，我便知道，何宝荣回来了。可是他又没回来。

我不敢开门，拿烟的手微微抖。

他的血流了满屋子，我有时会这样想象，但并未亲眼见到。暗红的沟壑，开遍了的红花，丹朱成碧血，他好像喊:“黎耀辉。”双手无辜摊开，表情天真，不如我吔由头来过。

何宝荣，不如我吔由头来过？

那天梁朝伟走在路上，有个人问:“黎耀辉，你还记不记得何宝荣？”伟仔哽咽道“记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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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