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在他腰上绑了蝴蝶扣的绳子,身上只带了一些轻量装备。
陈皮让他喝了一口酒,让他镇定一下,说:“千万别乐昏了头,我们的目标不在这里,下去招子放亮点。”
潘子点点头,正要下去。
“等等,把这个吃了,有备无患。”张起真给他一颗药。
潘子把药吃了下去,笑着说:“谢谢。”
“注意安全,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张起真语重心长的说,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吴邪拍着他的肩膀说:“真真说的对,什么都没有命重要,注意安全。”
潘子感觉心口发酸,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爬入冰井,然后用飞虎爪绕上一边的木头廊子,像特种兵荡绳一样荡了过去,一下子爬上木廊柱之上,一踩上去,木头廊柱就发出冰块爆裂的声音,他脸色苍白,一动也不敢动,等了有十几分钟,冰块爆裂的声音停住了,四周又恢复到平静,他继续向前,终于走到廊柱尽头的山崖石上,下面一百多米就是山洞的所在,他打起五六根荧光棒往下丢去,黑暗里几道光直落而下,有几只荧光棒掉落在十几米之后,撞在瓦顶上,便不动了,光线越来越亮,照亮了冰穹里面的情形,接着他丢下绳子一直垂到瓦顶,迅速的滑了下去,他稳稳的落在瓦顶上,向上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这样的过程很安全。
接着大家便依葫芦画瓢的,都落在瓦顶上。
张起真站在瓦顶上,腿有点发软,抱着哥哥的腰,才勉强站稳,拿着手电往下照去,山洞很深,灵宫和山顶几乎贴合在一起,他们所站的瓦顶是其中最外面架空“大殿”屋顶,她感觉站在这高高的屋顶之上,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张起灵把绳子绑在飞檐的“龙头”的上,带着小丫头顺着绳子下到灵宫的门廊处。
大家都顺着绳子慢慢的下来,来到殿门,陈皮的人用凿子将门缝里的冰砸碎,门才勉强推开一条缝隙,一股黑气瞬间涌了出来,大家都赶紧往后退。
吴邪说:“没事,这是粘在门后防潮的漆,现在都冻成粉了。”
大家听说没事,陈皮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进去,被胖子一把拉住说:“小哥,你先看看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机关?”
张起灵摸了摸门,又看了门上的浮雕,摇摇头说:“你们跟在我后面,别说话。”他拉着小丫头跨过高达膝盖的门槛,一马当先的走进去。
张起真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四周黑乎乎的,除了他们的手电光,全是黑暗,这个地方她从来也没有来过,还真不知道这还有一座地宫。
大家都紧跟在他们的后面,小心翼翼的走着。
张起真拿着手电照着,看到灵宫中间灵道两边石墩大柱子,大概五米有一根,石柱中间的黑暗里,还能看见黑色的灯奴,再后面就是漆黑一片,用手电照过去,没有任何光线反射,好像会吸光一样。
胖子打起火折子想去点亮灯奴。
吴邪拉住他说:“不可。”
张起真回过头来说:“胖子,你看,手电照过去都没有光线反射,你去就会被它吸进去。”
胖子吓的一哆嗦说:“不去,坚决不去。”
吴邪笑了笑,跟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陈皮的人说:“真安静,怎么感觉浑身凉飕飕的,越没声音越慌,咱们说说话。”
张起灵做了个手势,示意别说话。
胖子小声说:“你别出馊主意,万一你说话,我们踩到机关,小哥没听到,后果你负。”
那人一听,赶忙捂住嘴。
张起灵和小丫头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不到五分钟,来到灵宫大殿的中央,前面出现了一座玉台,四周围着有几只人头鸟身的铜像,这雕像雕的简直就是一个大蜈蚣。
张起真皱着眉头:“哥,这雕像也太磕碜人了。”
张起灵头上带着帽子,笑了笑。
胖子也说道:“是呀,不是一般的磕碜人。”
吴邪也盯着雕像看,撇撇嘴说:“像邪神。”
张起灵带着他们又往后走,后面一片黑暗,不知道有多深。
胖子有点烦躁了,又想去灯奴后面看。
张起灵一把拉住他,扔了根荧光棒到灯奴后面,瞬间荧光棒就没了。
“你们给我绑根绳子,摸到东西算你们一份。”胖子不死心的说。
吴邪突然发火大骂:“你要疯等我们出去,现在不要连累我们。”
潘子说:“这才到哪,你就想着摸东西,万一你进去了,我们拉条腿出来,你说我们救还是不救?”
“胖子,你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张起真笑着安慰他。
胖子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听你们的。”
再往里走就看到了大殿的尽头,那里还有一道玉门,推开门之后,是通往灵宫后殿的走廊,漆黑一片,进入走廊,前面是壁画,上面还蒙着一层冰,灰蒙蒙的。
张起真用手电一照,天呢,全是大蜈蚣,不忍直视:“哥,这万奴王好歹也是一方之王,怎么信奉的是蜈蚣。”
“不知道。”张起灵淡淡的说。
吴邪笑着说:每个人的信仰都不同,那毕竟蜈蚣也是五毒之一。
张起真不认同的摇摇头。
走出走廊,来到后殿之内,胖子点起一只冷烟火,发现后殿之内空空如也,没有任何陪葬品,一目了然,中间放着三张黑色的雷文盘龙石床,石床后面的地上,有一块凸出的巨大四方形石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胖子泄气地说:“这万奴王真抠门,舍得钱盖房子,舍不得钱买家具。”
陈皮的人说:“怎么可能,有钱盖房子,没钱买家具,肯定有什么特别原因。”
财迷~张起真看着他们一个个泄气的样子。
张起灵检查了那块凸起来的大石板之后,就让陈皮的人把石板掀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大家傻眼了。
潘子奇怪的问:“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假的?”
“不可能,这是最基本的入葬方式,入口肯定在这里。”陈皮的人说。
吴邪也纳闷地说:“会不会在青砖下面?”
胖子烦躁不安的说:“拆了就知道了。”
说着就拿他的工兵铲,就开始挖,陈皮的人和他一块挖着。
张起真总感觉那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又看他们几人,神情很是急躁,小声的说:“哥,他们都有点不对劲。”
张起灵听了之后,看了他们一眼,一个个烦躁不安。
半支烟的功夫,胖子他们就挖开了,坑底下面,竟然露出一块黑色布满花纹龟壳的石头,胖子又把黑色石头周围的砖都撬开,是一只黑色双头雕龟。
胖子烦躁的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墓门是一只乌龟?”
“先不管它,把它搬出来再说。”潘子喘着气说。
胖子用手去掰那只乌龟,挂在他腰上的铲子被吸了上去。
张起真看到铲子被吸了上去,猛然想到说:“是磁石,快看看你们的指南针。”
陈皮赶紧掏出指南针,脸色一黑,狠狠把指南针抓在手里说:“我们中计了,这里被人做了手脚,我们走错了。”
胖子满脸不相信地问:“不可能。”
吴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起真拉了拉哥哥的手。
张起灵向她摇摇头。
胖子泄气的说:“不过是走错了,我们出去接着再找。”
吴邪阴森森的盯着胖子说:“如果回去再来,我们要耽误多长时间。”
胖子听了也不爽,刚要张口,张起真连忙把他拽住:“胖子,冷静,你不觉得从我们进来,你们的情绪都很急躁,吴邪是从不轻易发火,如今连他也发火了,你不觉的很奇怪嘛。”
胖子一听是呀,从他进来总想发火。
吴邪听真真说他从不轻易发火,心里咯噔一下,那股火竟然没了。
陈皮阴森森盯着石乌龟说:“把这只乌龟毁了,不然我们来几次都一样。”
大家都无比愤恨的瞪着石龟。
陈皮的人把无烟炉的燃料浇在乌龟身上,火就烧了起来。
陈皮看了看手里的指南针在转动,脸色才好起来。
张起真听到喀啦喀啦的声音,心又提起来往正在烧的乌龟身上看去,总感觉那声音是从乌龟身上发出来的。接着一股黑气从乌龟壳中升到了空中,像一个巨大的软体生物。
胖子脸色苍白的看着真真说:“这黑烟有毒吗?”
张起真也盯着黑烟:“没毒,不过……”
吴邪朝身后看了眼,心里咯噔一下,门怎么自己关上了,他不由自主的往真真身边挪了挪。
张起灵捂住真真的嘴,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一直盯着黑烟,突然说:“烟里面有东西。”指着晕倒的顺子说:“背上他,跑,不要回头,不管什么落到你身上也不要停,一直到你出去,快。”拉着真真,向来的路跑去。
吴邪看小哥紧张的脸色,就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看他俩已经跑了,也拉着胖子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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