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梁湖月没想到,分明昨日就发作过一次,可今日却又再次发作起来。

分明上一次与上上一次之间的间隔有好几天的,可是这一次却只隔了一天,措不及防。而且它甚至比昨天来得更为迅速,前几次还有些缓冲的时间,可今天不过半刻钟,就已经让她无法招架。

梁湖月原本进了书房后,想要坐一会儿,等陈琢和程静贞说说话,她原本的计划是等上两刻钟,再回去。

她进了书房,在桌案前坐下,随意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消磨两刻钟的时间就好。书房就在隔壁不远,只需要穿过一个小隔间,若是陈琢和程静贞说话的声音大一些,她仔细听便能听见。

她竖起耳朵,想要听他们说些什么。

就这么突然,她体内的余毒在那时候发作。

她本能地想到找哥哥帮忙,可是现在不可以。哥哥在和程姐姐说话,她不应该打搅他们。

她得忍住。

梁湖月这样想着,便极力忍着,但是好难忍。原本她就没办法忍耐,有了哥哥帮忙之后,就不需要忍耐了,在更轻松地获得过以后,人就会形成一种惯性依赖,想要艰难地忍耐就更难了。

梁湖月趴在桌案上,身上的力气在慢慢消退,而熊熊大火又燃烧起来,将她吞没。

她依稀听见哥哥和程姐姐在说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不能打扰他们的。梁湖月想。

梁湖月很痛苦,痛苦到脆弱的心防又开始发生崩塌,她不禁觉得自己很可怜。

她没有爹娘,没有健康的身体,三天两头地生病,唯一还算幸运的事就是这副皮囊生得不错,很好看。可是因为这副好看的皮囊,她又被坏人下了药,现在才要忍受这种痛苦。

为什么偏偏是她来承受这些苦楚呢?

就在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陈琢来了。

梁湖月趴在他怀里,却更委屈地哭出来。

哥哥总是对她很好,哥哥很爱她,她也同样爱哥哥。

梁湖月泪眼模糊,忍不住靠近他的喉结,丹唇轻蹭过他的颈。

她残存的理智却又回笼,让她颤着手推开了陈琢。

程姐姐就在隔壁,不能这样。

陈琢眯起眼,眼神有些冷硬,并不理会她的拒绝。他把她抱进怀里,轻车熟路地安抚她,给予她一些甜头。

他的手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就进入了,梁湖月脑袋在摇头,可身体却在诉说自己的想要。

她喃喃一句:“……程姐姐。”

陈琢道:“这种时候,不要在意无关紧要的人,漪漪。”

梁湖月想,程姐姐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呢?程姐姐是他的意中人呀。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混沌,已经没办法进行思考,只剩下汹涌的慾望。

压抑的情慾被得到释放的时刻,让梁湖月忍不住想要发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声音。她轻飘出两句,随后忽然意识到,程姐姐就在隔壁。

梁湖月捂住嘴,万一被程姐姐听见的话……

不可以。

不可以被程姐姐听见,不可以被程姐姐发现。

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梁湖月必须极力忍耐。这种忍耐同样难捱,因为那些晃荡的情绪找不到出口,便都一股脑地往下面出。

陈琢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他难以自控地想象,倘若那不是他的手,而是另一处,会是怎样蚀骨销|魂的滋味。

和煦的阳光从窗牖照进来,映出一双影子,清风亦从窗牖中进来,翻动着书页。

那是一段失控的时间,梁湖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阖上眸子,靠在陈琢胸口,仿佛看过绚烂烟花后的满足与落寞感。

她脑袋空白许久,理智才陡然回笼。

“程姐姐……”

她看向陈琢,眸中水雾还未散去,惹人怜爱。

陈琢摸了摸她脸颊:“她已经走了。”

梁湖月反应迟钝,程姐姐已经走了?为何?难道她听见了什么,发现了什么,所以走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她搞砸了这一切。

梁湖月眸中水雾渐渐盈成眼泪,打湿了眼眶,她说:“对不起,兄长……”

陈琢眉头凝起:“与你无关,漪漪,是她有事,所以先走了。”

梁湖月止住哭声,抽噎道:“是吗……我还以为……”

她吸了吸鼻子,转悲为喜,幸好……幸好程姐姐没有发现什么。

她再次跌落进陈琢臂弯,闭上眼。

方才梁湖月的精力已经消耗殆尽,这会儿累极了,只想休息。她额上沁出一层薄汗,方才陈琢的手碰到她后颈时,便感觉到了她的出汗。

他拿出手帕,动作轻缓地替她擦拭掉额头的汗水,还有鼻尖,脖颈。

妹妹总是这样脆弱,一点点动作就会出汗。

他擦拭着,手指难免碰触到她的肌肤,她身上热度还未退去。

这其实有些稀奇,因为陈琢记忆中,妹妹总是冷冷的,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

在冬天更甚,哪怕房中炭火烧得很旺,温暖如春,再给她铺上厚厚的被褥,她的身体还有发凉。

而陈琢却不同,或许因为他是男孩,又常年习武,所以他的身体总是火气很足,像个火盆。梁湖月很喜欢冬天挨着他睡觉,暖暖的,甚至会抱着他。在成为妹妹的人形火盆之后,陈琢则会尽职尽责地替妹妹捂热冰凉的腿。

而在夏天,哪怕是三伏天,她的身体也是冷的。

可现在,她的身体却发着热,因为情动。

某种意义上来说,因为他而情动。当她的汗水融进他的肌肤里,当她泛滥的水落在他手心里,他们正在水|乳|交|融。

这又让陈琢情动。

他方才早已经被勾出了慾念,这会儿只是更旺了一些,旺到能让梁湖月感觉到。

梁湖月感觉到有什么在她腰侧,她以为是哥哥腰带上的玉佩,并未多想。

陈琢替她擦完汗后,抱她回房间休息。他们回来时,房中不见程静贞踪影,她真的已经走了。

他放她在床榻上,梁湖月躺下去,视线从哥哥的腰带上划过,她发现原来哥哥今天没有佩戴玉佩。

那方才是什么?

她迟滞的思绪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打开了一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

是哥哥身为男人的象征。

梁湖月终于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陈琢拧干方巾替她擦拭身子,注意到她脸上的绯色,关切地问:“漪漪怎么了?还不舒服?”

梁湖月摇了摇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陈琢身上飘。

她能看到。

这一刻,梁湖月的脑袋好像被浆糊糊住了。

她忽然意识到,原来哥哥真的是个男人。

这想法当然很诡异,因为她从小就明白她是女孩,而哥哥是男孩,他们的性别不同,甚至现在他们还做过更亲密的事。但是那是治病,而现在,她好像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在那些亲近的依赖和治病之外的。

哥哥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会对一个女人有着一些想法。

他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小时候的两个孩子了。

但是哥哥应该对程姐姐有那种心思才对。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她的脑子很乱,她动作迟缓得太过明显,陈琢很难忽视。

陈琢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在她身侧坐下,抿了抿唇。

他思忖着怎样向妹妹解释自己的龌龊,必须要用一种美妙的借口包装。

在陈琢尚未想到之前,听见梁湖月小心翼翼地开口:“兄长,是不是被我传染了……”

多么单纯天真的妹妹,陈琢轻笑一声。

梁湖月看起来有点紧张,还有点担心。

陈琢敛眸:“或许,有这种可能。我问过孟大夫。”

梁湖月更紧张了,看起来又要哭了。

陈琢继续说下去:“但是孟大夫说了,不会有什么事,等到漪漪的毒解了,一切就好了。”

梁湖月还是没忍住又哭了,“兄长……都是我不好……”

陈琢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漪漪,这不怪你。我永远也不会怪你。”

梁湖月一阵抽泣,把最后那点力气也哭没了,就这么在他腿上睡着了。

睡着之前,迷迷糊糊地想,已经连续两日发作了,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她以为会稍微久一些的,可没想到,第三日,又发作了。

陈琢像往常一样帮她治病,结束之后,梁湖月躺在床上,不禁想,太频繁了,若是这样下去……

陈琢粗粝的指腹轻蹭她下巴,轻声叹息:“漪漪,已经连续三日了,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孟大夫说,兴许是因为剂量不够,所以才会如此,他的意思是,让我试试更多的那种办法。”

“漪漪,我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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