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粹身必经的过程。”

“……”

虽然这样粹身有些奇怪，但仙子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的耳尖忍不住又红了起来，他坐在浴池中，感受到南芙将他的衣衫全部剥去后，她指尖在水中轻轻一点，一朵透明的莲茎从水中钻出来，它以下往上，从沈淮舟的脚掌心，一直往上攀爬到他的胸.口上，轻轻地揉.了.揉。

沈淮舟觉得，它好像在给自己按摩。

随后，一朵水化的的莲蓬，轻轻擦洗他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莲蓬又绕去沈淮舟身前，对着他的胸.口喷出一道水珠。

接着，莲蓬又往下而去，一寸一寸地清洗他的身子，不放过任何一处空隙。

其实，它倒也不必洗得如此细致。

沈淮舟：“仙子，这……也要洗吗？”

南芙：“你不想洗也可以，我可以换一种法子，为你祛除身上的浊气。”

沈淮舟问：“什么法子？”

南芙：“用水刀割了它。如果你不愿用水刀，那每年这个时候你必须得粹一次身，清除身上的浊气。除非你得道成仙，修成仙体，才能再也不需要用此法粹身。”

这是清除男人身上浊气最方便的法子，也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用了此法，就不用年年粹一次身了

“……”沈淮舟：“仙子，你还是按照这种方法，为我粹身吧，我受得住。”

仙子的另一种方法实在骇人，他是想变强不错，可他没打算成为一个阉人。

他不愿意，南芙也不逼她。

她继续幻化出莲蓬，为沈淮舟清洗身子。

片刻过后，以他为中心，那透明纯净的水，竟然变成了灰黑色，沈淮舟一愣，他伸出手，轻轻一捧，它们好像是碰过他后，才变成这种颜色。

他有这么……脏吗？

南芙道：“这不是你身上的肮脏之物，这是你身上的浊气。”

沈淮舟：“何谓浊气？它是如何产生的？”

南芙：“你若有不好的欲念，体内就会积攒浊气。这种欲念，包括嫉妒、仇恨、贪婪、.淫.欲等。你若不想增长体内的浊气，最好做好无欲无求，也就是不贪、不嗔、不痴、不恨、不爱，不恶、不欲。这样身上不仅没有浊气，世上也无人可伤你，连你自己也不行。”

沈淮舟：“这对我来说，有些难。”

他是人，不是和尚，更不是仙，要让一个人做好无欲无求，简直太难了。

他反问她，“你做得到吗？”

南芙：“我曾经做得到，但如今的我，遭受重创，背爱人背叛，做不到不恨。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也会为自己粹身。”

沈淮舟心想，连她也做不到的事，如此要求自己，是否是太严苛了。

南芙自然知道这样要求他，有些强人所难，他毕竟只是一个凡人，能做到不贪、不嗔、不痴、不恨这四项，已然算不错。

她沉坐在池中，将水浇灌在他的锁骨上，有些事情，不宜操之过急。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南芙发现池中的水渐渐变清澈后，开口询问他现在的感觉。

沈淮舟觉得现在自己的灵台很空明，心绪十分平静，心中不仅一丝嫉妒之念也没有，身子连饥饿也体会不到，明明他入水之前，还想着入睡前饮一盏花茶，吃一口桃花糕，可现在一分口腹之欲都没有了。

“此刻我心无杂念，心台平和。”

南芙听到这个答案，知道这算是粹身成功，祛除他体内的浊气了。

她等浊水都排净后，重新引入一池干净的池水，用荷叶倒了一蓬水浇到他的头发上。

若是莲族，最后一道粹身法子是浑身浸泡在水中一刻，因沈淮舟是凡人，在水中无法憋太久的气，她只能将他的身子清洗干净后，又将水浇灌到他的头部。

只见一朵水化的莲蓬半弯下来，自下而上浇灌着他的脑袋，沈淮舟觉得自己好被浇得睁不开眼睛了，偏偏他躲又不能躲。

“咦？”

南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觉得有些痒，她伸手往头上一摸，发现沈淮舟的额头上露出一对小角。

她化出一道水镜，看着镜中之人。

沈淮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的瞳孔紧紧一缩。

既然藏不住了，那他只好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仙子，你可曾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半个好人？”

南芙轻轻点头，她自然记得，她又不是只有七息记忆的金鱼妖。

沈淮舟听她说记得，心中稍放松。

也不知是不是经过粹身，他现在连惧意也没有来。

“诚然如你所见，我不是一个完整的凡人，只能算是半人。我外翁让我配戴了一个红绳，压制住这两只角，不让它们长出来，没想到……”

“没想到，你经过粹身，这两只银角露出来了。”

南芙伸手摸了摸他的角，替他将未曾说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沈淮舟见她一直摸他的角，耳尖忍不住一红，“仙子，你可不可以不要摸我的角。”

南芙奇怪，不过摸摸角而已，他反应怎么这么大。

“不过一只角而已，为什么不能摸。”

沈淮舟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为何，你一摸我的角，我就感觉到身体很热，气血一直往丹田上涌。”

南芙一听，哪还敢在乱摸，连忙将手收回去。

不管是妖是仙，男人是不能乱摸的，摸多了容易出事。

“你外翁可知，你另一半血脉是什么？你为何头上会长一对角？”

沈淮舟轻轻摇头，“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小异于常人，如果不是这道红绳压制着，我早就被人当成妖怪，赶出苏州城了。外翁不喜欢我出远门，其实也是担心我离家太远，若是有一日藏不住额上的角，没人庇护，会遭遇危险。”

南芙：“我用花灵之力，在你身上探过，你身上并无妖气，所以你并不是妖族。”

沈淮舟心底松了一口气，他不是妖就好。

可他不是妖，那他又是什么呢？

照常理来说，人的头上是不会长角的，他自懂事起，便知道自己没有父亲，那些巷子里的小孩都背地里叫他野种怪胎，这些事，其实他都知道。

沈淮舟望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这样是不是长得很丑？”

南芙：“你对丑是有什么误解吗？你这样一点也不丑，还十分……可爱！”

如果不是沈淮舟不给她摸他的角，她都想撸好几遍。

沈淮舟听仙子夸他可爱，顿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自信地问：“真的不丑吗？真的？”

南芙摇头，“真的不丑，你是在质疑我说假话吗？”

沈淮舟哪敢质疑仙人。

南芙仙子说他不丑，那他便暂且相信她的话。

“仙子，你有办法，将我额头上的银角藏起来吗？”

抱歉，这几天太忙了，我今天明天会把更新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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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可爱